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他沒有愛過誰,往后大約也沒有能叫他動心的女人,故而后宮里有多少女人他皆無所謂。 男主的態(tài)度是無所謂,但作者的態(tài)度絕對不能無所謂。 他誠懇承諾每個讀者,只要是美貌的女人都會收后宮,環(huán)肥燕瘦清純美艷御姐蘿莉,什么類型都可以,順便求了一大波月票(…)。 總之,作者奆奆總會設置一個又一個的機會,讓男主收下各色美貌的女人。 作為機會的制造者,郁暖自然,要為男主抗起一片湛藍的天。 原著中,徐楚楚身為貴妾娘家的小外甥女,她這個表姑娘的身份其實,坐的并不怎么穩(wěn)當。 說她是個表姑娘,但她能依靠的,也不過是個逝去的如夫人,和一個不怎么得寵的庶子。 更何況鄭氏視徐氏為眼中釘,徐楚楚的日子定然水生火熱,不怎么好過。 原著中便有寫,徐楚楚小時候被幾個姑娘害得落水,還是男主救的她。他只隨意一救,徐楚楚便一下惦記了他十多年。 郁暖身為和鄭氏同仇敵愾的兒媳婦,當然,免不了設計徐楚楚。 郁大小姐設計人,那真是非常簡單粗暴。 她就含著晶瑩的淚花,哭得像朵無辜的雪蓮花,跑去鄭氏那兒訴說周涵和徐楚楚有貓膩,指責他們倆背著她勾搭已久,不守人倫。 郁大小姐看不慣徐楚楚通身的白蓮氣場,同行相輕這太正常了,再者,她就是要壞男主的名聲,這樣往后她和離時,能站定制高點,一擊必中。 鄭氏和郁大小姐都明白,他們倆是一路的,于是一拍桌子,把徐楚楚給叫來,又把她罵個狗血淋頭,指責她同她那個姑姑一般不檢點,沒有丁點名門閨秀的cao守,像個攤子上賤賣的便宜貨,又轉頭直接問郁大小姐,想怎么辦。 郁大小姐自然微微啜泣,又慢慢垂淚道,自然是把表妹收房。 夫君既疼愛她,她這個做妻子的如何能不賢惠?不僅要賢惠,而且還要把徐楚楚收為貴妾,才不負他倆情深。 于是鄭氏果斷一手促成了徐楚楚和男主。一根金簪子兩匹綢布一桌酒席,就把便宜表姑娘給提腳賣了。 不說這全程,男主甚至并不在府里,徐楚楚也是一臉懵逼。 呃,不過她可能還是喜悅著懵逼的。 接著,郁大小姐就要開始她的婊演了。 首先,她跑回娘家去哭訴,周涵背著她和表妹亂來,婆家卻助紂為虐,幫著周涵一起欺負她,甚至還把徐楚楚收為貴妾,實在是打她的臉! 然后郁大小姐,又忙安撫她娘,讓她不要這么快去找鄭氏一家子算賬,這點委屈她能忍,既嫁了人,便不能依靠娘家。 接下來,既徐楚楚被收了房,郁大小姐便背地里收買了她的丫鬟,不但在飲食穿衣上苛待她,而且還撒播謠言重傷她,叫她被所有人鄙夷,整個人生幾乎跌落谷底,絕望而慘淡。 然而,這時男主正與心腹謀算,要把崇北侯府一鍋端,與其私交甚好的官員也統(tǒng)統(tǒng)抄家流放,以正朝綱,根本沒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導致徐楚楚幾次三番,去請求夫主幫她正名,周三公子都不在。 男主這期間,甚至連一面都未曾見她。 丟了名聲也就罷了,愛情也沒收獲到,徐楚楚身為正方女配,自然是再苦再痛也忍著,直到再也忍不了,決定上吊自盡,被終于散漫來遲,解決完事情回府的男主救了下來。 這一出英雄救美,實在賺到了大把美人淚,徐楚楚自此發(fā)誓,一輩子都跟著他,永遠不背叛。 男主正可謂是本書頭一號變態(tài)。 他不管這事兒,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即便他要出手,也須得等到徐楚楚萬般絕望,走投無路之后。那可算是放任旁人把她虐得遍體鱗傷,再天降甘霖。 而如此,徐楚楚自然對他報以萬分的忠誠。 一切都在他的謀算掌控之中,即便徐楚楚對他根本不重要。 但正因為男人缺乏對那樣柔弱嬌美女子的憐惜呵護之情,所以即便任由她受苦,戚寒時也可以沒有絲毫感覺。 對于男主來說,無論是手下,還是女人,都必須對他萬分忠心,舍身忘死。 否則寧可作棄子舍掉,也絲毫不值得可惜。 所以郁暖覺得,她自己尚且還算安全。 男主再如何對她有興趣,也不會有把她收在身邊的打算。 因為她反骨太甚,不好駕馭,而他并沒有興趣費盡心機,去嬌寵哄騙一個女人,誘惑她投入他的懷抱也罷,為他生孩子也罷。 所以不忠誠的人,永遠都不會得到陛下真正的垂青。 接著想劇情,于是,在促成男主和小表妹之后,郁大小姐這個作精又開始作天作地了。 當她瞧見徐楚楚那一臉嬌羞明媚的小模樣,便發(fā)覺自己特別氣,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那樣暗暗不爽的感覺,郁大小姐死活不承認那就是愛情(…)。 直接導致后頭,郁大小姐吃醉了酒,對男主投懷送抱。 而男人只是好整以暇坐在那兒,看著郁大小姐眼角眉梢,皆沾染上醉酒后的媚意,再一點點,柔若無骨般,貼著他的胸膛黏上來。 只郁大小姐醒來后,便覺羞憤難當,恨不能殺了他。 然而,這層羞憤卻很異樣……因為當她再見到徐楚楚,卻多了一份底氣。 郁暖回想起原書劇情,便很想打人。 盡管男主極是俊美,又手握重權,身居帝位,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要愛死他??! 他這么可怕陰郁的精神病人,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前赴后繼,意iyin,懷春,并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不怕自己接著就立即去世么? 當然,這種想法,她也不是頭一天有了,只是看書的時候仍舊看得很開心,畢竟《為皇》寫的真的很好,除了開后宮以外都挺合她口味的。 真香。 從鄭氏那頭歸來,郁暖便有些疲乏。 周涵卻并沒有閑暇與她多呆。 男人修長微涼的手指,為她輕籠了額角的碎發(fā),掛在耳后。 他在微風中含笑,低柔哄道:“風中頗寒,暖寶兒毋要久留,為夫明日便回。” 誰叫暖寶兒? 再叫我暖寶兒我郁暖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盡管這樣想...... 郁暖還是被他的突然近身,嚇了一小跳,整個后背都略有繃緊起來,硬板著蒼白的小臉不肯與他說話。 然而男人卻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在風中微微頷首,示意婢女把小嬌妻帶回去,妥帖照顧。 郁暖的月事還沒完,此時也覺得疲憊了,便依著那幾個婢子,被攙扶著離開。 不過再想到有兩天見不到戚寒時,她還是有些小小雀躍的,畢竟若他真是久居侯府的庶子,那她要應付這個男人的時候還多的來去了,那豈不是得累死自己? 他不但走了,而且叫他那些嫡兄庶兄們面上皆不好看。 因為周涵師從沈大儒,而沈大儒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又為長安學子之表率,自青年時起便桃李滿天下,更是頗有才名,得他賜字的江南酒樓日日人滿為患,游人至此只為瞧一眼沈公親筆。 而聽聞當年姜太后請他去給少年皇帝當?shù)蹘煟虼笕宥奸]門謝絕了,只言陛下資質與他不契,教不了! 然而,他卻從諸多長安公子中,挑出了周涵當親傳弟子。 郁暖覺得沈大儒還是挺有意思的,畢竟繞了那么大圈子,教的還是同一個人,也不曉得究竟原因是什么了。 她也不想知道。 橫豎,在旁人看來,沈大儒這種金剛鉆,居然攬了個土胚活,說不定鉆沒兩下就塌得粉碎了,那肯定很尷尬吧,呵呵。 但郁暖知道,沈大儒并沒有看錯人。 盡管戚寒時在私事上像個偏執(zhí)狂神經(jīng)病,但在政事上向來說一不二,勵精圖治,殺伐果斷。 即便用了極冷酷的鐵血手段鎮(zhèn)壓污吏,某段時間菜市口的血腥氣,幾乎經(jīng)久不能消散,使得路人亦膽顫繞路。 可乾寧帝也從沒錯殺過人。 而沈大儒不但自小教他,而且還為他舉薦了許多忠心耿耿的重臣,是以,不僅僅是帝師,也算是本朝的大功臣。 當然,這些不關她的事。 她只要負責給他加把火,讓他后院燒著便是。 然而,很不幸,郁暖發(fā)現(xiàn)一件令她悲傷不已的事。 她將將歸屋中,把丫鬟叫來問有關徐楚楚的事體,便聽清泉道:“表小姐在大小姐您嫁來前,便給夫人做主,遠遠嫁到江南去了,故而這些日子她都不曾來向您道賀?!?/br> 郁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徐楚楚不是男主后宮佳麗嗎? 怎么被火速發(fā)嫁了? 發(fā)生了甚么? 郁暖覺得自己全盤計劃,又被打得稀爛。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徐楚楚被發(fā)嫁了, 而且還是悄無聲息被嫁出去的,一丁點兒風聲也沒有,壓根無人提起她,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 而她在周家, 的確只能算是個沒有地位的表姑娘, 她之婚嫁在長安, 像是一粒沙子投機深海里,絲毫不曾引來丁點兒反響。 這些郁暖是可以想象的。 原著里,鄭氏與庶子關系向來關系很差, 可是她卻沒有動手把徐楚楚嫁人,而是后頭為郁大小姐推波助瀾,把小表妹許給了男主。 可是現(xiàn)下, 她卻很早就把徐楚楚打發(fā)走了, 但郁暖也能給她一個解釋,或許是看徐楚楚和周涵有苗頭,所以因恨拆散小鴛鴦? 只這也很奇怪啊, 為什么鄭氏的行為會自我矛盾呢? 而且男主這么高冷, 也不太可能和什么女人眉來眼去。 郁暖便有些發(fā)愁。 沒有徐楚楚這根線,她能用甚么理由, 在醉酒后和男主那啥? 酒后亂i性這個劇情,郁暖自然不會特別期盼, 誰都不會喜歡被趕鴨子上架走劇情。 即便男人既俊美又高大, 也不能改變并非自愿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