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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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熊弟弟擺平后,邵姓文士連忙靠近崔子軒,他嘿嘿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舍弟不知內(nèi)情,崔郎可千萬不要見怪!” 崔子軒冷著臉,他淡淡說道:“以后讓你那弟弟離徐二遠(yuǎn)一些就是了。” “是是?!鄙坌瘴氖看簏c(diǎn)其頭,他應(yīng)到這里,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小石頭上,正睜著雙水汪汪的眼朝這邊看來的徐二。 對上徐二那張明顯與初見時不同的白臉蛋,邵姓文士暗暗想道:我猜測過徐二的各種身份,就是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個女人!還是崔子軒明媒正娶了的妻室! 自從昨天崔子軒讓阿五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趙氏兄弟后,趙氏兄弟和邵姓文士便給都驚呆了。他們實(shí)在無法想象徐二會是個女人,他們更無法想象,徐二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崔子軒的妻室。 倒是趙匡義,他雖然早就懷疑徐二可能是個女子,可也僅僅只是懷疑,他還沒有來得及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就被崔子軒丟出來的炸雷雷得暈乎了。 邵姓文士昨天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想自己可有對徐二不敬的地方。想來想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一直以禮相待的,可關(guān)健是他家那個臭小子不懂事??!他成日的把與徐二同屋睡過之類的話掛在嘴邊,邵姓文士真擔(dān)心哪一天自家蠢弟弟被人家崔郎滅了口! 就在邵姓文士浮想連翩時,崔子軒已大步走到了姜宓面前。 這是這兩日里,姜宓第一次在大白天里打量崔子軒。此刻的崔子軒,整個人從里到處都透著一種明快,顯得格外精神煥發(fā),難道這廝是鐵打的? 轉(zhuǎn)眼,崔子軒便來到了姜宓身前。 他伸手把她的一絡(luò)碎發(fā)拂到耳后,崔子軒低頭看著她,笑著問道:“今天起得這么早?不累了么?”說著,他一只手已伸到姜宓腰后輕輕揉按起來。 被他這么一碰,姜宓立馬想起前兩個晚上的黑暗事,她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說道:“累的累的?!鞭D(zhuǎn)眼對上崔子軒盯來的眼神,她又老老實(shí)實(shí)說道:“反正在馬車上也可以補(bǔ)覺,就是想出來走走。” 崔子軒點(diǎn)頭,他溫聲說道:“前面就是徐州了,我們將在那里過上一冬。等到開春再走。” 姜宓點(diǎn)頭。 后面,邵姓文士也走來了,他看了一眼姜宓的雙眼,暗自想道:這徐二一雙眼水汪汪的,明顯就是個婦人樣,我怎地直到這一刻才明白? 他在崔子軒后面咳嗽一聲,補(bǔ)充道:“徐州最大的商家王屹已經(jīng)派人來了,他會在徐州為我等接風(fēng)洗塵,”略頓了頓,邵姓文士笑道:“天下人都說王屹日子過得奢華,不過這廝雖然是個商人,卻一向自視甚高,這次卻難得的主動聯(lián)系我們,還主動為我們提供宅第和隊(duì)伍在徐州的花用?!?/br> 姜宓明白過來了,她暗暗在心里想道:王屹?莫非是那個我曾經(jīng)遇到過的王屹?如果是他,那這人與崔子軒是認(rèn)識的。 想到這里,姜宓抬頭看向崔子軒,見到崔子軒在邵姓文士提到王屹時,那眼中閃過的不以為然,姜宓馬上意識到,崔子軒與王屹應(yīng)該是交情一般,看來,他只怕是沖著趙氏兄弟來的。 邵姓文士這次前來,其實(shí)是因?yàn)槟翘焱砩辖档墓谔螅憩F(xiàn)出的見微知著的本事太不尋常,他被牛姓大漢等人纏得扛不過了,特意來與姜宓見見,順便看看她在崔子軒這里的情況。雖然,他和趙氏兄弟都知道其實(shí)沒有看的必要,可奈何牛姓大漢他們不知情啊。 笑著與姜宓和崔子軒寒喧了兩句后,邵姓文士又閑聊似地說道:“這次陛下登基,不僅各國都有派使者前來恭賀,便是你們五姓七宗中的另外幾宗都有派人來,想來到時都能遇上。”說到這里,他又笑道:“是了,崔郎與他們是姻親,這等事當(dāng)知道得多我們還詳細(xì)?!彼D(zhuǎn)向姜宓,又道:“徐小兄弟小試牛刀,區(qū)區(qū)三箭便逼退三萬胡人,等到了都城定然會有不少人問起?!?/br> 第一百五十三章 攤開 車隊(duì)上路了。 姜宓坐上了崔子軒的馬車。 他的馬車寬大舒服,車壁間還放置著各色美酒。 姜宓在崔子軒的馬車?yán)锩砻ち艘粫?,拿出一斟美酒小小地品了一口。品了一口發(fā)現(xiàn)它非常美味后,姜宓干脆一連喝了三四口。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接著,崔子軒溫和的聲音傳來,“祖母這陣子身體不適,阿映你多照看她一點(diǎn)?!鞭D(zhuǎn)眼崔子軒又道:“讓大夫每天給祖母診一次脈?!?/br> 馬車外,崔子映的笑聲傳來,“哥你放心吧。知道前面不會有盜匪了,還有人接待咱們讓咱們休整,祖母精神好多了,現(xiàn)在還在呼呼大睡呢?!?/br> 聽到meimei這話,崔子軒似是在笑,他清亮的聲音傳來,“這就好?!?/br> 見到崔子軒準(zhǔn)備上車,崔子映喊住了他,她遲疑地問道:“哥,徐二也在馬車?yán)锩鎲??”對上崔子軒的眼神,她咬了咬唇,小心問道:“哥,你現(xiàn)在是忘記了姜氏呢,還是里面這個徐二他就是姜氏?” 崔子映這話一出,馬車?yán)锏慕挡挥梢惑@。她暗暗驚訝起崔子月的聰明來。 其實(shí),崔子月這不是聰明,她只是太了解她的哥哥了,知道他不可能移情別戀這么快,而且還是由女人移情到一個男人身上。 馬車外,崔子軒沉默了一會,半晌后,他輕笑的低語道:“阿映真聰明。其實(shí)徐二就是你嫂嫂姜宓?!?/br> 聽到他這句話。崔子映歡呼起來。她高興地問道:“哥,這么大的事你干嘛瞞著祖母?要是祖母知道你寵的不是男人,她也可以安心了?!鞭D(zhuǎn)眼她又叫道:“我去告訴祖母去!” “等等!”崔子軒喊住了她。他嚴(yán)厲地說道:“不許去!”轉(zhuǎn)眼他又命令道:“除了你本人,誰也不許透露!” 說到這里,崔子軒一掀車簾跳上了馬車。 受了哥哥一頓教訓(xùn),崔子映好不委屈,她嘟著嘴眼中含著淚轉(zhuǎn)身就跑,阿五連忙追上了她。 阿五追著崔子映來到荒原上,他策馬走在她身后。輕聲說道:“姑娘,你難道忘記了?最初少夫人離開時。好些人都是說過了的。她們說少夫人在外面難免……” 他不用說完,崔子映便明白了過來,她勒停奔馬,轉(zhuǎn)向阿五歉意地說道:“我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現(xiàn)在姜氏是徐二。崔氏眾人自然是不會去挑剔,可要是知道徐二就是那個失蹤了的姜氏,不免會有人拿她的清白說事。這事,還真是不能說開! 想明白了,崔子映又不生氣了,她勒轉(zhuǎn)馬頭高興地說道:“我去跟徐二說話去!”聲音一落,她已策著馬沖入了隊(duì)伍中。 崔子軒上了馬車后,一眼看到歪在榻上,雙頰暈紅雙眸滴水。吐出的氣息帶著酒氣的姜宓,不由失笑。 他雙眼灼灼地盯著姜宓,見她眼波如水的。想到這張少年臉皮下的真實(shí)容顏此時此刻一定非常讓人驚艷。 只是一想,他的喉結(jié)便滾動了一下,挪到姜宓身邊坐好,崔子軒手指撫上她兀自有點(diǎn)紅腫的櫻唇,將薄唇湊到她耳邊喘著粗氣低低啞啞地問道:“喉間還痛嗎?”轉(zhuǎn)眼他又低聲說道:“昨晚可是盡興了?今日心情這般好,還記得偷酒喝?” 姜宓一聽到他這話。饒是處于喝了酒后的昏乎中,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縮了縮身子。她伸手捂著唇水汪汪的雙眼眨了眨,急急說道:“這里不行,這里馬車太晃,會戮得很疼!” 她不說這話也罷,一說這話崔子軒的呼吸便急促起來。他把姜宓帶到懷里,啞聲說道:“這次不用阿宓侍侯,為夫來侍侯你也是一樣?!闭f罷,他伸手解起姜宓的玉帶來。 剛剛脫了一半,崔子軒聽到外面的喧嘩聲和崔子映與阿五的說笑聲,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后停止了動作。 他把松了一口氣的姜宓撈在懷里,低著頭打量著她,見到姜宓眼神明媚神情輕松的,他放在腿側(cè)的手不知不覺中握緊……直到此時此刻,他每次看到一臉放松的姜宓時,那心中的恨意還會不期而來! 不過,經(jīng)過了這兩天的紆解,崔子軒總算沒有那么容易動怒了。他慢慢松開拳頭,伸手把姜宓額側(cè)的發(fā)絲拂到耳后,崔子軒低頭含上她的耳垂,對著她呢喃道:“阿宓,別再惹我生氣了!”略頓了頓,他輕語道:“若是再有下一次,為夫真怕自己會殺了你!” 他這話不是玩笑,看向姜宓的眼睛中也隱隱帶著血?dú)猓?/br> 姜宓一個激淋,一時連酒意都嚇醒了不少。她仰著頭看著崔子軒,怔怔看了他一人后,姜宓突然流淚道:“那你不要納妾!你不納妾我就不離開你!” 這話,如果她不是喝了酒,她不會有勇氣說! 果然,幾乎是姜宓的話音一落,崔子軒的臉便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盯著姜宓,聲音寒冰似地說道:“就那么幾個玩物似的玩意,所以你千方百計(jì)的從為夫身邊逃離?” 姜宓被他的威嚴(yán)和煞氣嚇得打了一個呃,可話都說出來了,趁著酒意,姜宓哽咽道:“她們都比我美,比我身份高貴,你家里的人喜歡她們不喜歡我……”又打了一個呃后,姜宓流淚道:“我和李武的父親就沒有納妾,他就只疼我母親一個人?!?/br> 崔子軒被她這哭泣的樣子氣笑了,他伸手撫去她眼角的淚水,輕嘆一聲后低語道:“這怎么能比?李成那是什么人?拋妻棄子不顧家族,直到現(xiàn)在他在南唐還是被人看不起的!你以為你那哥哥李武現(xiàn)在變成這樣的脾氣,就沒有受到那些閑言閑語的刺激?” 轉(zhuǎn)眼崔子軒又語重聲長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立于世間,有些能舍有些萬萬不能舍。像你夫郎我,這背后的崔氏家族,便是萬萬不能舍的。家族給了我崔子軒一身的榮耀,我自當(dāng)全力來回報。這五姓七宗的聯(lián)姻,不是我博陵崔氏一族的小事,也與兒女情長毫無干系!我們聯(lián)合在一起,哪怕什么事都沒有做,天下任何一個國家的帝王便不得不忌憚三分!” 轉(zhuǎn)眼他又低語道:“家里人對你不尊敬,這事為夫自會去勸導(dǎo)。至于那些個妾室,你以后就把她們當(dāng)個擺設(shè),高興的時候給個好臉色,不高興的時候就不要理會她們?!?/br> 他伸手撫著姜宓的肚子,低聲又道:“便如這里,以后只有從你肚子里出來的孩子,才是生而高貴!如是男孩,他一出生就是博陵崔氏的嫡子,生來便享有無盡的尊敬和榮華,如是女兒,她一出生便貴比公主?!甭灶D了頓,崔子軒輕嘆一聲后又道:“雖說六宗之女后臺強(qiáng)硬,可她們生下的子女一出身身上便烙了一個“庶”字,以后為夫培養(yǎng)他們,也是為了讓他們盡心盡力地輔助你我的孩兒!” 他停頓了一下,讓姜宓細(xì)心回味了他的話后,崔子軒徐徐又道:“天下之理,莫大于君臣,家族之重,莫重于嫡庶!后苑當(dāng)中,莫大過名位!阿宓,你可知道當(dāng)年為了讓你堂堂正正做我的妻,我曾經(jīng)做過多少努力用過多少手段?” 崔子軒的話低沉而溫柔,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娓娓道來,其間每一句都意味深長,每一句都盡是道理。 姜宓把臉埋在他懷抱中,他說得這么有道理,可她一點(diǎn)也不想聽。 姜宓知道,崔子軒才是對的,他所說的話走遍天下哪一個角落,也斷斷不會有半個人說他錯了。 可是,明知道他是對的,明知道他的世界就是這樣的,他的觀念無可違逆,可姜宓光是想著他的身邊要躺著別的女人,她便感覺到呼吸困難。光是想著還有別的女人給他生兒育女,她就難受得恨不得遠(yuǎn)遠(yuǎn)逃離…… 姜宓無聲地流著淚,無聲地想道:他是對的,可我沒有辦法接受! 她伸出手,悄悄握緊他的一側(cè)衣襟,閉著眼任由淚水如泉水般流涌,姜宓再次在內(nèi)心深處想道:如果有機(jī)會,我還是要離開…… 她離開他,不是為了讓他緊張,也不是想逼得他退步。她之所以逃離,是因?yàn)槟欠N生活她光是想想便要窒息,她之所以如此絕決,不過是因?yàn)樗齼?nèi)心深處真切地覺得,相比起那種絕望,死其實(shí)也變得簡單明快起來! 崔子軒知道,姜宓一直埋在他的懷中哭泣。他抿緊唇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右手不時撫著她的背。 他知道她難受,可她既然跟了他,那有些事就只得接受,有些苦就算是咽不下也要強(qiáng)吞!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舜拮佑城宕嗫鞓返慕新?,“哥哥,你還在上面嗎?我可以上來與徐二說說話嗎?” 崔子軒低頭撫著姜宓的烏發(fā),他心疼地看著姜宓,啞聲回道:“改日再來吧?!?/br> 阿宓心結(jié)難解,也許是要讓人勸一勸,不過她現(xiàn)在情緒這么激動,卻是不宜見人。 直到姜宓哭淚了,崔子軒才讓下人打來熱水,他親手給姜宓洗過臉,再給自己換了一件外裳后。崔子軒把姜宓摟在懷里,他伸手探入她的衣襟,一邊通過肌膚相觸來安撫她,一邊在姜宓耳邊輕柔說道:“為夫允你難過的時候在為夫懷里盡情哭泣,可是阿宓,若是你再敢生出逃離的念頭,你信不信為夫會叫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怕?” 第一百五十四章 姜宓的愿望 轉(zhuǎn)眼,隊(duì)伍已經(jīng)在路上行走半個月了。 今天就是立冬,道路兩旁樹葉凋零,晨起的時候官道上積了厚厚一層霜,眼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下雪了。 幸好,他們已離目的地不遠(yuǎn)了。 知道今天是立冬,姜宓有點(diǎn)起不來。她如了廁后,見只有少數(shù)人在忙碌,便又呵著氣搓著手跑回了營帳。 崔子軒昨晚也是難得的放松,不但睡得早,他現(xiàn)在還在被窩里睡著。姜宓跑了過去,她掀開被子身子一縮便鉆入了他懷里。 感到一股冷氣沖來,崔子軒睡夢中伸手把姜宓摟住,他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啞聲低語道:“怎地這么涼?”聲音一落,他已熟練地拿起姜宓的小手夾在腋下。 姜宓手被他放著,雙腿被他夾著,整個人迅速的變得暖洋洋的。而這時,崔子軒還沒有完全蘇醒。 姜宓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臉,感覺到他無微不至的心意,一時之間心思起伏。 ……她其實(shí)是害怕他的溫柔的,他對她越溫柔,她就越難舍。 又過了一會,營帳外漸漸熱鬧起來。崔子軒慢慢睜開眼睛,他看了閉著眼睛的姜宓一眼后,耐心地把她背后的被角向她身下壓了壓,便翻身起塌。 不一會,婢女打著熱水進(jìn)來了,崔子軒忙碌了一陣后,他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優(yōu)雅清和,“行了,你們都退下吧?!?/br> “是?!?/br> 剛剛應(yīng)過,一個婢女便朝著崔子軒恭敬地說道:“剛才老夫人派人來了,公子要回復(fù)她嗎?” 崔子軒溫和的聲音傳來,“不必了?!?/br> “是?!?/br> 又過了一會,崔子軒掀開營帳大步遠(yuǎn)去的聲音傳來。 當(dāng)營帳中恢復(fù)安靜后,姜宓才睜開雙眼,她發(fā)了一會呆后,才吩咐婢女進(jìn)來,慢騰騰地洗漱了一會,外面便是崔子映清脆的聲音傳來,“徐二起塌了嗎?” 姜宓還沒有回應(yīng),一個婢女已替她答道:“回姑娘的話,徐二公子起塌了?!?/br> 幾乎是那婢女聲音一落,簾帳便一掀而開,崔子映跑了進(jìn)來。 對上姜宓木訥的臉,已經(jīng)知道她身份的崔子映毫不在意,她揮了揮手,向著眾婢命令道:“行了行了,你們退下吧。” “是。” 眾婢一離去,崔子映便跑到姜宓面前,她朝姜宓福了福,恭敬地叫道:“阿映見過嫂嫂!” 姜宓轉(zhuǎn)頭拿向書簡的手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