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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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死了么,那俞翀怎么辦…… 原本雜亂的屋子隨著童玉青的倒地而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只能聽見那幾個丫頭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我殺人了?” 許書媛驚慌的跳了起來,看著手上沾染到的鮮紅血液,嚇得又癱軟在了地上。張媽呆呆看著倒在地上滿后背都是血跡的童玉青,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俞老夫人在片刻的慌張之后就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低聲訓(xùn)斥許書媛?!敖惺裁唇校繌垕屇闳タ纯?,她這是死了還是沒死?!?/br> 張媽心口一跳,咽了一口唾沫,彎下腰去檢查童玉青的狀況。跌坐在旁邊的許書媛突然猛地爬起,一把抓住了張媽的手,把張媽嚇得差點兒跳起來。 “童玉青已經(jīng)死了!張媽,她已經(jīng)死了!”先前許書媛的驚恐害怕全然不見,此刻的她滿臉陰狠毒辣,眼中詭異的光讓她看起來根本就是個蛇蝎婦人。 張媽倒吸一口,下意識的望向老夫人。老夫人眉心緊鎖,似在思索著該怎么下決定。 “書媛,別人要問起童玉青,你要如何答?” 許書媛早已有了打算,脫口就說:“童玉青不守婦道,誰知道她究竟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見老夫人一臉沉思,眉頭緊皺,許書媛雙膝跪在地上,響亮的磕了個頭?!白婺?,你難道不恨她么?照著計劃她本來就是要被除掉的,現(xiàn)在就只是讓計劃提前了而已。祖母,現(xiàn)在人我已經(jīng)殺了,難道你還想把她救回來,再讓她把俞府弄得不得安寧,再讓俞府的臉面丟盡么?祖母!” 這番話簡直就是說進(jìn)了老夫人的心里,她咬咬牙,當(dāng)即下了決定。“張媽,你去找?guī)讉€人偷偷將她弄出府,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 張媽正要去張羅這事兒,又聽老夫人厲聲道:“這事兒要是被傳出去,那肯定就是從你這里走漏的。張媽,你可細(xì)點兒心?!?/br> 張媽后背一涼,快步走到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丫頭面前小小威脅一番,當(dāng)著老夫人跟許書媛的面兒得了一眾死誓之后才帶著人退下了。 許書媛還有些擔(dān)心,“祖母,干脆在府里找個地方埋掉,或者找個水井封起來,何必要把尸體送出去,招人懷疑?” “糊涂!她都勾搭野男人了,又怎么能死在府里!” 許書媛頓時自省,這么簡單的事情她怎么就沒想到。 片刻后,張媽帶了幾個高壯的家丁,用張涼席將童玉青裹了起來。又喊了幾個丫頭來將屋里都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地面根本就看不出來剛才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入夜后,俞府側(cè)門悄悄打開,幾個家丁將那卷涼席拋在了馬車上,直接送出了城。 第065章 是個瘋子 小院兒里。 慶安端了個小凳坐在俞翀的床榻邊,透過窗戶望著外頭的院子,想著那些聽到的消息,心中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俞翀說這件事。 這么一坐就從天亮坐到入夜,甚至連燭燈都忘了點。直到快到丑時的時候,俞翀突然睜開了雙眼,沖著漆黑的屋子啞聲喊著童玉青的名字。 慶安忙點了燈,見他掙扎著要起來,又小心的把他扶在床上靠坐著??粗呀?jīng)好看許多的臉色,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這副身體遲早要被你給折騰沒了?!?/br> 臉上是一副兇相,可手上的動作卻不知道輕柔了多少。慶安終是嘆了一聲,“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她回來過沒有?”俞翀只覺得自己嗓子都快要冒煙兒了,不等慶安回答就直接指著那壺水,“倒水?!?/br> 慶安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見茶壺是冷的,想說去重新給他換一壺來。 “不用了,我就潤潤唇而已?!庇崃埲嗔巳嗝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用另外一只手接過慶安遞過來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說是潤唇,其實還是喝了一口,一口喝下去,涼得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目光瞥見桌上還用紙包著的糕點,認(rèn)出這是全福樓的點心,抬眼看著慶安問:“你又貪吃,跑出去買全福樓的糕點了?” 慶安愣了愣,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俞翀神色一凜,“誰送來的?” “童玉青?!?/br> 俞翀凌冽的神情又突然柔和了下來,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朝著那邊抬了抬下巴?!澳眠^來我嘗嘗。” 慶安聽得出他語氣里的輕松,只是…… 將糕點遞了過去,俞翀打開就嘗了一口。見慶安杵在自己跟前,又親手拿了一塊送到慶安嘴邊?!澳悴皇亲钕矚g吃全福樓的點心么,怎么今天這么乖,竟然沒有偷吃?” 慶安伸手接過那塊糕點,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遲疑片刻,便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俞翀就著那杯涼透的茶水一連吃了兩三塊,這才想得起的問慶安?!拔疫@一摔就人事不知,她什么時候過來的?” 慶安緊皺眉心,握了握垂在兩側(cè)的拳頭,終于還是開了口。 “她走了。” “就許書媛那個脾氣,肯定是把她盯死了,早早回去也好。慶安,你有沒有問過她明天還能不能過來?” 這話聽的慶安是心疼不已,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再像剛才這么委婉,而是直接開口說:“她跑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俞翀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你說什么?” “童玉青把許書媛氣得小產(chǎn),還卷著許書媛屋里的錢財跟著府外頭的野男人跑了!這事兒在府里都傳了一天了,就是京城外頭,怕是也將這事兒給傳爛了!” 啪,茶盞應(yīng)聲而碎。 “誰傳的?”俞翀清冷的聲音叫人聽出幾分威脅,“是從誰的嘴巴里傳出來的?” 慶安張了張嘴,又是什么都沒說。俞翀倏然扯開嘴角笑了起來,笑不及眼底,俊美的男人此刻竟讓人想要逃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別人怎么說怎么想我都管不著,可是慶安,難道連你也是這么想的?” 慶安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別處,抿唇不語。 俞翀下了床,腳步很快的朝著外頭走。慶安將他攔下,急聲問他要去哪里。 “去找青兒?!?/br> 慶安擋在門口,堵住了他的去路。“這么晚了你上哪兒找?既然人家敢這么傳,難道還怕人找?恐怕現(xiàn)在童玉青早已經(jīng)……” “你閉嘴!”俞翀一把將慶安拽到了一邊,大步就跨了出去。 “就你現(xiàn)在的身體能上哪里去找?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夫人是個什么手段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么?現(xiàn)在人家跟成子睿勾結(jié)在一起,更是什么都做得出來,你苦心蟄伏這么多年,難道真的想要在這么緊要的時候把自己暴露出去么?”慶安將他死死攔著,壓低了聲音的提醒他。 俞翀充耳不聞,越過他又往前走,誰知才走了幾步他的兩只腳突然發(fā)軟,支撐不住的摔在了地上。慶安趕緊的將他扶起來,心又急又痛。 “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絕不會食言。讓開,就算我這雙腿站不起來,我也要爬著出去。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被埋在地底下,我也一定要挖出來!” 慶安渾身一震,怔愣間就松了手。俞翀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就又摔了下去,落地時他兩只手掌撐地,一手支撐不穩(wěn),手肘重重落在地上,都能聽見手肘撞在地上的聲音。 “你瘋了!” 慶安上去要將他扶起來,可才剛碰到他的那邊肩膀,就見他的臉色明顯的又蒼白了幾分,額前的冷汗更是滴滴往下掉,看起來痛苦不堪。 怕是脫臼錯位了!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慶安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小心的將他扶起來,見他實在是走不了,干脆把他抱起來,直接送回了屋里。 俞翀忍著痛,看著慶安忙前忙后?,F(xiàn)在的他根本就沒能力出去找人,就算能走出俞府,怕也得死在俞府大門口。 他把唇線抿的死死,眉心皺的緊緊。 “派人去黎國將子華帶過來,我沒耐心在等了。青兒那邊派人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慶安沉聲應(yīng)了一句,手上用力,咔嚓一聲,將錯位的骨頭又接了回去。俞翀咬緊牙口生生忍了接骨續(xù)位的痛苦,竟是一聲未吭。 提俞翀擦了擦額前的冷汗,慶安幾番猶豫還是開了口:“這里跟黎國相距千里,子華一時半會兒也走不脫身,不如還是先給你送回去,黎國那邊奇草極多,你的病治起來也會好的快一些?!?/br> “青兒沒找到之前我哪里都不會去?!?/br> 慶安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到了嘴邊的話又轉(zhuǎn)了個彎,說:“我知道了,我讓子華盡快趕過來。童玉青那邊……我盡量。” “找不到她,你想要的東西我怕是也有心無力了?!庇崃堄朴仆鲁鲞@么一句,卻把慶安氣得臉色鐵青。 慶安咬牙切齒,“知道了?!?/br> 今夜一點兒月光都沒有,外頭的院子漆黑一片。屋里關(guān)著窗戶,俞翀看不見外頭就只能一直望著門口。沉默片刻,突然又開了口。 “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抓緊的。慶安,她是我的妻,盡管你再不喜歡她,她始終都是我的妻。” “可她只是一個撞上門來給你沖喜的人而已。” 俞翀期盼的眼眸黯了下來,“可她就這么撞在我心里了。況且當(dāng)時你不也說,她是能配得上我的人么?你心明明不壞,怎么偏偏嘴巴這么不討喜?!?/br> 慶安神情有些微妙,又不自然的將目光移開?!拔抑皇桥履阃藢ξ业某兄Z?!?/br> 俞翀冷不丁的笑了笑。“這般大事,我能忘了么?!?/br> 轉(zhuǎn)眼間,就過了三日了。 這三日關(guān)于童玉青的那些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京城里里外外大街小巷,連街邊要飯的乞丐都知道了這么一號人物。當(dāng)日攔了許家小姐花轎的事情再被人拿出來說了一遍,頓時各個都同情上了許書媛,對童玉青是口誅筆伐。 更甚的,還有人將童玉青待過青樓的事情給抖了出來,一石激起千層浪,每個人都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她給淹死了。 慶安每日都會把外頭聽來的那些話說給俞翀聽,每次俞翀聽完都是一言不發(fā)的望著遠(yuǎn)方。每次回神之后都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沾著些糕點的碎屑,舍不得擦掉就這么一直留著。閑來無事,又用兩根手指捻一捻。等糕點碎屑弄沒了,又再拿起一塊,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 慶安無奈,這幾日俞翀是恨不得將這些糕點捏出個童玉青的樣子來,晚上睡覺了還得將糕點放在枕邊。這幾天的氣候又漸漸悶熱起來,招了不少的蚊蟲和螞蟻,想想就頭疼。 耳尖的聽見熟悉的咕咕聲,慶安快步跑到小廚房,果真就見一只信鴿站在櫥窗上。將信鴿腿上的信件拿下來看了兩眼,看了信中的內(nèi)容,這才常常舒出一口氣來。 到了俞翀身邊,將信件遞了過去?!白尤A正在禾陰郡,不日就可以到了?!?/br> 俞翀都沒打開看過就直接將信件撕碎。“那童玉青呢?” 慶安一時無語,吞了一口才說:“還在找。” 此時的七王府…… “王爺,人已經(jīng)醒了?!?/br> 成子睿剛下朝回府,聽見這個消息腳步便加快了些。 “姿月還沒回來?” “說是今天就能到了?!?/br> 成子睿頷首,破天荒的沒去書房,而是直接去看了她。進(jìn)屋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起,蒼白的臉色絲毫不影響那張出塵絕色的臉??匆娝宄貉垌锏姆纻?,成子睿的腳步突然就停在了那里。 “七王爺?” 成子睿眸心一沉,“感覺身體如何?” 她抿抿唇,“有些餓。” 成子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一般?!澳忝娲螅@樣都死不了?!?/br> 她自嘲一笑,“我皮糙rou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