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今天就是訓練方案里規(guī)定的最后一天了,接下來他就可以讓牧崇衍教他駕駛機甲了,一想到可以親自駕駛強悍的機甲,白榕就遏制不住激動,小臉不知不覺就笑成了一只小包子。 打開光腦,白榕戳開了符卡資料,目前他已經(jīng)記熟了兩萬零三種符卡材料的特性,而且在學得更多后,對很多材料的用途產(chǎn)生了一些與現(xiàn)在的制卡認知所不同的見解,可惜他最近實在太忙,否則一定要好好實驗一番。 估摸著剩下一萬種大約要一個星期,學完那些視頻也要五六天,白榕握了握小拳頭,下定決心要盡快學完,然后安安心心地制卡,并實驗那些他記在小文檔里的想法。 ......學了大約六個小時后,牧崇衍和戴索便回來了,隨行的還有許久不見的戴亞,牧崇衍溫柔地從晶璃箱里撈出小星寵,走到餐桌旁坐下。 白榕抱著牧崇衍的手指,看著餐桌上滿滿當當?shù)牟耍∪鶐蛣恿藙?,咽了一口口水,他認得出來這些菜都是帝芝的招牌菜。 “嘿嘿,聽說牧大哥請客,我就來蹭飯啦,別嫌棄我啊......”戴亞嘻嘻哈哈地坐了下來,捏起一塊草莓蜂蜜奶糕丟進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說:“不過就算......就算你嫌棄我我也不會走的!” “......”牧崇衍面無表情地從空間鈕里又取出一碟兒草莓蜂蜜奶糕,用叉子叉起一塊放到白榕的小盤子里,然后把剩下的又收了回去。 牧崇衍心里有些慶幸,還好多買了一份兒。 戴亞看著牧崇衍的動作,頓時撇了撇嘴,“嘁,牧大哥你居然真嫌棄我?!” “那倒不是?!蹦脸缪芪⑽⒌拖骂^,輕輕揉了揉坐在一旁的小星寵的小腦袋,“就你那胃口,我不多準備一份兒我家小甜糕就吃不上了。” “......”白榕耳根忍不住紅了,他覺得他一個鐵血硬漢與人家纖細柔弱的少年“搶”東西吃實在有些羞恥,但這樣被他媳婦兒護著,心里又甜絲絲的。 甚至忘了追究牧崇衍居然不喊他大鰲蝦,卻喊他小甜糕的事! 白榕仰起微紅的小臉兒,沖著牧崇衍甜甜軟軟地笑了一下,牧崇衍瞬間就被這乖巧的笑容擊中,動作一滯,整顆心酥麻了一下又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家小甜糕實在太懂事太窩心了?。?! 戴亞見小星寵聽到他們談話后居然這么人性這么乖巧地給與回應,驚訝又羨慕地看了牧崇衍一眼,接著便火熱地盯住了白榕,眼睛里的小火苗閃爍不停:“牧大哥......你家小甜糕真的好聰明好乖巧啊,而且長得也那么好看......” 牧崇衍被夸地很受用,唇角微微翹起,但是只矜持地“嗯”了一下,接著便快速又細心地給白榕弄好了飯菜。 戴索看著一副“星寵奴”樣子的好友,眼底的復雜怪異又淺淺浮了起來...... 見他夸了小星寵后牧崇衍居然只是“嗯”了一聲,完全沒有別的行動,戴亞不滿地用筷子戳了戳碗,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心底的蠢蠢欲動,嘿嘿笑著道:“牧大哥,我想摸一摸小甜......” “不行?!边€不等戴亞說完,牧崇衍就果斷打斷拒絕了。 戴亞嘴巴耷拉了下來,“小氣......” “老實吃你的飯!”戴索突然一巴掌呼在了弟弟的后腦勺上。 “啊——”戴亞氣得噌地跳了起來,“哥!你能不能別打我腦袋!打傻了我后天還怎么比賽!” 看著對面的吵吵鬧鬧,白榕乖乖地嚼著細嫩的魚rou,悄悄仰起頭,無奈又極其寵溺地看了牧崇衍一眼。 哎......真是沒辦法,他媳婦兒占有欲還是這么強啊。 但是沒關(guān)系,身為專一又疼媳婦兒的硬漢,他會理解他媳婦兒對他那如滔如海的愛的,他不會不疼他的...... 正巧轉(zhuǎn)頭看到了這一眼的戴索:“......” 為什么他覺得這只小星寵也有些奇奇怪怪...... 戴亞和戴索斗了會兒嘴后,便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吃飯了,牧崇衍見兩人都不鬧騰了,便清了清嗓子道:“戴亞,你對下一場比賽有把握嗎?” “沒有!”戴亞果斷搖頭,雖然他自詡是百年來天賦最高的制卡天才,但他可不會不知天高地厚。 聽見牧崇衍突然提起了制卡大賽,白榕的小耳朵嗖地豎了起來。 牧崇衍:“一點把握沒有嗎?” “一點兒沒有?!贝魉饔行┠璋偷貒@了一口氣道:“下一場是五十進十,我肯定進不了前十的,其實能晉級這一場我就挺高興了......” 畢竟他才二十歲啊,才晉級了a級符卡師一年,和某些好幾十甚至一百多歲的優(yōu)秀a級符卡師還是不能比的。 “......”牧崇衍微微皺了下眉,斂下眼色思忖了一會兒,又道:“上一場比賽錄像看了嗎?” “看了。” “有沒有最看好的人?” “有?!贝鱽喢嫔⒖虈烂C起來,眼底難得地帶上了一絲敬佩,“有一個邋里邋遢的大叔,他的手法非常干凈高級,和我們平日的手法有極其細微的一點不同,雖然幾乎一樣,但是我能看出來,應該是被他改良過了?!?/br> “?!” 白榕一鼓一鼓的小腮幫突然停住了,小耳朵動了動。 他改良過手法么?他都沒有意識到...... 哦不對,他之前的確是改良過,但是失敗了,而且從那以后就再也沒試過了,雖然他想試,但還沒開始呢...... 所以,他參賽時的手法還是沒有改良的,這個戴亞肯定眼花了,白榕暗暗點點頭,小腮幫又動了起來,繼續(xù)咀嚼起嘴巴里的飯菜。 “改良手法?”牧崇衍眼底變了變,“如果我沒有記錯,制卡手法都是固定的。” “哎呀,牧大哥,你不能聽那些老頑固的,想進步就不能那么死板,反正我覺得制卡手法是可以改動的,只是這門學問太過高深,現(xiàn)在的人都改不出更好的手法,到現(xiàn)在還在用一千年前的制卡模式......” 戴亞滄桑地嘆了一口氣,“也許,咱們星域之所以出不了sss級的符卡師,就是這些人壓根不知道推陳出新的原因,你是最優(yōu)秀的機甲戰(zhàn)士,你肯定懂得改進創(chuàng)新的重要性,這些道理在各個領(lǐng)域都是相通的,對吧......” 這牧崇衍倒是同意的,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那個牧男......居然還會改動手法。 那人......明明比戴亞還小...... “肆意改動手法太過危險?!贝魉魍蝗徊暹M話來,看著戴亞道:“在虛擬城市改動手法后一切正常,用同樣的手法在現(xiàn)實里制卡時卻突發(fā)爆炸,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所以改動手法這種事,太過危險,你最好收收你那想法?!?/br> “哥,你能不能那么婆媽,沒有流血哪有新生啊......嗷——!” 戴索收起給了弟弟腦門一個爆栗的手,“你給我老實會兒!” 牧崇衍卻是微瞇起了眼,腦海里閃過那個牧男的樣子。 白榕乖乖吃著飯,微微低下的小臉兒有些嚴肅,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完飯,幾人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消食,牧崇衍突然收到一條來自v67成員的消息。 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杜驍發(fā)來的。 “老大,明天我和杜寒就能回到圣亞了,現(xiàn)在在馬拉星域?!膨敗?/br> 牧崇衍眼底微變,面上突然輕松了幾分,回復道:“注意安全。” 戴亞趴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戳著光腦,卻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來看向牧崇衍:“牧大哥,我突然想起來杜驍哥和杜寒哥出去了一個多月了吧,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想讓他幫我修改虛擬城市的身體數(shù)據(jù),那個形象我用膩了?!?/br> 突然聽到“修改身體數(shù)據(jù)”,正坐在牧崇衍手里懶懶地揉著小肚子消食的白榕噌地抬起了小腦袋。 “他還沒有回來,你找黑客組的其他人幫你修改?!?/br> “其他人修改的沒有杜寒哥修改的好看?!贝鱽嗊蹞粢幌掠痔闪嘶厝?,半晌后嘆氣道:“不過......讓別人修改也行,我的光腦被杜寒大哥修改了防火墻,只要我把遠程開放權(quán)限設(shè)到最低,其他黑客就探不進來,杜寒大哥就不行了......肯定一攻就破的......我得保護我的隱私?!?/br> “你又干了什么不能讓人看了?!贝魉鼹椧话沅J利的眼神突然看向弟弟。 戴亞刷地捂住了頭:“......我才不告訴你?!?/br> 他不就是下了兩部小片兒么,他二十了!成年了!成年了好么! 旁邊一直聽著對話的白榕卻眼底突然一變。 是杜寒修改的防火墻?就是說杜寒就是那個頂級黑客? 這豈不代表,在那個杜寒沒有回來的時候,如果他讓牧崇衍找別的黑客幫他修改身體數(shù)據(jù),那些人根本就破不了他的信息了?! 白榕眼底微閃,小拳頭微微握緊,他是挺想修改數(shù)據(jù)的,畢竟那樣不容易被別的勢力探到,安全性高多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杜寒什么時候回來。 他正想著該怎么問呢,戴亞就幫他開了口:“牧大哥,話說杜寒哥什么時候回來?好久不見,我還挺想他的?!?/br> “他......”不知怎么,腦海里突然閃過牧男那雙酷似小星寵的眼睛,牧崇衍頓了頓,手指輕輕揉了揉小星寵的發(fā)頂,忽然改了主意道:“粒子風暴有些嚴重,他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后回來?!?/br> “這么晚!”戴亞戳了戳光腦,“那算了,我本來想喊杜寒哥去看我比賽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br> 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后回來?! 白榕眼睛瞇了瞇,小臉兒露出一個笑容,軟軟的小梨渦看起來甜極了。 哈哈,那他可就要好好考慮讓牧崇衍幫他找黑客修改身體數(shù)據(jù)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絨絨(得意叉腰):杜寒最快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時間足夠了! 杜寒:老大,我回來了。 第58章 戴亞的住處原是在戴索樓上, 這一知道牧崇衍帶著小星寵來借住,戴亞就不樂意回去了, 他家那么冷清, 可比不得在這兒有人氣兒,讓他感到由衷的舒坦。 好在戴索家夠大,四室二廳, 倒是足夠住的。 眾人又聊了一些要事,見時間不早便各回各屋了,白榕也在被牧崇衍溫柔地親了發(fā)頂后, 小臉兒微紅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別墅。 這次的晚安吻時間有點長, 他數(shù)了......有六七秒呢...... ......第二天。 白榕照常在鬧鈴響的三聲內(nèi)醒來,“啪嗒”一下關(guān)掉鬧鐘, 一如既往地貫徹“硬漢說起就起”的原則, 頂著一縷翹起的呆毛坐了起來。 “唔......” 白榕迷迷糊糊地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 慢慢騰騰地蹭下床, 跑去洗漱。 白榕刷著牙,看著鏡子里一嘴牙膏沫、頭發(fā)亂糟糟翹起的自己,腦海里突然一閃想起一件事, 迷迷瞪瞪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今天, 11月10日。 是他的十九歲生日??! 白榕立馬清醒了, 向前挪了挪小身板, 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小下巴,仿佛感受到了那其實不存在的滄桑胡茬似的,圓溜溜的眼睛微微瞇起, 唇角也得意地翹了起來。 他又成熟了! 怪不得他今天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時候,覺得自己更加有男人味了。 白榕捏捏自己的小胳膊,弓起那一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微型肱二頭肌,心情極好地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彎了眉眼。 今年又將是更加硬漢的一年,而且還很可能會是娶到媳婦兒的一年,他要加油! 在心里暗暗握了握拳頭,白榕咕嚕咕嚕地漱了口,伸手捧起水搓了搓小臉,然后用毛巾擦干。 以往生日沒有人陪他過,父母也只是發(fā)一條硬邦邦干巴巴的、連個標點符號圖片表情都沒有的“生日快樂”,便再也沒什么了。 他也沒有收到過生日禮物,因為身為由實驗艙培養(yǎng)、在實驗艙出生的孩子,全程都有程序設(shè)定的營養(yǎng)液滋養(yǎng),沒人關(guān)心也不需要關(guān)心他,自然沒人和他有“感情”,會記得幫他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