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他還沒說出那兩個字,黎瓊戈先說了好。 她也不問原因。 紀清林更沒什么可說的,還是黎瓊戈又挑了個話題。 “你不是應(yīng)該跟劇組進山了嗎,怎么會知道我的事兒的?” 連她住哪個醫(yī)院哪個病房都知道得這么清楚。 “祁總告訴我的?!?/br> 怪不得。 黎瓊戈已經(jīng)猜到他突然提分手有祁銘的原因了,想起自己剛才的解釋,頓時覺得尷尬無比。 “新戲感覺怎么樣?” 黎瓊戈自動跳過關(guān)于祁銘的事。 “還行,目前為止進展都挺順利的。我跟導演請了一周的假,看完你就打算回國去,休息兩天再接著拍。” “好,謝謝你來看我?!?/br> 黎瓊戈誠心的說了句謝謝。 “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跟我說。” 其實說來也奇怪,她這么多男朋友,好像除了祁銘,其余幾乎都可以算是和平分手。 “會的,你也一樣,有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br> 黎瓊戈頷首。 “那我就先走了?!?/br> “好,回國見?!崩璀偢晷α诵?。 紀清林覺得這笑扎眼。 她朝他笑了那么多次,就這次最好看。 “回國見?!?/br> 說完拎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祁銘回來的時候病房里剩黎瓊戈卡茲卡茲地吃著薯片。 這人出了事膽子確實越來越大了,沒見過哪個超模敢這么吃油炸膨化食品的。 “說清楚了?” 祁銘坐回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電腦辦公。 黎瓊戈只做不懂。 “什么?” “你和姓紀的說清楚了?” “什么說清楚了,有什么要說清楚的,我看他趕那么長時間的路讓他先回去休息了?!?/br> 黎瓊戈抖抖薯片袋子,拈著最后幾片塞進嘴里。 “誒對了,祁總,你看現(xiàn)在我男朋友也過來了,您真不用守著我了,您回去吧!” “我是你監(jiān)護人,應(yīng)該在這兒?!?/br> 祁銘張口就來。 黎瓊戈啐他一口。 小聲嘀咕: “什么狗屁監(jiān)護人,要不要點臉……” 祁銘打字的手一頓,眼鏡底下的閃過一絲幽光。 真以為他聾還是以為他敢說不敢做。 祁銘“啪”一下合上電腦,看著那些膨化食品的袋子,倒了杯水端給她。 “吃這么多垃圾食品,不渴?” 他一說,黎瓊戈還真覺得渴了,伸手去接。 祁銘手一抬,移開那杯水。 “你幼不幼稚?”玩這種小朋友的把戲。 “你說我幼不幼稚?” “幼稚?!?/br> 祁銘詭異一笑,又把水送到她面前。 黎瓊戈怕他再玩幼稚把戲,集中注意力搶水。 祁銘就趁她全部精力集中在水杯上時,突然靠近,準確鎖定她柔軟的唇瓣。 嘖。滿足了。 黎瓊戈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伸手推他,祁銘哪里會讓她如愿。 直到他饜足了才放開她。 “我說過,再在我面前爆一句粗口我就親你一下,以為我忘了?” 黎瓊戈咬牙切齒,擦完嘴把嘴唇捂得死死的。 “誰說臟話了!你就是耍流氓!” 祁銘挑著眉,“你自己好好想想?!?/br> 黎瓊戈往后一倒,拉著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埋進去。 想什么想,本來就沒說! 什么狗屁總裁!就是個大流氓! 嗯?這話有點耳熟…… 好像的確說過來著——什么狗屁家長。 “……” 祁銘大概是屬狗的,那音量都能給他聽見。 晚上夏天又在同一個時間給她打電話,說要來巴黎看她,被黎瓊戈好說歹說給勸住了。 安娜終于和對方談好了賠償?shù)氖虑椋瑤еY(jié)果來醫(yī)院和她說了。 對方要求不過分,再加上有保險,黎瓊戈同意了。 晚上,祁銘還是在醫(yī)院陪她。 黎瓊戈越看他越不爽。 “喂,說了讓你回去。我男朋友會誤會!” 她還拿剛剝下來的橘子皮扔他。 橘子皮扔到身上,祁銘沒理。 聽了她的話,抬手推眼鏡,然后眼里帶上促狹的笑意。 “黎瓊戈,你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什、什么意思……”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她就覺得莫名心虛。 祁銘不回答,只是嘴邊的笑意很欠揍。 黎瓊戈覺得臉上燒得慌,不會被他看出來了吧…… — 一周后,黎瓊戈因為輕微腦震蕩而時常感覺頭暈的癥狀消失了。 祁銘每天雷打不動的出現(xiàn)在病房里,他很忙,除了帶她出去遛彎的時間,其余時間幾乎沒停下來過。 安娜先回了紐約。 黎瓊戈開始尋思著回國。 吧啦也好久沒見著她了。 她和祁銘說了。 本來以為會被否定或者直接無視的,因為她的腿還挺嚴重。 傷筋動骨一百天。 結(jié)果祁銘竟然答應(yīng)得格外爽快。 黎瓊戈一度以為有詐,直到上了飛機。 她的腿不方便,全程都是祁銘抱著。 飛機飛平穩(wěn)后,黎瓊戈拉下遮陽板,靠著u型枕睡了。 祁銘還在處理事情,等回神的時候旁邊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乖乖巧巧的。 輕聲叫空姐拿了條毛毯替她蓋上。 毛毯掃到她臉上,肯能覺得癢了,她伸手撓了一下,沒醒。 祁銘輕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這次是他接他姑娘回家的。 這個認知讓祁銘心頭發(fā)熱,甚至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躁動不安。 長時間的飛行后,飛機終于降落。 兩人一路都很低調(diào),祁銘把她抱下飛機上了早就等在機場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