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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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當面否了的李將軍不僅不怒,反而求問:“老夫只是一介武將,確實有考慮不周的地方。那依蘇大人看來,時間緊急,這事兒該如何是好?” 蘇大人沉思片刻,說:“以晉立夫的手信,先叫這幾個將領放松警惕。擒賊先擒王,先將他們拿了,他們下頭的兵將還能掀得起什么風浪?” 李將軍點頭?!坝欣怼V皇菚x立夫……現(xiàn)在如何能拿得到他的手信?” 砰! 一個東西從殿外被人拋到里頭,落地后發(fā)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眾人尋聲望去,終于瞧清楚了那別人拋在地上的血人,竟然就是晉立夫! 第二百四十章 那可未必 “手信怕是不行了,因為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jīng)被我給廢了?!?/br> 子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叫在場的大臣們心驚不已,曾經(jīng)晉立夫也算是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嬌弱女子給傷的血rou模糊半死不活。 慶安突然站起來,一步步走到晉立夫身邊才停下腳步。他抬腳踹了兩下,見他不動卻還殘喘著兩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怎么玩兒的這么狠?!?/br> 子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狠?我這還算是客氣的了?!?/br> 慶安皺著眉,“蘇大人說的法子倒是可行,現(xiàn)在晉立夫雙手已經(jīng)廢了,那就只能找人偽造筆跡了。另外,這玉璽也是駱衡才送來的,之前晉立夫用的什么印章或是信物我們都不得而知,這要讓他們?nèi)绾蜗嘈???/br> “這倒不難?!?/br> 俞翀喊來唐其,“你去把那位公公帶過來,客氣一些,他那條命還得先留著的?!?/br> 唐其離開之后,俞翀又跟幾位大人商討了一些細節(jié),確定下計劃之后,慶安才點了頭要放人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唐其匆忙趕了回來,將一路拎著后領子拖來的老太監(jiān)扔到殿上后,又沉著臉色的走到俞翀跟前?!岸?,駱衡跑了?!?/br> 俞翀眸心猛地縮了一下,“找了么?” “已經(jīng)著人去找了?!?/br> 慶安快步走來,強忍著心中怒火。“怎么能讓人跑了?萬一駱衡聯(lián)系到成子睿,這前面的事情我們就白忙活了?!?/br> 俞翀冷睨他一眼,慶安立刻就把嘴里還沒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只是那張臉色,難看的緊。 “二爺,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俞翀凌厲的目光落在唐其身上。“先派人保護鈴公主的安全,另外,都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查,他身受重傷,跑不了多遠?!?/br> 說完這些,俞翀又看著兩位將軍說:“請兩位將軍派人在都城之外三里距離內(nèi)搜查,斷不能讓駱衡聯(lián)系上成子睿。” 兩位將軍領命離開,慶安獨獨留下了那位蘇大人,其余的朝臣都放他們離宮回府了。 慶安算是看出來了,在場的朝臣里,除去這兩位老將軍的地位之外,也就只有這位二品文官有本事一些。他將蘇大人留下,當著俞翀的面虛心請教了很多問題,蘇大人直言不諱,甚至還能反問慶安一些尖銳的問題。慶安一一答來不慌不忙,蘇大人對新主是越發(fā)的滿意。 俞翀耳邊聽著兩人的聲音,可心中卻越發(fā)的煩躁不安。他走到殿外將唐其叫來,讓唐其把看守駱衡的人都叫了過來。 唐其知道俞翀定然會追問這個,便早早的就把兩人叫到了宮里。兩人見了俞翀立刻跪下,還沒開口請罪就聽俞翀先問了話:“駱衡逃跑之前,你們都說了什么?” 兩人怔了怔,將閑嘴的談話重復了一遍。跟過來的子華并無覺得不妥,兩人之間的閑談就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短短幾句話里根本就琢磨不出東西來。 “不對?!逼渲幸蝗税欀碱^似在思索回憶?!昂孟襁€漏了什么?!?/br> 俞翀雙眼眸底暗沉,“想不起來?” 兩人齊齊的顫抖了一下,一人突然蒼白了臉色,說:“是屬下多嘴說,二爺金屋藏嬌在城北……” 俞翀身形一閃,快的幾乎只有一陣風。唐其抬腳踹過去,“糊涂!駱衡定然是去找夫人了。完了,要出事!” 耳邊又是一陣風,唐其回頭,原本還在身邊的子華早已沒了影子。 俞翀趕回去,才剛進屋就有個人伸手利落的甩了一枚暗器。俞翀避開,那人又揮著一把匕首,招式不慢,但總是差這么一點點功夫。 “還我jiejie!” 童揚是殺紅了眼,根本就沒看清楚來人是誰。直到俞翀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俞翀松了手,童揚直接就跌落在了地上。 屋里盡是打斗的痕跡,有幾處還落了血跡。 俞翀心口一窒,顫抖著語氣問:“青兒呢?” 屁股落地直接跌坐地上的童揚捂著后腦勺,磨牙切齒的說:“那個人殺了張媽,還想要殺紅柚。jiejie替紅柚擋了一劍,那人就直接把她抓走了。” 張媽死了? 俞翀臉色鐵青,額前暴起一道道青筋,眼里盡是遏制不了的怒火?!八膬号芰??” 童揚搖頭,“我當時暈過去了?!?/br> 俞翀重重的冷哼一聲,快步離開。童揚本想要跟上去,可還沒等站穩(wěn)又頭暈目眩的跌坐了下去。趕來的子華一把將他提起來,手臂蹭到他的后腦勺,瞥見袖口處的血跡才知道這孩子竟然受了傷。 子華將他的腦袋壓下來,見他后腦的頭發(fā)早已被血跡打濕,忙不得細細檢查,他從房中被打翻在地的柜子里翻出一小盒子藥膏丟給了他,“自己擦擦。” 眼看子華要走,童揚急急開了口?!澳悴蝗タ纯醇t柚jiejie?萬一紅柚jiejie也出事了怎么辦?” 子華腳步一頓,又轉(zhuǎn)了方向朝著紅柚屋子進去。才剛剛到門口,就看見死不瞑目橫在門前的張媽。 “師哥!駱衡把她抓走了!” 紅柚瞪著雙眼,沙啞著聲音喊著他,怕是在他來之前紅柚就已經(jīng)扯著嗓子的喊了好半天了。 子華暗暗咬牙,在心里猶豫片刻之后還是上去打橫將她抱起,喊著童揚一齊離開。 以前都城四處都是晉立夫的人,現(xiàn)在的都城到處都是俞翀的人。駱衡帶著個大活人在城門口轉(zhuǎn)了許久都沒找到機會離開,三面城墻又都有士兵守衛(wèi)。不用飛上墻頭就知道,外頭的護城河恐怕也早已設下了埋伏。 光憑駱衡一己之力根本就走不出都城。 都城中也有駱衡能夠聯(lián)絡的地方,可等他尋過去,不僅聯(lián)絡的人早已被人殺了,就是地方也早被官府查封。駱衡抓著童玉青闖進一家院子,當家的正好從屋里出來,才剛開口問了一個字,駱衡手起劍落,當家就已經(jīng)倒地氣絕。屋里一聲尖叫,駱衡厭煩的眉心一皺,擲出手中的劍,尖叫戛然而止。 童玉青愣怔的看著倒在門前的兩具尸體,又想起張媽被殺那一幕,恨不得就這么沖上去跟駱衡拼個你死我活。 她急促的喘息,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可她被人點了xue道,光是一雙會殺人的眼睛又有什么用! 駱衡一腳踹開擋在門口的兩具尸體,再把童玉青抓進屋里,隨手把她一推。 她的身子撞到屋里唯一一張方桌上,撞翻了桌上的茶壺茶盞,噼里啪啦的動靜后緊接著就是一聲響亮的啼哭。 那對夫妻的孩子,尚在襁褓的嬰兒! 駱衡臉上的不耐煩躁越發(fā)明顯,他把女人身上的那把劍抽回來,提著就要往里屋走。 “那只是個孩子!” “關我何事?”駱衡拋下這冰冰冷冷的四個字,抬腳走進里屋,孩子響亮的啼哭戛然而止,可童玉青的兩只耳朵仿佛能聽見那道哭聲。 駱衡提著劍從里屋出來,似是嫌棄的又將劍扔到了一邊,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目光陰狠的看著背靠在方桌上的童玉青。 “畜生!”童玉青眼眶泛紅,極力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那只是個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再多說一句,我即刻殺光這里的所有人?!瘪樅饫湫χ绷松碜?,兩只手肘撐在腿上,身子傾向前湊近她,抬著一雙陰戾的眼眸盯著她。 童玉青閉上嘴巴,痛心難忍。 駱衡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很久,才終于站了起來。他把童玉青摁坐在椅子上,讓她正對著門口,又點了她的啞xue,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外頭天色早已黑沉,屋里沒有點燈,全靠外頭的月色才得以一點點明亮。只是今夜星空不美,月亮一會兒有一會兒無,門口那兩具尸體都瞪著一雙眼睛齊齊看著她,再有耳邊時有時無的啼哭,弄得童玉青的情緒幾乎崩潰。 不知過了多久俞翀才從外頭回來,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又找來火折子點了蠟燭,屋里才終于亮了一角。 駱衡端來凳子,坐在童玉青對面,當著她的面大口吃rou大碗喝酒,根本就沒有要給她吃一口的意思。 童玉青沒有食欲,甚至打心里覺得這么做簡直惡心。駱衡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著說:“當日在禾陰郡,你不也是看著那宮女的尸體吃完了整整十幾碗的面么?怎么,你自己吃得,看別人就覺得惡心了?” 她把目光別開,想起當日情景,胸腹里頭又翻涌了起來。 駱衡酒足飯飽后就這么坐著,片刻之后又站起來將地上那把劍撿起來,找了塊布將上頭的血跡擦干。 “反正現(xiàn)在我也出不去,那不如就來賭一賭,到底是我先出城,還是俞翀先找到你。” 童玉青不客氣的輕笑出聲,“你走不出都城。你要是能走得出去,那你又何必把我抓到這里?” 駱衡手腕一動,他手中的劍就已經(jīng)指在了童玉青的心口上。 “那可未必?!?/br> 第二百四十一章 駱衡的心上人 他說的太過篤定,讓童玉青頓時就沒了底氣。 “怕了?”駱衡冷笑道,“當初你那么不可一世,我還真以為你會跟著殿下成為我的主子。沒想到你竟然會落在我手里的,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怕。” 童玉青心口一跳,“你要殺了我?” 駱衡笑得陰狠,“你說呢?” “你不會?!?/br> 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是駱衡手中最好的人質(zhì)。若是她死了,俞翀一定不會放過他。別說一個都城,照著俞翀的性子,就算是天涯海角,俞翀都一定會殺了他! 駱衡心中卻不這么想,他肆意大笑起來,笑停了之后又低吼道:“你以為殿下還會護著你?童玉青你妄想!殿下就是因為你而錯失了多少良機,要不是你,殿下早已登基為帝。要不是因為你……別做夢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看著都惡心,殿下就更加看不上你了?!?/br> 他語氣森然雙眼陰狠:“再者,我絕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靠近殿下!” 放完這一句狠話,駱衡神情微變,他一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片刻后面色才終于又恢復了一些。他捂著心口的動作突然用力的揪著衣裳,童玉青正在疑惑時又見他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似有猶豫的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淡紫色的香包來。他將香包拿在手上,低頭看了好久。 童玉青只覺得這香包有些眼熟,再看駱衡此時的眉目,纏綿繾綣,深情不已。 她清澈的眸心動了動,已然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香包。 這是姿月一直掛在身上的東西! 駱衡竟然喜歡姿月! 她似笑非笑,故意發(fā)問:“這是你心上人的?” 駱衡面色一僵,動作極快的將香包又揣了回去。 童玉青眉梢一挑,輕嘲道:“這香包莫不是你偷來的?姿月長得確實好看,只是人家一心一意的喜歡成子睿,你一個侍衛(wèi)怕是根本就沒機會,又怎么可能會給你香包一解相思呢?” 無視駱衡殺人的眼神,童玉青繼續(xù)刺激挑釁他。“以成子睿對你的器重只要你張口向他求一句,姿月還不是穩(wěn)穩(wěn)的嫁給你了,何必拿著香包來睹物思人?難道是姿月不愿意,所以你才下作的把人家的東西偷來?我倒是聽說有些男人求而不得就會將女人的貼身東西偷到手里一解相思,嘖嘖,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