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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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華摁了摁她結(jié)了一層淺痂的傷口,疼得童玉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發(fā)什么呆?!?/br> 童玉青回了神才發(fā)現(xiàn)俞翀早已離開,子華起身走到桌邊,拿了個茶杯,將找來的草藥擠出汁液,再把碎爛的草藥葉子加入其中,用他修長的手指在里頭隨意攪拌了兩下,放在舌尖上舔了舔,這才端著茶杯走倒童玉青身邊來。 “你跟俞翀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子華給她換藥的動作頓了頓,抬起眼眸來看著她?!霸趺催@么說?” 俞翀臨走前那一眼童玉青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如果不是這兩人之間生了什么誤會,俞翀不會以這種她探尋不清的目光來看著子華的。 “就是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br> 子華輕笑起來,“別整天胡思亂想,你只需好好休養(yǎng),其他的事情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告訴你?!?/br> 此地?zé)o銀三百兩。 子華怕她著涼,也怕她這么問下去自己會招架不住,便加快動作給她上完了藥,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我這雙手會不會廢了?” “不會。” “那我什么時候能好得了?” “好好休息,用不了幾天你這雙手就能動了?!?/br> “子華……” 子華身子猛地一震,不敢回頭看他,只是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嗯。” “我這么不招人待見么?” 他回頭時已經(jīng)藏好了眼中波蕩的情緒,再看她時已經(jīng)是一片寧靜之色。 “怎么了?” 童玉青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子華見狀,就過來攙了她一把。她的發(fā)絲掃在他的臉上,把心都給勾癢癢了。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稍稍避開一些,又把枕頭墊在她的身后,給她靠坐的舒服一些。 她手臂抬不起來,但好在手指還能動一動。她敲了敲身邊的床榻,“坐這跟我說說話?!?/br> 子華看著床榻邊與她整個人之間的距離,心口一窒,沉默片刻之后竟然轉(zhuǎn)身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旁邊。 童玉青眸心動了動,“你怎么又換上女裝了?” “突然想要穿穿裙子擦擦胭脂,就換上了?!?/br> 童玉青忍俊不禁,“當(dāng)初在京城時我問你,若是來了黎國你還會不會再穿女裝拌女人,你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 子華厚顏無恥的笑了起來,“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了。” 他站起來,拉著身上的裙擺晃了晃身姿。“看,黎國女子的衣服是不是比大崇女子的衣服要更好看一些?不光是樣式還是顏色,都比大崇要大膽和艷麗許多,我這一個大男人看著都喜歡,我就不信青青你不想穿了試試看?!?/br> 童玉青細(xì)看他這一身衣裳,確實比她以往穿過的見過的要出挑和大膽許多。女子皆有愛美心,童玉青在被他逗笑之余,確實是想要嘗試一下不同的異域風(fēng)情。 見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亮起星辰般的顏色,子華就知道這話算是暫時岔開了。不給童玉青開口的機(jī)會,他直接提到了童揚。 “那一日童揚受了傷,傷在腦袋可大可小。我一會兒要過去給他看看,他年紀(jì)小,腦袋可別摔壞了。這么聰明的孩子要是變成個傻子,那就可惜了?!?/br> 童玉青的心立馬就揪了起來,“很嚴(yán)重?” 子華語氣嚴(yán)肅,“我剛說了,傷在腦袋可大可小,大意不得。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br> 子華前腳剛離開,童玉青就收起了面上的心疼和擔(dān)憂。她對童揚并非是不關(guān)心不在意,而是她心里明白,子華是為了趕快離開所以才夸大了童揚的傷勢。 童玉青認(rèn)定,俞翀跟子華之間必然存在矛盾。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了…… 俞翀才找到唐其,唐其就急急的開了口?!岸敚块L東隨著成子睿來都城了?!?/br> “我知道?!?/br> 俞翀涼涼的語氣讓唐其心里一驚。 “他們進(jìn)宮了沒有?” 唐其搖頭,“沒有。屬下剛才來找二爺?shù)臅r候,皇上已經(jīng)請了蘇大人進(jìn)宮。蘇大人出了招,讓皇上先以禮將成子睿請進(jìn)宮里。但成子睿說自己才從沂州而來,怕他們身上沾染了疫情,所以就現(xiàn)在都城里的一家客棧里歇腳?!?/br> 俞翀聽完后突然笑了起來,“在黎國地盤上擺他大崇太子的架子,怕是不太合適?” “二爺要屬下怎做?” “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就派人盯好卓長東,但凡有一點點的風(fēng)吹草動我都要知道。小心一些,別叫他發(fā)現(xiàn)了?!?/br> 唐其領(lǐng)命,見他唇角抿的緊緊便知道他還有事情要說?!岸斶€有什么吩咐?” “把我跟慶安鬧翻的事情傳到成子睿耳朵里,就說我俞翀仁至義盡,幫慶安得了江山,而我?guī)е銈兯腥嗽缫央x開了都城。” 唐其眉心一跳,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岸?,這……”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他。如果他能明白我的苦心那就最好,若他還是這么孩子氣……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br> 俞翀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唐其剛要走,俞翀卻又把他叫了回來。 “我倒是忘記了,云昭還活著么?” “一直有人看著,死不了?!?/br> 俞翀頷首,“那就好。安排一下,明日我?guī)е鄡哼^去看看她?!?/br> 唐其眉心一跳,云昭怕是活不過明晚了…… 凌風(fēng)臉色難看的跑回客棧,撞上了正從廚房熬了湯藥來的姿月。姿月護(hù)煮端著的湯藥,狠狠瞪了他一眼?!澳銢]長眼睛么?這藥要是灑了,我又要再熬兩個時辰,耽誤了殿下的喝藥的時間,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br> “我查到駱衡的消息了。” 一句話,姿月就閉上了嘴巴。凌風(fēng)欲言又止,又徑直走向成子睿的客房?!暗钕?,凌風(fēng)求見?!?/br> “進(jìn)來?!?/br> 凌風(fēng)推門進(jìn)去,姿月緊跟其后。姿月將藥直接端到了成子睿的面前,又體貼的站在他的身后等著。 成子??炊紱]看她一眼,反而直接問凌風(fēng)。“如何?” 凌風(fēng)動了動唇,干啞的吐出幾個字。 “駱衡死了?!?/br> 啪! 成子睿一揚手,那碗湯藥就直接摔碎在了地上。濃黑的湯汁灑了一地,屋里都是藥材的辛苦味道。 “剛進(jìn)沂州聽說黎國已經(jīng)換了新國主時我就該知道駱衡已經(jīng)出了事情。好!好得很!駱衡跟了我這么多年從未失手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栽在俞翀手里!” 成子睿拍在桌上的手掌驟然握緊,指骨青白分明,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身后的姿月神情一滯,心里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 “殿下,殺了駱衡的人并非是俞翀,而是……而是新主慶安?!?/br> 成子睿冷冽逼人的目光猛地掃向凌風(fēng),“你當(dāng)我不知道慶安有多少斤兩?他那樣的草包能殺了駱衡?” 凌風(fēng)吞咽了一口,說:“是駱衡將,將童玉青劫持到城門頂上,慶安直接放箭……” 成子睿猛地站了起來,凌風(fēng)嚇得后退一步,察覺到不妥之后又重新站了回來,繼續(xù)說:“當(dāng)時俞翀就在旁邊,都沒能阻止得到慶安殺了駱衡……” “她死了?” 凌風(fēng)不敢抬頭看他那雙猩紅嗜血的眼睛,揣著如雷的心跳說:“沒有,當(dāng)時駱衡擋在她前面,駱衡雖死,但她只是重傷?!?/br> 成子睿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姿月見此情形心寒不已,更是怒從心起的沖到凌風(fēng)跟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讓他把頭抬起來?!八允峭袂嗪α笋樅猓烤褪撬α笋樅馐遣皇??” 凌風(fēng)不敢這么說,但心中也認(rèn)定了這么個說法。姿月不禁紅了眼眶,回頭對成子睿說:“殿下,駱衡跟了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殿下你一心只想著那個女人……” 成子睿一道冷眸掃了過去,姿月的話戛然而止,只有不甘的咬著唇角,恨得面目猙獰。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兩國的交易 “你是不是覺得,本宮三番兩次的把你的性命留下來,是因為舍不得你?” 姿月后頸一涼,“殿下……” 成子睿有力且冰涼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姿月看著面前的成子睿,想要掙扎,又不敢掙扎,眼中的驚恐隨著空氣的缺失逐漸變成了饒命的乞求。 “你算是什么東西,敢來教訓(xùn)本太子?” 姿月如同破爛的抹布一般被扔了出去,光是她落地的悶響,凌風(fēng)聽著都覺得痛。 “俞翀這么費勁的給慶安奪下皇位,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就離開。再者,卓長東還在這里,俞翀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凌風(fēng),你去把俞翀等人的下落查清楚。你要想坐上駱衡的位置,那就要有跟駱衡一樣讓本太子滿意的能力?!?/br> 成子睿的近身侍衛(wèi),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大的榮耀了。凌風(fēng)期盼了很久,也覬覦了很久,他勢在必得,重重的應(yīng)了一聲,直接跨過姿月走出了客房。 宮中。 慶安雖沒明著發(fā)脾氣,但那張臉也黑的可以了。他負(fù)手來回走了兩趟,沖一直被他留在宮里的蘇大人問:“成子睿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也要叫朕親自去迎他才進(jìn)宮么?百姓們都知道大崇太子來了都城卻一直委身客棧,朕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民心,莫非又要被人腹議?” “鈴公主與他本就是兄妹,他這一趟過來也正是打著和親一事的名號,皇上何不用鈴公主的名義再去請一回?若是以鈴公主的名義去請,那必然就要熱鬧一些,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果用這個法子他還不來,那整個黎國的百姓也都知道他成子睿在黎國的疆土上來耍他大崇太子的威風(fēng),勢必要遭人閑話。這丟的可是大崇的人,損的可是他大崇太子的身份,他成子睿,必定會來!” 蘇大人這話說的萬分篤定,慶安浮躁的心頓時就安穩(wěn)了下來。他馬上著人,以鈴公主的身份去客棧里再請一回,照著蘇大人的話,此行再去請人,不僅熱鬧,更加隆重。 成子睿沒想到慶安能有這一手,倒是推翻了當(dāng)初覺得慶安是個草包的印象。 只是不管用誰的名義,他成子睿一樣高傲輕狂,直接拒了人家。等人走了之后,成子睿又叫人把卓長東叫到自己跟前來。 卓長東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的還是上燈節(jié)那天的衣服,雖然看起來被打理的很干凈,總衣服上總免不了褶皺和常日里來的風(fēng)塵仆仆。 成子睿輕皺著眉,略有些嫌棄。卓長東悻悻笑笑,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 “殿下您找我?” “嗯?!背勺宇5膽?yīng)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屋里的氣氛一下就變得靜謐起來,讓卓長東覺得自己心口像是壓了塊巨石。 “殿下您……” 成子睿幽冷的目光掃了過去,卓長東沒出息的又縮了縮脖子。 “卓長東,你知道剛才宮里以鈴兒的名義來請本宮進(jìn)宮么?”見他點頭,成子睿又接著說:“聽聞俞翀跟慶安兩人因為童玉青鬧翻,俞翀帶著自己的人早已離開了都城。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朝中還有什么人能給慶安出主意?” 卓長東眼睛轉(zhuǎn)了兩下,脫口說:“蘇勝!當(dāng)初晉立夫就想要拉攏這位蘇大人,但這人不太好拉攏,殺了又覺得可惜,晉立夫雖然讓他作為二品官員卻從未重用過。想必就是他給慶安出了這個主意?!?/br> 成子睿頷首,冷漠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