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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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哭著求饒的人還敢在這兒煽風(fēng)點(diǎn)火,長孫蘭夜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眉尾一挑,徐徐道:“是想明天常玥和云桑都坐在這床邊跟你敘舊?” 這下,換白驚蟄臉僵住了,一些片段一下全浮現(xiàn)在腦子里,像是被針扎般立馬收回手,往里挪開,忍著叫人想要發(fā)抖的冷,規(guī)矩得不得了,“修頤哥哥,我好困,睡了?!闭f完就趕緊閉上眼。 這幾天一直趕路,他哪里還舍得折騰她。長孫蘭夜伸手環(huán)住她,重新將她攬進(jìn)懷里,“睡吧?!?/br> 聲音溫柔,像微風(fēng)呢喃。 夜深人靜。 * 第二天,白驚蟄和長孫蘭夜被常玥帶著上山掃完墓回來,阿春已經(jīng)到了。 一見到她,阿春跑過來抱著她就開始哭,白驚蟄勸了好半天還將人勸住。 “小姐……”阿春抓著她的胳膊不放,抽抽搭搭的。 白驚蟄抬手幫她擦擦眼淚,“別哭了,都已經(jīng)嫁人生了孩子了。” “可是、可是我見了小姐,忍不住啊。”嘴一張又要哭,白驚蟄趕緊捂住她的嘴,威脅,“我耳朵都要被你哭聾了,你要再敢哭,我就把你扔出去?!?/br> 阿春眨巴眨巴眼,趕緊止了淚。 “還哭不哭?”白驚蟄問。 阿春立馬搖頭。 見她情緒稍微平復(fù)下來些之后白驚蟄才松手。 “孩子呢?” 哭得太厲害,阿春抽抽,“在家?!?/br> “待會兒回家把孩子帶過來,還有陳河,也一起,過來吃個飯。你嫁人了,我人還沒見過呢?!?/br> 聞言,阿春眼睛又紅了。 白驚蟄一個眼神扔過去,阿春抿緊了嘴,生生將眼淚忍了回去。 休息了會兒,白驚蟄叫上阿春跟她去趟祠堂。 祠堂很干凈,想來是常玥他們也在定期打掃。白驚蟄還是讓阿春去打水過來,準(zhǔn)備再打掃一遍。 阿春出去之后,付云桑進(jìn)來了。 “你怎么來了?”白驚蟄不解。 “怕你看到自己的牌位嚇暈過去?!?/br> 白驚蟄一愣,一掃,在爹爹的牌位旁真看到了自己的牌位,不過下一瞬,注意力便叫放在牌位前的一塊玉佩吸引住了。白驚蟄走過去,拿起來。 玉佩上有似獸似花的紋路。 白驚蟄心里微微一動,低聲問:“元朗回來過了?” 付云桑也沒藏著掖著,坦然,“嗯。這牌位也是他給你立的?!?/br> 聽完,白驚蟄沉默許久,將那玉佩放回原位,而后看著付云桑,“別告訴他,我還活著的事。” 付云桑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忽而淺笑,“終于開竅了?!?/br> 白驚蟄默然。 “也是,世人皆知,南越新帝膝下兩子一女,身為皇帝,卻最為寵愛這個懷真公主。你要再想不明白,就不是白驚蟄,真的是白癡了。” 白驚蟄垂眼未語。 * 晚上,陳河帶著孩子過來,更是熱鬧了。 吃飯的時候,陳河和阿春站在邊上,沒坐。怎么勸都不坐,結(jié)果白驚蟄差點(diǎn)發(fā)脾氣才坐下。 “來來來,干杯。”常逸率先舉杯。 其他人也紛紛舉杯,“干杯!” 等酒足飯飽之后,大家就圍著桌子聊天。忽然,原本睡著的兩個孩子一前一后醒了,阿春和付云桑趕緊過去。過了一會兒,阿春把孩子抱了出來,走到白驚蟄面前,臉頰微紅,“小姐,要抱抱嗎?” 白驚蟄接過,孩子也不認(rèn)生,睜大眼睛看著她。 白驚蟄笑著逗他,“康兒。” 孩子眼睛就笑成一條縫,甚是可愛。 “修頤哥哥要抱嗎?” 長孫蘭夜還沒有抱過這么小的孩子,想到某人那天的豪言壯語,提前練習(xí)一下也好,便伸手接了過來。 見長孫蘭夜抱孩子的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阿春不由道:“姑爺以后一定會是個好爹爹的。” 白驚蟄一愣。 得了夸獎的長孫蘭夜扭頭看向白驚蟄,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他的目光,傾身逗著孩子。 然后白驚蟄想起來一件事,在衣袖里摸摸,摸出兩塊玉佩和一個玉墜子。玉佩一塊給了康兒,一塊給了安兒。 她東西剛一遞出去,陳河、阿春還有常玥趕忙起身說不要。 白驚蟄看了他們一眼,“又不是給你們的,你們說什么不要。而且,這點(diǎn)東西都不肯收,是覺得我很窮?”說完,轉(zhuǎn)而去問長孫蘭夜,“修頤哥哥,你窮嗎?” 長孫蘭夜忍著笑,答:“除了銀子其他什么都缺點(diǎn)。” 白驚蟄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見此,幾人只好收下。 陳河和阿春畢恭畢敬地道謝。 白驚蟄受了,然后對陳河道:“我們家阿春以后就交給你了?!?/br>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還有孩子的?!?/br> “嗯?!?/br> 說完,白驚蟄拿著玉墜子去了屏風(fēng)后,給了唯一的千金。 等她跟著付云桑坐回來的時候,阿春問:“那小姐以后是留在永州嗎?要不我搬回來住一陣吧,小姐身邊現(xiàn)在也沒照顧的人?!?/br> 說起這個,白驚蟄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家,緩緩道:“其實(shí),我跟修頤哥哥打算再待兩天就走的?!?/br> 此話一出,席間的氛圍一下就變了。 “為什么要走?”常玥問。 白驚蟄微微頷首,又抬頭,“我好不容易才卸了肩上的擔(dān)子,現(xiàn)在見你們大家都過得很好,也放心了,就想學(xué)付先生一樣當(dāng)個閑云野鶴,遍歷名山大川。” 一時間,沒人說話。 “大家不要這么沮喪嘛,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后會?;貋淼?。” 靜了好半天,常逸端著酒杯起身,沖著白驚蟄,意思再明白不過,隨后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 見狀,白驚蟄和長孫蘭夜也起身。 酒杯一碰,“要?;貋?。” “嗯?!?/br> * 隔日天還沒亮,到處都還安安靜靜的,白驚蟄和長孫蘭夜留了信離開。 門口馬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白驚蟄沒急著上去,在邊上站了一會兒,看著空無一人的長街,轉(zhuǎn)而對長孫蘭夜道:“修頤哥哥,我們走一段吧。” 長孫蘭夜?fàn)窟^她的手,“好?!?/br> 整座城都還在睡夢之中,跟她記憶中的永州相差無幾,戰(zhàn)火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被抹去。 街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還有身后馬車的車轍經(jīng)過的聲音,空蕩蕩的帶著一點(diǎn)回響。就這么一步一步,走過一間又一間房,走過以前的妙仁堂,走過百香齋,還有依然佇立在閘北河畔的四通酒樓…… 穿過幽暗的城門,再次走進(jìn)蒙蒙月光之中。 “蓁蓁!”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白驚蟄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在叫她,不由回頭。 只見那幽暗城門之中陸續(xù)走出好幾個人。 爹爹、清叔、蓉姨、彥青還有吟冬。 他們就站在城門口,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 白驚蟄眼睛驀然一紅,許久之后沖他們粲然一笑。 等她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一直靜靜地看著自己,白驚蟄手上微微一動,與他十指相扣。 還好,他還在身邊。 “修頤哥哥?!睖\淺一笑。 “我們走吧?!?/br> “好?!?/br>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嗯,我們?nèi)フ乙粋€大屋子。” “大屋子?” “你那天不是跟常逸說要生一屋子嗎?” “誒?!” “……” 清涼的風(fēng)吹過,浮云散開,晨光熹微。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兩個月,竟然在這個月的最后一天更完了,還真是剛剛好。 這兩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