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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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渴了么?” 童玉青動了動唇,伸手要去接,他卻直接把那杯水放到了一邊去。 “今天為何要跟姿月動手?” 為何要跟姿月動手? 童玉青再動了動唇,開口說:“她撞疼了我?!?/br> “就因為這樣?” 她扯開唇角,雖只是嘲諷的冷笑,可相比她一直對自己冷著的臉色,已經(jīng)好太多。 “王爺這是心疼了?” 成子睿不予置否的看著她,目光落到她的肩膀,抬手就撫了過去?!疤勖??” 童玉青大驚,慌忙避開他的觸碰。成子睿那只手落了空,眼色瞬間泛起了寒意。他把手收回來,深看她兩眼,起身就要離開。 剛邁出一步,他又把身子轉(zhuǎn)了回來。 “你知道現(xiàn)在京中的局勢么?” 童玉青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見她眼中的疑惑與防備,成子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澳阆霘⒘擞峒胰?,我如你的愿。你想為陳家平冤,我也能如你的愿?!?/br> 她心口一窒,整個身體都狠狠顫了一下。 “這樣,你是不是就能心甘情愿留下了?” 能么…… 仿佛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成子睿就這么轉(zhuǎn)身離去,再沒看過她一眼。阿靜隨后進來,看著她愣怔的神情忍不住的問到:“王爺他說了什么?” 她如鯁在喉,搖搖頭,又躺下。 為陳家平冤,她想了十幾年。 殺了俞家人,她也想了十幾年。 俞翀也是俞家人,成子睿也會對他動手么? 童玉青自嘲一笑,不會吧,他都要做駙馬了,是皇家的人了,有公主護著他,他定會沒事的…… 阿靜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嘆了一聲就出去了。童玉青收起了唇角的自嘲,放在門口方向的目光逐漸冰冷。 今天這一場鬧劇并非是偶然,而只是她早已就有的一場謀劃。 她在王府里的藥都是姿月所制,聽子華說那藥是宮中所有,而姿月又正好在宮里待過??砂㈧o明明只是個怯懦的小丫頭,身上卻有那些奇怪的味道。 要么只是一人下手,要么,就是兩人合謀。 姿月本就恨她,今日她又故意惹得姿月動了殺心,還故意讓阿靜說出那句話,不管這兩個人究竟是不是合謀,以姿月的脾氣,阿靜儼然已經(jīng)成了仇家。 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那下藥的人就是姿月。若不是,那恐怕就是阿靜…… 童玉青眼底冷色更甚,心中突然又想起一個可能。 會不會根本就是阿靜借著姿月的手給自己下藥? 童玉青只覺得后背一陣寒涼,萬一真的如她所想,那這個看似單純的丫頭究竟得多可怕…… 石元洲。 俞翀才剛剛走出石元洲不到二里的路程,就被幾個人給攔了下來。那些人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張口就稱呼:俞二爺?!?/br> 俞翀在馬上掃視著攔路的幾個人,目光觸及某人腰間的飾物時,眸心猛地縮了一下。 第0174章 戲耍 來人甚是大方,直接把他剛才看見的東西拽了下來,拿在手心里對著他晃了晃。“二爺久在京城怕是不認(rèn)得我們,我們是國主的人。” “國主?”俞翀輕嘲道:“是哪一國的國主,跟我俞翀認(rèn)識么?” “俞二爺真會玩笑。”來人很聰明的不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而是直接說:“國主收到消息說慶安在石元洲,所以特地交代給我們要把慶安帶回去。沒想到我們來晚了一步,慶安已經(jīng)被二爺?shù)娜藥ё?。小的?dān)心交不了差,只能想著把二爺請回去,也好給國主有個交代。” 說話間,攔下他的幾個人就邁步向前,想要將他圍住。俞翀輕輕夾了下馬肚子,勒緊韁繩往后退了退。 “他要的人是慶安,你請我回去能有什么交代。”俞翀指了指另外一條道,“慶安剛往那邊走了,你們這會兒去追的話還能追得到。” 那人朗笑兩聲,江湖人一般的抱拳還了一禮。“謝二爺指道了,不過那邊已經(jīng)有人去追了,小人等守在這里,只為把二爺請回去?!?/br> 聽說有人朝著慶安那邊追去,俞翀的雙眸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只是慶安那邊有子華在,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京城到石元州要四天,八天才能一個來回,他還在要十五之前趕回去,沒功夫在這浪費時間。 他冷眼一掃面前的幾個人,“滾開!” “二爺何必動怒,既是國主要的人,小的們又怎么敢無理。對待二爺是什么禮遇,對待慶安就是什么禮遇,絕不會刻意刁難,更不會傷了他?!?/br> 俞翀在馬背上稍稍伏下身子,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有種不可小覷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 那人皺著眉,故意把腰桿挺得筆直。“二爺想要說什么?” 俞翀淡然的直起身子,又輕輕夾了下馬肚子,馬兒踏著不大不快的步子,直到那人跟前時才停了下來。 “二爺這是想明白了?” 俞翀抿起唇角的那一霎那,他手中的馬鞭速度極快的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冷不防的挨了這么一下,疼得大聲叫了起來。 旁邊幾個如夢初醒,忙展開拳腳朝著俞翀襲來。俞翀腳尖踏在馬背上躍起,輕松避開了這些招式。 挨了打的那個目光流露出陰狠,早知道俞府二爺不簡單,也想著他敢一個人出行身上怕是有著什么保障。盡管來時已經(jīng)有了各種猜測,卻沒想到俞翀的武功竟然能有這么好。 “把我抓活的,別傷了他。” 那人捂著臉,一邊下著命令,一邊又在俞翀身上找著弱點??煽戳似?,非但沒找到弱點,反而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已經(jīng)漸漸落了下風(fēng)。 “廢物!”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物捏在手中,沖上前去與俞翀打斗了起來。說是要抓活的,可這人招招狠辣,出手速度又極快,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粘著俞翀,好生難纏。 若是沒有下藥那一回事,恐怕現(xiàn)在俞翀還能再堅持幾個回合,可剛剛在慶安那邊就已經(jīng)有了一場打斗,體力消耗近乎一半,他這副殘敗的身子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超乎意料了。 俞翀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里耗下去,余光掃了一眼被逼退好遠(yuǎn)的駿馬,凌厲的一招襲上那人的胸口,那人險險躲開,這才發(fā)現(xiàn)了俞翀的目的。 領(lǐng)頭那人給手下打了個眼色,眨眼間就有人朝著駿馬沖過去,手起刀落,一道血柱噴涌出來,馬頭滾到一邊去,身子轟然倒地。 俞翀眸子里盛滿了冷怒,沒了這匹馬,他該怎么趕回京城去? 眨眼間,那些人就已經(jīng)把他圍了起來。領(lǐng)頭抹了一把臉上挨了馬鞭的傷口,“二爺還是識時務(wù)些的好,免得小人們再跟你動手?!?/br> 說到這,那人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貪婪?!岸斨滥氵@條命,這顆腦袋,在我們國主面前有多值錢么?不過錢財乃是身外物,小人們也不缺錢,但是刀劍無眼,別到時候傷了二爺?!?/br> 俞翀自知自己今天是難逃出去了,干脆就收了手,虛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我的性命這么值錢?值多少?” “千兩黃金?!?/br> 俞翀嗤笑,“在他的眼中,我俞翀的性命就只值千兩黃金?” 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的頷首道:“的確,當(dāng)初我阿娘出逃的時候可是把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了,現(xiàn)在叫他晉立夫拿出千兩黃金,也確實是難為他了。” 話音落,這些人臉上頓時不好看了。 俞翀的親生母親是黎國公主,她怕是早就預(yù)見了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在出逃時早已將黎國國庫里的金銀全都私藏了起來。這些財力,正是俞老夫人私自以為被俞老爺子藏起來的那些珍寶錢財。 晉立夫只是個外戚,直到奪了皇位之后才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得了皇位,卻只有一個空蕩的國庫。為了能坐穩(wěn)皇位,晉立夫要的不僅是名正言順,更想要俞翀背后的巨大財力。 所以俞翀的性命,絕不能傷了。 俞翀冷睨著面前的那個人,目光逐漸往下,最后落在被他捏在手里的東西。那人的手下意識的往后藏了藏,絲毫沒有之前拿出信物時的大方。 “你們國主來了沒有?” “來了?!?/br> 俞翀眉梢一挑,“是么?那帶我過去瞧瞧,我俞翀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一號人物呢。” 這話說的隱晦,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幾人卻毫不在意。領(lǐng)頭那個把手里的東西重新揣回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爺請?!?/br> …… 石元洲城雖沒有京城大,卻比一般的州縣要富饒寬闊,才剛剛進城就能看見不少南北兩道走商的商人。俞翀路過個小攤子,見一對翠葉耳環(huán)著實漂亮,心神一動,直接就把東西揣進了胸襟里縫著的內(nèi)兜里。 “爺!這位爺,您還沒給銀子?!?/br> 俞翀眼色微沉,看著緊貼在身邊,怕他跑了的人。 “怎么,不知道給爺付銀子?” 那人忍了忍,從兜里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小販。小販有些為難,“爺,這耳墜子要二兩,你這才給一兩……” 俞翀看著那人輕嗤一聲,搖搖頭轉(zhuǎn)身往前走。領(lǐng)頭的臉上掛不住,又掏出一兩來塞給小販。 本該直接帶俞翀過去的,可俞翀像是來了興致,跟個娘們似的盡逛些女人們喜歡的小攤子。一會兒拿著個胭脂看看,一會兒拿起支珠釵比比。 領(lǐng)頭的強忍著怒氣,伸手把正在興頭上的俞翀給攔了下來。 “二爺想要什么東西直接吩咐給小人們就好了,國主還在等著,二爺怕是要快些了?!?/br> 俞翀淡漠的掃那人一眼,“急什么,等都等了我將近二十年了,難道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他繞到另外一邊去,一眼又相中了一個木制香盒。做買賣的是個和善的大姐,見他喜歡這東西,就直接拿起來遞了過去。 “公子這是給家中夫人買的?這香盒是我家男人自己做的,十里八鄉(xiāng)誰都知道他的手藝。這香盒什么都能裝,首飾、胭脂、唇紅紙也行,公子要是把這個買回去,保準(zhǔn)兒夫人喜歡?!?/br> 俞翀接過來,比量比量這盒子的大小,剛好能放下那只鐲子。他抿唇輕笑,抬手指指身后跟著的幾個人。 “他們給錢。” 大姐眉開眼笑,這人一看就是有錢的主。 “公子再看看其他的?我這還有好多東西,全是女子喜歡的?!?/br> 俞翀看著那幾個人的臉色,心情爽利,大手一揮,“都買了?!?/br> “俞二爺?!?/br> “嗯?” 俞翀語調(diào)微揚,眼角帶著嘲諷,眼中更是已經(jīng)有了不悅。領(lǐng)頭那個攔下有些忍不住氣的手下,拿出錢袋直接拋給了她,再把攤子上布連著里頭的東西直接包起來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