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裙下之臣[快穿]、和棉花糖睡覺是個什么感覺?、和老公互換了身體、苦海無涯,回頭干啥、她很不討喜、悍婦1949、你無法預(yù)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美人冠帝京、大神農(nóng)(種田+系統(tǒng))、蜜桃色巧合
“元朗!”白驚蟄拉住他。 他只是輕輕掙開她,徑直走向門口,邊走邊道:“回去路上小心。孫耀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也不要再把自己卷進來?!彼麑㈤T打開,身影稍微一頓,“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毫不猶豫地離開。 “百草先生……” 門外隱約傳來說話聲還有那漸行漸遠的熟悉的腳步聲。 白驚蟄看著那空蕩蕩的門口,仰起頭,將眼淚忍回去。 * 大風(fēng)刮了一夜,滿院落葉。早上一起來竟感覺到一絲秋意。 白驚蟄站在廊前看著阿春在掃院子里的落葉。 自那天在蓬萊閣見到元朗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再過三天她就要跟著琦叔回軍營了。 “小姐?!比匾虖脑和膺M來,打斷她的思緒,“祁王殿下來了?!?/br> 這次不同于以往的高興,白驚蟄眼神黯淡了一瞬,才答:“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修頤哥哥回京的行程也已經(jīng)定下,明天便會啟程。 * 白驚蟄出門,下了臺階,走向那等在馬車旁的人,“修頤哥哥?!?/br> “今天有事嗎?想帶你去城外走走?!?/br>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現(xiàn)在是論時辰數(shù),白驚蟄自然答應(yīng),“嗯?!?/br> 到了城外,白驚蟄提議下車走走。 修頤哥哥跟在她后面下來。她剛一站穩(wěn),垂在身側(cè)的手便叫人牽住,白驚蟄臉皮驟然緊繃,想到彥青和吟冬還在旁邊,想把手抽回來,結(jié)果卻被握得越緊。 “修頤哥哥?”白驚蟄微惱。 長孫蘭夜對她的掙扎視而不見,牽著她就往前走。 白驚蟄四下看看,除了彥青和吟冬外沒有其他人,心里稍微放松一點,硬著頭皮默默回牽住他。 長孫蘭夜嘴角淺勾,溢出一抹笑意。 兩個人也沒說話,就這么牽著手往前走。 彥青和吟冬駕著馬車不近不遠地跟在后面。 不知走了多遠,幾個人停在溪邊休息。 白驚蟄剛坐下,身后就多了一個人。 長孫蘭夜屈膝坐著,將她環(huán)在自己懷里,在她回頭的時候,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摁在自己心口,罕見地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 白驚蟄呆了呆,但聞到他身上的幽蘭香,想到馬上兩個人又要分開,側(cè)過身抱住他,輕闔眼依偎他懷里。 感覺到她的主動,長孫蘭夜抬手?jǐn)堉暮笱?,下顎抵著她的頭頂,心滿意足輕聲嘆息。 兩個人就這么安靜地享受著這短暫的安寧。 “蓁蓁?!?/br> 白驚蟄緩緩睜眼,感覺后腰上的手松開,便坐了起來。 而后只見一個長檀木盒遞到她面前。 “這個給你?!遍L孫蘭夜道。 白驚蟄遲疑著接過,打開是一支幽蘭玉簪,轉(zhuǎn)頭看他。 “這是父王和母親的定情信物。” 白驚蟄突然臉一紅,捧著那木盒舍不得還又不好意思接,憋了半晌,才道:“那上次給我的鐲子是什么?” “那不是我給的,不過代為轉(zhuǎn)交?!?/br> “嗯?” “那是外祖母送給姨母的嫁妝。說我喜歡誰便把鐲子給誰?!?/br> 白驚蟄臉又紅一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支珠釵呢?” “大約是姨母給你的見面禮吧。” 白驚蟄忍不住小聲嘟囔,“鐲子、珠釵、發(fā)簪還有腳踝上那朵蘭花,下次不知道還有什么?!?/br> 長孫蘭夜離她近,聽了個清楚明白,含笑答:“我?!?/br> “嗯?” “把我送給你,你要嗎?” 這次是脖子到臉紅了個徹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長孫蘭夜捧過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蓁蓁,等過了這一陣,我便去將軍府提親可好?” 白驚蟄低頭垂眸,幾乎要把臉貼到胸口了,好一陣才應(yīng),“……嗯。” ☆、chapter 68 天還未大亮,城門口人影稀稀落落。 一輛馬車前,站著幾人。 快入秋了,清晨涼意更甚。 長孫蘭夜見白驚蟄只穿件單衣,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小心著涼?!?/br> “嗯?!迸L(fēng)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香味,白驚蟄笑得甜甜的。 “昨晚收到消息,孫威這次帶了二十萬大軍,兩日前已經(jīng)向大晉而來。先是柳州,然后是亙州,再下來便是永州。柳州的二十兵馬是林放在帶?!?/br> 白驚蟄耐心聽完,見他眼里那掩都掩不住的擔(dān)憂,忍不住嘆氣,“嗯,知道了。放心吧。你都把林放將軍請出來了,好歹他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了,說不定孫威到了柳州就被打回南越了,根本輪不到我動手。所以別擔(dān)心了?!?/br> 長孫蘭夜忽有些委屈,“你在嫌我啰嗦?” 白驚蟄哭笑不得,一想到這一分開前路未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便耐心哄道:“沒有。我是在擔(dān)心,你要是一直想著我這邊,帝都的刀光劍影你又怎么應(yīng)付得過來。柳州有林放,亙州也有人,彥青和云桑也留下來陪著我一起,已經(jīng)安排得很周全了。別擔(dān)心我了,不然我也要控制不住地擔(dān)心你了?!?/br> 長孫蘭夜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嘆氣,將她攬入懷中。 白驚蟄貪取著此刻相擁,輕輕回抱住他,“朝中局勢動蕩,外面又有梁、陳兩國虎視眈眈,只有吟冬跟著你,雖然你身邊有蕭肅還有宋大人他們,不過還是萬事小心。我會守好永州,讓你們沒有后顧之憂?!?/br> 他突然放松,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附在她耳邊嘆息,“我要永州好好的,我也要你好好的?!?/br> “嗯?!卑左@蟄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你也是,一定要回來。如果你跟爹爹一樣不守信用,那我上天入地也要找你算賬?!?/br> 長孫蘭夜將手臂松開一點,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地停了許久才退開,“……那我走了?!?/br> “嗯?!卑左@蟄淺笑著點頭。 在太陽還未跳出天際的時候,一輛馬車駛離永州城,直奔千里之外的帝都。 * 送走長孫蘭夜,白驚蟄隔天帶著彥青和琦叔回了軍營,往后的日子除了練兵就是練兵。 前方的戰(zhàn)報每天像雪花一樣飛進軍營,多是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將軍!”白驚蟄從練武場回來,剛到營帳前,忽被叫住,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琦叔榮光滿面走過來。 昨天探子來報,柳州局勢一片看好,照目前的情勢看,不需多日,便能退孫威的鎮(zhèn)北軍。 “琦叔?!卑左@蟄等著他走近。 “有事跟你說?!卑诅荒樕衩貥?。 “那進去說吧?!闭f完,白驚蟄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營帳。一直跟著她的彥青也邁步,腳還沒落地就被白琦攔了下來。 “你這小子外面待著?!?/br> 不知道琦叔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白驚蟄同彥青對視一眼,沒有多問,順著白琦的意思,白驚蟄進去,彥青在外面守著。 進去之后,白驚蟄將純陽劍放下,“琦叔,究竟什么事?” “先說好,我跟你說了你不能多想?!?/br> 一聽他開始講條件了,白驚蟄愈加好奇,坐在書案旁,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點頭答應(yīng),“嗯。” 見她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白琦反而為難起來,別別扭扭半天,最后一咬牙,開口就問:“你和祁王打算什么成親?” “噗——”白驚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連聲咳嗽。 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白琦更是不好意思,“本來我這個做叔叔的不該問這事的,只是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而且柳州那邊看樣子也快完事了,后面估計也掀不起什么大亂子,平平穩(wěn)穩(wěn)的,考慮考慮下終身大事也是正常的?!?/br> 白驚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難怪琦叔剛剛不讓彥青進來,不過也幸好他沒有進來,不然后面還不知道會怎么笑自己呢。 “琦叔,這事我們以后再說吧?!?/br> “以后?祁王難道還沒有什么表示嗎?” 白驚蟄莫名心虛,干干一笑,沒說話。 一見她這副樣子,白琦自然便是以為他們倆還沒有說這事,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一巴掌拍在書案上,“這祁王是什么意思,到現(xiàn)在還沒個什么表示,難不成是故意拖著你嗎?” 這誤會再鬧下去就大了,白驚蟄連忙出來勸,“琦叔,不是的?!?/br> “不是什么?” “就……” 白驚蟄剛說完一個字,突然傳來一聲,“報——” 聞聲,白驚蟄和白琦齊齊一愣。 “進來。”白驚蟄正了臉上道。 營帳簾被撩起,探子進來,彥青也緊隨其后。 “報告將軍,三日前鎮(zhèn)北軍孫威領(lǐng)八十萬兵馬攻柳州,守城軍全軍覆沒,柳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