第42節(jié)
返回起居室,徐清泓正坐在她的書桌前看她最近研究的東西,見顧清寧便揚了揚手里的筆記本問道:“需要幫忙嗎?” 顧清寧嫣然一笑,蹦跳著走近徐清泓,說道:“當然,我想看一些科技和傳媒類的行業(yè)研究報告?!?/br> 徐清泓拿起桌上的筆敲了敲她的頭,說道:“小滑頭,回頭發(fā)給你。” “二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顧清寧倚著桌子問道。 “還說呢?我要是不來看你,你是不是都忘記二哥了?我上周五回來的?!?/br> “你上周五就回來了,現(xiàn)在才來看我,你還好意思說?” “丫頭,你以為你二哥是鐵打的呀?要倒時差??!” 顧清寧吐吐舌頭不說話。 “沈墨給你安排的房間還算過得去。去看看,二哥給你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顧清寧配合地打開行李箱,果然,一箱是衣服,一箱是吃的。 衣服還好說,徐清泓了解她的穿衣風格,每次買的衣服她都喜歡,只是這吃的嘛,算了,呆會兒拿下餐廳放在那里,誰想吃就自己拿著吃吧。 顧清寧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徐清泓聊著天。 “咚咚咚”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傳來。 “請進。”顧清寧出聲道。 王濤推開門,卻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說道:“墨少請兩位下去吃飯?!?/br> 顧清寧轉頭看向徐清泓:“二哥,吃了飯再走吧?!?/br> 徐清泓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來熙園,自然是要仔細考察一下meimei的生活環(huán)境,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他也可以想辦法彌補。 不過,到目前為止,除了對沈墨本人有意見,其他方面徐清泓還是比較滿意的。 至于有什么意見和為什么有意見,這個還需要理由嗎?他的meimei生活在這里就是理由??! 挽著徐清泓的胳膊下樓,沈墨,卓靖,王濤,鄭鎧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著了,見他們下來,沈墨沖徐清泓點點頭,然后瞪了顧清寧一眼,才率先往餐廳走去。 顧清寧:莫名其妙! 王濤隨后做了個“請”的動作,讓徐清泓和顧清寧先走,他們幾人才跟在后面。 吃飯的時候,沈墨不說話,其他人更是不想說話,結果就只剩下徐清泓一個人在那兒作,作得顧清寧很是無語,心里又有些好笑。 一會兒給顧清寧夾菜,一會兒給顧清寧盛湯,這也罷了,問題是盛的湯要先自己吹的不燙了,才端給顧清寧喝,夾菜吧,魚要先去掉刺才給顧清寧吃,看得顧清寧簡直不忍直視!好在這是晚餐,要不是徐清泓來了,平時也不會有這么豐盛。 別看熙園里的這些個男人,因為跟歐陽家的關系,平時的吃食雖然精致,但幾乎很少有大魚大rou,吃得也不復雜,更多的是以養(yǎng)生為主。 顧清寧可沒忘記,平時他倆一起吃飯,經(jīng)常是徐清泓大爺似的,顧清寧得給他盛湯盛飯,如果不在外面吃或叫外賣,那么做飯得兩人猜丁殼,誰輸了誰做,因為兩人都太懶,只能用這種方法解決。 大家都知道徐清泓是故意的,主要就是為了顯擺自己有個meimei,還有為了給顧清寧撐腰,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兒唱念俱佳,其他人都懶得搭理他。關鍵是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就算徐清泓不給顧清寧撐腰,顧清寧的后臺來頭也很大??! 一頓晚餐就在顧清寧直想捂臉的氛圍中結束。 終于送走了對她愛護有加的二哥,回到客廳,大家都還沒散,顧清寧正準備打個招呼回房間,結果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沈墨一把扯住胳膊拉著她往樓上而去,沈墨的步子太大,顧清寧差點摔倒,一路踉蹌著。 “唉,沈墨,你慢點,你干什么?” 聽到顧清寧傳來的聲音,剩下的幾個人互相看一眼,搖搖頭,各自散去。他們心知肚明,如果顧清寧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沈墨,那么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路拉著顧清寧回到三樓,一把推開臥室的門,關上門后,直接將她摁在門上,粗暴的扯開她的披肩扔到地上的同時,狠狠地吻住她的紅唇,但是也沒忘記把右手手掌墊在她的腦后。 顧清寧被迫承受著沈墨帶著怒氣的吻,自己卻完全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氣,剛才吃飯還好好的呀。 只是顧清寧不知道,若不是怕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難堪,沈墨真的不介意當眾展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權。該死的徐清泓,今天就是來故意挑釁他的! ☆、第76章 畫風突變 直到顧清寧不經(jīng)意間地呻吟聲從唇邊溢出,沈墨的吻也慢慢地由瘋狂轉變?yōu)榧毮伜腿崆?,輾轉來到她的脖子,肩膀。 扶著她的腰的左手徐徐上滑,修長靈活的手指直接拉開裙子后背上的拉鏈,然后解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 涼涼的觸感從背上傳來,顧清寧瞬間清醒,嫣紅的唇,粉嫩的臉,帶著幾絲霧氣的大眼看向沈墨。問道:“沈墨,你干什么?” “你!”沈墨帶著暗啞的嗓音回道,一個字把終于反應過來的顧清寧羞得把頭埋到沈墨的胸前,再也不肯看他。 沈墨正好借機騰出了右手,換了一個地方,柔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輕輕揉捏,等到顧清寧的眼神再次失去清明,身子再次在他懷中癱軟,沈墨才拉下她的裙子,褪去她身上僅剩的衣物。 “唔,不,不要在這里,回床,回床上?!?/br> “啊——”換來的卻是自己被迫雙腳離地攀附在沈墨的身上,跟著他一起沉沒在海洋里…… 第二天早上,顧清寧醒來的時候,郝然發(fā)現(xiàn)自己側躺在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中。沈墨竟然還沒起床?!這個認知讓顧清寧忍不住抬頭去看。 這是顧清寧第二次看到沈墨晨起時的睡顏,第一次是在她的小公寓,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如此地——親密。 顧清寧看著眼前的人,墨發(fā)如染,濃眉如箭,鼻梁高挺,唇若薄削,下顎堅毅,姿態(tài)沉靜,清逸致遠,絕世雍容。 無聲地嘆了口氣,顧清寧起身去洗簌,正在捧水沖去臉上的洗面奶,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然后某人極其惡劣地對著顧清寧頂了頂。 “啊——沈墨——”顧清寧叫了一聲,然后快速再捧一把水朝身后灑去,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 沈墨被顧清寧灑了一些水在身上,也不在意,繼續(xù)把她圈在懷里,然后就著她的洗臉水抹了把臉,再用旁邊放著的她的刷牙杯接了點水漱口,扯下一塊白毛巾給顧清寧擦了擦臉,再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然后直接攔腰抱起顧清寧回了臥室。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沈墨翻身把顧清寧壓在身下,直接來一句:“我們再來一次?!?/br> “唔——不——”顧清寧說不出話來,很是無語地瞪著沈墨,她就說今天怎么起得比她還晚呢,原來某人是早有預謀。 沒錯,昨天到后來顧清寧竟然在他懷里睡著了,沈墨當時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再打她幾個巴掌,但是看著她那還沒完全消退下去的青紫,知道她白天體力也消耗了不少,終究還是沒舍得,后來只好草草了事。就等著今天早上再好好地收拾她。 等沈墨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餐廳的時候,不理會其他人或曖昧或調笑的目光,直接拿起托盤端了一些顧清寧愛吃的東西回到樓上。 臥室里,顧清寧正在吹頭發(fā),見沈墨端了早餐上來也不理他,沈墨也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可能鬧得有點過了,但一碰觸到她就恨不得把她揉碎吃掉的上癮感覺,他自己都不得不經(jīng)常提醒自己,怕不小心傷到了她。 沈墨走過去關掉電源,把顧清寧抱起來回到沙發(fā)上,盛了一碗青菜粥給她,說道:“吃早餐?!?/br> 顧清寧撅撅嘴巴,扭頭,不想理他。 誰知,沈墨接下來一句話,就讓顧清寧立刻乖乖地端起碗自己吃了起來。 沈墨用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不吃嗎?我不介意用剛才的方式再喂你一次?!?/br> 那笑聲,聽在顧清寧耳朵里卻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果然人從來都不能光看表面。 吃完早餐,見沈墨并沒有馬上離開。顧清寧很是奇怪,就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雖然顧清寧今天起得比往常都早很多,但通常這個時候,沈墨也差不多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上,一會兒就走。不過,顧清寧,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只當作是耳旁風?!” 如此突變的畫面,令顧清寧措手不及,唯一的反應便是:“?。?!” 沈墨看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說的是什么事情,真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沈墨涼涼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期望她能夠對他說些什么,而顧清寧在沈墨涼薄的目光里,努力地回想著沈墨究竟對自己說過什么話,為什么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顧——清——寧” “嗯?!” “今后你他媽要是再敢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眉來眼去,我一定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鄙蚰f完,還在顧清寧的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之后揚長而去。 顧清寧“啊——”地一聲尖叫,然后淚眼汪汪地在風中凌亂,疼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清寧打開電腦開始查看徐清泓給她發(fā)來的一些資料。 只是看著看著,顧清寧不自覺地把思緒飄遠,開始重新審視這幾天與沈墨的相處。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久處不厭,但顧清寧不得不承認,至少這幾天相處不累。可是,這一切,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嗎?或者說,將來與沈墨分開的那一天,她是否還能做到收放自如?是否可以真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她曾經(jīng)發(fā)誓,這輩子不要再重蹈mama的覆轍,從而讓那些疼愛自己的親人還要再為自己傷心,cao心。 我該怎么辦?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顧清寧正想得腦袋發(fā)暈,腦仁發(fā)疼。 “咚咚咚”—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傳來。 拿了椅背上的披肩一挽,顧清寧才清聲說道:“請進?!?/br> “濤哥——” 王濤端了一杯咖啡走進來,然后遞給她。 “謝謝濤哥!” 王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顧清寧微微抿了一口咖啡,王濤這次倒是很給力,給她端上來的是拿鐵,不是黑咖啡。 王濤的態(tài)度,反應地不也是沈墨的態(tài)度嗎? 又連著喝了好幾小口,舒緩了一下剛才極度焦慮帶來的煩躁感,起身去窗邊站著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顧清寧調整好思緒,再次投入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中。 下午的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鄭鎧跟她說剩下的讓她自己完成,他要提前離開。 “為什么?你不留下來吃晚飯了嗎?” 鄭鎧搖搖頭,說道:“不了,暖暖出差今天回來,我要去接機,然后一起燭光晚餐?!闭f完,還得意的沖顧清寧揚揚頭。 顧清寧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真是羨慕你們!” “羨慕我們?你少來,你自己不也正在深陷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鄭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我?有嗎?” “不要再明顯一點!” 鄭鎧說完,揮揮手,走了。 我?深陷其中?還很明顯? 顧清寧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做著運動后的拉伸,一邊再次陷入了上午思維的怪圈。 “你就是這么給自己放松的?” 王濤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卻把顧清寧嚇了一跳。 “啊——濤哥——”一個沒站穩(wěn),顧清寧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王濤快速上前,把她扶住,然后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