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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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翀接過,打開蓋子聞了聞?!白嗽聨湍阋黄鹋??可信么?她的傷可是在臉上,如果姿月……” “放心,我找人試過了?!?/br> 子華說的隱晦,不過俞翀心知肚明,就連正在屋里偷聽的童玉青都知道,恐怕被子華拿來試藥的人,正是姿月。 “成子睿半個時辰前從宮里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都城了?!?/br> “慶安又許了他什么?” 子華嘆道:“成子睿做的很干凈,宮里宮外根本就找不到對他不利的證據(jù)。反而是鈴公主身邊的小宮娥親口承認自己殺了人。事到如今,慶安也只能許每年給大崇珍寶貢銀,更許了兩個邊城可自由往來商貿(mào)。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條件,那倒是不足為懼。怕就怕邊城的自由商貿(mào)這一點,畢竟城門已經(jīng)打開,到時候怕是又會成為成子睿下手的目標(biāo)?!?/br> “那就必須得讓賀雷去守邊疆了?!庇崃垞P了揚手中的藥膏?!爸x了?!?/br> 他轉(zhuǎn)身要回去,又被子華給叫住了。 “你們……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 “明日吧?!?/br> 這么急么…… 俞翀反手把門關(guān)上,兩步走到童玉青跟前,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敲。童玉青纖細的手指指著外頭,正要開口說話時,俞翀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童玉青撐著他的胸膛,略帶責(zé)備又含著嬌羞的嗔了他兩眼。 子華還在外頭站著沒走呢,他這是要干什么? 俞翀似是故意的,越發(fā)用力的占有著她的唇,直到童玉青渾身癱軟只剩下一聲嚶嚀,一直傻站在外頭不愿離開的人才真的離去了。 他終于舍得放開她,那兩片被他欺負的微微泛紅的唇越發(fā)勾人,俞翀又忍不住的低頭吻了兩下。 “二爺?!?/br> 俞翀充耳不聞,依舊自顧的欺負著他懷中的女人。 “二爺。” “滾!” 俞翀沉下臉,一聲怒吼吼得唐其整個人都顫了顫。童玉青忍著笑的把他推開,“唐其大哥,你等等?!?/br> “等什么等?你還要他進來?還是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 童玉青在心里打了個白眼,“俞二爺今天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毛病了?” 她綿軟柔滑的小手才剛剛覆上他的額頭就被他一把拉到了唇上,掌心里突然被什么東西掃了一下,她猛地把手收回來,紅著臉的把掌心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俞翀笑得好不正經(jīng),氣得童玉青狠狠瞪了他兩眼。 “不要臉?!?/br> 她走過去打開房門,不出去,也不叫人進來,就只是站在房門口。“唐其大哥有事兒么?” 唐其有些為難,直到俞翀走到她身邊時才把手上的東西遞交過來。 “這是成子睿跟前的凌風(fēng)拿來的,說是對夫人臉上的傷好?!?/br> 童玉青眉心一跳,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俞翀的臉色真的不太好看,她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拿著個東西。只是苦了唐其,一直伸著手,這樣足足保持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 童玉青實在看不下去,“那個,子華剛剛已經(jīng)送藥過來了,這個我看就算了,要不唐其大哥你自己留著?” 話音剛落,俞翀動作極快的就把那一小盒東西給拿了過來,打開蓋子放在鼻下聞了聞。 都是姿月配置的,與子華剛剛送過來的味道差不多。成子睿送來的東西,必然不會差。 只是,他俞翀不稀罕,也不準(zhǔn)童玉青稀罕。 他隨手把東西一扔,冷冷再看唐其一眼。唐其抖了抖,早知道會丟,自己還干什么作死的要把東西送上來。 “明日我就要走了,你留在都城,等賀雷卸任后,你去頂他的位置。” 唐其怔了怔,“二爺要去哪里?” 第二百五十八章 結(jié)局 俞翀沒理會唐其,拉著童玉青直接關(guān)上了門。 “我們真的明天就走?” “嗯。你有事?” 童玉青有些猶豫的開了口,“你不去見見慶安么?” 俞翀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見他做什么?” 童玉青愕然,“你們之間的誤會,你為他煞費的苦心……你不去解釋,難道你要讓他一輩子都誤會你么?” “今日我只留了一句話,要是放在以前,你覺得光是慶安一個人能想得出‘軟禁’這種法子來逼迫成子睿讓步么?青兒,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慶安了,那些事情他遲早會想明白的?!?/br> 他一把將童玉青拉入懷中,又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心口上?!暗故悄悖@里還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是童揚么?還是紅柚?” 她順勢抱住他的身體,貪享他的溫暖和味道。 “揚兒是一定要去打一聲招呼的,至于紅柚……”童玉青從他的懷中起來,狐疑的看著他。“你跟子華怎么了?或者說,子華跟我怎么了?” 俞翀不悅的皺起了眉心,“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對子華的態(tài)度,以及紅柚的反應(yīng),都只說明了一個原因。問題出在我身上?!?/br> 俞翀的目光陡然一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童玉青心中突然晃過一絲念頭,脫口說:“你們該不是誤會我跟他之間有什么?他穿女裝時我當(dāng)他是姐妹,他穿男裝時我又當(dāng)他是朋友。我跟他之間干干凈凈清清白白……” 她的話還沒說完,俞翀的唇就已經(jīng)吻了下去。情到深處,俞翀攔腰將她抱起,再輕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去…… 折騰了大半夜,童玉青累得不行。偏偏俞翀越來越精神,竟然不知滿足的要再要一次。童玉青迷迷糊糊的將他推開,不耐煩的嘀咕他一句:“我臉這么丑,你竟然也親得下去?!?/br> 俞翀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開,還就沖著她的小嘴兒又親了上去。童玉青實在是困的不行,干脆翻了個身趴著,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她光潔的肩頭,玲瓏的身段,以及背上還未退散的紅色薔薇,看得俞翀簡直把持不住,從背后又要了她一回,這才滿滿意意的抱著她睡去。 翌日兩人醒來時已經(jīng)快要到正午時分,童玉青渾身酸痛,懶在床上不愿起來。俞翀服侍她洗漱穿衣,又把她拖起來幫她梳頭。雖然這段時間里兩人都是這樣的相處日常,但童玉青還是覺得心里灌了蜜。 看著妝鏡中的自己,童玉青突然抬起手摸了摸那道傷疤?!胺蚓蝗缥乙苍谀樕霞y個血紋身如何?不僅好看,又正好能遮住這道疤?!?/br> 俞翀冷下語氣,“光有那朵薔薇還不夠,你現(xiàn)在還想著要明面的出去勾人了?” 童玉青盈盈笑道:“我也只是說說,哪兒能真紋上去。再說,為了能讓圖案顯出來,我還得隨身帶個暖壺或是提壺?zé)崴慷嗬廴四亍!?/br> 俞翀亦是彎起了唇角,用手中的木梳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疤詺狻!?/br> 出門前,俞翀拿出子華給的那盒藥膏,溫柔的給她涂在傷疤上,淡淡的清香叫人心情愉悅。 只是…… “當(dāng)初我腿上的血痂不是半個月就掉了么,怎么臉上和背上的傷疤就消不了呢?” 俞翀不急不緩的給她做著解釋,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和細心。“才挨了打我就給你上了藥,能留什么疤。你背上和臉上的傷疤都是后來才用的藥,傷疤自然消的慢。但也不是沒效果,只是你看不出來而已?!?/br> “是么?”童玉青的臉恨不得貼到鏡子上頭,還沒看清楚就被俞翀給拉了回去。 俞翀給她戴上面紗,拉著她就往外走。“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一會兒看了童揚我們就走?!?/br> 童揚聽說她要走,向來堅強的孩子竟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童玉青于心不忍,差點就想要開口求與沖動帶著他一塊兒走了。 與童揚分別后,俞翀就帶著她直接離開了都城。 半年后。 從都城一直游到襄臺縣的兩個人住進了賀雷的府邸,俞翀更是厚臉皮的讓賀雷把好東西都拿出來。眼下無戰(zhàn)事,賀雷落得清閑。也知道他能得到這個官職圓了祖父的夙愿都是俞翀的幫忙,便大方的緊著府上最好的東西招待二人。 只是童玉青皮賤,放著珍饈佳肴不吃,偏偏就看上了府上那一顆還未長成的青梅樹,嚷著鬧著的要俞翀給她摘兩顆嘗嘗味道。 俞翀寵妻,二話不說的就給她摘了整整半顆樹的青梅果子。童玉青一口咬下,不覺酸澀反而滿口生津,竟然吃上了癮。 俞翀搖頭,悄悄藏起來了幾顆?!澳闵俪孕?,都是些半熟的,小心吃了生病?!?/br>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再說,我也沒這么嬌氣?!蓖袂喑缘拈_心,青梅核吐了一地,俞翀數(shù)了數(shù),都有十幾顆了。 俞翀將她手里的那幾個也搶了過來,“夠了,不能再吃了?!?/br> 童玉青不樂意了,提起裙擺就要親自爬上樹去。俞翀嚇得一跳,只能把手里那幾顆又還給她。童玉青放下裙擺,笑得像只小狐貍。 “你再上去幫我把那些摘下來,我留著明天吃?!?/br> 真要摘下來,她還能留得到明天? “我的青梅!” 隨著一聲嬌喝,緊著就有一道嬌小的身影沖了過來,朝著童玉青就要撞過來。俞翀手疾眼快的把童玉青拉到懷中,那莽撞的身影一時避讓不及,竟然就這么傻傻的撞在了那顆青梅樹上。青梅樹晃了晃,又掉了幾顆果子下來。 那小姑娘愣了愣,哇的一下竟哭了起來。 “梅兒!” 賀雷隨后趕來,將那哭泣的姑娘拉了起來,輕柔的給她拍著身上沾了塵土的地方。 童玉青與俞翀對望一眼后,又都神情微妙的看著那五大三粗卻又正干著細心活兒的賀將軍。 察覺到身后的兩道目光,賀雷收了手,輕咳兩聲后對童玉青說:“夫人若是想吃青梅,我可以叫人去買,但這顆青梅樹……是我為未過門妻子特地移栽過來的?!?/br> 童玉青一掃地上的青梅核,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那哭紅了眼睛撞的額頭都紅了一角的小姑娘,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翻了翻腰間的錢袋子,從里頭拿出個東西來遞過去。 “梅兒meimei對不住了,我一時貪吃,也不知道這青梅樹竟然是……這是我的賠禮,你先收著好不好?” “誰要你的錢!”話才說出口,這叫梅兒的小姑娘看著她手里的東西又愣住了?!斑@是給我的?” 童玉青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玉翠耳墜子,“給你的?!?/br> 梅兒欣喜接過,簡直愛不釋手。大概轉(zhuǎn)眼又覺得自己受不了這么大的賠禮,便大方說:“你愛吃青梅?那這樹上的青梅都給你了?!?/br> 童玉青笑了,可賀雷卻黑了臉。俞翀只是一味的寵妻,可賀雷也想要寵妻。只是看梅兒那樣子…… 賀雷搖頭苦笑。他不懂女人的飾物,但也覺得這耳墜子好看。既然是童玉青給的,那必然是好東西了。既然梅兒喜歡,那就算了吧。 “二爺請移步,賀某有幾句話要說?!?/br> 俞翀頷首,跟童玉青簡單交代了幾句后就跟著賀雷離開了。到了某一處,賀雷才停下了腳步,直接步入正題:“成子睿已經(jīng)登基,成為了大崇皇帝?!?/br> “來時已經(jīng)聽說了。” “那二爺你也聽說他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陳家平了當(dāng)年的冤屈?” 俞翀目光一凜,“唐其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