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真的醉了?”停止了sao擾他,蘇默摸摸鼻子嘀咕著。 脫不了困,蘇默只得瞪著天花板,有時候又瞪瞪寒沐宸,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她覺得困了,周公向她招手,她便屁癲屁癲地跟著周公走了。 確定被困住的人兒呼吸均勻了,寒沐宸才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朗,半點醉酒的跡象都看不到了。 低眸,他貪婪地看著在他懷里折騰了近兩個小時,還對他做出很多不禮貌動作的蘇默熟睡的臉,睡著的她,安靜得像個天使,散發(fā)著一種寧靜之美,讓他移不開眼。他把自己的臉湊近來,小心地碰著她的臉,輕輕地摩挲著,摟著她的手也不閑著,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fā),然后滑到她的后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他不敢加力道,生怕驚醒了她。 視線落到她抿著的紅唇上,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修長的手指移到了她的紅唇上,來回地撫拂著,眼里的熾熱越來越濃,頭顱也越移越近,最終用他的溫厚唇瓣印上了她抿著的唇瓣上。 四唇相觸,哪怕她在沉睡,寒沐宸也感到如同觸電一般。 他不動,靜靜地感受著和她四唇相觸的美妙滋味。 他不敢加深這個吻,就怕驚醒她,然后她又會像九年前那樣。 過了兩分鐘,寒沐宸才不舍地移開了唇,深深地凝視著被他算計和他同床共枕的蘇默。想起了九年前的事情,他的心略略抽痛,但很快地他就甩掉了抽痛,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在商場浸yin了多年的他已經(jīng)變得很腹黑了,要對付這個有點迷糊的女人,輕而易舉了。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她任何退路,一定會把她算進他的世界,再也不放手! 松開了壓摟著蘇默的大手,寒沐宸輕輕地坐了起來,小心地把蘇默腳下的鞋子脫下來,幫她調(diào)整好睡姿,看她穿著晚禮服,他伸手就想剝她的晚禮服,不過手在欺上她的肩膀時,終是停止了動作。他是很想占有她,但對她,他還是很尊重的,不愿意趁她睡著時猥褻她。 算了,就讓她穿著晚禮服睡一晚吧。 明天他得吩咐人替她買些衣服擺在他的衣櫥里,以備不時之需。 下了床,寒沐宸先開了房內(nèi)的空調(diào),才走進了浴室,洗了一個清爽的澡,他重新回到了床上。 在蘇默的身邊躺下,寒沐宸睡不著。 或許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吧,又或許是他渴望了太久,一下子滿足了,興奮過度了吧,反正他此刻就是睡不著。 他側(cè)著身子,凝視著蘇默的睡容。 他愛極了此刻的她,安安靜靜的,就躺在他的身邊,那是他妻子的位置。 大手不自覺地又輕輕地爬上了她的面容,又開始貪婪地吞噬著她柔滑的肌膚。 這一次他的力道可能大了一點兒,蘇默似乎感覺到了,她抬手揮了揮,寒沐宸趕緊縮手,她又微睜開眼眸,迷糊地看了看寒沐宸,然后咕噥了一句什么,又繼續(xù)睡了。 寒沐宸不敢再偷摸她了,便伸手搭環(huán)著她,讓她的頭頂埋于他的腋下,他才安心。 一會兒后,他覺得眼皮直打架了,有點無力地合上了雙眼,放任周公把他一并勾走。 房里的空調(diào)估計調(diào)得有點低吧,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感覺到冷意的蘇默迷迷糊糊地更往寒沐宸的懷里縮,把他的懷抱當成了被子,還無意識地揪住了寒沐宸身上的睡袍。 寒沐宸也是順著本能把她摟得更緊了。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而眠。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高空中灑落的時候,蘇默便醒了。 一睜開眼,她就看到了寒沐宸的胸膛,不知道是她昨天晚上太冷,還是什么原因,寒沐宸的睡袍被她當成被子抓在手上,寒沐宸結(jié)實的胸肌自然就流露了出來,她瞬間瞠目結(jié)舌,雙手如同觸電一般急急地縮了回來,一仰頭,頭頂就撞上了寒沐宸的下巴,把寒沐宸撞醒了。 “啊!” 蘇默驚叫一聲,立即推開了寒沐宸,急急地坐了起來,慌亂地到處尋找可以遮身的東西,最后慌亂地扯過了枕頭緊緊地抱在懷里,紅著臉瞪著寒沐宸,結(jié)結(jié)巴巴地質(zhì)問著:“寒沐宸……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寒沐宸慢騰騰地坐了起來,好笑地看著她,好笑地反問著:“我對你做了什么,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她身上的衣服好端端的,他能對她做什么? “我……我……”蘇默我了兩次都沒有我出一句話來,她也記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寒沐宸愉悅地看著她慌亂的樣子,故意低頭看著自己敞開的睡袍,說著:“蘇默,剛才那句話其實該換成我問的,你看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我記得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的,我醉了,無力反抗了,你就能對我作jian犯科了,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蘇默就一枕頭朝他敲來。 他呵呵地笑著捉住了枕頭。 蘇默和他拉扯了一下枕頭,就瞪了他一眼,松開了手。 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適,知道自己和寒沐宸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她身上甚至還穿著昨天參加酒會的晚禮服。 趕緊地滑下床,沒有發(fā)生什么事,這是最好,但她和寒沐宸同床共枕了一個晚上,卻是不爭的事實,她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免得寒家人又拿刀眼來瞪她。 穿上鞋,蘇默匆匆就朝外面走去,腳下的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了咚咚的響聲。 寒沐宸沒有阻止她,依舊坐在床上,好整以閑地看著她的逃跑,還好心地提醒著:“你的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太響了,不用一分鐘,就能驚動了樓下的人,我奶奶的耳朵還是很好使的。” 蘇默倏地停下了腳步,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彎下腰脫下了鞋子,用手提著鞋子,赤著雙足小心地走出房去,希望在大家都沒有醒轉(zhuǎn)之前,離開寒家。 第022章 落荒而逃 “其實你這樣子是自欺欺人?!?/br> 寒沐宸在她伸手去開門的時候,滑下床,向她走去,好笑地說著。 昨天晚上她送他回來,芳姨和明叔都知道的。芳姨可是老太太的心腹呀,她送他回來又一直沒有下樓去,芳姨難道還想不到她在他的房里留宿了嗎? “什么自欺欺人?”蘇默扭頭瞪著他,每次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都是她慌亂,他淡定,氣得她很想把他的淡定撕得粉碎,憑什么慌亂都是給她的? “你昨天送我回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嗎?”寒沐宸走到了她的面前,靠在了門身上,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她逃跑的去路,雙手環(huán)胸,笑意晏晏地問著。 噢! 蘇默忍不住在心里懊惱地叫了起來。 她怎么忽略了這一點? “都是你害的!”瞄到他的笑容,蘇默忍不住提著鞋子就朝他打過去?!澳闫綍r喝那么多酒都不會醉,昨天晚上竟然兩瓶紅酒就把你給擺平了?寒沐宸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裝醉?還是你平時喝的酒都是假的?” 笑著捉住了她打來的鞋子,寒沐宸眼神深深地瞅著她,應(yīng)著:“我昨天晚上沒有吃飽,所以容易醉,你沒聽說過空腹喝酒容易醉嗎?” 沒有吃飽? 蘇默滿臉黑線。 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在她的家里可是吃了兩碗飯,喝了兩碗湯的,還沒有吃飽,他分明就是變著法兒來指責她昨天晚上沒有幫他做飯。 小氣鬼! 天下第一小氣男! 鐵公雞! 一毛不肯拔的鐵公雞,她怎么就和這樣的男人成了死黨呀? 蘇默在心里哀嚎著,沒有發(fā)現(xiàn)寒沐宸眼底的柔情。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蘇默知道哀嚎也沒用的了。 “六點多吧,還很早,不如我們再睡一會兒吧?!焙邋反鹪挼耐瑫r,大手就攬向了蘇默的肩膀,被她用力地拍開了,她把他從門身上扯開,推到她的身后,她一邊拉開房門,一邊應(yīng)著:“要睡,你自己睡去,現(xiàn)在寒奶奶估計還沒有起來吧,我先走了?!?/br> 說完趕緊閃出了房間,輕手輕腳地往樓下走去。 蘇默在下樓梯的時候,在心里默默地祈禱著老太太還沒有起來,可惜她的祈禱老天爺沒有聽到,她才走了幾步樓梯,就看到了老太太正坐在大廳的沙發(fā)里,抬著眼,笑容滿面地看著她,一副專門等她下樓的樣子。 芳姨也是滿臉笑容站在老太太的身邊。 糟了,這下子跳進了黃河都洗不清了。 昨天在寒沐宸的房里過夜,不過是獨自一人過夜,寒沐宸是到書房里睡的,可昨天晚上…… 蘇默想后退已經(jīng)不可能了,她只得硬著頭皮下了樓,扯著笑容對老太太說道:“寒奶奶,你起來了,我……我先走了?!?/br> 說完匆匆就往外面走去。 “默丫頭,陪奶奶聊聊天吧?!焙咸目线@般輕易放過蘇默。 她老人家一起來,芳姨就把大少爺喝醉了,蘇默小姐送大少爺回來,進了大少爺?shù)姆亢笠恢睕]有出來的消息告訴她老人家了,聽到這個消息,老人家高興得直笑,只差沒有放鞭炮慶祝她的寶貝孫子總算把蘇默算上了床。 “寒奶奶,我,我趕時間,改天吧,改天我送我奶奶來陪你老人家聊天?!碧K默腳如踩西瓜皮一般,溜得比兔子還要快呢,哪肯還留下來陪老太太聊天。 她甚至連看老太太一眼都不敢呢,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心里又把寒沐宸那個小氣又愛計較的可惡家伙咒罵了千萬遍,她蘇默這一生被他算計得夠慘的了。 要是她此刻不溜的話,被其他寒家人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她的。 逃也似的跑到了屋外,跑到了大宅門前,發(fā)現(xiàn)門還鎖著,蘇默想也不想,提著鞋子就翻門而出。 她這個樣子,惹得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寒沐宸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這丫頭真以為她能逃得脫了?他容許她頂著他好朋友好哥們的身份九年了,是時候向她索取這九年的青春損失費了。 寒老太太和芳姨也把蘇默像個猴子一樣翻門而出的樣子看進了眼里,老太太笑得彎下了腰,差點喘不過氣來。 芳姨扶著她,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這個蘇默小姐太逗人了。 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兒一樣,偏偏樣子又俏麗可人,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蘇默才管別人會怎么笑她,在她翻出了寒家大宅后,她才略略地松了一口氣。 穿上了鞋子,她快步地離開,頭都不敢回。 她步行著走出了紫金山花園,想著攔截計程車回家去換衣服,不經(jīng)意仰頭,看到頭頂上比剛才更燦爛的太陽,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點多了,是她家里吃早餐的時候了,她回去,還能躲開家人的盤問嗎?要是讓家人知道她和寒沐宸同床共枕了一個晚上,家人會怎么看她?又會做出什么舉動來? 想到這些蘇默就覺得頭痛起來。 最后,她決定不回家了,坐計程車去找她的好朋友葉美鳳。 “叭——叭——” 身邊傳來了喇叭聲。 蘇默扭頭,看到一輛黃色車身的蘭博基尼停在她的身邊,龍皓坐在車內(nèi),喇叭聲正是他的車發(fā)出來的。 “去哪里?我送你吧?!?/br> 龍皓搖下了車窗,淺笑著說。在掃到蘇默身上那套晚禮服時,他的眼神閃了閃,隨即恢復(fù)了正常。 蘇默偏開頭,不理他。 “你如果想等計程車的話,怕是等不到了?!饼堭┮膊簧鷼?,依舊笑著說。 蘇默調(diào)回視線,看向他,不說話,但眼里有著問話。 “因為我吩咐人攔住了所有開往這里的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