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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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腕被謝啟握了下,白驚蟄沐浴的時候差點(diǎn)搓掉一層皮,洗了許久,水都涼了才起來。 換好寢衣正要躺下,門卻突然被推開,以為是阿春去而復(fù)返,白驚蟄頭也沒回繼續(xù)往床邊走,走了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腳步聲不對,猛地回頭,看清來人,立馬蹲下抱成一團(tuán),臉漲得通紅,“修……修頤哥哥。” 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就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白驚蟄現(xiàn)在腦子亂成一團(tuán)漿糊,只是聽到那腳步聲朝著自己這邊徑直走過來,心里更慌了,一邊沖身后急忙擺手,“修頤哥哥,你別過來!”說完,像只短腿鴨一樣,往旁邊挪挪,竭力伸出手去夠搭在衣架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指尖夠到了衣角,忽然后背上一沉。 被人從背后整個擁進(jìn)懷里。 “蓁蓁……” 像是囈語般,他將頭埋在她頸間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他離得太近了,溫?zé)岬臍庀⑷珦湓谒念i間,白驚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一般,手忙腳亂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睛也像是被熱氣熏過,濕漉漉的。 “修頤哥哥……”白驚蟄想讓他松開自己,稍稍一動,卻被他順勢推到在地,他整個人也覆了上來,將她的亂動的雙手摁在兩旁。 “蓁蓁?!彼念^枕著她肩上,聲音突然變得格外沉重和疲憊。 白驚蟄一愣,突然止了所有動作。想起在宮里的時候他被皇上叫走,回來之后又帶著彥青去了書房,直覺不太好。 “怎么了?”白驚蟄努力收著下巴,卻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臉。 他沒回答,握著她右手的手慢慢滑到手腕上,慢慢摩挲著。白驚蟄覺得很癢,可見他現(xiàn)在這樣,又不忍躲開,便輕輕攥著拳,忍著。他的指尖準(zhǔn)確無誤點(diǎn)在她手腕上的那個針眼的時候,白驚蟄不自主地一顫。 “還好嗎,這里?” “……嗯?!卑左@蟄遲鈍片刻后才回答,“云桑說毒沒發(fā)作,不會有事。” “對不起?!?/br> “嗯?” 他將身體撐起來一點(diǎn),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蓁蓁今天嚇壞了吧?” 被他這么一問,白驚蟄不禁想起晚上在御花園里的驚心動魄,可是一抬眼,看到他微微皺著眉頭,那雙極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歉疚和擔(dān)心,不禁搖搖頭,“沒有。” 本以為他會松口氣,或者再安慰安慰她的,結(jié)果聽她說完這句話,他手上一松,整個人又壓到她身上,額頭抵著她的肩窩,“可我嚇壞了?!甭曇衾镫[隱透著一絲委屈。 聞聲,白驚蟄身體一僵。 就好像一個滿身鎧甲的人終于愿意在你面前卸下所有,把心捧到你面前。 白驚蟄心像是被什么填滿,明明漲得發(fā)疼,可是又軟得一塌糊涂,只下意識地將頭往他那邊靠了靠,像只小貓一樣用臉輕輕蹭蹭他。 可是她在這兒一本正經(jīng)的安慰著,他卻忽然輕聲笑了出來,白驚蟄不明所以,又隱隱來氣??墒钱?dāng)他抬頭看著自己的時候,所有的氣瞬間化為烏有。 他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笑容,想拿到糖的孩子,眼睛都亮亮的。 看得她直接呆愣住。 忽然,那雙眼睛又靠近了一分,“蓁蓁,就這兩天我讓彥青先送你回永州好不好?” 他離得太近了,白驚蟄一動不敢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點(diǎn)了頭。 見她答應(yīng),長孫蘭夜嘴角輕彎,抬手摸摸她的頭,“蓁蓁好乖。” 這熟悉的感覺一回來,白驚蟄陡然清醒,眉頭一凝。 她怎么覺得自己掉進(jìn)了陷阱里? ☆、chapter 52 翌日一早,臥云別苑來了一位客人。 前廳。 蕭夫人來訪,長孫蘭夜陪坐。 跟外甥寒暄了幾句,蕭夫人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到白驚蟄身上去了,“對了,蓁蓁你怎么安排的?” 因這個稱呼,長孫蘭夜喝茶的動作稍微一頓,而后才道:“啟平關(guān)既已大捷,我準(zhǔn)備就這兩天送她回永州。” 聞言,蕭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這京城現(xiàn)在就是個是非之地,早些回去的好?!?/br> “姨母今日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怎么?沒事我這個當(dāng)姨母的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啊?” “修頤不敢?!?/br> 蕭夫人抬手笑著指了指他,而后將手上的一只玉鐲取了下來推到長孫蘭夜手邊,“來得匆忙,沒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就這個吧?!?/br> 長孫蘭夜偏頭看看,笑道:“姨母為何把自己的嫁妝送給修頤?” “誰說給你的!”蕭夫人嗔罵,罵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著了這個小子的道了,“你啊你。這個是給我外甥媳婦的,管你給誰,反正以后誰戴著這玉鐲我就認(rèn)誰是我外甥媳婦?!?/br> “那要是被人偷去了怎么辦?” “沒能耐,活該?!?/br> 長孫蘭夜淺笑,道:“京城里的小姐都往清平侯府去了,姨母應(yīng)該比修頤先見到您的外甥媳婦?!?/br> 蕭夫人故作不高興,斜眼瞪他,“你小子這是在怪你姨母多管閑事?” “姨母是為修頤好,修頤不敢?!?/br> 蕭夫人拂拂衣裙,“你這搶人都搶到皇上面前去了,你姨母還沒到心盲眼瞎的地步?!北砻嫔鲜窃诮逃?xùn),但嘴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住。 從小性子就安靜沉穩(wěn)的人竟會為了一個人做出那樣的舉動,她差點(diǎn)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冒充的了。 “那修頤就代為收下了,謝姨母割愛?!?/br> “唔?!笔挿蛉颂е掳洼p輕應(yīng)了聲,起身,“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長孫蘭夜起身相送。 到了門口,蕭夫人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這兩天你也沒什么事,也帶人到處逛逛,別天天就讓人陪你待著這別苑里。” “知道了?!?/br> “別光只嘴上應(yīng)得痛快?!?/br> “修頤今晚就帶她出去,若是不放心,姨母把秀嬤嬤留下來看著也行?!?/br> 蕭夫人看了看阿秀,還當(dāng)真想了想,片刻之后擺手,“這京城里盯著你的眼睛幾百雙,不必我如此大費(fèi)周章。行了,我走了,你進(jìn)去吧?!?/br> “姨母慢走?!?/br> 蕭夫人轉(zhuǎn)身上了馬車,見他還站在那兒,又催了一遍,“進(jìn)去吧?!?/br> 說話間,秀嬤嬤也坐了進(jìn)來。蕭夫人坐了回來,沖外面的車夫道:“走吧?!毖粤T,不由嘆了口氣。 “夫人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毙銒邒咝Σ[瞇的道。 蕭夫人沉默了會兒,神情欣慰,“是啊。我對他爹娘的在天之靈也算有點(diǎn)交代了?!?/br> * 長孫蘭夜言而有信,送走林氏,便往白驚蟄的住處去。 白驚蟄正跟元朗在院子里比劃,一見長孫蘭夜過來,立馬規(guī)矩,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站著。 見她不像以往那般,一見到他就叫他,長孫蘭夜也沒多問,徑直走過去,站在她面前。 兩人隔得這么近,白驚蟄又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頓覺壓迫,硬著頭皮叫人,“修頤哥哥?!?/br> 元朗看出兩個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蓁蓁,見到長孫蘭夜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準(zhǔn)備過去解圍,卻聽長孫蘭夜開口問了一句——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此話一出,她的臉莫名一紅,抬眼看了長孫蘭夜一眼,低下頭半晌才輕輕應(yīng)了聲,“嗯?!?/br> 氣氛頓時有些曖昧不清,元朗眼簾低垂,收回了剛邁出去一步的腳,轉(zhuǎn)身看向別處。 事實上是白驚蟄昨天晚上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了,等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今天早上。 “來之前你不是說想去看看京城的蓬萊閣嗎?今日難得有空,帶你出去逛逛?!?/br> 聞言,白驚蟄先是一喜,不過一想到要跟修頤哥哥單獨(dú)相處,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眼角瞄到站在一旁的元朗,風(fēng)一陣地跑過去拉著他的胳膊,“那叫上元朗和云桑一起吧,人多熱鬧?!?/br> 長孫蘭夜未多置一言,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br> * 馬車?yán)?,白驚蟄和付云桑坐一邊,長孫蘭夜和元朗坐在對面,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付云?;瓴皇厣幔左@蟄和元朗心事重重,唯一一個沒事人,正閉目養(yǎng)神。 這樣的氛圍一直維持到蓬萊閣。 等下了馬車,被小廝領(lǐng)著往那宛如幻境的樓閣里走,白驚蟄漸漸將剛剛縈繞在心頭的煩心事拋在一邊,滿目驚奇四處打量。 白驚蟄這下才確認(rèn)以前聽見到那些傳言是真的,永州的蓬萊閣真的是照著這個蓬萊閣建的,這個蓬萊閣更大更富麗堂皇,也無怪永州的叫“小蓬萊”。 擔(dān)心她會不小心撞到人,長孫蘭夜便與她并肩走著。付云桑和元朗跟在后面。 幾個人往樓上走的時候。有人認(rèn)出了白驚蟄和長孫蘭夜,等他們一走過去,就開始交頭接耳。 “那是祁王?” “嗯,他旁邊那個就是白驚蟄?!?/br> “聽說昨晚御花園差點(diǎn)出大事?” “可不是嗎?” “快給說說?!?/br> “昨天啊,這六殿下本想趁著皇上高興求個旨意,雖然后面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猜測就是想求皇上為他跟這個白家小姐指個婚。這話都到嘴邊了,結(jié)果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嗎?” 白驚蟄感覺到不少人都在看他們,不愿像個耍寶的猴子一般被人這么看著,便加快了腳步,并沒有注意到原本跟在后面的兩個人已經(jīng)停了下來。 “發(fā)生什么了?”旁邊的人急急追問。 “這祁王殿下直接把白家小姐叫到自己身邊坐著。要知道皇上之前已經(jīng)應(yīng)了六殿下的,他說心儀哪家的小姐便給他做主。這祁王殿下不就擺明跟六殿下?lián)屓藛??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安然無事,還能來這蓬萊閣消遣,不得不叫人佩服啊。” “要說我那個白家小姐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嘛,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有個戰(zhàn)功赫赫的爹?!?/br> 這話引得旁邊一人笑,“我看你這就叫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這些話,白驚蟄和長孫蘭夜沒聽到,不過元朗和付云桑聽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