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越瀾從外邊進來, 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人回去了嗎?”國師緩緩從榻上起來, 用一旁的帕子擦干凈手。 “嗯,已經(jīng)回到大理了?!?/br> 越瀾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很不明白國師的意思, 人都到了自己的地盤, 還放虎歸山。 “皇上是在怪臣妾嗎?”國師抬步靠近越瀾, 依偎進他的懷中。 “不是, 可是玉兒……”越瀾抱著國師,他也不好說國師什么,可心里總是不安的。 “皇上,那就信臣妾的,臣妾保證不會出差錯的。”國師眉眼一抬,妖嬈的呼著氣,手從越瀾脖子往下摸上了越瀾的胸膛。 “好,朕相信你?!痹綖懩笃鹉侵蛔鱽y的手, 狠狠的親了一口。 雖然不明白國師為什么要放虎歸山, 可是現(xiàn)在的大事都是國師處理, 越瀾還是得相信國師。 “那皇上就高興都嘛, 來了臣妾這兒,可不要苦著臉?!?/br> “妖精,朕如你所愿……” “哈哈哈……” 大門緊閉, 只余下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嬌俏的喘息聲…… 次日安沅比隋昭城先醒,仰著頭盯著隋昭城的俊顏看,其實也不是很俊啦,畢竟這么久了,胡子長的扎人。 昨晚上安沅說了一句嫌棄,結(jié)果被隋昭城使勁扎了一通,一會兒就得讓他把胡子刮了,太扎人了。 這么久沒看見他了,自然是怎么看都看不夠的,又黑了一點,臉上還有細細的疤痕,想來是被什么東西劃拉到了。 安沅伸手,在隋昭城臉上細細撫摸,感受著眼前人,一個多月,卻像是一輩子這么長。 “嗯……”隋昭城睜開眼睛,握住了安沅的手,拉在嘴邊親了親。 “卿卿早起就是想吃我的豆腐嗎?”隋昭城揶揄的說著,挑眉看向安沅。 本以為安沅會害羞的低下頭,可卻見她脖子一仰,毫不在意的回道,“是啊,怎么著,自家夫君的臉也不能摸了嗎?” “哈哈哈,豈敢豈敢,來來來,接著摸。”隋昭城大笑,幾時安沅臉皮這樣厚了。 隋昭城依舊把細白的手放在側(cè)臉,安沅卻收回手,撅起嘴道,“美的你,才不摸了呢,胡子扎手?!?/br> “嗯,又嫌棄我,昨夜是沒吃夠教訓嗎?”隋昭城躬起背,低下頭,額頭抵著安沅的。 “你、你耍流氓……”安沅推他,臉有些紅了,雖然臉皮的確是變厚了,但是在敦倫之事上,安沅還是放不開的。 “嗯?對自家娘子,怎么就不能耍流氓了呢?”隋昭城笑的一臉曖.昧,把方才安沅給說的理由又還給了安沅。 “嘖……要是讓將士們知道你這般樣子,你臉可就丟盡了。”安沅伸出食指,壓在隋昭城的臉上,臉頰上陷下去一個圓窩,活像一個大酒窩。 “那卿卿舍得嗎?”舍得告訴旁人嗎? “舍不得?。 卑层溆执亮舜?,一本正經(jīng)的回他。 這樣的事情,怎么可以和別人說呢?自然是要藏起來自己品味的。 隋昭城看她玩的高興,微微轉(zhuǎn)了個頭,張開嘴巴,安沅的食指就戳進了隋昭城的嘴中。 隋昭城立馬閉緊嘴,含住了白嫩的手指,用舌頭含吻。 “哎呀,松開,我、我還沒有洗手呢……”安沅臉紅成了熱蝦子。 昨夜還用手摸過他那處呢……雖然一晚上了,可是、可是也不好啊…… 隋昭城可不管,含咬的得勁,手上只是安沅的味道,哪里還會有其他的味道。 “臟啊……你快點放開,不然我打你了……”安沅雖說對兩人敦倫之事越來越放的開,但是大早上的玩這出,安沅有點吃不消。 “好,起來洗漱。”隋昭城看著安沅急紅的臉,終不忍心再逗弄,松開了嘴。 安沅一下子就拿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從床上躥起,到水盆那去洗手。 真的是,這么臟呀,這個人怎么這么久不見就像要個野人一樣了。 安沅盡心盡力的搓著白嫩的手指,沒有瞧見身后的隋昭城眼睛都閃著綠。 昨夜兩人都很瘋狂,瘋狂到隋昭城甚至來不及寬衣解帶,把安沅的衣裳直接撕碎的,然后又怕她著涼,給她穿上了自己的褻衣。 隋昭城的褻衣太大太長,所以只拿上衣做裙子穿了,安沅大概都沒反應過來,一心只有手指。 寬松的衣裳,隋昭城靠坐在床上,水盆是在床榻的側(cè)面,安沅低著頭的樣子,正好讓隋昭城看清楚了胸前的渾圓。 好像比第一次大了許多,也是,愛不釋手大概就是像隋昭城這樣了。 細白的長腿,掩在衣裳中若隱若現(xiàn),隋昭城覺得安沅嫁給自己真的太虧待安沅了,這樣白白嫩嫩的小媳婦兒,本該嬌寵的,實不該讓她和自己一樣奔波勞累。 從皇城到邊關(guān),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累人,安沅一個嬌氣的小姑娘,真不知吃了多少苦。 不過沒關(guān)系,哪怕是虧待,隋昭城也是不能放手的,安沅這個小姑娘,必須是屬于自己的。 待和越國一戰(zhàn)打完,也就沒什么可以阻止隋昭城好好待安沅了,以后安沅會成為這個天下最尊貴和最幸福的女人。 安沅洗干凈了手,轉(zhuǎn)身瞧見隋昭城在看著自己出神,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洗干凈了?”隋昭城抓緊,手上有水,有些滑,摸了摸,卻在安沅的手上摸到了微薄的一層繭子。 隋昭城蹙眉,翻過安沅的手細細察看,好幾個手指都磨出了繭子,臉色越發(fā)不好看。 尤記得當初在昭沅宮門前,隋昭城發(fā)過的誓,這才多久不到,白嫩的手就有了繭子。 安沅看見隋昭城的臉色一點點變黑,又緊抓著自己的手不放,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手上磨出的繭子呢。 安沅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自然會注重容貌,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手上的繭子,但是出門在外,也沒法子。 現(xiàn)下被隋昭城盯著看,才覺得有些窘迫,他是不是會嫌棄自己呀? 要是自己以后老了怎么辦,沒了這皮面,他可還會喜歡自己呢? 安沅抽了抽自己的手,想拉回來,可卻被隋昭城握的更緊了,把安沅整個人都拉進了懷中。 “卿卿,辛苦你了?!彼逭殉谴竽X袋埋在安沅的頸脖子里,說出的話語氣低落,帶著熱氣噴灑在安沅脖子上,癢癢的。 “怎么了這是?”安沅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低落起來了。 “好好的待在皇城不好嗎?怎么來了這兒?”隋昭城不會說煽情的話,繃著聲線,轉(zhuǎn)移安沅的問題,一副秋后算賬的樣子。 “我還不是擔心你嗎?這么久不來信,我怕你在邊關(guān)找到了美嬌娘,就不要我了……” 安沅聽出了意思,敢忙買乖,這個時候,就要把自己說的委屈巴巴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才能讓他心疼。 “再說了,宮里寧太妃回來了,她就知道欺負人家,天天給人家添堵……” 安沅癟著嘴,眼睛里含著淚,偷偷的瞧一眼隋昭城,好不委屈。 隋昭城注意到她的目光,知道十有八九也是裝的,但還是不忍心再說她,心軟的一塌糊涂。 “是我的錯,應該和你說清楚的,別哭……”隋昭城輕柔的拭去安沅眼角的淚珠,一只手撫著后背。 “嗚……你這個大壞蛋……” 安沅本是裝的,可聽了隋昭城如此溫柔的安慰,一下子就情難自禁,撲進了隋昭城的懷里,眼淚簌簌。 原本一開始還沒覺得多委屈,現(xiàn)下有人安慰自己了,安沅便覺得天都塌了一般委屈,哭的一直打嗝。 “好了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會了。” 初初還想要算賬,現(xiàn)在的隋昭城只想拿刀把自己砍了,都是因為自己,安沅才這般。 現(xiàn)下安沅哭的這樣難受,隋昭城心里跟刀子扎似的,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壞蛋,沒做到該盡的責任。 “都怪你……嗚嗚嗚……你還要兇我……”安沅埋在隋昭城懷中,眼淚早就打濕了薄薄的衣裳。 隋昭城感覺到了那灼熱的眼淚,好像心也感受到了,跳的越發(fā)快了。 “沒有兇你呀,我心疼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兇你呢?” 隋昭城拍著安沅的背部,語調(diào)輕柔的不像話,生怕嚇著安沅。 “你就有……”安沅不依,像個撒潑的孩子,非得給隋昭城安這個罪名。 “好,我有,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哭了,嗓子都要啞了,乖啊……” 昨夜喊了這么久,嗓子本就有些啞,現(xiàn)下還哭,隋昭城心疼的不行,什么事情也只能順著她來。 見隋昭城這樣乖順,安沅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這么久了,現(xiàn)下安心下來,總是想要哭鬧一番,讓隋昭城哄哄的。 抽泣聲漸低,安沅掙扎著從隋昭城懷中跪起,然后趴在他肩頭,在他耳邊呢喃,“我很想你的?!?/br> “嗯,我知道,我也很想你的,想我的卿卿?!彼逭殉切娜岬南衩藁?,無論什么時候,都抵不過現(xiàn)在安沅在懷的感覺。 “阿城,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呀!”安沅嘟囔著抱緊他,一點也不想松開他。 第94章 “幾時學的這樣會撒嬌了?”隋昭城嘴角的笑意都忍不住, 雖覺得她油嘴滑舌,可心里是歡喜的。 “哪里嘛,是真的。”安沅松開手, 順勢滑坐在隋昭城腿上。 “嗯, ”隋昭城吻了吻她的額頭,聽到外邊將士cao練的聲音, “還要休息嗎?” 安沅自然也聽到了聲音, 看天色也不早了, 搖搖頭道, “不了, 我今天還要和杜姑娘去看病患呢。” “杜姑娘?杜靈瓏嗎?”隋昭城一邊下來床,一邊詢問她。 他是知道慕恪謹把杜靈瓏帶來了這,沒想到杜靈瓏沒偷偷的跑掉還留下來做了大夫。 “嘿嘿,杜姑娘可厲害了,醫(yī)術(shù)高明,救了好多將士呢?!?/br> 安沅抬起下巴,那模樣好像是自己救了好多人,與有榮焉一般。 “那你又不會, 你跟著她干嘛?” 隋昭城拿過屏風上面的干凈衣裳, 一件一件給安沅穿上。 安沅伸開手, 享受著隋昭城的伺候, 得意洋洋道,“我不會可以學啊,反正我閑來無事, 我不想回皇城了,我想等你一起回去。” “好,那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我會很快解決的?!彼逭殉敲嗣层涞哪橆a,把她的衣裳整平。 “嗯嗯。” 穿好衣裳,安沅出去打水,留著隋昭城自己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