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裙下之臣[快穿]、和棉花糖睡覺是個什么感覺?、和老公互換了身體、苦海無涯,回頭干啥、她很不討喜、悍婦1949、你無法預(yù)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美人冠帝京、大神農(nóng)(種田+系統(tǒng))、蜜桃色巧合
看著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把鐲子和發(fā)釵放在一起,再認(rèn)認(rèn)真真地包好,長孫蘭夜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為什么取下來了?” 白驚蟄抬頭,答得認(rèn)真,“護(hù)身符,自然是要好好收著的?!?/br> 昨天他趁她不注意給她戴上的時候,說這是護(hù)身符,當(dāng)時她只以為是個普普通通的鐲子,結(jié)果今天早上吟冬問,蕭夫人也問,她又不傻,這肯定是極貴重的東西,還是收起來的好。 “可是,這樣就不公平了?!?/br> “什么?” 長孫蘭夜抬手,露出手腕上的一條紅繩,“我一直都戴著?!?/br> 白驚蟄突然臉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半天就想到一句,“這個不會壞啊,鐲子我要摔壞了怎么辦?” 她還委屈呢,明明知道她天天舞刀弄槍的,還給她送玉鐲子。 “那換一個?!?/br> “嗯?”白驚蟄還沒來得及問,他突然傾身握住自己的腳腕。 她還沒穿鞋,白驚蟄下意識掙扎,想往后逃,卻怎么也逃不開,腳反而拽到他身旁,他的另一只手撐在她身側(cè),于是她便陷在他的身影之下。 “會有點疼?!彼鋈惠p聲道。 白驚蟄不解,下一刻就因為腳踝上針扎般的疼微微皺了眉,好一會兒過去,腳踝上的痛感慢慢消失,等他稍微松手,白驚蟄就連忙把腳往回收,一低頭,卻見腳踝上多了一朵墨藍(lán)色圖案。 看清那圖案,白驚蟄猛地一怔,而后又耐不住好奇,伸手摸摸,像畫上去的。再搓搓,搓不掉? 白驚蟄覺得神奇,不由看他。 “一點江湖術(shù)士的小把戲而已。不過,一輩子都不會掉這點倒是,童叟無欺?!泵佳壑g,竟還有一絲得意。 白驚蟄忽然覺得心口像被什么撐得滿滿的。 “這下,就再也跑不掉了?!彼鄣缀Φ目粗吐曕?,像是在自言自語,大概是聲音太低,不經(jīng)意間泄露了一點點擔(dān)憂。 白驚蟄心里一刺,稍微起來一點,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抱住他,“不會跑的。修頤哥哥在哪兒,蓁蓁就在哪兒?!?/br> 有人一邊嘆氣一邊抱住她,就在白驚蟄準(zhǔn)備抱他抱更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句,“叫錯了?!?/br> 白驚蟄一愣,繼而大驚,連忙松手,連滾帶爬的就要跑,結(jié)果卻被人一把扣住腰,抓了回去。 “修頤哥哥!”白驚蟄掙扎。 “又錯了。兩次?!闭f著就俯下身。 白驚蟄害怕了,連忙改口,“修頤!修頤!”叫完,耳尖都紅了。 他忽然停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出聲,開心得身體都跟著微微顫動。 “你笑什么?”白驚蟄不高興了,撇著嘴別過臉。 他起身一點,注視著她。 感覺到他的目光,白驚蟄心里那個小人兒叉腰別頭,仰著下巴等人來哄。 突然,腰上一緊,白驚蟄微驚,不自主回頭。 “這里?!?/br> 她還沒懂是什么意思,右手手腕突然又被人扣住,“還有這里?!?/br> 白驚蟄一頭霧水。 “他都碰過對吧?”突然不高興了。 白驚蟄恍然大悟,不等她為自己辯解,又聽他說:“你還叫你蓁蓁?三次?” “這個也要算??!”白驚蟄急眼了,難不成不許別人叫她名字了嗎? 完全無視她的抗議,松開她的手腕,放在她的肩膀上,“這里也是?!?/br> “這里沒有!”白驚蟄理直氣壯的反駁。 “有?!?/br> “沒有!” “常逸?!?/br> 白驚蟄:“……” 白驚蟄突然想起被常逸帶著從四通酒樓里飛窗而出的那次,不過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所以現(xiàn)在是在跟她算賬? 白驚蟄突然又覺得生氣又覺得開心。算賬是吧,那她要算得可就多了。 “那你呢?一會兒獻(xiàn)舞一會兒送詩的,連荷包都有人送。前段時間,蕭夫人還把全京城小姐都請過去給你選王妃。還有那個何采薇,字跡跟你一模一樣,蕭夫人又那么喜歡她……唔~” 記得這么清楚,真乖。 草地軟軟,星光璀璨,清瘦腳踝上一朵墨藍(lán)色—— 蘭花。 * 清晨,霧蒙蒙的。 圍場的出口站著幾個人。 “藥都給你裝好了的,怎么熬怎么服,我都寫了紙條,到時候阿春一看便知?!币鞫左@蟄的手叮囑。 “嗯。” “還有別忘了按時吃飯?!?/br> “知道了?!?/br> “到了永州別忘了寫信報個平安?!?/br> “好?!卑左@蟄甚是夸張地點點頭,“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說還有彥青和阿春陪著,吟冬jiejie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br> 本來還憂心忡忡的,結(jié)果被她一句“吟冬jiejie”逗笑,吟冬推開她的手,“好,嫌我啰嗦,我不說就是了?!?/br> 白驚蟄笑,伸手抱抱她,“你也是,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著涼,按時吃飯?!?/br> 被她突然來這么一下,吟冬情不自禁紅了眼眶,連忙眨眨眼,拍拍她的后背,“放心吧。” 白驚蟄松開她,“嗯?!倍笥肿叩揭慌缘母对粕C媲?,笑盈盈地盯著她不說話。 “干什么?”被盯了半天也沒聽見她說話,付云桑沒好氣地問。 白驚蟄撇撇嘴,“這下你高興了吧,終于有好久都見不到我了。” “嗯?!焙敛华q豫地點頭。 白驚蟄一個白眼,“連裝裝樣子都不會?!?/br> “跟你裝我怕你看不出來?!?/br> 明明昨天才起過爭執(zhí),現(xiàn)在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開始斗嘴。 白驚蟄輕嘖一聲,又來了,也滿臉嫌棄加不耐煩的從懷里摸出點東西,不由分說就塞進(jìn)付云桑手里。她力道有些大,付云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兩手去接。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把酥糖。 幾個意思?打個巴掌又給點糖? 付云桑抬頭正要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跑到馬車那邊了。 溜得倒是很快。 見她準(zhǔn)備要上馬車了,付云桑不由看看旁邊那身穿月白錦服的人,她還沒有跟他道別…… 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失落,嘴角輕牽,一直注視著她。她回頭看他一眼,那嘴角的笑意便又深一分。 付云桑默默收回視線,低下頭。 什么都不說卻什么的明白的關(guān)系讓人覺得可怕、羨慕、悲傷還有自己的丑陋。 白驚蟄上了馬車之后,一眨眼又從車窗里探頭出來,彥青隨即坐了上去。 “彥青,蓁蓁就交給你了?!?/br> “殿下放心,我會護(hù)送她平安回永州?!?/br> “嗯。走吧。” 三人將路讓開。 彥青一勒馬韁,一揮鞭,“駕!” 白驚蟄幾乎半個身子都探出車窗外,看著吟冬他們慢慢變遠(yuǎn),沖他們用力揮手。 “各位!保重!我在永州等你們回來!” * “阿春!阿春!我們回來了!”白驚蟄一回別苑就開始嚷嚷。 阿春一聽到她的聲音,興沖沖地從前廳跑了出來,“小姐!將軍寫信來了!” 聞言,白驚蟄一喜,趕緊迎上去,“爹爹來信了?” “嗯,剛剛送到的?!卑⒋喊研胚f了過去。 白驚蟄趕忙拆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燦爛。 “小姐,信里說什么了?” “爹爹他們打了勝仗,也開始準(zhǔn)備回來了?!卑左@蟄將信又疊好,“這樣一算,我們大概差不多時間到永州。” “小姐,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嗯。過兩天就走。” 好事一件接著一件,阿春簡直要樂開花了。 彥青進(jìn)來,聽到,覺得時間不太對,“白將軍都打到金水南去了,應(yīng)該會比我們后到吧。” “爹爹先送督軍回永州,大部隊跟著琦叔走?!卑左@蟄解釋。 彥青點點頭,“難怪?!?/br> 說了這會兒話了,也沒見到其他人進(jìn)來,阿春不由問:“小姐,朗少爺呢?祁王殿下他們呢?” 終于還是被問到這個問題了,剛剛因為接到爹爹的消息的高興,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