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屋里剛剛做好最后一道菜的牧崇衍連忙端著菜閃出了廚房,進了自己的房間并關(guān)上門。 “嗯,回來了?!甭防た攘艘宦?,“他在屋里?!?/br> 路坤話音未落,白榕就跑了進去。 “崇衍?!”白榕一溜煙竄過客廳,烏溜溜的眼睛頓時睜圓了,“好香?。。 ?/br> 崇衍居然在做菜?!! 心里大嘆他媳婦兒的賢惠,白榕噌地跑進廚房,卻發(fā)現(xiàn)廚房里除了一些沒洗過的鍋碗瓢盆和邊角料,什么都沒有。 “找什么呢?”牧崇衍不緊不慢地從旁邊走了出來。 “崇衍?”白榕連忙回頭,正看見牧崇衍正站在身后笑著看著他。 “崇衍,你是不是做飯了?!” “這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蹦脸缪茌p輕捏了捏白榕的小花臉,“快去洗澡吧,你怎么弄得跟個花貓似的?” “我跟你說,我今天可厲害了,我殺了四十二頭咕嚕獸呢!”白榕挺了挺小胸膛,“庫庫才獵殺了三十八頭,我比他還多四頭!” 看著白榕一副“我可厲害了你快夸我”的小模樣,牧崇衍忍不住笑了,寵溺地揉了揉白榕的頭發(fā),“嗯,我的榕榕最厲害了,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有事要和你說?!?/br> “好!”白榕露出兩顆小虎牙,將一個小錢袋塞進牧崇衍手里,“這是我今天賺到的錢,你幫我收著!”然后就一溜煙跑進了浴室。 牧崇衍彎了彎唇角,準(zhǔn)備回去繼續(xù)準(zhǔn)備東西,卻突然想起白榕還沒有拿換洗衣服和浴巾,可還不燈光他把白榕喊出來,淋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牧崇衍想了想,果斷去水管處洗了洗手,然后走進了白榕的房間。 嗯......他只是想幫他的小甜糕拿換洗衣服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先把白榕的浴巾和一套剛晾曬好疊起來的睡衣拿了出來,牧崇衍耳朵詭異地紅了紅,又拉開了白榕衣柜最下面的一個小抽屜。 果然...... 牧崇衍繃緊臉色,耳朵微紅地拿起一個白色的內(nèi)褲,把它放到了換洗的衣物上,然后默默關(guān)上了抽屜。 ......啊,小小的,好可愛...... 覺得再待下去就要呼吸不暢了,牧崇衍連忙走出了門,然后敲了敲浴室門。 “榕榕......你的換洗衣服我給你放在門口的凳子上了?!?/br> “嗯??。?!” 白榕一愣,繼而腦袋里“嗡”地一聲,臉紅了。 “我......我知道了!” 白榕紅著臉站在淋浴花灑下,被水糊了一臉。 他居然忘了拿衣服,還是他家崇衍幫他拿的???! 那......那崇衍拿沒拿內(nèi)褲??。?!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了,白榕連忙走到門邊,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 最上面的就是內(nèi)褲?。?! 整個人都僵住了一瞬,白榕擦了擦流到眼里的水,同手同腳地走回花灑下,臉燙得可以煎雞蛋。 啊啊啊他家崇衍居然真的給他拿內(nèi)褲了! 會不會看到他比他小兩號了???! ...... 牧崇衍回到臥室,耳朵的紅意漸漸消散,將飯菜一盤盤擺到臥室中央的長型桌子上,桌子中央擺著那一大束香氣馥郁的木歡晶辰花。 在鏡子前練習(xí)了一下各種姿勢和微笑,不滿意的牧崇衍動了動僵硬的唇角,決定先換一件衣服。 從空間鈕里取出一套能完美襯托他身材的衣服,牧崇衍繃緊臉色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忍不住一陣一陣地緊張。 另一邊,白榕很快就洗好澡,紅著臉換好了衣服,最后把整張大浴巾搭在自己的腦袋上,粗魯?shù)厥箘挪敛敛痢?/br> 啊啊啊他不好意思出去啊怎么辦...... 然而,就在他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伴著路亞害羞的聲音。 “白榕哥......你洗好了沒,我想上廁所......” “啊......好,這就好了。”白榕又擦了兩下頭發(fā),把洗衣機里已經(jīng)脫水完畢的衣服拿了出來,然后打開門,抱著洗好的衣服走了出去。 一直紅著臉走到臥室,白榕把洗好的衣服晾了起來。 “榕榕......”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有事要給你說,你能來我臥室一趟嗎?” “能......能啊?!卑组呸D(zhuǎn)過身,見牧崇衍正站在門口微笑著,連忙走了過去。 看他媳婦兒這樣子,與他剛回來的那會兒也沒什么區(qū)別,應(yīng)該......沒有注意到他的內(nèi)褲比他?。?/br> 白榕跟著牧崇衍走到牧崇衍的臥室門口,卻突然被庫庫叫住了。 “哥,你干嘛去?” “我們有事要商量?!卑组呸D(zhuǎn)頭看著庫庫,“怎么了?” “有事情不能在這里說明?”庫庫看著明顯有預(yù)謀的花花公子,皺著眉頭道。 “不能?!蹦脸缪苤苯拥馈?/br> 庫庫:“那就干脆別商......” “庫庫,你先去洗澡吧,我們很快就能商量好的?!卑组趴粗鴰鞄煲簧砟嗪锼频模驍嗔藥鞄?,笑道:“你身上的泥都能捏個小庫庫了?!?/br> “哥!”庫庫耳朵一紅。 “好了好了,快去吧?!卑组艛[擺手,跟著牧崇衍走進了屋。 卻在下一瞬倏地愣住了。 這是......牧崇衍的房間嗎??。。?/br> 桌子中央擺著的花束仿若一片被剪下的深邃星空,深藍柔潤的大朵花卉間夾雜著細碎活潑的白色晨星,柔潤細膩的花瓣在空氣中安靜地舒展,上面綴著幾顆細小圓潤的水珠。 花束旁擺著六道光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的菜,芝士玉米烙,清蒸蔥油魚,糯米排骨,香辣大蝦,白灼青葉菜,甜米羹。 都是他們在圣亞常吃的菜...... “崇衍......?”立刻明白了這是牧崇衍給他的驚喜,白榕眼眶有些發(fā)熱,轉(zhuǎn)頭睜著微微濕潤的眼睛看著牧崇衍,唇角露出一個微笑。 “喜歡嗎?”牧崇衍微微低下頭,溫柔地看著白榕。 “喜歡?!卑组庞昧Φ攸c頭,“特別喜歡!” “那......”牧崇衍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個戒指盒,輕輕打開,柔聲道:“榕榕......你愿意和我交往嗎?” “這是......??。。?!” 白榕霍然一愣,繼而腦袋“嗡——”地一聲。 牧崇衍這是......這是在...... “你愿意和我交往嗎?”牧崇衍聲音溫柔而強勢,一只手拿起一只戒指,另一只手輕輕握住了白榕的手。 “榕榕......你愿意嗎?” 臉已經(jīng)徹底紅了個透,白榕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他和崇衍不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么,崇衍他怎么突然來向他求交往呢...... 可心里的驚喜卻是完全忽視不了的,白榕微微仰起頭,頂著一張緋紅的臉,軟聲道:“我愿意啊......” 巨大的喜悅瞬間涌遍了牧崇衍的全身,雖然他知道他的小甜糕不會拒絕他,可這一刻到來時依舊讓他抑制不住地狂喜。 立刻把手中的戒指戴道了白榕的左手中指上,牧崇衍又拿起另外一個戒指,溫柔的聲音微微啞著,“榕榕也幫我戴上......好不好?” “好......”白榕臉已經(jīng)熱到要冒蒸汽了,腦袋里也暈得不行,他接過戒指,緩緩?fù)频搅四脸缪艿淖笫种兄干?,呆呆地仰起頭,眨了眨微微濕潤的眼睛,“崇衍......這對戒指特別好看......” 腦海里突然“轟”地一聲,軟得一塌糊涂的心里也頓時竄起一陣酥麻,牧崇衍看著仰著頭專注地看著他的白榕,視線滑過那烏黑濕潤的眼睛,微微發(fā)紅的眼角,染著誘人緋紅的臉頰,最終落到了那紅潤的嘴唇上,喉嚨倏地一熱。 “榕榕......我可以親你嗎?” “我......唔......”白榕突然睜大了眼,看著突然低下頭吻住他的牧崇衍,整個腦袋像是被一百匹馬跑過一樣,亂哄哄暈乎乎得不行,一陣奇怪的熱流頓時從唇瓣竄遍了全身,讓他全身都開始變得guntang,還像被細小的電流竄過似的,輕輕麻麻地一片...... 身上同樣guntang的還有牧崇衍,劇烈跳動的心臟仿佛要沖破胸膛,全身的細胞都仿佛陷入了狂歡,他一手?jǐn)堊“组诺募鐚⑷司o緊鎖在懷里,另一只手輕輕罩住白榕的后腦勺,溫柔又強勢地摩挲著白榕的唇瓣,舌頭輕柔地描繪著甜軟唇瓣的每一處,細細地吮吸流連...... 曖昧不絕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愈發(fā)清晰,令人耳紅。 直到白榕被吻地快喘不過氣,臉頰脹紅地推著牧崇衍的胸膛,牧崇衍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白榕,熱烈的眼神溫柔地拂過白榕的臉頰,停在了那泛著水光的眸子上,曾經(jīng)蘊藏著無數(shù)細碎星辰的黑亮瞳仁被染上了一層迷蒙的水色,被微紅的眼角映襯著,格外地迷人...... 被放開后終于呼吸到了幾口新鮮空氣,白榕的腦袋漸漸清醒,看到眼前的牧崇衍這樣曖昧又寵溺地笑著看著他,不知怎么地,本來羞到不行的白榕腦海里莫名突然沖出了一股斗意...... 他居然被他媳婦兒親迷糊了,這簡直是硬漢界的恥辱! 突然伸手?jǐn)堊∧脸缪艿牟弊?,白榕腳一踮,仰頭猛地親了上去。 他必須要掰回一成!?。?/br> 霍然被小甜糕主動撲上來穩(wěn)住 ,牧崇衍先是一愣,隨即心里更加火熱地?zé)似饋?,?dāng)即收緊了胳膊,火熱地吻住了白榕的唇瓣,可吻著吻著......突然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 唇瓣像是被個小動物又舔又咬的,牧崇衍睜開眼,看著他家小甜糕頂著一張努得緋紅的小臉,像是在參加拔河比賽似的,臉上莫名帶著一股較勁,緊閉著眼對他又啃又咬。 聯(lián)想到他家小甜糕的“黑歷史”,牧崇衍立刻就明白了白榕在想什么。 心里頓時閃過一絲好笑,牧崇衍心里的旖旎想法嗖地全跑了,抬手揉了揉白榕的頭發(fā),聲音無奈又寵溺。 “你啊......” 見人不回擊了,白榕果斷以為自己要贏了,心里樂得開花,整個人都撲進了牧崇衍懷里,繼續(xù)著他的“開啃大業(yè)”。 但是突然地,白榕一不小心失口了,舌頭不小心鉆進了牧崇衍的唇縫,舔到了牧崇衍牙齒間的舌尖。 “?。。。。?!”牧崇衍整個人身體驟然一麻,一陣酥軟頓時從心底游遍了全身,下腹突然涌起一股旖旎的熱流,胳膊逐漸收緊,身子一動,將白榕壓倒在了墻上。 白榕本來還啃得不亦樂乎,一下子卻突然背后一涼,茫然地睜開眼看著忽然“戰(zhàn)斗力飆升”的牧崇衍,心里突然一虛。 啊啊啊為什么他媳婦兒突然變得這么......這么...... 見白榕心虛又茫然地看著他,牧崇衍心里一軟,忍不住狠狠地白榕唇瓣上親了一口,然后將人攬在懷里揉了揉頭發(fā),不再動彈。 見牧崇衍突然使勁啾了他一口,然后又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白榕松下一口氣的同時,又很是不服氣。 明明他都要贏了!他媳婦兒的樣子卻像是他饒了他似的!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