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與此同時,夏母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 江熾散漫轉(zhuǎn)身,看向了廚房門口的夏母。 他抬頭揉了一把夏枕的頭。 “這不想meimei了,來見見她?!?/br> 夏枕可郁悶了,剛才被嚇得手都有點小冰涼,她悶悶不樂地躲了一下江熾的手。 然而又被江熾逮回來,使勁兒揉了一把。 江熾和夏枕這倆小孩從小關(guān)系好,夏母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她說著走進廚房里。 “你吃了沒?今晚又沒回來吃晚飯?!?/br> 江熾不想讓夏母這么晚還給他做飯。 “吃了?!?/br> 夏母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問都不問你,這一看就是沒吃?!?/br> “別麻煩了夏姨,我叫個外賣就行?!?/br> 江熾其實會自己做飯,很小的時候就沒爸沒媽,還要被jiejie奴役。 不過夏母一向不讓他做飯,在夏母眼中他跟自己的孩子一樣,不想他每天上學(xué)回來還得自己做飯。 “叫什么外賣?這家里又不是沒吃的。”夏母笑,將江熾往餐桌那邊推了推,“好了好了,去那坐著,我給你熱一下飯菜,又不麻煩?!?/br> 夏母取下掛在墻上的圍裙,往身上戴的時候問夏枕。 “枕枕,你吃一點?當(dāng)個宵夜?!?/br> “我不吃了?!毕恼淼浆F(xiàn)在小臉還有點紅,趕忙落荒而逃,“mama我去睡覺了。” 江熾單手手臂搭在椅背上,指尖懶懶垂下,看著夏枕那急急跑向樓上的背影,笑了笑。 隔天江熾早上起來的時候,想要接夏枕去上學(xué),但這小丫頭特意起了個早故意躲他,跑了。 連著幾天,江熾都逮不著她人。 以前江熾還沒發(fā)現(xiàn)夏枕居然這么能躲,放學(xué)了還鎖在房間里不出來,任憑他怎么叫她她都不開門,也不開窗。 這天放學(xué),江熾被林希芋他們拉著一起出去玩。 一群人到網(wǎng)吧打了幾局游戲才逛到燒烤攤,天已經(jīng)黑了。 林希芋這人就喜歡人多,人多熱鬧,還把陸南渡他們也給叫過來了。 燒烤店外面搭了個棚,露天放了很多折疊式桌椅。 江熾坐在椅子上,垂頭玩手機,長腿大喇喇地敞著。 陸南渡剛到,走過來輕踢了一下江熾的腳:“兄弟,腿收收,這位置太小你腿太長了我坐不下?!?/br> 江熾懶懶掀了下眼眸:“滾?!闭f著還是把腿收回來了。 這桌是圓形桌,陸南渡甩了書包坐下來。 對面的林希芋正拿著個菜單吵吵嚷嚷和老板報菜單,要了很多烤串,沈辰坐在旁邊。 他們兩桌人,另一桌已經(jīng)坐滿了。 這桌陸南渡剛坐下來不久,旁邊有一個女生跟風(fēng)一樣坐了下來。 那邊的林希芋下意識抬起了頭,看到女生的時候還小小驚訝了一聲。 “喲,好久不見啊易胭?!?/br> 易胭一頭長發(fā)柔順,左耳仍舊戴著一只小鉆石的耳飾,她朝林希芋笑:“好久不見啊林希芋?!?/br> 易胭是二中的人,算是跟陸南渡很好的朋友了,平時大家又總玩在一起,都認識。 “最近怎么都沒見你人?” 易胭:“我忙啊?!?/br> 陸南渡笑著拆穿:“忙著玩,忙著打架?!?/br> 易胭開玩笑:“都能一腳撂倒林希芋了?!?/br> 林希芋一臉懵逼:“哈?為什么躺槍的又是我?” 易胭:“因為你容易撂倒啊?!?/br> “哈?老子腹肌不是八塊的,是一塊的誒!一塊頂八,可厲害了。”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林希芋你要不要點臉了?!” 陸南渡端起面前滿杯的啤酒喝了一口,側(cè)首問了下江熾。 “干嘛呢?” 江熾抬頭,唇角噙著一抹笑。 “騙meimei出來啊?!?/br> 陸南渡一言難盡地看著江熾:“你這禽獸。” 江熾又低頭玩手機去了,淡定反擊:“哦,物以類聚,你也差不多?!?/br> 陸南渡:“……” 過了有一小陣子,點的燒烤陸陸續(xù)續(xù)上桌。 大家閑聊開吃。 某一刻,啃著羊rou串的林希芋看到那邊走過來一個人,眼睛一亮,空出一只手抬起來揮了揮。 “蘇岸!蘇岸!” 這桌的人因為林希芋的聲音,都望了過去。 那邊穿著白t恤和黑色寬松褲的蘇岸聽到有人喊他,一怔。 看到林希芋后,他笑著走了過來,周身都帶著一股安靜的干凈。 江熾跟蘇岸同桌,兩個人雖是話不多,但也說過話,兩個人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林希芋嘴里還咬著羊rou,問:“好巧啊,你怎么也到這邊來了??” 蘇岸一雙大眼睛很柔和,在店面的白熾燈照明下,更加唇紅齒白。 “我來我爺爺家,就住這兒附近。” “啊?!绷窒S竽闷鹨淮疅具f了過去,“你吃不吃?。俊?/br> “不了,謝謝你啊?!碧K岸說,“我還要去我爺爺那兒,我先走了?!?/br> “好。”林希芋朝他揮揮手,“拜拜?!?/br> “再見。” 酒杯搭在唇邊,易胭抿了一口里頭的啤酒。 自蘇岸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不曾從他身上離開過,此時目光還遠遠凝視著那個遠去的身影。 這男孩,怎么就那么……吸引人呢……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易胭才收回了目光。 她微微勾唇,似是回味了過來。 “你們班這男生——” “長得有點好看啊?!?/br> 第20章 夏枕身上穿著睡衣,深藍色的布料上一只只白色小兔子。 她生得白,這布料又極其襯膚色,皮膚跟淋了一層牛奶似的。 她正坐書桌前寫英語,書桌上的手機屏幕時不時亮起。 如果現(xiàn)在寫的是理科作業(yè),夏枕肯定全神貫注得不行,一定連手機有消息進來都不知道。 但現(xiàn)在寫的是她最頭疼的英語,本來就沒辦法百分百全神貫注,現(xiàn)在手機一亮,她一個不小心就分神了。 況且她知道,給她發(fā)消息的是江熾。 剛才江熾的短信一條條進來,夏枕看了,這才消停沒多久,又給她發(fā)過來了。 夏枕眨了眨眼睛,試圖認真地做完形填空。 一秒,兩秒。 三秒后,夏枕頓了一下,還是移眸瞧了桌角的手機一眼,最后伸手撈了過來。 [不接電話啊。] [我快到家了,給你和夏姨夏叔帶了燒烤,你下來拿。] 夏枕半個小時前喝完牛奶后已經(jīng)刷好了牙,這會兒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睡了,只不過剛才閑著沒事兒,又沒游戲玩,就坐在書桌前再寫點英語。弱勢科目要考試,肯定得花多點時間去練習(xí)。 她手指在九宮格上按了按。 [我已經(jīng)刷牙了,不吃了,你讓爸爸mama吃就好。] 夏枕發(fā)完消息后,伸手將面前的英語練習(xí)冊蓋上,準(zhǔn)備睡覺了。 剛把筆收進筆袋里,屏幕又亮了一下,夏枕探頭看了一眼。 [好啊,真乖,都知道是咱爸媽了。] 看到這句話,夏枕明白江熾是什么意思,再看了看自己發(fā)過去的消息,登時耳朵一熱。 她急忙拿起手機回了消息過去。 [你別亂說!不是的!] 江熾的消息很快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