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節(jié)
陌刀所到之處,所向無敵。武崇cao的貼身侍衛(wèi)們都來不及反擊,就被這些長長的大刀砍得人仰馬翻。不多大會,這些侍衛(wèi)就都被砍翻在地,武崇cao眼看著自己就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 之前遠(yuǎn)距離觀察陌刀的殺傷力是一回事,現(xiàn)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把刀子在面前揮舞,一次解決掉他一個最中心的侍衛(wèi)。而且每砍倒一個人,這個人身上的鮮血都會噴濺出來,落在他的身上。幾次之后,武崇cao臉上就已經(jīng)鮮血淋漓,一陣陣血腥味直沖鼻子而來。 他忍不住,扭頭大吐起來。 顧天元見狀,他不滿的撇撇嘴:“才這點小場面你就撐不住了?我都還沒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呢!” 武崇cao大清早的起來,還什么都沒吃,昨晚上吃進(jìn)肚里的東西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現(xiàn)在他稍稍吐了一點東西之后,就只有酸水能接著往外吐了。 顧天元看著他這么沒出息的舉動,心里很是不屑。 他將陌刀一收,大步走過去,一手抓上這個人的衣領(lǐng)就想將他給提起來。 卻沒想到,就在把人提起來的瞬間,這個剛才還哇哇大吐的人猛地一下回轉(zhuǎn)頭,手里已然多出來一把小臂長短的短刀。 短刀出鞘,直沖顧天元的心口刺了過來。 顧天元心中大凜,趕緊跳起來往旁躲過去。但他們雙方隔得太近,就算他閃避了,短刀還是不可避免的從他胸口擦過,隔開了他的一層皮rou。 鮮血一下涌了出來。 武崇cao眼看一擊不成,他立馬又手腕一翻,再次出擊。 但顧天元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他趕緊一腳踹飛了武崇cao手里的刀子,然后運刀如風(fēng),一下抵在了武崇cao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鋒才剛碰上他的脖子,就把他細(xì)嫩的皮rou給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武崇cao閉上眼,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今天既然被你給抓住了,那就沒指望再活著回去!” 顧天元因為胸口的傷而疼得齜牙咧嘴。不過聽到武崇cao的話,他又忍不住笑了:“你想用激將法來刺激我殺了你,那你還是別做夢了。我們今天殺過來,可不是為了大開殺戒的?!?/br> “你們都已經(jīng)將我的護(hù)衛(wèi)全都?xì)⒐饬?,還說不是為了大開殺戒?”武崇cao冷笑。 “真不是啊!”顧天元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我們是想找武郎君你說說理??烧l叫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那么護(hù)著你,不許我們來見你,我們就只好先把這群居心叵測的小人都給滅了,這樣也免得他們蒙蔽了你的雙眼雙耳,讓你不能及時和外頭的人交流不是嗎?” 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活生生又把武崇cao氣得睜開了眼?!澳銈冞@群禽獸!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告訴我阿爹!等女皇陛下知道你們私自闖進(jìn)別人的礦山,還殺了這么多無辜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武郎君這話可就說錯了。本侯過來這里,真是有正經(jīng)事要和你商量的。”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從旁傳來。 這個時候,杜雋清他們也終于趕到了。 這也就意味著武崇cao的人徹底被剿滅,整個礦山都已經(jīng)被杜雋清占據(jù),他成了徹徹底底的光桿司令,也被杜雋清給捏在手心里,隨便他玩弄! 他完了。 武崇cao再次閉上眼,他什么都不說。 杜逸扛著陌刀跟在杜雋清身后走過來。當(dāng)看到站在武崇cao身邊的顧天元,他瞬時臉色一變:“小舅舅,你受傷了!” 他趕緊又回頭拉著顧采薇?!鞍⒛锇⒛?,你趕緊拿藥出來給小舅舅用?。∧憧此剂髁硕嗌傺?!” “放心,一點皮rou傷而已。要真?zhèn)搅私罟?,他不可能這么鎮(zhèn)定?!鳖櫜赊钡徽f道。 不過嘴上這么說著,她還是爽快的掏出一顆藥丸來遞給他。杜逸趕緊揉碎了,拿過去給顧天元敷在胸口上。 顧天元的確對這個傷口并不在意。眼看顧采薇和杜雋清過來了,他還咧嘴沖他們一笑:“阿jiejie夫,你們看,這個人是被我活捉的呢!那這次是不是算我的頭功?” “當(dāng)然算?!倍烹h清喊道。 顧天元就笑得更開心了。不過他還是對杜雋清說了句:“這個武郎君和他的那些兄長都不大一樣,他還有些血性,姐夫你可得多費點功夫?qū)Ω端判?。?/br> “我知道?!倍烹h清頷首,就招呼左右,“去把武郎君請進(jìn)府,我們需要對坐好好談一談?!?/br> “是!” 杜仁連忙應(yīng)聲,就過去將武崇cao給提了起來,直接拖進(jìn)去他才剛剛走出來的宅子。 宅子里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無一人。武崇cao的侍衛(wèi)都被解決掉了,其他的丫鬟小廝則是在看到武崇cao跑掉后,也都紛紛收拾包袱跑遠(yuǎn)了。 杜雋清直接將人帶到了前廳,還特地給他分了一把椅子坐下。 可武崇cao就算坐下了,他依然閉緊雙眼一言不發(fā)。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杜雋清也不生氣,他只慢條斯理的說道:“武郎君應(yīng)該知道本侯今天找過來是為了什么事。在這之前,我們的人就已經(jīng)來找你交涉過許多次了。” 武崇cao繼續(xù)雙眼緊閉,就連雙唇都緊緊合在一起,就跟個蚌殼一樣。 杜雋清又說道:“如今下流的河水都已經(jīng)被污染得不成樣子,我們永興縣的礦山暫時都沒法用了。如若不是這樣,本侯也不會這樣急著來找你商量對策。武郎君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武崇cao依然跟塊石頭一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下,杜雋清還沒著急,那些和他一起殺過來的各地兵將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 “長寧侯,這位武郎君分明是打定主意負(fù)隅頑抗到底了。既然如此,你何必和他那么多廢話?你只管把他交給我們,我們軍中有的是撬開人嘴的手段。就算是最老謀深算的jian細(xì),只要落在我們手里,我們也能讓他吐出來話!” 其他人紛紛附和,甚至還主動說出來許多方法。比如什么柳枝沾鹽水抽鞭子、拿鉗子生拔后草業(yè),如此等等。 反正已經(jīng)被杜雋清拖下水了,他們也沒指望再爬出來甩干凈。于是大家破罐子破摔,設(shè)身處地的幫他出謀劃策起來。 武崇cao雖然閉著眼,可耳朵還靈敏得很。聽到這席話,他自動就在腦海里腦補出來相應(yīng)的畫面,瞬時嚇得身體開始微微發(fā)顫。 不過好在,馬上杜雋清搖頭:“不用了,本侯已經(jīng)想到應(yīng)對辦法了?!?/br> 大家伙頓時齊刷刷將希冀的目光投向杜雋清。武崇cao卻又忍不住大大一個激靈——他總覺得,這個姓杜的就是個蔫壞的主。與其讓他動手,那還不如直接讓這些人對自己用刑呢!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只聽杜雋清又說道:“武郎君耳聰目明,是一個正常人,那么剛才本侯說的話他必定都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了??蔀槭裁此麉s但遲遲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呢?想來他肯定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在害人,他心虛得很。如今面對本侯的責(zé)問,他一聲不吭,這是默認(rèn)了罪行。本侯和他商量事情,他也一切都持默許態(tài)度。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要再逼他了。他現(xiàn)在夾在武家和本侯中間,想必心里肯定為難得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