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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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青失笑,拿過糕點喂進(jìn)嘴里,咽下去之后又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澳阋詾槲以谶@上頭下毒了?就算真有毒,那也未必是我下的?!?/br> 晉立夫被她舔唇角的模樣勾走了魂兒,再想起在霖沅池中見到的那朵血薔薇,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他舔了一口手指上的粉末,或許是量太少,竟嘗不到味道。又或者面前這個女人太勾人,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了味道。 童玉青抿唇笑了笑,再揚了揚手中的食盒?!懊峰锬镞€做了羹湯,你要不要嘗嘗?” 晉立夫拿過她手中的食盒,卻是直接就扔到了地上。童玉青眉心一跳,剛要開口說話,晉立夫突然就發(fā)了狠,掐著她的脖子一直把她拽到堆積著奏折的龍案上,再端起手邊那碗尚有余溫的茶,直接就澆在了她的臉上,接著就用他的袖子用力的擦拭著她的臉,像是要把她臉上的偽裝都給脫下。 “說,你究竟是誰!” 童玉青的掙扎更是惹惱了晉立夫,他摁住她的腦袋,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直把她的臉都搓紅了一片。她偏著腦袋動彈不得,卻正好看見一枚翻在桌上正對著她眼睛的璽印。那上面的字體和它熟悉的模樣,竟然就是她當(dāng)日在成子睿書房里見過的那一枚,黎國玉璽! 第二百二十一章 臨戰(zhàn)前夕 她想起來了,舒心蘭曾經(jīng)說過,成子睿給晉立夫送了樣?xùn)|西過來,難道就是這黎國玉璽?又或者這方玉璽根本就是晉立夫故意弄來的假貨? “你這張臉倒是有趣,既然你不是真的公主,那我也無需再顧忌,不如直接把你這張臉皮剝下來,還你真正面目如何?” 晉立夫加重了掐在她脖頸上的力氣,整個身子突然貼了過來。他湊到童玉青的耳邊陰沉沉的笑了幾聲,“雖然不知道你這張臉究竟是怎么弄的,但蘭妃是因你死的,你弄沒了我一個女人,就得賠我一個女人。你后背上那血薔薇,再讓我看一遍。” 說話間,一只手已經(jīng)掌控在她纖柔的腰肢上。童玉青渾身一顫,手上的動作比腦袋里的思考來的快,她伸手飛快奪過那塊玉璽,朝著晉立夫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玉質(zhì)的東西砸起來人來毫不客氣,晉立夫悶哼一聲,同時放開了她。童玉青得了機會立刻拔腿就往外頭跑,剛跑兩步就被晉立夫一把給扯了回來,雙腳離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她的身體被狠狠摔在了堅硬的墻壁,疼得她差點兒沒緩過氣來。 晉立夫捂著腦袋,指縫間留下粘稠的血液。他走到童玉青跟前,放開捂著腦袋的那只手,額角的血窟窿還在往外留著血,眨眼間他半張臉都已經(jīng)被鮮血給打濕了。他猙獰的面孔上露出陰險的笑,“一個紅柚差點兒叫我丟了一條命,現(xiàn)在又多了你這么個勾人的東西。俞翀他自己不敢上來,所以就光找了一堆女人來對付我?我沒弄死紅柚,但是我能弄死你?!?/br> 童玉青不卑不亢的抬頭看他,聽他說完這些也只是稍稍扯開冷笑。 “弄死了我,你可就找不到俞翀了?!?/br> 晉立夫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張狂大笑?!懊魅罩灰易サ角疤拥挠嗄酰种性儆心阋粋€,我就不信俞翀不出來!” 話音剛落,晉立夫整個人就撲了過來。童玉青往旁邊翻滾過去,動作間除了自己劇烈的心跳,還聽見了一聲倒地的悶響。她心有余悸的回頭,卻看見晉立夫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面色痛苦。 童玉青反應(yīng)極快翻爬起來,拾起滾落在地上的黎國玉璽。剛才只想著砸人,根本就沒什么感覺?,F(xiàn)在把這東西抓在手里,她就認(rèn)出這就是當(dāng)初在成子睿書房里自己見到的那一方璽印! 這是真的! 記得俞翀以前跟他提過,龍案下第三塊方磚有個淺淺的暗道。她爬到龍案下,用指甲扣了兩下,地磚絲毫未動,反倒是把她的指甲給弄斷了一截,頓時血rou模糊。 她拔下發(fā)髻上的釵子撬了兩下,釵子都變了形那地方也絲毫未動。心里一急,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哪里,那地磚竟然就自動落了下去。她借著落下去的縫隙終于拿起了那一方地磚,把帶血的玉璽塞了進(jìn)去,再把地磚復(fù)回到原位。 剛做完這一動作,外頭等待發(fā)令的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察覺不對,直接帶人闖了進(jìn)來。見晉立夫倒在地上眼口流血,臉色驟然一變。 “叫御醫(yī),國主毒發(fā)了!” 吩咐完了之后,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疾步走了過來,撩開龍案上的明黃方布,一把揪出藏在里頭的童玉青,提起的劍尖已經(jīng)抵在她的心口,微微刺入她的肌膚,疼得她輕微顫了顫。 “她的命,先留著?!?/br> 原本早已昏迷的晉立夫突然瞪大了一雙眼睛,隔著距離指著童玉青的方向急喊了一句。統(tǒng)領(lǐng)需近身保護(hù)國主,自然見到了晉立夫毒發(fā)的樣子??伤闹羞€是奇怪,以往晉立夫毒發(fā)從來都要昏迷沉睡許久,怎么這一次這么快就清醒了過來。 誰想到晉立夫突然變了臉,一雙充血猩紅的眼睛就要掉出眼眶來,動彈不得的身份更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御醫(yī)來了沒有?趕緊去催。走不快就直接把人給我扛到這里來,片刻不得耽誤!”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緊皺眉頭,連聲催促著。 御醫(yī)來的快,還是之前在霖沅池里給晉立夫診治的那一位。同樣的喂了晉立夫一顆藥,又在幾個xue位上扎了針,又給晉立夫額頭的傷口上了藥止了血,一通折騰后才松了一口氣。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把拽起了御醫(yī)急聲開問:“明日就是上燈節(jié),皇上這般身體會不會耽誤了祭祀?” “先讓皇上靜養(yǎng)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我再來給診治,到時候看了脈象才能有個結(jié)論?!?/br>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沉下臉色,“不行!現(xiàn)在都是對黎國不利的傳言,正是需要皇上穩(wěn)住民心和軍心的時候,明日的上燈節(jié)祭祀皇上必須前行,萬萬不能耽誤?!?/br> 御醫(yī)欲言又止,最后長嘆一聲,“我盡力吧?!?/br> 童玉青不由多看了這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兩眼,默默把這人的相貌記在了心里。正在失神時,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又橫在了她的脖頸上。 翌日卯時,黎國都城某一處。 唐其剛剛才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一轉(zhuǎn)身就瞧見遠(yuǎn)處有個眼熟的人。因天還未亮,隔得遠(yuǎn)又看不清楚,他便又往那邊走了幾步,細(xì)看之后才認(rèn)出這是俞翀,這才趕忙的走到他的身邊。 “二爺!二爺這是從哪兒來?” 俞翀話不多,“去辦了點私事。” 說完就見他把手中的包袱丟到唐其懷中,唐其打開一看,這里頭竟然都是金銀元寶和比兩個巴掌合起來都要厚實的銀票子。 “這……二爺你去看銀子了?” 也就唐其說的隱晦,其實就是當(dāng)年黎國公主出逃前偷偷運出宮外且藏起來的國庫銀子。 “天亮之后你就把銀子存進(jìn)都城里的所有票號,名字就掛我俞翀的,越招搖越好。另外……”他分出少部分銀票來,用手指在上頭輕輕點了兩下,“這些拿去分給弟兄們,吩咐下去,讓他們時刻準(zhǔn)備,戰(zhàn)事恐怕不遠(yuǎn)了?!?/br> 唐其正要說話,又見俞翀一掃前頭聚集在一起的人,“不是讓你們分散些,這會兒聚在這里是要干什么?” “今日是上燈節(jié),晉立夫會離宮祈福,我們在祈福路上一舉殺了晉立夫?!?/br> 俞翀目光一凜,“誰給你們的膽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唐其怔了怔,“這是公子下的令,兄弟們當(dāng)時也覺得這會是個絕佳的機會,大家都不想再這么窩囊的等下去了?!?/br> “窩囊?”俞翀語氣驟然沉了下來,“我俞翀蟄伏這么久,為的是什么?為的是能一擊必勝!知道我們之間又叛徒還敢這么魯莽行事,他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懂?” 唐其也知道這事兒實在是冒險,但是都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兄弟們個個摩拳擦掌,這個時候誰還有耐心等下去? “現(xiàn)在各國皆知黎國國庫空隙,這對別人來說黎國現(xiàn)在就是個偽裝了多年的空殼子!我們只能一擊必勝,否則黎國里頭先亂起來,到時候邊界戰(zhàn)事還會少么?” 唐其抱緊了懷中的包袱,這才明白剛才俞翀吩咐那些事情的意圖。俞翀這么做,是想要挑釁晉立夫,明明錢就在他晉立夫的眼皮底下卻又得不到,逐步給他造成恐慌,漸漸自亂陣腳。再者,俞翀這么做也能告訴黎國百姓,他們黎國的國庫回來了,國君也回來了,黎國不再是個空殼子了。 “巳時開始祭祀,這個時候公子吩咐的人已經(jīng)出去了一半了,就連公子,也帶著鈴公主親自過去了?!?/br> “帶那個女人過去干什么?讓晉立夫先一步殺了我的青兒么?” 唐其看著俞翀這駭人的臉色,哪兒敢開口說慶安是承諾了鈴公主,要讓佳人看看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以顯得自己有本事,是明君? “卓長東那邊怎么說?”俞翀邊走邊問。 “兩個時辰前剛送過信來,說了下晉立夫祭祀的人數(shù)和防備……” 俞翀腳步微頓,總覺得哪里有問題,可一時間又找不出原因。唐其心沉了沉,“二爺,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屬下去把公子給請回來,此時暫且作罷?” “算了?!庇崃垞u頭,“都到了黎國都城,皇城門口,這是慶安下的決定,是他想要給天下百姓們作樣子,你覺得你能把他請回來?讓我們的人多加小心一些,隨機應(yīng)變,情況不對就先撤了。另外再找卓長東確認(rèn)晉立夫那邊的情況,不可再出紕漏。” “屬下明白?!?/br> 已經(jīng)快到巳時。 黎國皇宮。 聽說卓長東正在殿外候著,他青白難看的臉才露出一絲陰險的笑。 “讓他進(jìn)來。” 卓長東來到他跟前,行了禮之后直接就說:“皇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而且唐其剛才又著人來聯(lián)系臣,說俞翀也會在場?!?/br> 晉立夫推了手邊的茶水,一口就將手里的藥丸吞咽了下去?!罢媸堑脕砣毁M工夫,這一場,我定要讓他們有去無回!卓愛卿你可考慮清楚了,今日一露面,你可就是俞翀的敵人了。” 卓長東不卑不亢回視著他,“今日之后俞翀就是死人了,又何談是敵人?!?/br> 第二百二十二章 選江山還是選美人 巳時。 宮門大開,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打頭在前,晉立夫乘在馬背上,后面的儀仗隊伍和隨性的百官,足足有好幾十丈遠(yuǎn)。因為是上燈節(jié),都城里很熱鬧,百姓們中就算有人不喜晉立夫,但也還是會擠到街上湊個熱鬧,在一路跟著隊伍直到都城東邊三里之外專門祭祀的地方。 三里地附近還設(shè)了行宮,戒備森嚴(yán),能讓國主安心休息。行宮不遠(yuǎn)處就有小規(guī)模的街市,但凡是需要祭祀的節(jié)日都很熱鬧。 祭臺設(shè)立在一處寬廣的地方,搭建的很高。下面不僅能站百官,更能留千余百姓跪拜,一同祭祀祈福。到時候在位者需踩過八十一級階梯才能到達(dá)上頭的臺子,對天對地跪拜之后,才能接受百官更百姓的叩拜,這祭祀祈福也才算是成了。 晉立夫下了馬,望著前面高高的臺子,問著身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笆虑槎及才藕昧耍俊?/br> “都安排好了。” 晉立夫斜眼睨著四周,“到時候亂起來,那個女人的性命得先留著,等朕玩過之后再殺。”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是?!?/br> 隱藏在百姓中的慶安等人摩拳擦掌,兩只眼睛緊緊盯著晉立夫的身影,就要等他走上祭臺時,一舉將他給殺了。 都是習(xí)武之人,誰都能看見晉立夫冠冕下露出的額角似乎是有紗條纏繞的痕跡,紗條上隱約透出的淡色血跡。 晉立夫受了傷? 跟在慶安身邊的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慶安,慶安望著祭臺下的身影無所謂的說:“無關(guān)緊要,反正也是個要死的人?!?/br> 鈴公主就在慶安身邊站著,兩只手心全是濕膩的冷汗。她往人群里掃了一眼,沒看見云昭,就多嘴的問了一句。 “怎么不見云昭?” 慶安擰起了眉,心里突然有些不安,總覺得像是差了點兒什么。這會兒聽見鈴公主這話才想起,自己從大早上的就沒看見云昭的人影。 “她不是沒分寸的人,不用管她。” 鈴公主抿了抿唇,便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突然有人湊到晉立夫耳邊說了句什么,只見晉立夫神情大變,突然一掃下頭的百姓后,突然勾起唇角,笑得格外陰險可怕。 慶安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心底那份不安越來越濃重。身邊突然悄無聲息的湊了個人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頭,沉聲問:“就算是覺察出事有蹊蹺,公子還是要這么做?” 慶安回頭一看,是唐其。 “哪有什么蹊蹺?” 唐其眉心緊鎖,面色沉重?!耙磺卸继樌?,所以屬下覺得必然事有蹊蹺?!?/br> 慶安冷哼一聲,把唐其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甩到一邊去?!笆怯崃埥心氵^來說這些的?他知道我就是要跟他擰著干,所以才想著要讓你過來勸勸我?唐其,你忠心他無所謂,但是你要看清楚,我才是你正樣八經(jīng)的主子!” 唐其垂下眼眸長嘆一聲。俞翀說的對,慶安孤注一擲,誰來說話都不好使。 剛才晉立夫往下頭看那一眼分明就是有問題,一會兒如果能成了就最好,萬一敗了,他們的人也一定都要平安撤離了才好。 隨著祭祀的角樂響起,晉立夫開始一步步走向祭臺,然而在祭臺腳下,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突然帶了個女人上來。這女人穿得華貴,可是走路的樣子卻有些奇怪,像是被人點了xue位,推一下走一下。晉立夫把那女人抓到身邊,看似親昵的攬住她的腰肢,帶著她一步步的走向了祭臺。 以前祭祀祈福時晉立夫也帶過自己的寵妃一同祭祀,但就算是再受寵的妃子也從沒直接帶上過祭臺。今天,這還是第一次。 百官都開始低聲議論起來,實在沒見過這又是哪一宮的娘娘。既然能被帶到這種場合,想必在晉立夫心里必然是不一樣的。后位空了多年,也該有個正經(jīng)主子了。每個人都在心里合計著,上燈節(jié)結(jié)束之后是不是得弄些好禮前去巴結(jié)巴結(jié)。 女子的妝容梳理打扮的剛剛好,烏黑的發(fā)髻垂在臉頰兩側(cè)遮住了她的相貌,下面的百姓無法從正面看,最多只能從側(cè)邊看見個嬌俏可愛的鼻尖和雪白卻又顯得紅潤的肌膚,至于她的相貌還真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