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仿佛還有最重要的最后一步,最后一步?jīng)]有達(dá)成。 可是她不曉得,到底還有什么沒做完。 她覺得喉間疼痛難忍,像是火燒般的劇痛,使她即便多說一個字,都難以做到。 郁暖輕輕碰在裹著紗布的喉間,只覺疼麻無比。 她試著開口說話,喉口卻立時漫上濃烈的血腥味,發(fā)出的聲線細(xì)弱而沙啞,并且她一開聲,便覺自己的聲帶像是被粗糲的鈍刀來回搓磨,割不斷,但很痛苦。 讓她完全不想開口說話了。 她輕輕一動,卻發(fā)現(xiàn)腳踝處有些沉重?zé)o力,伴隨著瑣碎的金屬響聲。 郁暖倒吸一口涼氣,努力支持著身子扶著床沿遲緩爬起,便見錦被下的腳踝處,被銬上了一圈沉黑的鎖鏈。 郁暖想要叫人,但由于被自己割開了喉嚨,她已說不出話,只能輕輕敲打床沿。 她力道不足,便跪伏在床榻上,綁著厚厚紗布的脖頸低垂著,疼的幾乎閉過氣去,用足了力道,卻無人響應(yīng)。 看這天色,仿佛還很早,殿內(nèi)不知何時起,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長窗外的天色瞧著將要滴雨,暗沉而低壓。 郁暖莫名覺得有些害怕。 不多時,郁暖便聽見有衣料摩擦的聲音,沉靜而有律,那是她很熟悉的腳步聲。 屬于某個讓她難以面對的人。 寢宮有幾道門,郁暖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方向。 她從心底,生出一股恐懼。 雷聲忽然從天際霹下,外頭一下墜落萬千雨點(diǎn)斜斜敲打著窗棱和屋檐,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皆變得模糊起來。 左側(cè)的邊門被緩緩打開,郁暖顫抖著眼睫看著門外的男人,一條腿還踏在外頭。此刻她輕輕垂下眼睫,不聲不響。 與她預(yù)料的肅穆苛責(zé)截然不同。 皇帝看上去甚至心情很不錯,唇邊帶著柔緩的笑意,沒有一點(diǎn)要大發(fā)雷霆的意味。 郁暖捂著喉嚨,卻一點(diǎn)點(diǎn)把腳往回收。 郁暖蠕動的時候,床上的鎖鏈恰如其分的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把她驚的后背都涌出絲絲冷汗。 她只能對男人輕輕搖頭,雪白的手指握在沉黑的鐐銬上,嬌美的杏眼含著點(diǎn)點(diǎn)晶瑩,有點(diǎn)乞求的模樣,卻一點(diǎn)點(diǎn)往后含怯退縮,似乎退到最深處時,便無人奈何的了她。 郁暖很有自知之明。 她自刎被攔下來,那一瞬間他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活著,或許還不如死掉。 他悠然伸手進(jìn)錦被里,捉住她纖細(xì)的腳踝,稍用力便一把揪了出來,郁暖像是一只被倒提的兔子,嗚嗚叫著,卻毫無力道。 皇帝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很快便磨出點(diǎn)點(diǎn)嫣紅,拉出一點(diǎn)水光,正當(dāng)郁暖想要拉他的袖口,他忽的掐住她的后脖頸,逼迫她抬頭,動作很粗硬生冷,可他的眼眸里卻漾出柔情。 郁暖覺得,她的喉嚨疼的要裂開了,連忙含淚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口細(xì)若蚊呢哼哼兩聲。 皇帝悠涼問道:“疼么?” 郁暖點(diǎn)頭,扯了扯他的袖口。 他漫不經(jīng)心微笑,殘酷道:“忍著?!?/br> 郁暖嗚嗚兩聲,并未得到理睬。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腳踝,摸著自己的小腹,意思大約是說,她懷了身孕,不能一直躺著,想要走兩步,能不能把鐐銬卸下? 皇帝吻在她面頰上,于她耳邊苦惱呢喃道:“你不聽話,讓朕很苦惱。” 郁暖有些發(fā)顫,感覺到他的大手,在為她梳理長發(fā),像是在愛護(hù)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叫她絲毫不敢動彈。 只怕她再掙扎,便真的要被制成玩偶了。 他低低笑著,親吻她消瘦的面頰:“你自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朕?嗯?” “小騙子?!?/br> 他掐著郁暖的脖頸,絲毫不顧及她的傷處。雖則郁暖第一劍刺的不深,甚至沒傷到最重要的地方,卻仍舊疼的要命,抬到這樣的高度,她覺得傷口都要崩裂了。 然他眼中的幽暗陰郁,卻讓郁暖不敢反抗。 她捂著肚子,一邊細(xì)細(xì)抽泣,推推他的胸膛,含淚的柔軟眼眸哀哀望著他。 皇帝低低輕笑,很溫柔的撫著她的腳踝,上面扣著沉黑的玄鐵鎖,襯的她腳踝處的肌膚更是蒼白。 以她羸弱的力道,即便稍稍挪動都極為費(fèi)力。玄鐵漆黑冰冷,里頭包裹了一圈薄薄的兔毛,防止她的腳踝被硌傷,可卻緊縮到極致,除非她的腿斷了,不然如何都掙脫不出。 有宮人送來粥藥,他冷冷覷著,袖手旁觀,并不準(zhǔn)備動手,而被人伺候?qū)櫮鐟T的郁暖,只好自己捧著碗。 她默默乖順的吃了一口。 由于喉嚨的關(guān)系,這粥異常稀薄,而且還是溫涼的,即便這樣,郁暖仍覺得疼,一邊吃一邊掉眼淚,手腕微微發(fā)顫,卻很乖的沒有停下。 她吃的很努力,全然沒有之前輕生的樣子。 皇帝沉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置一詞。 只待她用了膳,又給看著宮人給她洗漱擦身,壓迫性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滑過,叫郁暖身上泛出紅暈,有些尷尬而羞恥。 可是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坐在一旁交疊長腿啜茶,只是慢悠悠看著她露出的身段,和隆起的小腹,再抿一口茶水,冒尖的喉結(jié)滾動著,毫不掩飾自己的**。 待宮人走了,他便開始單手慢慢解衣裳,露出結(jié)實修韌的男性體魄,還有令女人眼紅心跳的地方。 郁暖看著外頭的天色,驚恐的感覺緩緩爬上脊背,心肺都變得冰涼起來。 他瘋了。 他把衣裳隨手置于一邊,不容置疑的一把,將她按在榻上,讓郁暖看上去,就像是案板上撲騰的魚兒。 男人輕吻她蒼白的面容,而郁暖一邊哽咽一邊流淚,手指無力的推推他,卻換來愈發(fā)深重的低喘。 她面色白的透明,眼里滿含的淚水,讓他眸中暗沉的嗜血之色更濃郁,像是噬咬一般,讓她又麻又疼。她感受到男人的地方,堅硬而熾熱。 郁暖的手蓋著著小腹,瘋了一般掙扎起來。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會受傷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保下的孩子,怎么能因為這種事情…… 然而她的掙扎卻并沒有用處,他像是抓一只小貓一般把她撈回去,于是郁暖的脖頸上,爬上冰涼濕潤的吻,似是毒蛇的信子,嘶鳴著咬住她的七寸。 時間異常緩慢的流淌,直到長窗外的雨露歇止,他只是靠著她的根部,低喘著解決了問題。 郁暖覺得自己那處的皮rou都要被磨破了,床榻顫抖時,他瞇著眼注視她的模樣,和天生似笑的唇畔,就像是孤狼在審視獵物的肥瘦,漫不經(jīng)心又暗含深欲。 當(dāng)粘稠的液體在腿上流淌下,郁暖終于忍不住崩潰哭了出來。 這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 她只是個孕婦啊。 她沒做錯什么,只是......只是他不曉得到底發(fā)生了甚么,才會怪罪她不懂事。 郁暖忽然冒出希冀來,汗?jié)竦氖中淖ブ麍詫嵉氖直郏o他用力比著手勢。 她想讓男人找些紙筆來。 只要一個機(jī)會就好了。 她可以試著解釋的,她并不是……并不是真的寧可自刎,也不想留在這里。 她比誰,都想要好好活著。 少婦被折騰的渾身皆是凌亂的痕跡,委屈咬著柔軟的唇邊,梨渦深深,向他比著手勢,仿佛是在祈求他,能夠施舍一個機(jī)會。 皇帝卻似是沒看懂,溫柔優(yōu)雅的吻著她的唇角,對她隨意道:“好生休息。” “明日再做?!?/br> 郁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濕潤的杏眼輕輕顫抖著,像是在問他要去哪里。 他一點(diǎn)點(diǎn)卸下她軟綿綿的力道,薄唇似笑非笑冷嘲道:“郁氏,你當(dāng)朕非你不可么?” 他的上半身線條分明又精實,男人給自己系上衣帶,并沒有看她一眼,拂袖離開。 郁暖瞪著他的背影,簡直難以置信。 她只覺頭子發(fā)痛,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郁暖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禁錮已然消失了大半,但是她并不懂得,到底是為什么,她仍是有一種被壓迫著的感覺。 接下來的很多時日,他們重復(fù)著這樣的日常,他不再照料她,可郁暖的身子卻一日比一日好。 雖則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薄弱,但事實上由于大腦的康復(fù),她吃得下粥菜,也能接受更多的診治,所以身體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樣糟糕。 只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宮人,沉默無聲的照顧她,除了固定的事體以外,其余任何要求都不曾應(yīng),也裝作看不見。 郁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身為一個孕婦,她不僅有脾氣,也有正常的**。 事實上陛下每天都不睡在她這兒,但她不覺得他睡在哪個野女人那頭。 每天都要在她身上來幾發(fā)甚么的,即便他是鋼鐵做的,也沒有精力去睡別人。 所以最近他愛在她耳邊說的那些sao話,其實也只是解氣......吧。 那么問題來了,孕婦在某些時候,**比正常時候還深濃些。 他不來引她,郁暖也就那樣,可以說無欲無求,不想那事便沒有感覺。 但是每天都在擦i槍i點(diǎn)i火,淪為充i氣i娃娃的日常,實在太難熬了。 有時他甚至伸出修長的手指揉捏,于她耳邊微笑著道:“阿暖的這里,也濕了啊?!?/br> 接著他便拔吊無情,起身穿衣直接離開,留下一個懵逼的孕婦瑟瑟發(fā)抖。 郁暖非常想打人。 也許是她表現(xiàn)的很聽話,于是在兩個月后,郁暖的肚子已有些渾圓,身子也豐潤了一圈,除了依舊不能說話以外,已然奇異的恢復(fù)了七八成。 某日,她又一次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比了一張紙,和筆桿的形狀,又嘩啦啦抬起自己被禁錮的腳踝,對他皺鼻子。 他不語,只是陰郁覷她,握著她的手腕湊近,一點(diǎn)點(diǎn)舔舐潔白的手心,弄得她酥癢又受不住,眼眸含著點(diǎn)點(diǎn)不勝的淚意,蜷縮著,又被強(qiáng)硬綻開,供他索取。 郁暖一手指捏著他高挺的鼻梁,向他哼哼兩聲撒嬌,揪著他的衣襟求饒,一副故態(tài)復(fù)萌又開始皮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