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中醫(yī)美食在星際直播致富、你肩膀借我、重生之爸爸不好當(dāng)、我的神秘老公(作者:我不想坑)、被八個(gè)未婚夫找上門后、蟲族之秀恩愛日常、jiejie來自神棍局、教授又撩人了、七零之就寵你、良田喜嫁,腹黑王爺太難纏
經(jīng)過這一道又一道的禮,她已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給他的信物此刻就在他脖子上掛著,若是可以,他也想如尋常人一般把她視作真正的妻子。 可他不能,她嫁給他已是他害了她一次,他還怎能繼續(xù)害她? 況且,她嫁給他,只是被迫,并非自愿。 屆時(shí)讓她離開,是他能給她的最好的。 “那……”看到夏溫言又點(diǎn)點(diǎn)頭,月連笙咬了咬唇,雙手在身前交握得緊緊的,“那你為什么還想著要趕我走?” 她已經(jīng)嫁給他了,為什么他還會(huì)想著要她離開?只有犯了不容饒恕的錯(cuò)的女人,才會(huì)被夫家趕出門的?。?/br> 夏溫言愣住了。 月連笙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得有些想哭,以致她的聲音帶了些顫抖,“我知道我的出身配不上大公子,我也知道我嫁過來只是為了給大公子沖喜而已,我有自知之明的,但我會(huì)盡我所能好好伺候大公子,不會(huì)讓大公子和老爺夫人失望的?!?/br> 這是她“嫁”過來的“使命”,是任務(wù),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妻子”不過是名義而已,正因?yàn)橛羞@個(gè)名義在,她才絕不能被趕走。 夏溫言怔愣更甚。 他不是要趕她走,他不過是成全她讓她離開讓她離開而已,嫁給他這樣的藥罐子,又有誰會(huì)不想著盡快逃離? 月連笙以為他不相信她說的,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穿著的紅嫁衣,趕忙道:“我,我這就去將這身衣裳換下來!” 她知道,她根本就不配穿這身衣裳。 見著月連笙著急忙慌地轉(zhuǎn)身要走,夏溫言想要叫住她,可因?yàn)樘^急切,以致于他一張嘴便變成了咳嗽。 聽到夏溫言的咳嗽聲,月連笙趕緊回過身來,稍稍遲疑,她抬手輕輕撫上了夏溫言的背,什么都不敢再說。 過了好一會(huì)兒,夏溫言才漸漸平復(fù)下來,月連笙收回手,像做錯(cuò)事一樣低著頭站到一旁。 只聽夏溫言慚愧道:“我不是想要趕你走,我只是不想害了你,我只是為了你好。” “可我……”月連笙緊了緊雙手,抬起頭來看向夏溫言,“可我從沒想過要走?!?/br> 嫁到夏家來,拜了天地,就算只是個(gè)非走不可的過場而已,她月連笙這一輩子也都已是夏家的人了,縱是死,也是夏家的鬼,走?她還能走到哪兒? “我……”月連笙難過道,“我就是來照顧你陪著你的。” 她從沒想過要走,不管他是什么模樣。 夏溫言看著月連笙,想到了昨夜她與他結(jié)發(fā)時(shí)說的話,想到她給他求的平安符,心忽然間跳得有些快。 “叩叩叩——”就在這時(shí),屋外傳來叩門聲,伴著綠屏恭敬的聲音,“公子,少夫人,該是時(shí)辰起身了?!?/br> 月連笙稍稍揚(yáng)聲應(yīng)了綠屏一聲,然后低聲對(duì)夏溫言道:“我去給大公子端洗漱用的水來?!?/br> “連笙?!毕臏匮詥咀×怂?。 月連笙愣了一愣,竟有些傻里傻氣地問道:“大公子知道我的名字?” 夏溫言輕輕笑了起來,“我娘子的名字我又怎會(huì)不知道?” 月連笙的臉驀地紅透,一時(shí)間根本不知接什么話才好,羞得趕緊把頭低下,心中竟很是開心。 他竟知道她的名字,她還以為他身為夏家尊貴的大公子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呢,而且……他還說了她是娘子。 他是答應(yīng)了她不趕她走了嗎? 月連笙臉更紅,將頭低得更低。 “日后端水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做,由綠屏去做便好?!彼⑺?,不是要她來干活來吃苦的。 月連笙不明白,因?yàn)樵谒睦铮X得她嫁到夏家來便是來伺候夏溫言的,這些事情又為何不需要她做? 夏溫言從她眸中看出她的疑惑,他朝她伸出了手,柔聲道:“來。” 看著夏溫言白凈修長的手指,月連笙稍作遲疑,這才慢慢走近他,將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夏溫言將她的小手輕輕握住,看著她的眼眸,溫柔卻肯定道:“你是我的妻子?!?/br> 月連笙的手顫了顫,夏溫言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還有,叫我名字便好。” 是他考慮不周,是他想錯(cuò)了,讓她離開,其實(shí)不是讓她真正自由,只會(huì)讓她痛苦,離了夫家的女子又該如何在這個(gè)世上活下去?他只想著放她走,卻不曾想過這個(gè)問題。 她是個(gè)好姑娘,作為丈夫,他該好好待她。 而且,她是除了爹娘外第一個(gè)說要陪著他的姑娘,他好像……不舍得放她走了。 “溫……溫言?!痹逻B笙羞紅著臉,輕輕喚了夏溫言的名字。 她發(fā)髻間的山茶花簪,似也染上了緋色。 “叩叩叩……”叩門聲又傳了來,“公子,少夫人,奴婢將洗漱用的水端來了。” 月連笙羞得逃也似的前去開門,門扉才一打開,便有東西猛地躥進(jìn)了屋子里來,嚇了她一大跳。 “汪汪汪——!”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得原諒溫言兄當(dāng)前身體情況還開不了車!哦呵呵呵~~~ 第7章 情話 一條背上背著大紅花球的大黃狗箭似的躥進(jìn)屋子里來,搖著大尾巴圍著月連笙直打轉(zhuǎn),嘴里一直汪汪叫著,嚇得月連笙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生怕它忽然跳起來咬她一口。 此時(shí)聽得夏溫言笑著道:“晃晃過來,別胡鬧?!?/br> “汪汪!”只見大黃狗興奮地叫了一聲,同時(shí)撒丫子朝夏溫言沖去。 月連笙震驚地轉(zhuǎn)頭去看,瞧見夏溫言將將在床沿上坐好,這條大黃狗便已經(jīng)像人一眼站立起來,撲到了他身上!那滿是哈喇子的大舌頭甚至還朝他的下巴舔了一大口。 夏溫言沒有生氣亦沒有害怕,反是抬手揉揉它的腦袋,笑得更開心了。 綠屏沒有在屋里久留,將水盆及盛著溫水的水壺放下后便退了出去,只不過在退出去前稍稍看了一眼夏溫言及月連笙身上還好端端穿著的大紅喜服。 夫人知道的話,怕是要失望極了。 “好了晃晃,別鬧了,讓我先起來換身衣裳?!毕臏匮杂衷诖簏S狗腦袋上揉了揉,大黃狗立刻從他身上下來,聽話地在他面前蹲坐好。 夏溫言抬頭瞧見月連笙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又淺淺笑了起來,邊摸摸大黃狗的腦袋邊與她道:“這是我養(yǎng)的狗,很聽話的,可是嚇著你了?” 月連笙搖了搖頭,忽然問道:“我可以摸一摸它嗎?” 夏溫言很是詫異,“你不害怕嗎?” 畢竟姑娘家向來都比較抵觸這些,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害怕的。 月連笙又搖了搖頭,又問了一次道:“我可以摸摸嗎?” 月連笙此時(shí)已朝夏溫言和他面前的大黃狗慢慢走來,夏溫言發(fā)現(xiàn)有亮晶晶的光在她眸子里閃動(dòng),就像小姑娘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似的,連眸子里都洋溢著歡喜。 “當(dāng)然?!毕臏匮詼\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下一瞬,只見月連笙將裙子一提,竟是在大黃狗面前蹲下了身,目光炯炯地盯著它瞧,然后抬起手,輕輕搭到了它腦袋上。 大黃狗乖乖蹲坐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也在溜溜地盯著月連笙瞧,感覺它不排斥自己,月連笙這才在慢慢揉了揉它的腦袋。 “它真聽話!”月連笙忽爾揚(yáng)起唇角,抬起頭來對(duì)著夏溫言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的時(shí)候圓圓的大眼睛彎成兩彎倒月牙,如她的秀眉一般彎彎的,還露出了整齊白凈的小門牙。 這是夏溫言第一次看到她笑,就像是春日里的陽光,讓瞧著的人都覺到歡喜與溫暖似的。 月連笙又揉了揉大黃狗的腦袋,陡然驚道:“它……它的耳朵——” 此時(shí)她的手正揉到大黃狗的左耳上,只見它的左耳比自立起的右耳小了許多。 它的左耳,折掉了一大半,因?yàn)楹窈竦拿趽踔抛屗臍埲笨雌饋聿皇翘黠@。 “我撿到它的時(shí)候它的左耳就缺了?!毕臏匮砸蔡鹗置嗣簏S狗,那時(shí)候它的耳朵還在淋淋躺著血,它渾身是傷虛弱得厲害,卻還是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邊不愿意離開。 那時(shí)候他以為它像他一樣,活不長了。 但如今,五年過去了,它活著,他也還活著。 “你撿的?”月連笙很是好奇。 “準(zhǔn)確來說,是它自己跟著我回來的?!毕臏匮孕α诵?,比劃了一個(gè)矮矮的高度,“那時(shí)候它才是這么高,還是只小狗,可憐兮兮的?!?/br> “你的心真好?!笨粗臏匮詼睾偷男?,月連笙不由自主道。 夏溫言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得她緊張地立刻別開頭,轉(zhuǎn)移話題道:“它,它叫什么名字?”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條大黃狗,否則他辦喜事的日子又怎會(huì)給它給背上一朵大紅花球,真像它也要當(dāng)新郎官一樣。 “晃晃。” “晃晃?” “嗯,它總是喜歡晃著尾巴,所以我給它取名叫晃晃?!?/br> 月連笙看向晃晃的尾巴,發(fā)現(xiàn)它此刻就在晃尾巴,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晃晃,好有趣的名字。” 像是知道月連笙在夸自己似的,晃晃將尾巴晃得更厲害了。 竹子這時(shí)候?qū)⒛X袋從門縫里探進(jìn)來,皺著臉道:“公子,你就先別和晃晃玩了,老爺和夫人可還是等著你和少夫人去敬茶呢!” 月連笙這才想起還有敬茶這件緊要的事情要做,著急忙慌地站起了身,對(duì)夏溫言道:“我,我給你倒水!” 夏溫言摸摸晃晃的腦袋,“先到外邊去玩吧。” “汪!”晃晃應(yīng)了一聲,搖著尾巴蹦跶蹦跶地跑出了屋。 屋外此時(shí)傳來綠屏的聲音:“公子,少夫人,可需要奴婢進(jìn)屋伺候?” 夏溫言瞧著月連笙急忙的模樣,正要應(yīng)聲,卻聽月連笙先應(yīng)道:“不用了,我來就好?!?/br> “這是公子和少夫人今日要穿的衣裳。”綠屏恭敬地站在屋門外,手里捧著疊得整齊的兩身衣裳,并未跨進(jìn)門檻一步。 月連笙去接了過來,將其放到了床榻上,正要與夏溫言說些什么,夏溫言卻先對(duì)她道:“你換你的便好,我的自己來就行?!?/br> “可是……” “這些小事用不了多大力氣,我還是可以的?!毕臏匮源驍嗔嗽逻B笙的話。 只要他還能動(dòng),他就絕不會(huì)讓旁人來幫他穿衣裳,一直都是如此。 夏溫言這般說,月連笙便沒有再執(zhí)意,她拿起她那套衣裳,小跑到了一旁的紗帳后,細(xì)聲道:“我到這兒換……” 晨光更亮了些,夏溫言轉(zhuǎn)頭看向窗戶方向,看著外邊敞亮的天光,他不由自主地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