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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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顧愷之立即反駁,換上笑臉慈愛招手林阿寶,道:“阿寶呀,老師年紀(jì)也不小了,大概就你這么一個合眼緣的徒弟了,受了委屈別憋著,老師你給撐腰知不知道?” 林阿寶一臉茫然:“不是,老師我沒有受委屈呀,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對林阿寶這幅還偏袒謝安的模樣顧愷之頗為恨鐵不成鋼,道:“老師沒誤會,老師有眼看!總之阿寶,你不能別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你偶爾也要說說三!”說著重重拍拍林阿寶肩膀,給個鼓勵眼神,再回首沖謝安瞪了眼,這才離開。 林阿寶看著自家老師背景,莫名其妙問謝安:“老師剛才什么意思呀?你們之前說什么?” 謝安笑下,抬手幫林阿寶攏下肩膀碎發(fā),道:“長康兄或許是心情不佳之故。” “心情不佳?”自家老師每天都樂呵呵的,怎么會心情不佳? 謝安一本正經(jīng):“應(yīng)該是與夫人吵架之故。阿寶帖子寫好了?” 對這原因林阿寶半信半疑,但一說起帖子立馬就被轉(zhuǎn)移注意力,詢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jīng)]有,謝安自是回答沒有的,并親自派人送了出去。 宴請這日林阿寶起個大早,親自去看人布置好場地確認(rèn)好菜單,只待客人一到便親自迎到門口,王獻(xiàn)之一等受寵若驚,忙揖禮道:“勞煩阿寶相迎,實不敢當(dāng)?!?/br> 林阿寶揖手回禮:“獻(xiàn)之兄若是如此說可就見外了?!闭f著又沖其余三人揖手道:“崔兄。簫兄。幼度?!?/br> 謝玄可不敢讓林阿寶揖禮,忙趕在前面一揖到底,眼神不無求饒,大有阿寶你可饒了我的意思。 “卟~”崔吉忍俊不禁笑出聲,挪揄謝玄:“難道這么久來謝兄還沒習(xí)慣不成?” 謝玄沒好氣白他眼,并不打算理會。王獻(xiàn)之,簫瑜兩人看的直樂,林阿寶自己都忍不住抿唇笑了下,相互對視眼后之前的生分頓時減去不少。 “王兄、催兄、簫兄、幼度,請。”林阿寶揖手再請。 四人回禮:“請?!?/br> 一行進(jìn)到里間,自有眼色佳的仆人獻(xiàn)上新鮮的瓜果點心,瓜果點心吃過一輪后,便開始上菜肴及酒具。一行五人閑坐在那就著美酒與佳肴,感嘆年少時的無知以及單純,感概往日肆意酒脫的時光一去不復(fù)返,但話里間透露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抱負(fù)以及期盼吧。他們這樣的人家打小就不缺老師教,教圣人言、教君子立身之根本、也教為官之道、為政之途,為的就是雛鷹能展翅高飛的那天。 崔吉抿口酒,眼內(nèi)還較為清楚,道:“家里已經(jīng)決定了,我大概會到始安郡那邊任一方太守。” 簫瑜笑了:“我大概就沒崔兄好了,應(yīng)該會先從郡丞做起?!?/br> 崔吉的情況不一樣,能出任就是太守一職是因為崔家下了死力保才有的待遇,為了這個太守職位,崔家不可謂損失許多才得到這個結(jié)果;而簫瑜就不同了,考量不一樣家中長輩的決定自然也不一樣。 當(dāng)然這些是不能細(xì)說的,眾人笑笑舉盞喝了回,放下酒盞崔吉問王獻(xiàn)之跟謝玄:“兩位呢?論影響力,我跟簫兄加起來兩個不及你們一個,是如何個安排的?”見兩人表情都有點不自然,忙道:“當(dāng)然,不方便說就算了,當(dāng)我沒問?!?/br> 王獻(xiàn)之放下酒盞,謝玄不無歉意道:“此事應(yīng)當(dāng)怪我牽連了獻(xiàn)之兄?!?/br> 頓時崔吉來了興至,簫瑜也是莫名,林阿寶到是知道謝玄要去哪的,說到牽連,一臉瞪目:“難道獻(xiàn)之兄也要去南廣郡等邊防要塞?!” “南廣郡?!”崔吉跟簫瑜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忙問:“那是邊防要塞,龍亢桓氏的管轄地,獻(xiàn)之兄跟幼度兄何以會去那任職?” 謝玄笑下:“不是去任職,是去投軍。我去南廣郡那邊,獻(xiàn)之兄去江夏郡等地,?!?/br> 事已至此,王獻(xiàn)之也說不上復(fù)雜了吧,道:“幼度說的牽連到也說不上吧,這是家中長輩建議的,我亦覺的尚可。諸位來,都預(yù)祝我們馬到成功、諸事皆順!” 林阿寶跟著喝了一盞,拿手扇了扇臉上酒氣,又是羨慕又是遺憾道:“幾位賢兄各奔前程,一展抱負(fù),到圖留我在建康閑置渡日了?!?/br> 崔吉攤手:“此事無解。謝世叔可舍不得阿寶你去吃那番苦頭?!闭f著哈哈樂了,說到也是林阿寶在五人中最小,但偏生是最早結(jié)親的,當(dāng)年謝林兩家結(jié)契一事可驚掉不少人下巴呢。 林阿寶被笑的紅了紅臉,抿唇道:“好在我也無大志,不像眾位賢兄有大才亦有施展抱負(fù)的決心,現(xiàn)今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了,阿寶先在這給眾賢兄道賀,待賢兄們改日歸來必已是國之棟梁,到那時阿寶再備酒水為諸君慶賀!” “承阿寶吉言!” “好一個‘國之棟梁’!來,請!” “請!” 林阿寶自是又跟著說了一盞,酒氣上涌,臉上染上暈紅,怕自己不勝酒力把正事忘了,忙讓平安取了畫來。沖四人道:“這是上巳節(jié)那日我畫的四位,技術(shù)拙劣,還望不要嫌棄?!?/br> 畫取來打開。四幅長條卷軸畫每卷一人,但若合起來就是一幅,便是上巳節(jié)那日沿江盛況。而畫上四人衣冠楚楚的朗群立于江船船頭,衣袂飄飄間卓爾不群品貌非凡,端的是梅蘭竹菊風(fēng)彩各異自有一番名士風(fēng)儀! 王獻(xiàn)之一等自是又驚又喜,一個個酒醒了大半只撲到畫前看,看的如癡如醉只嘆原來這就是旁人眼中的自己?剛認(rèn)識那年林阿寶也給他們畫過上巳節(jié)情況,但那只是簡單的潦潦幾筆,遠(yuǎn)不比這四幅精致,栩栩如生如同攬鏡自照,但就算照鏡子也不及這上面全面吧。 林阿寶跌跌撞撞起身,勉力不暈揖禮道:“此畫送于眾賢兄,望賢兄們不忘初心,前程似錦,鵬、鵬……?” 明顯醉了酒的林阿寶死寧在‘鵬’字上面了,后面的字死活想不起來,王獻(xiàn)之一等忍住想,就想著看林阿寶到底能不能想起來,謝玄干咳下沖旁邊仆人使個眼色,意思是讓人敢緊把醉酒的林阿寶扶下去,到不想有人早已得了信趕了來,一手穩(wěn)穩(wěn)攬住林阿寶肩膀,取了林阿寶酒盞沖四人示意:“預(yù)祝四位郎君,不忘初心,前程似錦,鵬程萬里。” 四人忙不迭拿了酒盞,隆重回禮。 “多謝世叔盛譽。鵬程萬里不敢,只愿能為黎民百姓做點實事,不愧家中長輩教導(dǎo)便是足矣!” 謝安代林阿寶喝了這盞算是餞行的酒,放下酒盞頷首道:“阿寶不盛酒力,不便久陪,你們隨意便是。幼度,替我招待好三位貴客?!闭f著打橫抄起林阿寶,轉(zhuǎn)身自去。 謝玄在后揖手回:“是,三叔。” 王獻(xiàn)之三人也是揖手相送,待人遠(yuǎn)去,抬首間四人面面相覷,謝玄干咳下:“繼續(xù)喝酒?” 崔吉也是莫名的有點尷尬,巴不得回道:“那便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是該不醉不歸!來,請!” “請!” 主撐大晉未來的四位郎君今日個個喝的東倒西歪,毫無日后大佬的半點風(fēng)度,但這也是最后的放縱了,待到以后,待到以后、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不說這廂四個醉鬼,那邊謝安把林阿寶小醉鬼抱回來,菊華一等忙送上早備上的醉酒湯,可惜醉鬼林阿寶抽抽鼻子嫌棄味道難聞,直把頭扭老遠(yuǎn):“不喝!” 謝安只得柔聲哄了:“阿寶乖,聽話喝了醒灑湯就不難受了?!?/br> 林阿寶死死捂住嘴,抽空回:“就是不喝!逼我喝藥還逼我喝難聞的東西,你個壞人!嘔~” 捂了嘴呼吸不暢又引起干嘔,謝安頓時心疼不已,示意菊華把醒酒湯端走,輕撫林阿寶投降道:“阿寶不想喝那就不喝吧?!睓M豎也沒醉的很厲害的樣子,讓人送了蜂蜜水來勉強喂上兩口,勞心勞力哄了好一陣才把小醉鬼哄老實睡著了,不敢離了人,謝安只得守在旁邊時不時給他摸摸額頭及胸口,怕他頭疼又怕他燒心,出了汗還拿帕子給擦了,好在他伺候的仔細(xì),待林阿寶一沉醒來,酒氣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這一醒酒想起之前耍酒風(fēng)的自己,林阿寶窘的沒臉見人,謝安失笑,側(cè)身坐到旁邊:“可頭疼?” 林阿寶埋首在薄被里搖頭。 那逃避的小模樣看的謝安是好笑又無奈,只得拍拍人:“聽話,出來,別悶著自己?!?/br> 林阿寶悶聲:“……那三爺不準(zhǔn)笑話我,也不準(zhǔn)生氣?!?/br> “好,不笑話你,也不生氣?!?/br> 謝安保證,林阿寶這才把自己從薄被里放出來,眼角還帶點醉酒的胭脂紅,鼻尖紅紅的,嘴巴潤潤的,臉上膚色也還帶著薄薄的一層紅,到不知道是醉酒的原因還是羞的。 用熱帕子敷了下臉,林阿寶醉酒算是全醒了,抱著重新泡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喝,不好意思問:“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幼度他們聚會都還未散?!?/br> “那我要不要再去看看?”說著就要從軟塌起來,謝安攔了,把他腿放平,道:“不用。我讓幼度照看了。” “可這帖子是我下的,我就中途離場是不是不太好?” “無礙。”謝安示意他繼續(xù)躺下,安慰道:“你不勝酒力一事他們都看在眼里,自不會介意的。你這時候再去反擾了他們興致,再則也醉的差不多了,到時安排廂房讓他們醒醒酒便是?!?/br> 林阿寶想了想也是,自沒再堅持,想起王獻(xiàn)之也要去從軍一事,問道:“獻(xiàn)之也要去從軍,幼度說是受他牽連?” 謝安自手上書中移來視線,回:“是也不是。故然有幼度帶頭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瑯琊王氏也有他們的考量,阿寶無需在意。” “我沒有在意?!绷职毻低的笞≈x安衣袖,放空目光想了想道:“崔兄任職太守,簫兄先從郡丞做起,我想如果我沒有跟三爺在一起,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為這些事頭疼的時候,我阿爹阿娘心疼我興許不會要求我做什么,但我總不能顧家業(yè)不管,真一心撲到畫畫上。那樣我肯定很辛苦,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才能修煉一兩分本事出來?!?/br> “不用,我一定會找到阿寶,可舍不得阿寶吃這些苦頭?!敝x安握住偷偷捏自己衣袖的指尖,拿在手里把玩陣,見人耳朵通紅一時又想逗他,問;“如若真是那樣,阿寶可愿意被我尋到?” 一條路,是在這亂世中吃盡苦頭或許還不能善終;一條是,養(yǎng)在謝府不問世事,過鐘吟鼎食的富貴生活。兩者孰輕孰重,是個人或許都會選擇后者,但林阿寶知道自己選擇是無關(guān)富貴的,只因為是這個人。君子謝安世無雙。怎舍得與之錯過? “……自是愿意的。” 謝安當(dāng)即心頭一蕩,伏身把人罩在身下,輕聲哄弄:“阿寶乖,再說一遍?!?/br> 受不住謝安哄弄,林阿寶紅著臉又說了一遍,謝安心情頓時好的不行。雖是心意相通,但仍愛歡喜的人訴衷腸,嗯,沒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林朝:叼走我寶貝弟弟的那個男人的侄子?大侄子,你幫表叔我送個東西給你三叔。 謝安收到東西打開,里面是把四十米的大刀! 第70章 謝君郎 一場酒宴收獲一桌子的醉鬼, 最后還是阮夫人出面一個個送到廂房,灌下醒酒湯, 待酒醒一半再好生送家去的。翌日一早酒醒,四人也是窘迫不已, 以往也曾醉過但沒像昨天那么醉的人事不醒過, 跟他們打小的教育背道而馳,好在大人們也沒訓(xùn)斥反到表示理解。畢竟曾經(jīng)最為交心的知已好友就要奔各自前程,相隔異地再難相見,或許還會因家族立場原因成為宿敵,見面含笑背面藏刀, 做為臨行前的最后一次聚會,大醉一場自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既然已經(jīng)長大要奔前程立家業(yè),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是最基本的。 歷來被家教嚴(yán)格管束的四人反到誠惶誠恐, 帶著伏底做小的心理,好幾天內(nèi)都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收拾行裝, 只到出行這天。四人出行都在同一天, 林阿寶送謝玄, 到剛好把其他三人都送了。 林阿寶下到馬車,揖手見禮:“王兄、崔兄、簫兄?!?/br> 三人回禮:“阿寶?!?/br> 之前該說的都說了, 再則好友們奔前程本就是高興的事, 是以氣氛到還輕松?;ハ嘁娡甓Y, 平安極有眼色的把早準(zhǔn)備好的三個大布包抱了來,林阿寶頗為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該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就隨便準(zhǔn)備了些, 還望賢兄們不要嫌棄?!?/br> 崔吉看那布包份量,樂的不行,笑道:“這份量看著可不像隨便準(zhǔn)備的。不過這份心意我們就笑納了!” “賢兄們不嫌棄就好?!?/br> 時候不早,一行幾個敘話片刻,便各自揖手告別。王獻(xiàn)之一等騎馬加緊趕路,待夜間落腳時才知道林阿寶這布包里可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隨便準(zhǔn)備,恰恰相反,而是根據(jù)個人情況精心準(zhǔn)備的,且都是些非常實用的東西,就像崔吉那布包里各種各樣的種子,送餞行禮送的卻是種子這點也是非常別具一格了,但更讓人感念的是那一瓶藥丸。不多,五粒的量,相比于邊境大將也只能領(lǐng)到一兩粒來說,他們單人就得五丸,這人情,可謂是頗有重量了。 不說王、崔、簫三人心里如何感念,林阿寶目送好友們背影離去,回身鉆進(jìn)馬車。謝安遞來溫度剛剛合適的清茶,林阿寶接了沖其不好意思笑笑:“勞三爺久等了?!?/br> 謝安是陪同來的,怕打擾他們敘舊,是以一直坐在馬車內(nèi)并未露面。聞言,撫去林阿寶額角汗意,眉目溫情。 “無妨。阿寶高興就好。” 三月暖陽一過便逐漸步入初夏,氣溫眼見是撥高了不少,這日阮夫人挑溫度還不是太熱的時候上門,林阿寶忙迎了出來,揖禮:“兄嫂?!闭f著頗為不好意思道:“兄嫂有什么事讓人過來說一聲,我過去便是,怎還勞您親自走一趟?!?/br> 阮夫人笑拍拍他手:“今日這事還真得親自來?!?/br> 兩人進(jìn)到屋內(nèi),菊華忙不迭送上新做的蜂蜜味冰沙,阮夫人拿勺子舀了口,頓時通身涼爽了,笑道:“今日過來事有三。一是春茶售罄,茶具供不應(yīng)求,過來給阿寶送錢;二是這太師椅跟書桌的定單足排到年后了,阿寶不用擔(dān)心虧錢了,三嘛,就是這冰沙跟昨兒食的冰棍?!?/br> 說著阮夫人招手讓人把兩箱子錢抬了進(jìn)來,沖目瞪口呆的林阿寶道:“阿寶著人數(shù)數(shù),瞧瞧數(shù)目可對?!?/br> 林阿寶有錢,但他從沒數(shù)錢玩的興趣,怕暴露智商。但更讓人驚訝的是,一季春茶三成的利潤就有這么多!?茶葉的利潤遠(yuǎn)超他想象呀,是以回神后林阿寶第一時間就是說擺手道:“兄嫂不用給我這么多的,我什么力都沒出,實在是受之有愧!” “什么受之有愧,這是之前說好,阿寶該得的!”一季春茶的利潤的確讓阮夫人賺了個缽滿盆盈,說好了三成自也會給足,沒得偏袒公中坑了林阿寶的理。 林阿寶還待推脫,謝安那廂跨進(jìn)門,揖禮:“兄嫂?!比罘蛉似鹕砘亓硕Y,林阿寶頓時跟見了主心骨似的,忙得得的把阮夫人來送錢一事說了,滿心以為謝安做主把錢退回去,不想得知原因后,謝安卻是片刻都不猶豫:“即是兄嫂給的,阿寶收好便是?!?/br> 聞言,林阿寶瞪大眼:“可是好多錢!” 謝安失笑,撫過他臉:“無礙?!?/br> 阮夫人也是忍俊,笑道:“還是三弟有法子?!闭f著又是捂嘴樂了下,繼續(xù)道:“既然三弟來了,那就后兩件也定個主意吧。‘太師椅’跟‘書桌’的定單已經(jīng)排到年后,我的意思是緊著這股風(fēng)氣,多招些人手,盡可能的多接些定單,待旁人反應(yīng)過來可就沒這么好賺了。利潤分成還是按之前說的,阿寶占二,公中占八。畢竟不比春茶來錢快,定單款只預(yù)付全額三成,占用銀錢的時間過長,所以這么分配,” 一說又要分錢,嚇的林阿寶忙擺手:“不用不用,都給公中就好!” 那一幅好似錢多了就會咬手的模樣讓阮夫人樂的不行,謝安也是莞爾,揖禮道:“便依兄嫂之意。” 阮夫人笑著點頭,大有‘一家人就該這么干脆’模樣,又道:“冰沙的鋪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一個在城北一個城東,紀(jì)夫人在城西開了間鋪子,不過冰卻是從我們這邊運過去的,我的意思是不收這個冰成本錢,但紀(jì)夫人堅持,一家人沒得為了錢起爭持的理,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冰錢折半收,這折半的錢足夠年底再挖座冰窖了,至于阿寶這邊,我挑城北鋪子,阿寶撿城東的鋪子,每日收的錢月底統(tǒng)一給送來。” 什么都不干就是一個鋪子的流水?!林阿定頓時頭搖成波浪鼓:“不行不行,這些錢我不能要!三爺!”林阿寶急的不行,謝安摸摸他,示意稍安勿躁。 阮夫人想了想,道:“也可以商議個數(shù)出來,充作公中買方子的意思?!辈贿^這樣阮夫人就不免要拆西墻補東墻了,公中的錢都分散在各地,之前購買茶園花了不少,春茶賺了錢卻又忙著購鋪子招人手開冰沙店,這可動用的現(xiàn)錢還真心不多,所以才會有店鋪流水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