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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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眼內(nèi)微不可察升起抹趣味,沖幾位小郎君頷首:“這是家去?”見他們回是,問謝玄:“可安排車送?” 王獻之、蕭瑜、崔吉忙接過話頭:“多謝世叔,都有家里人接,無需勞煩?!?/br> 對比三位小郎君的崇拜仰慕,林阿寶偷偷挪腳恨不得退避三舍的態(tài)度就很讓人尋味了,謝安忽然來了興致,其他三人皆被自家馬車接了回去,獨留下林阿寶:“這個時辰馬車不暢,我送你回去?!?/br> 謝安的君子儀態(tài)讓人見之傾心,可上輩子親爸親弟弟坑他或者損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幅坦蕩君子都是你想多的模樣,有心理陰影的林阿寶嚇的猛搖頭:“不用不用,我有車我自己回去?!?/br> “建康馬車眾多,道路不暢常堵是常態(tài),且有宵禁,犯禁者輕則囚百日重則罪杖三十?!?/br> 這時候是堵,宵禁也有,犯禁者輕則囚百日重則罪杖三十這些都對,但謝玄怎么聽怎么覺著怪異,可就是想不通這怪異在哪里,只得按下開口道:“不勞三叔,我來送阿寶回去吧?!?/br> “不用,我正巧還要去附近一趟,順路?!?/br> 林阿寶瞪大眼,你不是說堵車還要宵禁了么? 澄清透徹的眼神太好懂了,謝安失笑,謝府馬車在建康除了那么幾家誰還敢攔著?且有些道,謝府馬車走的,林府馬車卻走不得,這是規(guī)矩?!吧像R車?!毖垡娦『鸿浦粍哟笥袚芡染团艿臉邮?,謝安看似隨意移步卻堵著地兒:“可是上不去?”言下之意上不去他不介意幫扶一把,嚇的林阿寶連跳帶爬滾上馬車。 謝玄覺出味來了,阿寶怕三叔,所以三叔就惡趣味嚇他?‘非禮勿動’‘非禮勿行’,君子言行呢?被狗吃了? 馬車內(nèi)林阿寶乖乖縮到角落,眼觀鼻鼻觀心心觀神,打定主意暫時當塊石頭。 謝安:“小郎君可于我有何不滿?” 林阿寶嚇的一哆嗦:“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鐘靈毓秀的小郎君就像被驚嚇的小動物,抖成一團,恨不得縮地地縫里,謝安心里失笑表面不動聲色:“那小郎君為何怕我?謝某自問容貌尚可,不是那兇神惡煞之人,對小郎君也無冒犯之意更無冒犯之事,如何就到懼怕這一地步了?” 一想到歷史書上謝安那一串頭銜林阿寶就抖,超級大佬惹不起惹不起!有距離才有安全,謝大佬您能當作沒瞧見我成不? 林阿寶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不像作假,謝安揚眉,難道他無意中做了惡不成? 謝府馬車確是無人敢堵,挪也挪出一條道供馬車一路暢通至林府門前,管家嚇了一跳紀夫人聞訊趕來,隔著門階欠身:“勞煩謝大人送我兒回府,只是我家老爺還未歸家,怕是不方便招待您了。”招手林阿寶,遞個眼色:“阿寶還不快謝過謝大人?” 論私林阿寶勉強能稱謝安一聲‘世叔’,論公,自然不能這么上趕著攀關(guān)系的,林阿寶手指虛搭揖手:“阿寶謝過謝大人。” 個小騙子,嘴里說謝人卻往身后躲,怕吃了他不成?謝安記在心上,表面君子儀態(tài)不動:“無礙。” 馬車駛動,謝安掀開一角窗簾,鐘靈毓秀的小郎君依在自家娘親身旁撒嬌,不同于驚嚇的可憐無助,神態(tài)嬌懶乖巧可愛,瞧著就忍不住想多瞧兩眼。依在紀夫人身邊安撫自已受驚小心靈的林阿寶瞅見掀起的窗簾,唬的轉(zhuǎn)身就跑。 “……”謝安心想,他究竟怎么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太傻,遲早被人拐! 第12章 林小郎君 林阿寶區(qū)別于常人的態(tài)度讓謝安有了興趣,是以游湖這日冷不丁瞅見岸上小郎君,一時興起讓人去領(lǐng)了來。被領(lǐng)的林阿寶只覺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然怎么偏生就遇著謝安?還有遇著就遇著了,從千百游湖人里把他拎出來是為哪般? 五官精致風神毓秀的小郎君目光澄清,一身淺色衣袍,獨腰間墜落的紫晶石墜兒在陽光照射下璀燦生輝,什么都不干單站在船頭就吸引船上船下所有人目光。 畫舫內(nèi)許詢瞇起眼瞧,嘆道:“建康何時來了這般風神秀徹的小郎君?我怎么不認識?” 另一邊孫紹撫掌輕笑:“不認識但許兄肯定聽說過?!?/br> 許詢恍然:“可是畫藝超群驚才絕艷的那位?” 謝安放下茶杯:“不過天賦比常人好些,并無外間傳聞那般奇特,你們別嚇著人家?!?/br> “難得見安石關(guān)心人,聽見沒有?還不把你們的姿態(tài)收一收,嚇著小友人,小心安石找你們麻煩!”許詢擠眉弄眼說了一通,帶頭理了理衣袖,旁邊衣著清涼伺候茶水的美人極有眼色的退回紗簾,沒了美人的畫舫十分情色立時去了七分。 其余幾位友人哈哈一頓樂,林阿寶杵在門口看這一屋子放浪形骸東晉名士,深覺還是閑坐在那的謝安身邊更安全:“謝世叔?!?/br> 謝安指著旁邊軟墊:“坐?!彪S手抄起自己面前幾碟糕點放他面前:“無需拘束?!?/br> 許詢握拳抵唇邊干咳聲,眼見謝安沒有介紹的意思頓時急了一個勁飛眼色。其余人悶笑不已,孫紹忍住笑意開口:“安石,不給我們介紹下這位驚才絕艷的小郎君?” 鼓著腮邦子吃糕點的林阿寶半點不知自己已經(jīng)一夜成名,還滿眼茫然掃了眼,驚才絕艷的小郎君?誰?在哪?難道又是哪位東晉牛人? 謝安失笑,示意阿寶起身給一眾問好,末了才介紹林阿寶:“原福州太守林遵文之子,林阿寶,如今建康盛傳畫藝超群的小郎群便是了。” 林阿寶怔住,他什么時候名號盛傳建康了?他怎么不知道? “年歲尚小卻畫藝超群,當真是后浪推前浪江山輩有人才出,我們這些前浪也就垂死掙扎偷得浮生一日閑了哈哈,來,諸君不該為此浮一大白?” 有小仆給添來酒盞,嚇的林阿寶連忙擺手:“我不我不會喝酒……” 謝安讓人把酒換成茶:“那就以茶代酒敬諸君一杯?!?/br> 捧著茶盞,林阿寶趕鴨子上架敬上一杯,第一杯先敬主家許詢,之后孫紹,再然后是其他三位,雖然后者沒有前者名聲顯但的的確確是東晉響當?shù)拿?,柄著尊敬歷史名人的心理林阿寶每敬一位都喝光茶盞里的茶水,數(shù)盞下來都打嗝了。 看在眼里的謝安頗為失笑,遞來食碟:“用點吃食壓壓?!?/br> “多謝謝世叔?!惫嘁欢亲铀拇_難受,但食碟里瞧不出什么菜的吃食讓林阿寶謹慎對待,筷子沾了嘗味道覺著能接受這才開吃。 看在眼里謝安不免一曬,個小孩還挺挑。 托東晉看臉的福,林阿寶以茶代酒喝到打嗝這種事在座幾位不僅不覺的蠢還覺的這才是真性情!濾鏡之下真是越看越喜歡,讓許詢對阿寶盛傳的畫技越發(fā)好奇了。 “聽聞阿寶于畫藝上造詣深厚遠超同齡人,四幅作品幅幅精美絕倫讓人嘆為觀止,可惜畫作我們至今無緣得見,不如阿寶現(xiàn)場畫作一幅如何?” 謝安開口:“這么喜歡畫,何不請長康來與許兄畫一幅?” 長康?林阿寶皺眉想了下,好像有點耳熟是怎么回事? 長康便是號稱‘才絕、畫絕、癡絕’的畫圣顧愷之,聲名顯赫脾氣也跟名聲一樣顯赫,最煩別人讓他當場作畫,毫不客氣當場翻臉這種事真沒少干,許詢悻悻,所以謝安石這是諷刺他不敢找顧愷之就為難小輩么? “說道長康前幾天還跟我打聽林小友,可惜今日聚會沒來,否則就能見到了。”孫紹做合事佬遞梯子,許詢卻是個別扭,顧長康他請不起,林阿寶有人護著,他找別人畫總沒錯了吧? “說到畫技,我這到有個人,讓他來與我們當場畫一幅如何?”說著拍手招來待者:“去把漣樺請來?!?/br> 孫紹愕然:“可是相思倌的漣樺?許兄既然請了他來如何不早喚出來,讓我等——” 謝安放下茶杯,茶杯觸底的聲音讓孫紹余下的話生生吞回肚子里,一直乖巧聽著的林阿寶抬頭,相思倌漣樺?又是東晉名士么? 相思倌漣樺的確是東晉名人,但對方名的是艷名,是建康極付盛名的男伎,男生女相極為艷麗,cao的一手好琴又時不時出首佳作詩詞,還擅畫,在建康名士中算是極有臉面的一位。對東晉放浪形骸的風流名士來說攜伎出行視為雅事,傳出去也是佳話一樁,可在座之中有個林阿寶,他們再放浪形骸也不過是名士風流一樁,但對聲名才起并且年少的林阿寶就不是好名聲了。 自己喊了人來卻要害了人么?謝安眸色一冷,許詢忙喊回侍者,吩咐道:“讓漣樺不用過來了,在廂房畫一幅送了來便是?!?/br> 林阿寶實在好奇:“相思倌漣樺是什么人?” 沖著謝安臉色,許詢尷尬開口:“是個畫技不錯的人?!?/br> 好奇寶寶林阿寶上線:“那相思倌是畫館么?” 此‘倌’非彼‘館’呀,孫紹與其他三人對對視眼紛紛舉袖遮臉,許詢尬臉,舉袖不是不舉袖也不是,難道跟個風神秀徹的小郎君科普相思倌是男風倌,畫技不錯的人是男風倌頭牌?良心會痛! 謝安不露聲色,許詢架不住臉面,解釋:“不是,相思倌是書館,對書館,建康有名的書倌!” 許詢著重強調(diào)說的自己都要信了,可不知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就林阿寶那讀書的興頭,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去打聽什么相思書館??擅\就是這么愛開玩笑,某人某天想起這茬,為免自家小君郎生氣造成家事不合,逼著許詢把相思倌變成相思書館。說是書館就必須是書館,畫館都不行!氣的許詢大哭不止,今天流的淚都是昨天腦子進的水,他好好的怎么就交了這么個損友?當然這是后話,這時的林阿寶不疑有它,許詢松口氣,忙招呼起樂起樂,端起酒盞遙遙沖謝安一舉,算是謝罪,孫紹一等哈哈直樂,舉起酒盞眼里滿是男人才懂的曖昧眼神。 林阿寶全程沒看出來,注意力早被紗簾后音樂聲吸引過去了,謝安舉起酒盞陪飲了一盞,酒氣上涌瞅見林阿寶乖巧模樣,心頭覺著很是溫軟,之后更讓謝安心軟呼的是林阿寶一直陪坐在身邊,不出聲不張揚乖乖巧巧半點沒這個年歲的鬧騰,配上那張白白嫩嫩漂亮五官簡直討人歡心極了。 有張好看的臉就是這么討人喜歡,連愛挑事的許詢都忍不住對他好,‘阿寶’‘阿寶’叫的半點不生分,一碟碟點心瓜果輪著上生恐餓著人家。 其實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你們信不信?林阿寶哪是乖巧,他是聽不懂必須裝乖巧,難道聽不懂還上趕著去刷存在感然后引起注意全程尬聊么?他不愛找虐!好在這個美麗的誤會沒被撞破,廂房那邊畫作送了來,做為長項林阿寶還是可以說上兩句的。 一幅《春柳》卷軸畫的徐徐如生,從構(gòu)圖到畫功能在一個時辰多一點畫出這么一幅可見畫者功力確為不凡,林阿寶很誠實:“挺好的?!绷鴺渲l很是明確,點綴的新生綠苞也有欣欣向榮姿態(tài),柳樹旁邊幾位圍著棋盤的名士神態(tài)也頗為逼真,風流姿態(tài)(放浪形骸)很足。 許詢很想多聽林阿寶說兩句:“就只是挺好么?阿寶就沒別的點評?”見林阿寶遲疑,換個說話道:“如果滿分十分,阿寶能給這幅畫打多少分?” 孫紹笑瞇瞇摸摸嘴邊胡須道:“林小友盡管說,說多說錯不怪你半分。”其余三位名士也相繼附和還拉著謝安作箋子。 謝安垂眸看林阿寶,姿態(tài)風流道:“無需拘束,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辈贿^一幅畫作,說多說錯又如何?他謝安護的住。想到這里謝安怔下,他何時對一個外人如此上心了? 東晉頂級大佬都護他了,林阿寶覺著不能慫,謙虛揖手:“那阿寶就獻丑了?!痹诶L畫這領(lǐng)域,林阿寶天賦的確贊得一句得天獨厚,就像前面說的,有的人有繪畫天賦但沒繪畫的命,沒有條件投資前期天賦再好也白搭,而林阿寶前者天賦占了個得天獨厚,后者條件前世就開始攢,東、西方大量名畫開擴眼界,名師手把手教,大量的筆墨實物練習,這輩子爹娘也寵著他慣他這愛好,前者后者占了個滿,所以說有的人就是命好,嫉妒不來。 組織下語言,林阿寶開始點評。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心眼全長繪畫上面了! 第13章 林小郎君 “每幅畫都是畫者匠心巨作,此幅《春柳》色彩簡單卻以點綴功力點出春意,枝條垂下明確清楚,樹下人物姿態(tài)瀟灑頗具名士風彩,且線條簡單幾筆構(gòu)成,可見畫者在物與人之間可能更善長畫人?!?/br> 許詢與孫紹對視眼,暗自點頭,相思倌漣樺的確更善長畫人物畫。 “還有呢?”許詢問。 林阿寶看著畫細細品鑒:“畫者腕力強勁一筆而就,畫風剛陽應該是位男子,但難得的是畫作卻極為細膩,表現(xiàn)張馳有序,在匆匆忙忙一個時辰內(nèi)能畫出此畫可見畫者功底深厚,是心中有畫的。只有心中有畫才能做到一筆而成,讓一根線條完整、飽滿,添筆越少畫作才越清秀,反之則有累贅感?!?/br> 許詢撫掌笑:“看來阿寶對這幅《春柳》贊賞極高呀,” “阿寶不敢言贊賞,只是說出阿寶看到的,如果說的不對還望恕罪?!?/br> 謝安聽著很有意思:“優(yōu)點說了,那么弊端呢?” 林阿寶謙虛道:“每個人的畫都有每個人的習慣,優(yōu)缺點也并不相同,阿寶不敢言弊端。” 謝安:“那要你畫《春柳》你會如何畫?” 許詢哈哈一樂,招來人把畫筆等物全部取來,隨手一指:“還要如何畫,就著這幅《春柳》隨便改便是?!?/br> 林阿寶嚇的忙擺手:“不行不行,別人的畫怎么隨便能改?” “不過一幅畫作罷了,阿寶若介意我讓問一聲畫者如何?畫者若同意便能改了吧?”許詢直接讓人叫來漣樺,讓隔著紗簾同意改畫。 紗簾那邊傳來清亮人聲:“還請小郎君賜教?!?/br> 孫紹把筆塞林阿寶手里:“林小友就別推辭了,把你想畫的《春柳》畫上去。” 林阿寶拿眼看謝安,謝安一曬,頷首:“無妨?!?/br> “那阿寶便得罪了?!闭f著向紗簾那邊畫者揖手一禮,轉(zhuǎn)而沖一眾施上一禮,這才提起筆臨場改畫。隨著線條的增加,圍觀者眼內(nèi)皆閃過一抹趣味,謝安眼內(nèi)笑意深上兩分,相比畫作的一個多時辰,林阿寶改畫只用了不到盞茶時間,顏色未添半筆,只堪堪幾條墨色線條,整幅畫作給人感覺立時耳目一新。 放下筆,林阿寶揖手:“時間倉促,阿寶獻丑了?!?/br> 許詢摸著下巴一點山羊須,看阿寶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喜歡,就是恨不得拽回去當女婿才好,想到這里許詢心里一動,沒準真能做女婿呢? 孫紹就簡單多了:“林小友謙虛了,經(jīng)你這幾筆整幅畫作生動不少,靈氣逼人,可見傳言不虛,確是畫藝超群驚才絕艷之輩。” 謝安從畫作收回視線問:“如何想到這般改?” 林阿寶被夸的不好意思,謙虛道:“自打?qū)W畫老師就教過我,畫有骨、有rou、有血、有魂,四者皆備骨rou均勻才是佳品。而這幅畫,好則好,卻是骨rou之間立意不均,說是《春柳》可春柳的表現(xiàn)力若顯薄弱,一眼看去反是幾位名士姿態(tài)更吸引人眼球,有主次不明之嫌,而柳既然說春,那除了抽出的綠色苞芽外,應該還有一樣東西更能表達春。那就是風。春風吹撫枝柳飄蕩,在飄飄蕩蕩間綠苞芽抽出綠葉,隨春而發(fā)緩慢生長,這是生動的,有了風,人就能感到柳葉在抽芽,而這樣生動代表生命轉(zhuǎn)回的春柳,如此嫩綠,如此溫柔,樹下名士如何不心生向往呢?” 林阿寶改的幾筆便是把柳條畫出隨風飄揚的寓意,就像春天微風撫過柳條翹起尾端,這股微風又吹動樹下名士衣裳頭發(fā),讓名士不自覺轉(zhuǎn)首看向柳樹,只要這一眼,也不要多只一位便可,整幅畫的構(gòu)圖、立意,頓時便生動起來,與《春柳》這個名字更相得益彰。 隨便幾筆便讓畫耳目一新,這是阿寶畫藝更高一籌的表現(xiàn)么?不盡然,只能說林阿寶靈氣更足,天賦更好,他的眼睛看到的比常人要多的多,發(fā)現(xiàn)美的事情更細微,也有悟性把美的事情用他的畫筆表達出來。天賦加上靈氣,心動爾后柳枝動隨即筆動,這才是一幅畫作產(chǎn)生的正常順序,而漣樺則正好相反,筆動心不動,所顯現(xiàn)出來的畫作自然不盡相同。 這也正好表現(xiàn)一個論點。林阿寶心有漣漪,所以他看到的春柳是動的,更深入本意;而漣樺心如止水,所以他看到的春柳是不動的,只留于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