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還好景程聽不見他的心里話,不然她得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網(wǎng)上那幫網(wǎng)民看來說對了一點(diǎn),她確實(shí)是傍上大款了,而且還是超級大款這種。 反應(yīng)過來的景程將面前的各種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全塞回高臨深的懷里,同時一臉恐懼的說到:“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這些還是你收著, 我有需要再找你拿好了?!?/br> 她話是這樣說, 但是高臨深記得自己在結(jié)婚當(dāng)天給景程的那張卡, 至今他還沒有收到消費(fèi)記錄呢。 高臨深想了想, 他說:“那好,這些都放我這里,但是鑰匙都放你那里, 你有需要就自己拿,我有需要就找你拿鑰匙?!?/br> 見他很嚴(yán)肅在談這個問題,景程突然有了捉弄他的心思,于是她拿起其中一樣?xùn)|西在手里顛了顛,“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把這些東西全轉(zhuǎn)我的名下,卷款潛逃。” 高臨深還正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后他才看著景程的眼睛說:“你可以卷款,但不要潛逃,你要的我都給你?!?/br> 他真的是要把心都掏給自己嗎?不管是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景程都被他這句話給深深打動了。 “高臨深,明天就要你那青梅竹馬回去,我不要任何人窺覬你?!本俺虛е吲R深霸道宣言。 作為寵妻狂魔,高臨深自然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不過該糾正的話他還是要糾正,“她不是我的青梅竹馬,你知道的我高中以前基本都是在國內(nèi)上的學(xué),即使待在法國那邊,我也不可能跟一個小女生玩到一起,說起來我跟她接觸的時間還沒你長?!?/br> 景程想想好像也是,于是她作出退步,“那就讓她再多待兩天,最多兩天?!泵獾闷牌艎A在中間不好處理。 然而這個決定景程在吃晚飯的時候作出了改變,因?yàn)樵疽恢别ぴ谒瞎砩系囊暰€竟然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去了。 景程看著正逗得mama和婆婆一臉高興的徐凌,她的嘴角慢慢上揚(yáng)。 王瑾對徐凌這事,還得從昨天說起,昨天景程從原來徐凌的房子里出來的時候,是王瑾冒充景程引開了記者的注意力。 只是發(fā)覺被耍了的記者沒那么輕松放過王瑾和徐凌,既然他們能從景程住的房子里出來,那說明跟景程的關(guān)系不一般,所以一群記者將徐凌的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非要王瑾和徐凌說說景程的事情。 徐凌原本是打算報警的,但是怕這閻王好躲小鬼難纏,他們今天走了,以后對景程不好,于是徐凌就將車丟在原地,帶著王瑾下了車。 這些記者可以堵車,但是堵人就沒那么方便了,尤其是徐凌是個律師,真要動手那可真會扣上人身傷害罪。 所以最后徐凌頂著一幫記者言語的圍攻護(hù)著王瑾沖出了包圍圈,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 在這個過程中徐凌一直將王瑾護(hù)得好好的,一點(diǎn)沒讓王瑾收到傷害。 王瑾之所以癡情的喜歡高臨深,就是因?yàn)樾〉臅r候有一次王瑾差點(diǎn)被壞人欺負(fù),是高臨深挺身而出幫她趕走了壞人,那種從天而降的英雄感,讓她怎么也忘不掉,所以即使后來高臨深長胖了,體力也沒以前那么好,不再想她心目中的英雄,王瑾也忘不了那最初的感覺。 可是今天這種感覺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重現(xiàn)了,她仿佛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biāo)。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的徐凌還在想盡辦法討好面前的兩位長輩呢,他完全沒有想到因?yàn)樽约旱囊粫r嘴快,竟然讓兩位老人誤以為景程已經(jīng)懷孕,還好兩位老人被給他計(jì)較,不然他怕是會遭到某人瘋狂的報復(fù)吧! “兩位阿姨,我這里有三張藍(lán)天話劇院的門票,這周末他們那里有一場精彩的話劇上演,我能有榮幸邀請兩位阿姨一起去觀看嗎?”徐凌笑嘻嘻的套出口袋里的話劇票。 不得不說徐凌這工作是做到位了的,景mama和張柳燕都喜歡看話劇,因而兩人也沒客氣,隨即就拍板表示要去。 不甘心做背景板的王瑾敲了敲桌子,不滿的說:“我也要去?!?/br> 作為高臨深的朋友其實(shí)徐凌也沒見王瑾幾次,對于小姑娘他沒法生氣,只是無奈的解釋說:“我只弄到三張票,而且這次的話劇是年代劇,你們小姑娘應(yīng)該不會喜歡?!?/br> 王瑾可不管會不會喜歡,她嘟嘴生氣“我就是要去?!?/br> “這……”徐凌看向高臨深為難了。 正當(dāng)景mama想說要不她不去的時候,就聽景程看向高臨深手里的話劇票詢問:“是哪一場?” 徐凌將話劇票反過來看了一下,“是張勤山主演的《十月歸來》” “你是你們都去吧,差的那張票我來解決?!本俺陶f到。 徐凌想了想點(diǎn)頭,也是,景程在娛樂圈混,跟話劇界也算搭界,另一兩張票不算難事。 雖然不覺得景程有以前那么討厭了,但是想要一下子喜歡也喜歡不上來,于是王瑾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同意了。 能讓自己的老公清凈一段時間,景程可不在意她什么態(tài)度。 晚上景程躺在床上選婚紗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的跟高臨深說了這事,高臨深只回了一個哦字,顯然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景程抬眼瞄了他一眼,見他的注意力大多在手中的合同上,景程猶豫了一下后將參加綜藝節(jié)目的事說了一下。 “哦,你去吧,婚紗這邊就我去盯著?!备吲R深頭也沒抬就直接回答。 一聽他的話景程就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她放下手中的婚紗樣本起身來到高臨深的身邊。 “不是我一個人參加,是我和你一起參加?!?/br> “我和你一起?”這下高臨深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了。 景程點(diǎn)頭,她之前一直猶豫不決的原因就是不知道高臨深會不會同意,因?yàn)榫俺逃浀酶吲R深以前身體很好的時候就不喜歡面對鏡頭,如今因?yàn)榧に夭环€(wěn)定身材嚴(yán)重變形的高臨深恐怕會更加不愿面對鏡頭。 如景程想的一樣,高臨深確實(shí)不愿出現(xiàn)在鏡頭里,不僅是因?yàn)樗幌矚g面對鏡頭,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和景程一起出現(xiàn)在鏡頭里,萬一自己說錯什么話或者做錯什么事,就會給景程帶來不好的影響。 高臨深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了景程,“你是怎么想的?” 他想如果是景程要他去的話,他就去。 景程何嘗猜不出他的想法,可是她不愿強(qiáng)迫他。 景程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煩躁。 高臨深可舍不得景程煩躁,他伸手抓住景程作亂的手,然后將景程摟在懷里,循循善誘“怎么忽然想?yún)⒓泳C藝節(jié)目了?” 景程靠在高臨深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然后將奧拉現(xiàn)在是葛導(dǎo)演妻子的事說了一遍,當(dāng)然葛導(dǎo)演勸說她去參加這個綜藝節(jié)目的話也說了。 “那拿不定主意,我怕那些人會攻擊你?!弊詈缶俺踢€是選擇了說出內(nèi)心的話。 怕?高臨深愣住了,不管是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還是后來在娛樂圈闖蕩,景程從來都是淡定從容的樣子,怕這個字眼從來聯(lián)想不到她的身上。 反應(yīng)過來后高臨深的心底涌上一陣陣的甜蜜,他收緊了放在景程腰上的手,“其實(shí)我之前答應(yīng)你的一件事情沒有做到。” 這話就讓景程奇怪了,高臨深竟然有答應(yīng)了她卻沒有做到的事,這可太稀奇。 “什么事?” “那你得保證不生氣?!?/br> “好,不生氣?!彪m然這樣說,但景程卻有些緊張了。 高臨深沒注意到她的緊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向天花板,嘴里老實(shí)交代說:“你之前讓我不許上網(wǎng)看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評論,我沒有做到,在照片傳到網(wǎng)上的第一時間我就上去看了?!蹦切┱f他癩蛤蟆吃天鵝rou的話他自然也看到了。 原本說好不生氣的景程生氣了,那段時間網(wǎng)上的話有多難聽她不用看都知道,所以她才會給這人下了死命令,讓他不許上網(wǎng),可景程沒有想到這人不僅上網(wǎng)了,而且是從一開始就上網(wǎng)看了那些評論。 景程從高臨深的懷里站起來雙手叉腰,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她想問眼前的人是不是欠虐,可是一對上他無辜的眼睛,她嘴里的話又說不出來,最后她只能跟自己生悶氣。 第66章 經(jīng)過幾天的陰雨綿綿天空終于放晴, 景mama和張柳燕坐在花園里嗑瓜子曬太陽,原本她們是在聊昨天看的話劇,可是聊著聊著吧這兩人就開始唉聲嘆氣了。 “兩位年輕美貌的阿姨, 這是怎么了?”徐凌搬張小凳子坐在兩人的身旁。 還能怎么著, 景mama和張柳燕抬頭往樓上的方向瞅了一眼,樓上那對小夫妻已經(jīng)冷戰(zhàn)三天了。 徐凌這兩天還真沒見到這兩人, 不過他挺好奇這兩人能有什么矛盾可吵架的。 “阿姨, 你們別擔(dān)心, 俗話說得好, 打是親罵是愛, 小打小鬧對他們來說是情趣?!毙炝枰贿厔窠庖贿吥贸鼋裉鞄淼拈T票,“阿姨,我們別管他們了,今天我們?nèi)ビ魏趺礃???/br> 張柳燕捶捶自己的老腰,“小徐,今天就算了,我這老胳膊老腿還是躺著舒服?!?/br> 景mama也緊跟著說:“是呢,今天天氣好就想在家曬曬太陽?!?/br> 游湖是年輕人的事, 張柳燕和景mama對視一眼, 然后一臉興奮的看向徐凌, “要不你帶程程和臨深他們?nèi)ィ俊?/br> 徐凌急忙擺手“不了, 不了,你們兩老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工作室還有事, 我回去忙去了哈!” 這情侶之間鬧點(diǎn)小別離最容易殃及池魚,之前罪過還沒還完的徐凌可不想湊到兩人跟前去。 怕景mama和張柳燕不放過自己,徐凌一說完就站起身快速的朝大門的方向走了,生怕晚一步就走不了。 他還真沒走掉,因?yàn)橥蹊略诹碎T口。 “徐哥哥,我想去游湖,徐哥哥可以帶我去嗎?”已經(jīng)換好衣服鞋子的王瑾眨巴著眼睛盯著徐凌,大有他不同意他不同意她就不讓他走的架勢。 徐凌沒往其他方面想,同時又覺得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喜歡一個人這么多年,偏偏人家卻對她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 這樣想著徐凌點(diǎn)頭說到:“好吧,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能去就行她王瑾自然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 其實(shí)徐凌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希望到時候王瑾能乖乖跟在他的身邊別到處亂晃,沒錯,在徐凌的眼里今年才二十歲的王瑾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meimei,這也是作為細(xì)致的心理醫(yī)生的徐凌一直沒發(fā)現(xiàn)小女生對他產(chǎn)生其他心思的原因。 王瑾跟著徐凌歡歡喜喜的出門了,而樓上卻是陰霾籠罩。 自從那天高臨深向景程坦白了他從最開始就有上網(wǎng)看那些評論流言后,景程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準(zhǔn)確的說是連眼神都沒再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高臨深覺得像是過了兩三年。 端著咖啡的高臨深站在門外抬起手輕輕扣了一下門,里面正在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嘆出一口氣高臨深推開虛掩著的門,然后微笑著邁了進(jìn)去,同時同房間里的另一個人打招呼,“奧拉你來啦,這是我給你們倆泡的咖啡,還準(zhǔn)備了一點(diǎn)點(diǎn)心和水果,你們倆邊吃邊聊?!?/br> “謝謝,謝謝,你真是太客氣了。”奧拉看一眼旁邊因?yàn)楦吲R深一出現(xiàn)就冷著臉的景程,然后起身將果盤接了過來。 手上的東西沒了,他沒有了停留的理由,高臨深往景程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還是不看自己,他只好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房間門再次關(guān)上后,奧拉直接上前往垂著頭的人額頭上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明明心疼的要死,還故意擺出這副樣子,你是有自虐癥嗎?”難得有個認(rèn)識的鄰居,奧拉這兩天都在往這邊跑,所以自然也知道了景程和高臨深冷戰(zhàn)的事。 “我……”景程抬起頭想反駁,可是看著奧拉的表情她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奧拉見她這樣嘆出一口氣后,拉著景程的手坐下,感情這個事啊真的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說:“你當(dāng)初不想讓他上網(wǎng)去看那些評論,就是怕他被那些評論氣到,可是你有問過他怕看到那些評論嗎?他既然選擇了喜歡你,就應(yīng)該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而且你擔(dān)心的同時,他也在擔(dān)心,他怕那些評論里有對你不好的語言攻擊,你相信我,看到你被攻擊,絕對比別人攻擊他更難受,所以他做不到不去看那些評論,他無法放任那些人胡亂的攻擊你,哪怕他們只是一群并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br> 奧拉的話讓景程想起了她和高臨深還沒有結(jié)婚時,她在他的房間里看到的那一排排的電腦,以前與他無關(guān),他都那樣維護(hù)自己,與他有關(guān)的他恐怕真的很難做到不管不看。 景程懊惱的將雙手覆蓋在臉上,在這一刻她甚至希望高臨深對自己的愛能少一點(diǎn),這樣受到的傷害就會少一些。 見她這樣奧拉沒再繼續(xù)說這件事,而是說了前兩天她跟高臨深一見面說的那件景程沒聽懂的事。 “景程,你還記得我?guī)愕牡诙€月發(fā)生的那件事嗎?” 不知奧拉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景程還是老實(shí)的點(diǎn)頭,那次的事情她太深刻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次她是和同公司的幾個演員去見一個導(dǎo)演,見完導(dǎo)演后導(dǎo)演帶著他們?nèi)ヒ娏送顿Y人,這個投資人當(dāng)時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但是當(dāng)時那個情景,她不可能因?yàn)榈谝挥∠缶团ゎ^走人,到時別說導(dǎo)演對自己有意見,就連公司剩下的幾個演員對她也會有意見。 那時的她在公司還沒有什么根基,這樣的風(fēng)險她根本冒不起,所以她忍著心里的不適留了下來。 投資人是三個人,最開始他們的談話都還挺正常的,但是往后卻有些露骨,那隱帶的暗示表明這場會面不單純。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沒看導(dǎo)演冷下來的表情,她提出告辭后就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誰知就在她剛走出房門,就被不知道從那里鉆出來的一個保鏢給敲暈了,偏巧那天她的身邊沒帶助理也沒有跟司機(jī),在昏迷的那一刻她只剩下絕望。 如她昏迷前那一刻所想,醒來的她在一處密封的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以外房間里沒有任何一物,同時她的腳和手都被拷在了鐵床的床頭和床尾,以一種相當(dāng)屈辱的姿態(tài)呈現(xiàn)著。 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是不能動彈她連死都做不到。 就這樣生不如死的過了一天一夜,她最絕望的一天一夜,奧拉帶著警察破門而入,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之前見到的投資人之一,若不是那位投資人還穿著那天的衣服,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她還真沒扔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