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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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王爺?shù)娜?,王爺自然對她格外偏袒。況且你也說了,她的醫(yī)術全天下也沒幾個能相提并論,這樣的人,自然是留在自己身邊好一些。大概就是仗著這份殊榮,所以才把王爺?shù)脑挳敵闪硕燥L。” 童玉青將臉別了過去,“既然王爺這么信任她,那我也就說不了什么了。不過下回換藥麻煩王爺還是叫別人過來,看見姿月,我害怕?!?/br> 成子睿抿唇不語,負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本王讓竹云過來伺候你?!?/br> 竹云! 童玉青眸心緊縮,是了,幫她換過藥的,還有竹云! 第077章 劍走偏鋒 竹云趕到的時候駱衡已經(jīng)在門外守著了,她想進去卻被駱衡攔了下來。 雖然竹云跟在成子睿身邊七年,但是她所及的都是府中瑣事,不像駱衡跟姿月,儼然已經(jīng)是成子睿的左右手。要算起這份關系,駱衡絕對是要跟姿月親一些。左右手的職分與她這個王府丫頭相比,自然是高出了一個頭來。 只是成子睿讓她去伺候童玉青,童玉青出了事兒,她難逃罪責?,F(xiàn)在被駱衡攔在外,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滿。 “你這是做什么?讓開,我要進去看姑娘?!?/br> “姿月跟王爺都在里面,你的姑娘出不了事。” 竹云往屋里看了一眼,人沒瞧見,反倒是察覺出一絲異樣的緊張。稍稍一愣后的她抿唇不語,也跟駱衡一道在門口站著,片刻之后才看見姿月出來。 姿月見了她,突然勾著唇角的冷笑起來,駱衡神色不變,姿月見不慣竹云這已經(jīng)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聲冷笑而已,算不得什么。 竹云向來懂規(guī)矩,剛才想要進去也是情急了,知道這會沒有成子睿的吩咐,她就只能守在門口。 就算聽見里頭有談論聲她也充耳不聞,反倒是駱衡暗暗心驚了一下,便下意識的看著身邊的竹云,頓時明白剛才姿月的那聲冷笑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成子睿了解姿月,駱衡又何嘗不是。看著身邊乖巧聽話的竹云,駱衡也冷笑了起來。 真是好定力。 就在此時,屋里已經(jīng)沒了說話聲,只見成子睿走了出來,目光定在竹云身上?!澳氵M去伺候,細心照顧著。” 竹云點頭,叫他往外走,疑惑的問了一句:“王爺不在屋里歇?” 夜幕早已降下,成子睿若是不留下,莫非還要去書房? “本王還有事,今晚不過來了?!?/br> 說完,成子睿帶著駱衡就走了出去。竹云站在原地,遲遲不進屋里,聽見稍微走遠的駱衡低聲問他:“王爺是要去云昭姑娘那邊?” 兩個人漸漸走遠,竹云已經(jīng)聽不到成子睿的回答。 抿了抿春,她進了屋,順手關了門。 童玉青一直在等她進來,在看見竹云那張乖巧的臉時,心中疑云漸漸放大成霧,根本什么都摸不透看不清,卻又叫人盲目的有些害怕。 竹云輕緩的腳步一步步的踏在她的心口上,壓得她沉悶的差點兒喘不上氣。等竹云到了自己跟前,童玉青突然開了口?!澳銈兗彝鯛斈兀俊?/br> “王爺怕是出府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兒盡管使喚奴婢,王爺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顧好姑娘?!?/br> 童玉青喉嚨發(fā)緊,成子睿竟然出去了? 余光瞥視那幅畫,又不動聲色的把情緒給壓了下去,在抬起頭來時,她又是擰著眉頭的一副可憐樣子,“竹云,我好疼啊?!?/br> “姑娘忍忍?!敝裨仆成峡戳艘谎?,又趕緊的別開了眼,心驚道:“誰想到姑娘這傷竟會變成這樣?!?/br> 童玉青一直都在觀察著竹云的神色,見她除了驚訝之外,竟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的可疑。 若是下手的人不是姿月,那就只能是竹云了。如果是竹云的話,那她也隱藏的太深了。想著這樣一個人就在自己身邊,童玉青渾身發(fā)涼,裸露在外的肌膚更是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竹云見狀,立刻關上了窗戶,又叫人燒了兩盆碳擺在屋里。童玉青說火盆放的太近了怕影響了傷口的恢復,叫人再放遠一些??煞诺奶h,她又說自己怕是要著涼,又往前挪了挪。 于是火盆每換個位置竹云就得問問她,若是太熱或是太冷,竹云又得再叫人把火盆搬到別處去。期間還得避開成子睿屋里的那些東西,要是一不小心給點著了,那他們難逃七王爺?shù)氖⑴?。一邊還得把火盆放在不容易被人絆到的地方,免得人受傷。 現(xiàn)在還未進秋,又弄著這么兩盆燒得旺旺的火炭,沒多久一會兒竹云跟那幾個丫頭就都累得渾身是汗。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終于找了個適中的地方。遣下那幾個小丫頭,竹云這問童玉青:“姑娘,現(xiàn)在可覺得好些了?” 竹云隨手擦了擦臉頰邊上的汗水,見她的腿還露在外頭,便想要拉上被子給她先蓋著雙腿。才剛剛到了床邊,又想起她現(xiàn)在滿身都是汗水,怕污了童玉青的傷口,只能悻悻轉身,先去把手給洗了。 童玉青的目光始終追著竹云,剛才她就是用那兩盆火炭的事情故意為難竹云,可幾個丫頭的臉都被火炭給烘得紅彤彤,情緒也越來越浮躁,要不是竹云在著,只怕她們幾個都要直接把火盆扣到她的身上來了。 偏偏竹云什么情緒都沒有,依舊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事。那副乖巧樣子,搞得童玉青都不好意思了。 竹云洗了手擦了臉,重新折回來要給她蓋被子。屋里同是女人,童玉青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直接抬手將竹云拉起來的被子重新給拽了下去。 “不用蓋了,屋里這么暖和,冷不到我的?!?/br> 童玉青看著這一張嶄新的水云被,心底有些嫌棄。這是成子睿用過的被子,她怎么用?別說現(xiàn)在她是俞翀的人,就算她不是俞翀的人,也絕不會蓋上別的男人的被子。 只是現(xiàn)在她躺在人家的床,霸占了人家的屋子,還這般嫌棄別人,說起來有些沒良心。但是,她童玉青就是這么個沒良心的人。 “姑娘睡吧,奴婢在這陪著姑娘。明天奴婢還是去求王爺重新去宮里喊個御醫(yī)來,看看姿月這藥能不能換掉。奴婢看著……怕是不太好?!?/br> 童玉青心口一窒,扭頭灼灼盯著她,“你這話中有話啊。” 竹云抿唇不語,轉身走到那兩個火盆旁邊松了松火炭,讓兩個盆子燒的更旺一些?!肮媚锬愫煤眯揪驮谕忸^守著?!?/br> 童玉青含在嘴里的話還未說出,竹云就已經(jīng)出去了。怕炭火太悶,就只關了一扇門,另外那一扇就大大打開通風的。 屋里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只能聽見炭火燃燒的聲音。 童玉青現(xiàn)在好恨下手害她的人,成子睿不在府里,就是她下手的最好時機!那些證據(jù)明明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偏偏現(xiàn)在她動彈不得,就只能這么著急的看著。 現(xiàn)在的她更體會到俞翀那小瓶子藥的珍貴,姿月算什么,七王府算什么,要是俞翀在這,她這傷不小五日就能好全了。 三日,俞翀說了三日后就來接她??蓛H僅三日她的傷根本就好不了,只能繼續(xù)呆在成子睿的房里。如果到時候俞翀找不到自己…… 想到這兒的童玉青狠狠打了個寒顫,要不是有那個穿綠意的丫頭替死,恐怕現(xiàn)在俞翀早已…… 她不敢想。 她根本不敢想。 俞府。 慶安臉色鐵青的把那碗湯藥遞到俞翀的跟前,親眼看著他把藥喝得一滴不剩才把碗收了過來。俞翀含了口溫水漱漱口,緩了一口氣。 “子華到哪兒了?” 慶安鐵青的臉色更顯難看,“照你這么折騰,就算是他已經(jīng)到京城也救不回你這樣殘敗的身體了。你說你就不能好好呆著,非得要去夜探七王府。損了你自己的身體不說,還叫成子睿的人盯上了這里。你,你簡直就是……” “說了兩天了,你說夠了沒有?”俞翀揉了揉發(fā)緊的眉心,被慶安這波叨叨簡直煩的快要受不了了。 慶安氣哼了一句,“好在我提前將消息送了出去,讓送消息的人先把信壓著。否則被成子睿發(fā)現(xiàn)咱們這里頻繁的走信鴿,咱們這就要完了!” 見俞翀神情不耐,慶安也不再說什么了。拿著喝完的藥碗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子華來的時候,你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 俞翀這幾天滿腦子都在想著童玉青,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他思量片刻,說:“我親自把他帶進來?!?/br> 慶安一驚,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這幾天我身體大好,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br> 慶安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現(xiàn)在除了成子睿,還有俞家的人在盯著,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全盤皆輸?!?/br> 俞翀顰起劍眉,“此刻也只能劍走偏鋒。想要子華大展拳腳,便不能畏畏縮縮。只有我親自將他帶進府里來,于我,于子華,才不會惹人懷疑?!?/br> 慶安還是有些擔心,“你準備怎么做?” 俞翀輕嘲道:“明日俞府有客,有貴客。我既然身體已經(jīng)大好,不如也出去見見,免得天下人都當我俞翀已經(jīng)死了。人這一輩子該裝的還得裝,該爭得,一樣都少不得。” 翌日,許書媛親自將要去上朝的俞文意送到俞府門口,算算時間正好去給俞老夫人請安。 “帖子遞出去了?人說了今天會來?” 許書媛殷勤的給俞老夫人垂著肩,笑意滿滿道:“昨天來人回話了,說一定會來。放心吧祖母,今兒這事兒一準兒能成?!?/br> 第078章 俞府有客,有貴客 許書媛這邊才說完,張媽就進來說人已經(jīng)到了。老夫人一臉正色,一會兒讓張媽趕緊先把人迎到正廳,一會兒又吩咐許書媛趕緊扶她過去迎客。許書媛抿唇笑,“祖母,鈴公主還要等一會兒呢,現(xiàn)在怕是陳家表哥來了?!?/br> 張媽趕緊告罪,“瞧我,是我大意沒說清?;乩戏蛉?,是表少爺來了,是自家人?!?/br> 俞老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也沒責罵張媽,反倒是一拍腦門大笑道:“瞧我這記性,昨天還記得這事兒,今天就給忘了???,快把嵩兒叫進來,多年不見,我都怕認不出了吧?” 幾句嬉笑話的功夫后,張媽就領了個小俊生進來了。小俊生看見老夫人旁邊的許書媛,竟看癡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到她的身上去。 盡管嫁了人,許書媛還是被他看的臉紅一陣。小俊生長得俊俏,瞧著還有幾分風流瀟灑,比起俞文意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愣那干什么?不記得我這個老太婆了?” 老夫人只顧這心里高興,哪兒看得見這一出。當年最后一次見陳嵩時他還只是個孩子,沒想到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長得這般好。 陳嵩趕緊的把目光收了回來,走到俞老夫人跟前跪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了個頭。 “祖母?!?/br> “噯!噯!” 俞老夫人是真高興。陳嵩的父親與俞老夫人死去的兒子是好到要穿一條褲襠的表兄弟,在她喪子之后,陳嵩的父親更是過來給老夫人盡了兩年的孝道。從那事兒之后,他們雖然只是表親,但是老夫人卻格外關照陳家,甚至都又把陳嵩要過來親自撫養(yǎng)的想法。 只是陳家只有陳嵩一根獨苗,老夫人也只能作罷。 現(xiàn)在再見陳嵩,老夫人心中百感交集,恍惚間像是看見了從前…… “祖母,你這是做什么,嵩表弟難得來看你一回,你這樣,倒是讓嵩表弟為難了呢。”許書媛緩緩開口,輕柔的聲音像根羽毛一樣輕輕的撓著陳嵩心中的癢癢。 “這位便是表嫂么?陳嵩見過嫂嫂。” 許書媛雖然年輕漂亮,但是發(fā)髻已是婦人裝扮。又叫老夫人“祖母”,那就只能是俞文意新娶的正妻,許家的小姐了。陳嵩心中早已知道,卻還是故意問了一遍。 而許書媛在聽見“嫂嫂”這個稱呼時頗有些不愿,就這么一眨眼的情緒,就被陳嵩穩(wěn)穩(wěn)抓住。陳嵩心中又明白,俞文意跟許書媛之間的關系,怕是沒外頭傳的這么好聽。 老夫人心里實在高興,拉著陳嵩說個沒完。片刻后見許書媛還在身邊站著,便給她使了個眼色。許書媛會意,找了個借口離開。而陳嵩也收斂了幾分,再不去看許書媛,而是跟著老夫人拉拉家常。 “這回來京,一定要好好陪陪我這個老太婆,都留幾日?!?/br> 陳嵩自然樂意。陳家雖然過的不差,但是比京城的俞家可是差多了。見過了江南的小調,他也想要好好在皇城享受享受繁華。老夫人這話才說完,他就脆生生的應了下來。 俞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眼中快速閃過計謀,語氣卻是一副語重心長。“你爹……你爹可算得上是我第二個兒子,只是他身體不好,也一直沒有入仕的打算,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文意新上任尚書一職么?咱們俞家終于有人做上官職了?,F(xiàn)在他的官途漸漸走穩(wěn),我就想著,如果你愿意,那就讓你文意表哥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