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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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長著翅膀,撲棱棱飛走了,一邊飛一邊驚恐大叫,“夫人饒命,不要殺我!”它叫了幾聲,又模仿著人被溺水而亡時的掙扎聲,嗚嗚咽咽地叫了半晌。 明明是喜慶的大年夜,聽著鸚鵡的叫聲,眾人只覺得一陣陰風(fēng)穿過,汗毛聳立。 都說鸚鵡學(xué)舌,若鸚鵡說的是真的惠妃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第100章 鸚鵡學(xué)完溺水聲又換回了惠妃的聲音, 竟然是念了一段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 往生咒是超度亡魂的經(jīng)文,本該平靜祥和, 令人心生歡悅,此時聽來,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膽子小一點的都低了頭不敢去看惠妃,這究竟是得多么冷的心腸才能在上一刻殺了人, 下一刻就給死者念往生咒啊。 尤其是對話里的徐夫人, 那徐夫人可是上一個被圣上放到心尖尖上寵的人。在座的都是燕王府的老人了, 不免想起徐夫人的音容笑貌, 至少長得與皇后有九成相似。只是皇后是長興伯府嫡女, 沒有人敢把徐夫人就是皇后這個猜測上想罷了, 但是關(guān)于皇后是徐夫人替身的猜測卻是層出不窮的。 如今關(guān)于徐夫人的死似乎有了新的說法, 眾人都悄悄把視線投向上座的帝后, 也不知道圣上是為徐夫人伸冤呢, 還是顧忌皇后的想法, 把這件事壓下來呢? 阿福和李溢瞬間就想到了靜園里那一份被下了毒的晚飯。兩人對視一眼,李溢把手伸了過去, 他感覺到阿福的指尖微冷, 就把她的手放到掌心里揉了揉。阿福抿著唇笑了笑,用力回握李溢, 意思是有他在, 她一點都不怕了。 “孫嬪, 你這節(jié)目倒是很別致,”見阿福神色并無不妥,李溢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鬧出大事來的鸚鵡身上。當(dāng)初阿福在靜園被下毒的事并沒有張揚,賜死張侍妾的罪名也與下毒無關(guān),按理孫嬪是不該知道阿福被下毒的事的。 “還請圣上和娘娘恕罪,這鸚鵡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臣妾并不知情?!睂O嬪跪下來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這鸚鵡原是張侍妾養(yǎng)的,許是從張侍妾那里聽來的什么故事話本?!?/br> “孫嬪有心了,”李溢看了一眼挺直腰桿坐著的惠妃,含笑道,“王承恩賞孫嬪一柄如意?!?/br> 如意,孫嬪思量著皇帝的語氣,叩頭謝恩。 出了這么個岔子,晚宴早早就結(jié)束了?;氐金B(yǎng)心殿,阿福還是很在意惠妃,“她若是因你嫉恨我,可為什么她又從來不爭寵,伴著青燈古佛呢?” “趙氏是康慈太后給我的,她粗通拳腳,原是康慈太后身邊的貼身侍女?!?/br> 趙小意會拳腳,這就解釋了她一個人就能毫不費力地溺死一個小丫頭,顯見那鸚鵡模擬的現(xiàn)場沒有虛構(gòu)。 李溢心情復(fù)雜,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素來與世無爭的趙小意為什么會對阿福下手了,當(dāng)時賢妃一直想讓他娶錢蘊儀,他卻從揚州高調(diào)帶了個寵妾回來。 只能說不愧是把他撫養(yǎng)長大的養(yǎng)母,賢妃很早就洞悉了他對阿福的在意,不惜動用埋在他身邊多年的趙小意。 被錢氏廢后拿捏著把柄,賢妃先是為了給錢蘊儀鏟除障礙對阿福下手,后面又聯(lián)合錢氏給他下了春/藥。若非他沒有做過那個夢,他恐怕還是會像夢中一樣,毫不在意就娶了錢蘊儀。 事涉康慈太后,阿福比起自己被人下毒,更心疼的是被賢妃利用的狗皇帝。她把自己當(dāng)作治愈的良藥,塞進了李溢寬厚溫暖的懷里,小手從他肋下繞道他背上,像擼阿黃的背毛一樣,一下一下地給有些傷感的皇帝陛下順毛。 本來李溢還有些悵然的,都被阿福三兩下摸飛了,他笑了聲:“你這是把我當(dāng)阿黃了?” 聽到自己名字,趴在墊子上的阿黃抬起頭嗷嗚了一聲,見兩個主人黏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眼神給它,它又無聊地趴了下去,還把一雙前爪搭在眼睛上,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不管是阿黃還是狗皇帝,順毛摸就對了。阿福又薅了幾把龍背,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她忙跳了起來,“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說罷慌慌張張地往內(nèi)室跑。 “小心,慢點,”李溢看她小碎步跑的樣子,他看得都怕了,急忙跟了進去。 阿福一頭扎進衣柜里,從衣裳底下把藏起來的信匣找了出來。她本來就打算把顧氏給她的昭平公主的信件當(dāng)作新年禮物送給狗皇帝,那些信她偷偷看了一遍,都是昭平公主對友人訴說她對肚子里孩子的期待,又暖又溫馨,最適合安慰這時候又被賢妃傷到的狗皇帝了。 “這是什么?”李溢接過這只一尺見方的小盒子,打開來一看,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是母后給我娘親寫的信?!卑⒏?催^信,對無緣見面的婆婆是充滿了好感,光是一手漂亮秀麗的簪花小楷,就讓她五體投地了。 皇帝陛下頗為意外,沒想到阿福的母親竟然認識他的生母。 “我娘讓我把這些信交給你?!卑⒏]好意思說自己偷看過了,看李溢拿出了一封信猶豫著要不要看,忙借口要去更衣,給他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阿福的貼心之舉讓李溢笑了笑,他也不急著馬上看信,吩咐下去徹查鸚鵡事件,才是把目光移到了已經(jīng)發(fā)黃的信紙上。 —————————————— 鐘粹宮,淡菊給惠妃端了一盞杏仁露,淡竹猶在憤憤不平,“那個孫嬪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想要陷害娘娘!” 淡菊沖淡竹翻了個白眼,沒看娘娘心情不好么,還要提這個事做什么。 “你們都下去罷,我自己一個人靜靜,”惠妃撥弄著袖子里的紅色手串,語氣平靜。 淡菊憂心地看了惠妃一眼,娘娘每次心情不好,遇事難決的時候就習(xí)慣撥弄她手上從不離身的紅色手串。 惠妃把手上的紅色手串?dāng)?shù)了一遍又一遍,這串紅信石手串是康慈太后給她的,一開始有十八顆珠子,到現(xiàn)在只剩下十五顆了。 最開始的兩顆給了誰她已經(jīng)忘了,上一顆則是用在了徐夫人身上。而下一顆就輪到她了。她沒想到會這么快,本以為康慈太后死后她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后宮之中度過余生,哪知善惡到頭終是有報。 紅信石色若寶石鮮艷美麗,卻是劇毒。古有使臣出使別國,隨身佩帶,為守忠心氣節(jié),服之即死,是為忠誠之石。焚之為白色粉末,便是砒/霜。 惠妃想起當(dāng)年被送到年輕的四公子身邊,康慈太后對她說的關(guān)于紅信石的一番話。救命之恩,終是要用命來還的?;蒎従徑忾_紅信石手串上的繩結(jié),取下一枚鮮紅美麗的石頭。 王承恩奉旨徹查鸚鵡事件,找過了孫嬪,下一個就是鐘粹宮嫌疑最大的惠妃。 惠妃是康慈太后年輕時候從街上買回來的,據(jù)說她家里窮得吃不下飯了,打算把女兒賣給青樓,運氣好遇上了出門禮佛的康慈太后,后來就被當(dāng)時還是王府侍妾的康慈太后養(yǎng)在了身邊。待圣上到了娶妻的年紀,就被康慈太后賜給了圣上做通房。 只是她多年來安分守己,到讓人忘了她是從康慈太后身邊出來的人。其實也就差了個證據(jù),王承恩已經(jīng)認定是惠妃給徐夫人下過毒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到了鐘粹宮,被淡菊和淡竹攔下了。 “娘娘已經(jīng)入寢,還請王公公稍等片刻?!钡湛葱Σ[瞇的王承恩覺得他就是個笑面虎,忙使眼色叫淡竹進去通稟,自己把王承恩請到了偏殿喝茶。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王承恩也沒有不給鐘粹宮面子,然而他剛坐下還沒有喝上一口茶,淡竹就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不好啦,娘娘出事了!” 第101章 阿福一早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正睡在自家狗皇帝溫暖寬厚的懷里,小腹上還放著他溫柔的手。她微微仰頭,就看見他冒著一點胡茬的下巴,紅潤的薄唇, 以及被長長眼睫覆蓋的眼睛。難得看見他平和寧靜的睡顏, 阿福目光癡癡地看了好久,他眼窩下些微有些青黑, 這些日子來, 他確實是太累了。 年輕的帝王從那些陳年舊信里讀到了那些并不陳舊的溫暖情意, 驅(qū)散了心中那一點因康慈太后而起的寒涼, 一切都可以放下了。是以他昨夜睡得香沉, 直到被阿福的目光看醒了。 即使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他就習(xí)慣性地張臂一攬,頃刻就把悄悄看他的阿福攬在了懷里。 阿福有點偷看被人抓包的驚嚇, 她輕輕掙扎,耳朵紅紅地低聲道:“天色還早, 還可以再睡一會。”她不由心虛地想, 他該不會是被她看醒的吧? 他的手已經(jīng)很自然地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上撫了撫, 聲音帶著些剛醒的微啞, “別動?!?/br> 他的聲音似輕盈的羽毛從耳郭滑過, 寢衣單薄, 阿福耳畔酥麻的同時, 也感受到了他清晨的雄姿英發(fā), 頓時紅著臉不敢動了。 新的一年便從這個生機勃勃的早晨開始。新年夜過后, 就是泰和元年了,屬于新帝的時代剛剛開啟。 新年的祭祀、朝賀,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昨夜鸚鵡表演帶來的唯一影響,似乎只有閉宮稱病不出的惠妃,后宮依然是一片平靜的祥和。 在奉先殿祭拜過祖先之后,阿福和她家狗皇帝依依不舍地分開了,各自在乾清宮和坤寧宮接見入宮朝賀的大臣命婦。 不過皇后有孕,大部分無關(guān)緊要的命婦都是交給皇貴太妃來接見了,阿福就有了更富余的時間來見一見家人。 顧氏被翠眉親自引進坤寧宮的時候,得到了八方矚目。 出了皇后的長興伯府如今在京城可謂是炙手可熱,然而蘇家素來低調(diào),從不給人攀附的機會,不少夫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還未成親的長興伯世子身上,顧氏一路進來,就遇上了好些個帶著女兒的夫人前來問好。 兒子年紀越發(fā)大了,顧氏也愁,為了蘇景明的婚事,她和蘇治嘉是千挑萬選,但是蘇景明自己卻興致缺缺,不論是以美貌聞名的柱國公府的三小姐,還是才名遠播的平原陸氏,提到蘇景明跟前,他都十分冷淡,只說全憑父母做主。 這可是終生大事,他們?yōu)槿烁改?,只能盡量給他找到最好的,過日子是誰也代替不了的。更何況家里還有個不省心的老太太在鬧事。顧氏愁了好些天,忽然靈光一閃,對蘇景明提了個人,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素來冷淡的蘇景明回了個尚可。 這次進宮來,顧氏不僅要看看懷孕的女兒,也是準備將兒子的婚事跟女兒透個氣。 “近來吃的可好,睡得可安穩(wěn)?”顧氏一看女兒被養(yǎng)得圓了一圈的小嫩臉,整個人容光煥發(fā),一點也沒有孕期的憔悴模樣,就知道她被皇帝養(yǎng)得很好。不過眼見還不夠,顧氏一連串細細的問題問下去,阿福都被問糊涂了。 “我現(xiàn)在是吃得下睡得香,”阿福捏捏自己的臉,硬擠出雙層下巴,“您看都有雙層下巴了?!?/br> “端莊點,”顧氏還是頭一回見自家女兒這樣的隨性的皇后,忍不住拍掉了她擠雙下巴的手。 “孕婦不能養(yǎng)得太胖,對自己身體和胎兒都不好,”顧氏即使長了一雙親媽眼,覺得女兒還要更圓潤一點才好看,卻也不能不顧及她肚子里的外孫,苦頭婆心地道。 “嗯嗯,娘你放心,我這里有兩個太醫(yī)看著呢,還有姨母給的嬤嬤,”阿福指指她手旁裝了各色零嘴的小攢盒,“我現(xiàn)在被他們管著呢,每日的零嘴全是有數(shù)的?!笨蓱z她堂堂皇后,都不能想吃就吃,這一小盒子,她還得省著點吃,才夠吃一天的。 這她就放心了。顧氏點點頭,“圣上確實是很體貼你了?!被屎蟛蛔±帉m,住在養(yǎng)心殿,這事傳出去言官們頗有微詞,若非新帝強勢,奏請皇后搬宮的折子怕是跟雪片一樣多了。 在顧氏看來坤寧宮確實是太遠,小兩口不住在一起,怎么成呢?更何況養(yǎng)心殿又不是乾清宮,沒有什么九五至尊的象征,皇后有孕在身,怎么就不能住養(yǎng)心殿了?顧氏的心也是偏得沒邊了。 “那是自然,”聽顧氏夸她家狗皇帝,阿福嘴角翹起來,壓都壓不住。 “圣上晚上可有亂來?”顧氏看著女兒越發(fā)明艷動人的臉,有些擔(dān)心。 阿福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生機勃勃的早晨,她臉色有些泛紅,聲如蚊蚋,“他很體貼我的,您放心我自己也有些手段的?!?/br> 說完阿福覺得自己臉上燙得可以煎雞蛋了,她一直有認真學(xué)習(xí),保證不會餓著狗皇帝的。 看阿福一臉的嬌羞,顧氏還有什么不懂的,這夫妻最怕的就是夜里不協(xié)調(diào),而阿福這樣子,分明是協(xié)調(diào)的過分。她就貼心的放過了臉頰冒煙的阿福,轉(zhuǎn)而提起了蘇景明的婚事。 “呀,”阿福聽了顧氏的人選,意外過后一拍手掌,笑道,“這個好!真是妙極了。” “什么妙極了?”一身明黃吉服的皇帝大步進來。 顧氏立刻就跪下去行禮,剛到一半就被李溢隔著袖子托住了,“都是自家人,岳母大人不必多禮。” 他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力氣很大,顧氏跪不下去只得放棄,“謝圣上?!?/br> 李溢笑笑,請顧氏坐了,自己才是拉著阿福的手坐到了她的旁邊,“說什么呢,如此高興?”他忙里抽閑過來一趟,既是不看看阿福不放心,也是來陪阿福見見岳母?;实郾菹逻@個半子可以說是做得很用心了。 顧氏轉(zhuǎn)頭一看,自家傻女兒和皇帝一起坐在羅漢榻上,就差膩進人家懷里了?;实垡彩菍櫵皇治⒎鲋难?,下意識的保護動作,做得自然極了。顧氏心里的憂慮暫時放下了,不論將來如何,在此時,皇帝確實是對女兒一心一意的。 “在說給哥哥娶媳婦呢,”阿福是個存不住事的,立刻就拿了這件好事給李溢分享。 李溢眉頭微挑,“哦,定了哪家女兒?”畢竟是大舅子的終生大事,他也很好奇。 “你見過的,就是威遠侯家的劉梓寧jiejie啊?!卑⒏:軞g喜,劉jiejie嫁進來,她們是絕對不會有姑嫂問題的。 被阿福額外提醒了你見過,李溢總算記起來靜安寺里,蘇景明忽然大發(fā)善心,撿了一個小丫頭的事情來。他饒有興味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她?!惫皇菦]有無緣無故的善心。 新年第一天就遇上事在出勤的蘇景明:我不是,我沒有,憋胡說。 “你也覺得般配是不是?”阿福樂滋滋地盤算著自己的寶庫里有什么東西適合拿來道賀的了。哥哥娶了好友,這真是太好了,送禮都只要送一份! “確實,”李溢點頭,“不如,你我為他二人賜婚?”這是賜婚也要秀個恩愛皇帝陛下。 阿福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沒想到戲文里常見賜婚橋段就發(fā)生在她身上啦。 有帝后二人聯(lián)合賜婚,蘇景明的婚事順順當(dāng)當(dāng)就定下來了,還沒有出正月三媒六聘都走得差不多了,本來是打算待三個月后迎娶新婦進門,偏生這個時候長興伯府的老太太有些不好,兩家一合計,就把婚禮提前了一個月,暮春的時候,阿福就有了嫂子。 此時她肚子也開始顯懷了,滿了五個月后,她的肚子就像吹了氣,一日一個樣,鼓起來飛快。 等劉梓寧這個新媳婦進宮給阿福請安的時候,看見她的肚子都驚訝了,“怎么這么大!”她懷疑地摸了摸阿福硬/硬鼓鼓的肚子,“這不會是兩個吧?” “沒有沒有,只有一個,”阿福捧著肚子也有點犯愁,她擔(dān)心生完這個大寶貝,她的肚子就縮不回來了。 劉梓寧充滿敬畏的目光看著阿福巨大的肚子,她都想不起來阿福小腰纖細的時候是什么模樣了。聽了阿福的擔(dān)憂,即使自己沒有懷孕,劉梓寧也憂心忡忡起來,要是生完孩子肚子縮不回去就太可怕啦。 顧氏就看著女兒和兒媳嘀嘀咕咕半晌以后兩個人臉上都露出憂愁之色,就差抱頭嘆氣了,“這是怎么了?” 阿福目光在顧氏依舊纖細苗條的腰身上一看,眼睛放出光來,“娘,你生完哥哥和我,肚子是怎么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