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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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驚蟄停下腳步,猶豫要不要過去。昨天聽阿春說,這兩天元朗再沒出過門,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真是奇怪,之前幾天天天一大早就出去,午后才回,怎么突然又變成足不出戶了?難不成是和付云桑鬧矛盾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付云??雌饋砭筒皇瞧夂芎玫娜?,元朗又不是那種會花言巧語的人。 白驚蟄深吸一口氣往水榭走去。 走近些后白驚蟄才發(fā)現(xiàn)元朗手里拿著個什么東西,看得出神,連她過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很少見他如此,白驚蟄雙手負在身后,伸長脖子靠了過去。只見他指間纏著一縷紅線,紅線一頭纏著一塊玉佩。 白驚蟄不怎么懂這些,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塊玉佩的貴重,成色極好,雕刻精細,紋路繁復,像花又像獸。 這花紋有些眼熟,白驚蟄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這雕的是什么?”她下意識開口問。 耳畔突然有人說話,元朗顧不上先回頭看是誰,先一把將那玉佩拽握進手里,而后噌然站起轉(zhuǎn)身,一身的警惕。 白驚蟄沒想到他會這么大反應,站在原地有些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明明她才是突然出現(xiàn)在別人身后的人,可是叫她那這般眼神看著,元朗卻先示了弱,“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就剛剛?!闭f完,白驚蟄不由自主看向他握著玉佩的手,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 能見到他對一件東西這么寶貝,實在罕見,白驚蟄不禁想到了那個身著水青色裙衫的女子,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而且,也不會搶你這么寶貝的東西?!?/br> 元朗未答話,只是轉(zhuǎn)頭不看她。 見他這幾分別扭,幾分害羞,還有幾分失落沮喪的樣子,白驚蟄頓時認定了他跟付云桑鬧矛盾的猜測。 白驚蟄靈光一現(xiàn),想到一個辦法,“元朗,你今天有事嗎?” 元朗張嘴,一個“有”字都到嘴邊了,卻叫她搶著說話的聲音而在唇邊滑落。 “沒事的話,陪我出門一趟吧!”說完,見他沒有當即拒絕,白驚蟄上前一把拽著他的胳膊就走。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 四通酒樓。 長孫蘭夜已經(jīng)到了。坐在上座,將靠窗的位置留了出來。吟冬和彥青站在一旁。 “修頤哥哥!”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她的聲音,雅間的人皆循聲看去,一轉(zhuǎn)頭便看見白驚蟄拉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長孫蘭夜的視線落在她一直緊緊抓著元朗的手上,片刻后不動聲色的移開,“來了。坐吧?!?/br> 白驚蟄這才松開元朗,直奔那空著的靠窗的位置。元朗沉默不語走過去,坐在下座。 剛一落座小二便上來擺放碗筷,白驚蟄多要了一副,“放在這兒就可以了?!敝钢缸约簩γ娴奈恢?。 “還有人要來嗎?”長孫蘭夜問。 白驚蟄狀似無意地看了眼元朗,轉(zhuǎn)而又看向長孫蘭夜,“嗯。待會兒來了就知道了?!?/br> 她跟元朗出門的時候,悄悄吩咐了人去請付云桑來四通酒樓。元朗這個悶葫蘆,要等到他主動哄人怕是等到地老天荒都等不到。 因為還有人要來,雅間的門便沒關(guān),只是半落竹簾。 忽然有人打簾進來。 來人一見靠窗坐著的那人便笑。 而里面的人見到來人,有人警惕有人詫異。 “怎么?幾日不見便不認得我了?難不成白少將軍對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人看著白驚蟄道。 白驚蟄霍然起身,驚訝,“常逸?” 常逸一挑眉,十足一副紈绔子弟模樣晃蕩著往里走了兩步,“認出來了?如果真認不得了,我可就真是要傷心欲絕了。”說著還抬手扶額。 白驚蟄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一個山賊頭子說話這么妖嬈,真是…… 想到這兒,白驚蟄忽然一驚,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口,腳步稍頓,而后甚至自然撩開竹簾,走過雅間在外面的走廊上沾了一會兒再默默回來,進來的時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門關(guān)上。做完這些,白驚蟄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她這一連串的舉動卻讓房間里的人都看愣住了,而白驚蟄轉(zhuǎn)身就直勾勾地看著常逸,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來永州城了?”而且還是大白天,都不怕在街上有人認出自己來,抓到官府去嗎? 白驚蟄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對常逸的這些關(guān)心,遠不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反應,倒像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嗯……看上一批貨,過來打探打探?!?/br> 聞言,白驚蟄臉色肅然,眼里帶著審視,似乎一旦確認他所言非虛她便要將他就地拿下。 常逸連連擺手,笑,“玩笑玩笑?!彼贿吀左@蟄說話,也不忘趁機打量房間里的其他人。 白驚蟄將信將疑的“嗯”了一聲,最后還是覺得不放心,飛快追問:“那你來干嘛?” “來看你啊?!彼龁柕每焖鸬靡部?,言語間卻透著一絲絲曖昧。 房間里的人因為這句話神色微變,可唯獨白驚蟄感覺不出來,正兒八經(jīng)地反問:“看我干什么?” 本來是想調(diào)戲她,結(jié)果被她如此不解風情的一問,常逸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接了,一時哭笑不得。一眨眼,目光落在一身玄色的元朗身上,抬手往那邊指指,“我為什么要看你?嗯,那你問……他。” 那玄色背影微微一僵。 白驚蟄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還認真地想了想為什么問元朗,一回頭見常逸笑得不懷好意,恍然覺得自己被戲耍了,“想打架嗎?” 見勢不對,常逸一副慫兮兮的樣子雙手擋著自己的臉,邊賠笑邊往后退,“不想不想。姑娘家怎么張口閉口就是舞刀弄槍的,咱斯文點不行嗎?” 白驚蟄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 “蓁蓁,這位是?”長孫蘭夜忽然開口問。 不等白驚蟄開口,常逸自報家門,“在下常逸。今日有緣得見各位,實屬三生有幸,三生有幸?!?/br> “修頤哥哥,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大塋寨的當家?!卑左@蟄補了一句。 長孫蘭夜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一聽她叫那人修頤哥哥,常逸不由一驚,他進門的時候只覺得那人氣度不凡,卻沒想到這就是大晉祁王,不過卻裝作沒有聽出來,臉上笑嘻嘻地掩過去,抱拳跟屋里的人一一打過招呼。 互相見禮之后,白驚蟄正要坐回位置上,被叫常逸一把攬住肩拉了回去。 登時那只搭在白驚蟄肩上的手變成了眼中釘手中刺。元朗眼神陡暗,長孫蘭夜將茶盞干脆利落“噔”一聲放回桌上,吟冬和彥青的臉上皆是不太好看。 白驚蟄在軍營里長大,對男女之防向來不是太在意,只偏頭看他,“干什么?” “有事跟你說?!?/br> “什么事?” 常逸高深莫測地一笑,帶著白驚蟄后退一步,推開另一扇窗,“借一步說話?!痹捯粑绰?,帶著她一躍而出。 這里可是二樓,吟冬一驚,率先奔向窗邊,彥青和元朗緊隨其后。 往下一看,見到白驚蟄站在船頭左搖右晃,旁邊扶著她的常逸沖他們揮手,“對不住,有事相商,談完一定將她完好無損送回來?!?/br> 很快,那船便駛遠了。 吟冬很是不滿,心里不免嘀咕,哪有這么請人去談事情的,一回頭,心里猛地“咯噔”一聲。 與在窗邊的三人不同,長孫蘭夜自始至終都坐在位置上,微微頷首,只不過眼角眉梢再無一絲笑意。 “殿下……”很少見到自家殿下這般,吟冬心里忐忑不已。 長孫蘭夜默默起身,沒有看任何人,“回去吧?!闭f完就往外走。 看出他現(xiàn)在心情極差,吟冬雖有猶豫,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出言相勸,不由看向彥青。 彥青沖她笑笑,“放心吧,沒事的。” 兩個人跟元朗說了一聲,跟了出去。 前一刻還熱鬧不已的雅間,一時間,人已經(jīng)走光了。元朗轉(zhuǎn)頭看了看那艘船離開的方向,也下樓離開。 剛出酒樓,碰到府里的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那下人見了他,忙停下,微微氣喘道:“朗少爺,付小姐說今日身體抱恙就不過來了?!?/br> 元朗聽完忽然想起臨出門前白驚蟄背著他跟下人說著什么,沒想到竟是去找付云桑了。府里關(guān)于他跟付云桑的那些傳聞,他并不是不知道,聲音毫無起伏道:“以后她再叫你去付家,都不用去了。” ☆、chapter 30 “進來吧?!背R菀姏]有人追來,轉(zhuǎn)身往船艙走去。 白驚蟄狐疑,站著沒動。 沒有聽到她跟來的腳步聲,常逸回頭,見她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上下將她打量一遍,道:“放心,你這樣的姑娘,我絕無非分之想?!?/br> 白驚蟄一怔,當即反駁,“什么叫我這樣的姑娘?” 常逸一挑眉,故意吊她胃口,不說話徑直進了船艙。 白驚蟄耐不住性子,也跟了進去,“你還沒說呢,到底什么叫我這樣的姑娘?” 常逸在茶案旁盤腿坐下,舒坦地嘆了口氣,而后才抬手對著白驚蟄,從頭到腳看看,“你這一身分明是男子裝扮,如果我沒記錯,上次見到你也是差不多?!闭f到這兒,連連搖頭,“我可沒有斷袖之癖?!?/br> 白驚蟄下意識就想反駁,不過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后有些別扭的在常逸對面坐下,不太好意思地問:“真的會……奇怪嗎?”停頓思索了半天,她只找出來一個“奇怪”。 見狀,常逸忍俊不禁,想要拍桌大笑,卻又擔心惹惱了她,只好強忍著,臉都不自主的微微抽搐著,忍了好一會兒輕咳幾聲,故作嚴肅道:“嗯。姑娘家就該有姑娘家的打扮。天天這樣,會嫁不出去的?!?/br> 這些話白驚蟄聽阿春不知念叨了多少次,每次聽到都不以為意,可當這些話從常逸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她卻莫名有些慌張,小聲問:“真的?” “當然!哪個男人愿意自己明媒正娶的姑娘,進了家門之后自己天天看到的竟然是個男的?”說這話的時候似是想象到了那副詭異的畫面,常逸撇著嘴連連搖頭。 一旁的白驚蟄長長沉默。 常逸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她這個模樣,心中了然,想了想,壞笑著湊近問:“擔心自己會嫁不出去?。渴窃蔬€是那位修頤哥哥?我猜……”話說一半。 白驚蟄滿臉緊張地看著他。 “是修頤哥哥吧?” “才不是!”白驚蟄猛地站起來,船也跟著晃了兩下。 反應這么大,分明就是被人抓了現(xiàn)行嘛,常逸笑得高深莫測,卻又忍不住逗她,“不是修頤哥哥的話,那就是元朗咯?” “都跟你說了不是了!”白驚蟄有些氣急敗壞,忽然想起來這兒的正事,岔開話,“你還沒說你到底帶著我來這兒是要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