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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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怎么這么像在交代后事?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么?” 子華把手抽了回來,冷聲道:“晉立夫派人殺過來的,想活命就逃快點?!?/br> 說完這一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余光瞥見站在另外一邊的云芳,眉頭又重新皺起。他轉(zhuǎn)身看著云昭,又指了指云芳,“云芳是你meimei,她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再不能把她扔下了?!?/br> 云昭臉上一陣難堪,目光迎上云芳看不出情緒的臉,沉默片刻后重重的點了頭。 “我知道?!?/br> 子華抬手指向某個方向,說:“晉立夫的人還在石元洲,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走出這片林子,到了城鎮(zhèn)里直接買兩匹快馬,順著官道去。” 云昭有些擔心,“他們不會在官道上截人么?” “所以你們動作要快?!?/br> 丟下這一句,子華運起輕功,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形。云昭不敢耽擱,扶穩(wěn)了慶安,一邊吩咐云芳,“你去把火滅了,咱們快走?!?/br> 云芳杵在原地不動,眼睛一直盯著子華離去的方向。云昭咬咬牙,讓慶安自己先站穩(wěn),她把燃著取暖的火堆給滅了,攙著慶安,再狠拽了云芳一把。 云芳那雙失神的眼睛這才稍稍有了些神氣,低頭看見云昭拉著自己的手,突然猛地甩開,抬腳就往前頭跑。 慶安愣了下,只得提醒云昭:“趕緊追上去,別出了什么事情?!?/br> …… 剛才他獨自步入林子找些食物,不想?yún)s遇上了晉立夫的人。晉立夫這次怕是勢在必得,帶的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幾番交手他非但沒占到便宜,還差點兒著了他們的道。好在他懂的醫(yī)術(shù)才得以輕松化解,否則這會兒恐怕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晉立夫既然能找到這里來,恐怕俞翀那邊也早有了危險。俞翀的身子一直都是子華在調(diào)理,才在石元洲里打過一場,若是晉立夫的人再死纏著俞翀,恐怕…… 子華心口一窒,動作只得更快了些。 大悅客棧直接被晉立夫的人給包了下來,出手闊綽,惹得女掌柜笑得合不攏嘴。伙計把做好的飯菜端來,女掌柜接到手中正要送上去,只見一個男人走下樓梯攔住了她的去路,不知道從哪里取了根銀針來,這里這一針那里扎一針,看得女掌柜心頭惱怒,恨不得直接把這些湯湯水水直接砸他腦門上去。 “客官這是什么意思?我大悅客棧都開了滿滿五年了,來這的權(quán)貴不少,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迸乒駚砹似猓似鹕项^的碗盞,一個個的砸在了男人腳邊?!凹热徊环判模谴鬆斪约撼鋈ベI得了?!?/br> 晉立夫的人沒想到這女掌柜的脾氣竟然這么大,低頭一看,自己的鞋面上已經(jīng)沾了些油漬湯汁,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 “大膽!” “怎么的?你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我可是跟林知州熟得很,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石元洲!” “牙尖嘴利!” 那人站在樓梯口,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冷哼一聲,又吩咐手下去外頭的酒樓定了一桌酒菜,到時候送到客棧里來。 女掌柜清冷笑笑,吩咐伙計收拾東西打烊睡覺。伙計好意提醒,“掌柜的,咱們現(xiàn)在打烊的話,一會兒人家酒樓的就沒法送飯菜過來了?!?/br> 女掌柜動了動唇,語氣有些生硬,“那你守在這?!?/br> 酒樓的人動作快,片刻不到就把一桌子飯菜送過來了。晉立夫的人一如剛才一樣,直接在樓下試了飯菜,確定無毒之后才親手抬上了樓。 片刻之后就有人敲開了俞翀的客房,說晉立夫邀他一起吃飯。 俞翀往樓道里一掃,最后還是那人指了方向,“二爺這邊請?!?/br> 俞翀頷首,由那人帶著進了晉立夫的客房??头恐幸呀?jīng)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說是要邀他吃飯,可他人還沒到,晉立夫就已經(jīng)先動了筷子。 他也不客氣,自己找位置坐下,卻根本不去動這一桌子酒菜。 酒過飯飽,晉立夫叫人撤下了桌上的飯菜,像是才看見他面前根本沒有碰過的碗筷,驚道:“怎么,剛才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 不等俞翀說話,晉立夫又開了口,“也是,你在京城中過慣了好日子,這些粗食野菜又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只是明天就要啟程回黎國,這一路上或許只有干糧飽腹,你還是要早些習慣才好?!?/br> 俞翀受教的點頭,“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了?!?/br> “等等?!?/br> 晉立夫突然出聲喊停了他的腳步,他打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人領了個包袱過來。 “年紀大了記性就差了些,這是朕的人剛剛送來的,沒想到這一頓飯倒是把正事兒給忘記了?!?/br> 他把包袱直接扔到俞翀的面前,微抬著下巴,“打開看看?!?/br> 俞翀掃了一眼面前的包袱,外頭的粗布正是今天買香盒是那位大姐攤位上的那一塊,可里頭的東西,卻實在不像是那些首飾跟盒子。 他抬眼看向晉立夫,見他唇邊掛著笑,眼中卻泛著冷意,加上那副清瘦的面孔,實在叫人生厭。 他解開包袱,這才發(fā)現(xiàn)里頭還有一層包裹好的牛皮紙。心中疑慮越深,內(nèi)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驚慌起來。明明只是一層紙而已,他卻因為心中的雜亂而亂了手上的動作,拆解到最后,他干脆直接撕開了那一層紙。 目光觸及牛皮紙里包裹著兩根被拔掉指甲的手指和一條血rou模糊的舌頭,他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臉上的顏色微變。 一直在留心他的晉立夫突然大笑出聲,“你真當我抓不到他?這手指跟舌頭你大可說是我亂找來的,但是這個東西呢?” 晉立夫手里拿了個東西,輕輕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小的紅色護身符,上頭掛著的黃色繩子還是他親自給慶安穿上的。 俞翀眸色在那一剎那凝結(jié)成了冰錐,眼底已然泛起了猩紅?!澳憔谷粚λ麆邮郑 ?/br> “只要你能知趣一些,或許朕就能待他更好一些。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斷了手指沒了舌頭,黎國,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做皇帝?!?/br> 晉立夫繞到了俞翀身旁,厭惡的看了一眼包袱里的這兩樣東西。 “你還有一夜的時間可以考慮?!?/br> 見他一直盯著那些東西看,晉立夫把手放在他的肩頭上拍了拍,“若是真的喜歡,你也可以拿回去看?!?/br> 俞翀神情突然變得微妙,他起身,當著晉立夫的面拍了拍剛才被他觸碰過的肩頭,眸子里已經(jīng)退下了猩紅,卻依舊還有太多情緒。 晉立夫心情大好,直到俞翀走出去好遠,他還是能聽見那道張狂的笑聲。 在回自己客房時,俞翀似是無意的往樓下掃了一眼,再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回房。 俞翀回了客房后,立刻就有人把加急打探回來的消息送到了晉立夫的手中,童玉青果真是成了成子睿的王妃。 晉立夫把拳頭握得咯吱響,“難道就真的沒什么東西能治得了他?” “國主,剛才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已經(jīng)信了這就是太子余孽的手指跟舌頭……” “蠢貨!區(qū)區(qū)兩根手指又能騙他幾天?他俞翀要真是這么蠢,又有什么本事能在京城里蟄伏這么多年?!睍x立夫一腳踹了過去,“再給追,定要追到慶安,哪怕是具尸體也得要給朕帶回來!” 俞翀確實是沒這么蠢,看見那些血腥的第一眼時他確實把它錯當成了慶安,可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雖然那兩根手指已經(jīng)被拔掉了指甲,但他認得出來,那絕不是慶安的手指。慶安雖只是個小廝,卻時常被他逼著練字,儼然是一副讀書人的細膩模樣。而剛才那兩根手指骨節(jié)粗大,手指短小,根本就是個做粗事人的手。 至于慶安一直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定然是在逃跑中遺落的…… 不管是回京城,還是回黎國,他都不能再這么耗下去。石元洲,他必須要盡快離開。 想起之前樓梯口的那一場動靜,碗盞落地五響,女掌柜說自己客棧開了滿滿五年。 五響,五年,意指子夜午時。 俞翀抿起了唇,這女掌柜,是他的人。 第0177章 做筆交易 離子時還差一刻時,俞翀就聽見樓道里有了動靜。不過一會兒,樓道里又安靜了下來。又過了片刻,外頭打更的聲音響起,子時已到。 客棧里再熱鬧了起來,俞翀側(cè)耳聽著客?;镉嬇c晉立夫的人大聲爭吵了幾句,晉立夫這邊仗著人多勢眾,小伙計頓時就沒了聲音。 只聽幾聲踏得極重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頭直接踹開。先前擋了俞翀路的那個沖到他的跟前,怒目切齒。 “二爺好手段?!?/br> 俞翀好笑的回看他,“你這話說的有意思,你倒是說說,我俞翀到底是怎么有手段了?” 來人往桌上狠拍一掌,氣勢洶洶繼續(xù)說:“本以為俞二爺是孤身一人上路,沒想到二爺身邊處處有幫手。難怪晚膳你一口沒吃,原來你早知道飯菜有毒!” 俞翀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笑得那人臉色越發(fā)猙獰?!澳闾吹闷鹞矣崃垺x立夫身邊的人都是你這樣的蠢材么?” “你再說一遍?” “看來你不僅蠢,連耳朵也不好使。” “俞翀!你別給臉不要臉!” 俞翀鋒銳的冷眸瞬間抬了過去,“晉立夫的臉我都看不上,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br> 那人臉色越發(fā)猙獰,摸上腰間的東西就要動手。 忽聞窗外傳來細微動靜,眨眼間兩道糾纏打斗的人影就沖了進來。一身青衣又帶著狼狽的子華將俞翀護到身后,而之前守在窗戶外頭那個,則是退到自己人身邊。 想起被晉立夫捏在手心里的那個護身符,又看見子華趕了過來,俞翀心頭越發(fā)擔憂。 “慶安呢?” 子華目光緊盯剛才與他交手的人,絲毫不敢大意。雖是緊繃著神經(jīng),卻也能閑嘴的回他一句:“有云昭在,你放心?!?/br> 俞翀?zhí)嶂男穆湎铝艘话耄h首稍稍往后退了兩步?!澳惝斝?。” 說話間,樓道中就傳來的打斗的聲音。俞翀對面的兩個人臉色一變,一人離去,只留下與子華交手那個。 那人才剛走出去,迎面就撞上個女人。他低頭一看,竟是大悅客棧的女掌柜。 女掌柜滿面驚色,緊緊攀在他的身上?!皻⑷肆?!大哥你救我,大哥!” “走開!” 那人看見樓道里盡是手下的尸體,心陡然一沉,渾身頓感無力。他驚覺自己怕是中了毒,便用了力氣的把女掌柜往外頭一推,“滾開!” 誰知在他松手時,原本嬌弱的女掌柜竟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匕首,速度極快的一個招式,輕松就隔斷了他兩只手筋。在他反應前,又將他藏在胸襟里的掏出個小盒子,打開之后揪著里頭那只蠱蟲,直接送進了他的嘴里。 那人驚恐萬分,可手筋已經(jīng)被挑斷,更是因為中毒而全身無力,只能生生被蠱蟲鉆心而死。 女掌柜在他身上把手中的匕首擦拭干凈,這才踏進門口,沖著子華歡喜道:“師哥!” 與子華交手那個面露狠色,提劍襲來。子華趁此機會從后頭突襲,他與女掌柜一前一后,合作默契,叫人討不到一點兒便宜。 俞翀眼眸危險的縮了一下,快步走到門口。一掃樓道中的橫尸他心里便有了底,屏住氣息踏了出去。地上的尸體只有晚膳回來時見到的一半,晉立夫那一間客房也早就人物樓空,只在地上留下兩灘被人踩亂的血跡。他緊皺眉心,順著窗戶往下看,果真看見地上有幾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把目光轉(zhuǎn)到某一處,果真看見之前被晉立夫拿走的香盒。打開盒子,翠葉耳墜完好如初的躺在里頭。他微抿著唇角,把盒子收起來,揣進了懷中。 “紅柚!” 忽聞一聲驚呼,俞翀忙趕了回去。子華扶著窗欞,大有要追出去的意思。俞翀過來一把將他拉住,“窮寇莫追?!?/br> “可是紅柚已經(jīng)追出去了?!?/br> “紅柚自有分寸?!庇崃堃粧咦尤A身上的衣服,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沉聲道:“你受傷了?” 子華把手往后掩了掩,“小事。恐怕這會兒的動靜已經(jīng)驚擾了石元洲的官府,我們還是先離開?!?/br> 俞翀頷首。 晉立夫包下了整個客棧,又死傷了大片,除去被騎走的那些馬屁,馬廄里還拴著一兩匹好馬。俞翀躍上其中一匹,“我要回京城,你繼續(xù)去追慶安,一定要護他周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