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如果能回去,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去,然后好好讀書,好好掙錢。 將自己穿越的事情寫出來,出一本書。 來這里久了,常平平甚至都會恍惚,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是的世界。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夢?還是以前在做么? 常平平就那么一邊想自己的事情,一邊無意識的哼著,大概潛意識中,她覺得周圍那么大的樂聲,沒人會聽到她唱歌。 可當(dāng)常平平回神的時候,猛然就覺得似乎發(fā)生了大事情。 周圍一片寂靜,樂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停止了下來。更加悲劇的是,周圍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常平平的心咯噔一下,脖子僵硬的轉(zhuǎn)頭,看著旁邊饒有興趣看著她的弈笑。 常平平將手中的盤中端了起來,擋住了臉,轉(zhuǎn)頭十分尷尬的問道:“我,我剛剛唱得很大聲:” 弈笑也側(cè)著身子,一手撐著太陽xue,道:“確實有些大聲。” “多,多大聲?” “大聲到……都聽到了吧。” ‘噗’ 難道自己下意識唱歌那么難聽嗎? 原本懊惱的常平平正準(zhǔn)備低下頭,希望大家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可頭沒低下去,就看到他們正對面有一個白衣公子翩翩走來。 常平平立馬拿盤子當(dāng)著臉,轉(zhuǎn)頭問道:“不是來找我的吧?” 弈笑笑道:“莫不是找你,還是找我?” 常平平心道,死定了死定了。不是,死定了不說,丟臉?biāo)懒擞袥]有? 等下要是那個人說‘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那不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嗎? 白衣公子站定在常平平面前,十分不解的看著常平平的動作。但還是極為禮貌的朝著常平平拱手作揖道:“小生白蘞,此曲乃是小生所譜,不知姑娘如何稱呼?!?/br> 常平平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轉(zhuǎn)頭求助身邊的弈笑。 弈笑看了白蘞一眼,道:“白公子這等搭訕,是否無視了我的存在呢?” 白蘞微微詫異,連忙朝著弈笑拱手躬身道:“是小生唐突。只是剛剛姑娘說唱,正是小生心心念念之詞。可否請得姑娘告知,此詞是何人所寫?!?/br> 常平平一口氣松下來,感覺都有些大腦缺氧了。 常平平放下盤子,其實她現(xiàn)在帶著面具加面紗,誰都認(rèn)不出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當(dāng)即,常平平笑道:“實不相瞞,這首詞也是小女子無意間聽到。只是想著今日曲子,竟然與此詞如此相配,這才不覺唱出,實在是有些……有點……”常平平一時之間找不到說辭,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知姑娘是在何處聽來?”白蘞追問道。 常平平眼珠一轉(zhuǎn),道:“好像是在竹海那里?!?/br> 旁邊的人一聽,頓時一片嘩然。 竹海,只要有點學(xué)識的人都不會不知道。既然是在竹海聽來,那么就能解釋這首詞的精妙。 “姑娘去過竹海?”白蘞問道。 常平平尷尬一笑,這怎么還越問越來勁呢? 可是常平平也是一個凡人,可做不到有逼不裝。而且常平平想著,自己帶著面具,也沒人認(rèn)識。雖然旁邊有一個弈笑,可是弈笑也沒有接觸過穆惋惜啊。 難得接觸到那么多崇拜的目光,常平平的虛榮心也瞬間膨脹起來。 “是啊。”常平平笑著答道。 又是一片嘩然。 白蘞一臉佩服的朝著常平平拱了拱手,道:“當(dāng)初小生也在竹海前徘徊,只是資質(zhì)不佳,無法得緣見到倉股大家。如今大家已然仙逝,此生,甚是遺憾。” 常平平也十分惋惜的說道:“倉股前輩確實博學(xué)?!?/br> “姑娘可見過他老人家?” 常平平的嘴角略微抽搐,這是應(yīng)該說見過呢,還是沒見過呢?常平平還是有自己的考慮。要是旁邊沒有弈笑就好了,沒有他的話,她就能大方的吹牛了。 可現(xiàn)在她好歹頂著穆惋惜的身體在皇城晃蕩,總是要忌諱一點的。 “這個……”常平平有些猶豫。但看著白蘞殷切的眼神,和周邊有些人不信的表情,常平平點頭道:“自然見過?!?/br> 反正常平平也想好說辭了,要是弈笑問,她就說她說謊的不就好了。 但常平平剛剛的猶豫,便讓很多人都有些懷疑。 一個離常平平他們位置稍近的人起身,端著酒杯走到常平平面前,朝她敬酒示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道:“倉股大家仙逝,將竹海位置傳給了一個不懂世事小姑娘,這件事情人盡皆知。不知姑娘可見過竹海的新主人?” 常平平心道:你才不懂世事,你全家都不懂世事。 常平平笑道:“自然是見過的?!倍疫€是天天見。 那人舉杯,喝干了杯中酒,就地盤腿坐在常平平對面,像是有些微醺的問道:“在下可是聽說,那姑娘不僅是個跛子,還是倉股大家的望年紅顏啊。” 他那么一說,幾乎一半的人都笑了起來,然后點頭附和。甚至有個人直接不屑的說道:“什么忘年紅顏,根本就是老相好?!?/br> 常平平那里會知道,就是因為當(dāng)初常平平和倉股聊了很久的事情被傳得七零八落,最終悠悠之口眾多,版本也多起來。甚至有些還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