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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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的,我也沒事干,走走也是好,正好還能過來看看言兒?!毙焓献呱锨皝恚p輕拉上了月連笙的手,“今兒個晚飯我想親自做,咱們一家人坐一塊兒吃頓晚飯,不過我許久沒有正兒八經(jīng)下廚,怕自己整不好,便來找你給我搭把手?!?/br> “娘要親自下廚?”月連笙詫異更甚。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娘你會下廚!? 夏溫言不由得笑了,“連笙可是沒想到咱們娘會下廚?別擔(dān)心,娘做的飯菜還挺好吃的,不會讓咱們難以下咽的?!?/br> 徐氏伸出手輕輕揪了揪夏溫言的耳朵,佯裝惱道:“你這貧孩子,就不能在連笙面前給娘說點好的?” 夏溫言笑得更愉快,“不是說了娘做的飯菜還挺好吃的么?” 徐氏輕白夏溫言一眼,松開了手。 月連笙此時也笑了。 一家人的感覺,真的是很好。 “走吧連笙,跟我去廚房吧。” “好的,娘?!痹逻B笙應(yīng)了聲,隨徐氏離開之前不忘替夏溫言揉揉那被徐氏揪過的耳朵,卻發(fā)現(xiàn)公公夏哲遠(yuǎn)還在,她當(dāng)即紅了臉,跑開了。 夏哲遠(yuǎn)看到月連笙如此關(guān)心在意夏溫言,也不由微微笑了起來,對夏溫言道:“言兒快些把藥喝完。” 夏溫言點點頭,把剩下的大半碗藥喝凈了。 夏哲遠(yuǎn)替他將藥碗拿過,交給了屋外候著的綠屏,回到夏溫言前面時問他道:“院子里山茶花樹下的陰涼正好,言兒可要與我對弈一局?” “好啊?!毕臏匮砸琅f笑得愉悅,“許久沒能與爹下棋了?!?/br> “是啊,挺久了?!毕恼苓h(yuǎn)有些感慨。 竹子很快就在山茶花樹下為夏哲遠(yuǎn)與夏溫言擺好了棋盤,還是與以往每一次一樣,夏溫言執(zhí)白子,夏哲遠(yuǎn)執(zhí)黑子。 父子倆的注意力全都在棋盤上,誰都沒有說話,皆專心致志一心一意下棋。 他們眼里,似乎就只有棋局。 可明明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適合下棋。 夏溫言沒有問夏哲遠(yuǎn)今日為何沒有出門看生意,也沒有問他為何沒有故意避著傅清風(fēng)不接待,更沒有問他為何忽然大白日里陪他下棋。 以往,夏哲遠(yuǎn)都是入夜回家后才有空暇來陪他下棋。 夏溫言雖然喜愛下棋,但他的棋藝并不算得上好,鮮少能有贏夏哲遠(yuǎn)的機(jī)會,而在棋盤上,夏哲遠(yuǎn)也從未讓過他,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讓夏溫言的棋藝有所長進(jìn)。 但今回,夏溫言卻贏了夏哲遠(yuǎn),且贏得輕而易舉。 “爹有心事。”夏溫言看著棋盤上被白子包圍的黑子,抬頭看向夏哲遠(yuǎn),道。 “是啊,有些心事。”夏哲遠(yuǎn)坦白承認(rèn)。 “爹是有何心事,可愿意與兒子說說?”夏溫言溫和關(guān)切地問道。 夏哲遠(yuǎn)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溫柔慈愛地看著夏溫言,看了好一會兒,才慈笑著道:“言兒長大了,總覺好像就是不知不覺間的事情,還清楚地記得剛生出來的言兒捧在掌心里剛剛好,小小的,大夫都說養(yǎng)不活?!?/br> 夏哲遠(yuǎn)邊說邊比劃了一個大小,那是夏溫言剛出生時候的大小。 的確很小很小。 “可你娘不舍得你,說什么都要把你養(yǎng)活,不管大夫怎么說,不管如何苦如何累,她都要把你養(yǎng)大,然后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還快要當(dāng)?shù)恕!毕恼苓h(yuǎn)愈說愈慈和,但夏溫言聽著卻愈來愈覺得有些心慌。 因為這樣的話,夏哲遠(yuǎn)從未與他說過,更不會無緣無故與他說。 “爹,我會好好活著的,會的?!毕臏匮钥隙ǖ馈?/br> “我自然相信我們言兒會說到做到?!毕恼苓h(yuǎn)點點頭,“我們言兒除了身子弱些以外,從沒有什么是需要我和你娘擔(dān)心的,會是一個好丈夫,屆時更會是一個好父親的?!?/br> “爹,能與我說說你想要說的事情了么?”夏溫言終是忍不住問道。 夏哲遠(yuǎn)依舊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伸出手,將棋盤上的黑子拈起來放回棋盒。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他有些無奈地笑道:“言兒總是太聰明,我們心中想著些什么言兒都能猜得到。” “是啊,我是有事情要和言兒說,還是挺重要的事情。” 第64章 家人 徐氏會下廚已經(jīng)讓月連笙驚訝不已, 因為在她的認(rèn)知里, 所有這些富貴人家的女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所以才會有一雙青蔥細(xì)嫩的柔荑。 然, 徐氏不僅會下廚,且廚藝還挺好, 這就更讓月連笙詫異。 徐氏燒的不過是些家常菜而已,她也只會燒些家常菜而已。 一盤炒蝦仁兒, 一盤rou末燜筍,一盤蜜醋肘子, 一條清蒸河魚,一盤什錦豆腐, 一盤素炒豆子, 還有一道紅棗香菇雞湯, 單單是聞著那香味兒,月連笙都已有些垂涎欲滴。 沒有讓丫鬟幫忙,從清整食材到將菜端上桌, 都是徐氏與月連笙親力親為。 月連笙和徐氏各端著最后一道菜到前廳里來時, 夏哲遠(yuǎn)也正正好推著夏溫言來到前廳。 “你們父子倆的鼻子可是帶了鉤子?”徐氏見著夏哲遠(yuǎn)與夏溫言,不由笑了, “我正打算讓連笙去叫你們,你們倒是自己先過來了?!?/br> “誰讓娘做的飯菜香呢,我和爹在謙遜園都能聞到?!毕臏匮砸残α?。 月連笙輕掩嘴偷偷笑了, 溫言的嘴真是能甜又能貧。 “餓了沒有?”徐氏慈愛地問夏溫言。 “本還能忍, 可是聞到娘做的飯菜香味, 就覺得餓得不行了?!毕臏匮孕Φ糜行┫駛€就會逗娘開心的男孩兒。 徐氏難得沒有像平日里那般“嫌”他,反是笑得更慈愛,“餓了那就開飯了?!?/br> “爹,我來吧?!痹逻B笙從夏哲遠(yuǎn)手中將夏溫言的輪椅推過來,將夏溫言推到了桌邊,與桌沿正正好合適的距離,而后才開始盛飯。 月連笙面上掛著歡愉的笑,甜甜的模樣。 因為夏溫言身子的關(guān)系,他們一家人都不能像其他人家一般每日都會聚在一起用飯,月連笙嫁到夏家來已經(jīng)大半年,但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卻只有除夜那一次,且那一次月連笙吃得很是忐忑,根本沒有開心的感覺。 而現(xiàn)在不同,只有他們一家四口人,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她的丈夫早已從沉睡中醒來,除了身子依舊差些之外沒什么大恙,她的公婆待她就像親閨女一樣,能和他們在一塊兒吃飯,而且還是徐氏親自燒的飯菜,滿滿都是家的味道,這如何能不讓她開心? 沒有任何丫鬟在旁伺候,就只有他們一家人而已。 月連笙吃得很香甜,每一道菜她都覺得好吃極了,甚至不當(dāng)心讓油漬沾到了臉上都未察覺。 “連笙?!痹逻B笙正將一根筍子送進(jìn)嘴里時,夏溫言忽然喚了她一聲。 “唔?”月連笙轉(zhuǎn)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正要問“怎么了”的時候,只見夏溫言抬起手,用帕子擦掉了那沾在她臉頰上的油漬,“臟了臉了?!?/br> 月連笙登時羞紅了臉,低下頭小小聲對夏溫言道:“溫言你告訴我就行,爹娘都在看著呢?!?/br> 羞死人了。 夏溫言只溫柔地笑著。 徐氏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看見,噙著笑給夏哲遠(yuǎn)夾了一大塊肘子。 夏溫言向來吃得不多,但這一頓飯,他卻吃得比平日里多得多。 是因為徐氏燒的飯菜太美味?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呢? 月連笙也吃得比平日里多,因為開心。 當(dāng)他們一家人不緊不慢地將這一頓晚飯吃完時,夜幕已經(jīng)完全攏上了大地。 空氣中帶著一股沉悶之氣,仿佛又在醞釀雨意。 且還是一場大雨。 早該是掌燈時分了,但除了前廳里由徐氏親自點上的燈火外,院子里黑沉沉的,一點火光都沒有。 下人們今日好像偷了懶,竟都沒有來點亮廳前廊下的風(fēng)燈。 看著沒有一點兒光亮的院子,月連笙這才發(fā)現(xiàn)她今兒個除了見到竹子和綠屏之外,便再沒見過這府上的其他下人,就連那總是在徐氏身旁伺候著的小翠,今日她都沒有見過。 府邸里的下人,好像都消失了,不見了。 怎么回事? 月連笙覺得不對勁。 不是有些不對勁,而是很不對勁。 “娘,小翠呢?怎么今日都沒有見過她?”月連笙終是疑惑地問徐氏道。 溫言的心思那么聰慧,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下人們都不見了。 小翠不見,或許是娘今日準(zhǔn)了她的假讓她回家探親,那其他人呢?不可能全都在這同一日有事吧? 月連笙的心驀地不安起來。 “我和你爹今兒準(zhǔn)了下人們的假,讓他們回家探親或是玩兒去了?!毙焓蠝睾偷鼗卮鹆嗽逻B笙的問題。 雖是得到了答案,可月連笙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消退,反是更濃了。 她覺得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答案。 只聽徐氏又道:“連笙,我夏家能娶得你這么樣個兒媳婦,是我夏家的福分,更是言兒的福分,你會一直待言兒好的,會一直陪著他的,對不對?” 莫名的話,莫名的問題,讓月連笙的心突突直跳。 “我會一直陪著溫言的,不會離開他的?!币驗樗撬恼煞颍男睦餄M滿裝著的也都是他,可,“娘為何突然說這些?” “那我就放心了?!毙焓闲Φ脺厝嵊执葠?,她的眼眶有些微的紅,“有你在言兒身旁照顧他,他會好起來的,只是他的身子骨實在太差,怕是要很辛苦你了?!?/br> “娘。”月連笙不安地伸手去握徐氏的手,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地輕顫,她發(fā)現(xiàn)徐氏的手也在發(fā)顫,顫得厲害,再看徐氏的眼睛,眼眶更紅了。 這讓月連笙突突直跳的心慌得不行,“娘,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那個想要取我性命的美婦人有關(guān)?” 若不是出事了,娘怎會無緣無故與她說這些? 這些……這些明明就是別離之前才會說的話??! “是……是不是我連累到夏家了?”月連笙的手顫抖不已。 “不是。”徐氏將手從月連笙顫抖不已的手心里抽出來,轉(zhuǎn)為握住她的手,微紅的眼睛里滿是愧疚,“不是你連累了我們,是我們連累了你。” 月連笙的眉心已然緊擰成了如打了死結(jié)般的麻繩。 她搖搖頭。 她不懂,一點都不懂。 “好孩子?!毙焓咸鹗?,輕柔慈愛地摸了摸月連笙的頭,“我和你爹知道你從小都在青州長大,從來沒有離開過青州,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