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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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jìn)去吧。”長孫蘭夜道。 一行人剛一進(jìn)門,店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幾位客官里面請。”說話的時候稍作打量,而后便直接將他們領(lǐng)到四樓的一個雅間里。 這間房臨街,從這兒看出去,大半個京城的景色便能收入眼底。白驚蟄不禁暗自感嘆這個店小二識人的功夫。平常到一家店里,小二都要問上幾句,而這個小二什么都沒問就領(lǐng)他們上樓,選的房間也很合心意。 感嘆完了,忽又覺得有些可怕。 不過一轉(zhuǎn)眼就釋懷了,畢竟吃喝玩樂才是來這里最重要的事。 點完菜小二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沒一會兒忽然有人敲門。 吟冬過去開門。 店小二剛走,應(yīng)該不是酒樓里的人,白驚蟄不免好奇會是誰,目光跟著吟冬走到門口,只見吟冬見了門外的人,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禮,“六殿下。” 聞言,白驚蟄一愣。能被稱為“六殿下”的人,放眼大晉就只有一人—— 六皇子,謝啟。 這位六殿下的名頭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愕蒙蟼€是文武全才,頗受皇上寵愛,世人都說他是儲君之選。不過白驚蟄對他并未好感,聽爹爹說起過他的行事作風(fēng),白驚蟄覺得這人心機(jī)太重,難為仁君。 “殿下,六殿下來了?!币鞫D(zhuǎn)身對長孫蘭夜道。 “請六殿下進(jìn)來吧。” 門打開,進(jìn)來一個一身華服的男子。 一看清那人的臉,白驚蟄和付云桑皆是一愣。 這人不就是前幾日在容州客棧碰見的那個流氓嗎? 白驚蟄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不動聲色稍稍側(cè)身,盡量擋住付云桑。 “祁王,好久不見。”謝啟面帶微笑。 “六殿下,好久不見?!遍L孫蘭夜坐著應(yīng)了聲。 “剛聽底下人說你來了,還以為是看錯,就想說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是你?!?/br> 長孫蘭夜但笑不語。 看得出來,修頤哥哥與這位六殿下交情不怎么樣。 見狀,謝啟絲毫沒有覺得尷尬,甚是自然的將話題移開。 “在下謝啟,請問幾位如何稱呼。”謝啟將目光投向房間里的其余三人。 對方這次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白驚蟄也不好發(fā)作,他既已自報家門,她若是不答倒是她失禮了。 白驚蟄起身抱拳,“白驚蟄見過六殿下?!?/br> 見她抱拳,對方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后退一步,片刻之后,似乎察覺自己反應(yīng)太大有些失禮,笑著道:“姓白,想必這位就是白將軍的掌上明珠了吧。性子直爽,在女子中間倒是少見,怕也是只有將門之后才能有如此風(fēng)范?!?/br> 聽完這一堆客套話,白驚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答好,拿不準(zhǔn)這個六殿下說些話是何用意,憋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來了一句,“六殿下過譽(yù)?!?/br> 這句話一說出來,白驚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是白姑娘過謙?!?/br> 說完謝啟看向元朗。 知道元朗不喜這種場合,白驚蟄代他道:“他是元朗。” 謝啟也并未不滿,只笑著點點頭,而后目光落在付云桑身上,“這位姑娘風(fēng)姿綽約如此,莫不是王府里的人?” 話是謝啟問的,不過他卻似乎并不關(guān)心答案,話還未說完注意力已經(jīng)全在長孫蘭夜身上。 看出對方的意圖,付云桑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道:“小女付云桑,見過六殿下。小女只是一介醫(yī)女,并非王府里的人?!?/br> 在長孫蘭夜面前一心兩用實屬犯忌,謝啟收回視線,面上笑容不減,“哦,是嘛,失禮失禮。”像是要挽回一點自己的面子,又道:“只是見付姑娘氣質(zhì)與修頤有些相像,便以為付姑娘是修頤身邊的人,實在是失禮。” 白驚蟄越看這個謝啟越不喜歡,一直揪著修頤哥哥和云桑不放,而且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不對,不止有話,還有坑。 “勞六殿下掛念。”長孫蘭夜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道。怎么聽都聽不出一星半點的感謝。 因長孫蘭夜這句話,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僵,可是謝啟卻像是全然未覺,“哪里哪里,修頤不怪我就好。前幾日蕭夫人進(jìn)宮還跟母后說起要給你選妃的事呢?!闭f完,頓了頓,“好了,我也不打擾了,你現(xiàn)在入了京,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聚?!?/br> “慢走?!?/br> 謝啟沖白驚蟄他們稍一點頭示意后轉(zhuǎn)身離開。 白驚蟄不由自主跟了幾步到門口,只見謝啟一出去,幾乎每間房子都有人出來同他打招呼。 隱約聽到那些人彼此稱呼是“大人”,白驚蟄愣住,難道這些人是朝廷官員? 這架勢讓白驚蟄不禁想到一個詞—— 黑泥。 就在她被驚得失語的時候,身后傳來修頤哥哥的聲音。 “這才叫天下第一樓?!?/br> 聞言,白驚蟄心頭猛地一震。 作者有話要說: 長孫蘭夜:那我應(yīng)該就是完美? 白癡·白:嗯! 蠢貨·付:……嗯。 王八蛋:我看是不要臉還差不多。 ☆、chapter 44 因為謝啟這一攪和,饒是山珍海味,白驚蟄也沒了胃口,吃了幾口就默默落了筷。其他人也是興致缺缺,吃完飯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臥云別苑,大家各自回屋。 白驚蟄帶著阿春往自己的房間走,走了一段,還是覺得關(guān)于謝啟的事情應(yīng)該跟修頤哥哥說聲。 “阿春,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回去?!卑左@蟄突然停下。 阿春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家小姐就跑遠(yuǎn)了。 “修頤哥哥!”白驚蟄追到長孫蘭夜屋外才追上他。 長孫蘭夜停下,等著她走近,“蓁蓁,有什么事嗎?” 白驚蟄在他面前站定,稍微緩緩,道:“修頤哥哥,有件事我覺得應(yīng)該要告訴你一下?!?/br> “什么事?” “之前在容州的時候,我有見過謝啟。就是住進(jìn)客棧的那天,我打開房間里的窗戶,謝啟坐在街對面的茶樓里。當(dāng)時云桑也在。他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們。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早有預(yù)謀” 長孫蘭夜聽完,沉吟片刻,“我知道了?!闭f完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不少,他面帶愧色,“本來想讓你無憂無慮地玩幾天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把你卷了進(jìn)來。抱歉,蓁蓁。” 這次他沒有再說“不要管”、“交給他”之類的話。 白驚蟄微微仰著頭,笑著,“所以,我現(xiàn)在算是跟你和爹爹會合了嗎?” 她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之間就撞到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像撞散了一團(tuán)棉花,長孫蘭夜看著她,嘴角微彎,“嗯。” 能跟他們并肩站在一起,白驚蟄覺得很高興,“我就是想來跟你說下這件事。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抬手捏捏后頸,“坐了這么久的馬車,累死了?!?/br> “好。好好休息。” “嗯?!?/br> “蓁蓁?!?/br> 白驚蟄走了幾步,忽被叫住,轉(zhuǎn)身。 他站在廊下,身后有房間里灑出來的微弱光亮,看著她輕聲道:“后面我可能沒辦法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如果再遇到謝啟,盡量避開。” “好,我知道了?!笨闯鏊膿?dān)憂,白驚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答應(yīng)。 * 回房洗漱完白驚蟄就上床躺著,明明覺得很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折騰得實在心煩,干脆爬起來上了屋頂。 白驚蟄雙手枕在腦后躺下去,被夜風(fēng)一吹,舒服得只想嘆氣。 在這兒還能看到街上的燈光,果然是帝都,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竟還有店鋪亮著燈。 忽而,一聲輕響,有人上了屋頂。一聽那踩在瓦上的腳步聲,白驚蟄不轉(zhuǎn)頭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你也睡不著?”白驚蟄目視遠(yuǎn)處,聲音帶笑問。 元朗在她身旁坐下,遞過來一壺酒,“要喝嗎?” 白驚蟄稍微坐起來,手肘撐在屋脊上半躺著,接過元朗手里的酒,“有酒不喝,豈不是暴殄天物。” 兩人一人一壺酒。白驚蟄拿著酒壺朝元朗舉了舉,痛飲一回,要不是酒壺被人抬起,她能一口氣喝完。 “喝太急,容易醉?!痹适栈厥郑p聲道。 是喝得有些急,從嗓子眼到肚子里,一片熱辣,燙得腦子也暈乎乎的,白驚蟄躺下一點,往后仰頭,“醉了就醉了,剛好睡不著?!?/br> “在想什么?” “嗯?”白驚蟄抬起頭,只看得元朗的背影,頓了頓,“好像有很多很多事,但是仔細(xì)一想?yún)s又什么都想不起來?!?/br> 兩人之間靜了會兒。 “你覺得謝啟這個人怎么樣?”元朗開口問。 白驚蟄“呵”一聲笑出來,坐起來,看著天空中的彎月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一說起這個名字,白驚蟄就情不自禁想起今晚在迎仙樓看到的那一幕,謝啟沿著長廊往前走,旁邊一扇一扇門打開,走出一個個諂笑著的人,將他簇?fù)碓谥虚g。 一想到那些人多是朝廷官員,還有謝啟臉上的笑,白驚蟄就莫名覺得后背發(fā)冷,又有些莫名的悲涼。 “不知道?!卑左@蟄回答。 元朗仰頭喝了口酒,問:“想走嗎?” “嗯?”白驚蟄懷疑自己聽岔。 元朗目光不知落在前面何處,握著酒壺的手暗自收攏,指尖微微泛白,面上風(fēng)平浪靜,“如果我說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你,愿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