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喬伊見史蒂夫還維持著剛才的表情，她有些不太開心，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向后退幾步離開史蒂夫懷中的時候，腰間卻多出來了一只手將她整個腰肢全部掌握。

    “史蒂夫？”喬伊抬眸，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但話語被堵在了嘴中。

    一改往日的恪守禮儀，此時，史蒂夫在喬伊唇上落下一吻。

    “我似乎太過被動了，喬伊?！彼{色的眸子充滿溫情，史蒂夫?qū)桃琳麄€人攬在懷中，“我等不到同你約定的第二次約會了?！?/br>
    等等，是她想的那樣嗎？

    喬伊抬起頭，此刻她和史蒂夫很近，近到她可以嗅到史蒂夫身上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

    “我們交往吧，喬伊?！笨粗鴨桃恋难劬Γ返俜蛲蝗话l(fā)現(xiàn)他這段時間的那些想法也許只是困住自己的借口。

    他喜歡喬伊，不，應(yīng)該說他愛喬伊。

    在他從冰層中蘇醒之后，真正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是喬伊。

    那個時候剛剛從冰層中蘇醒，接受了一些現(xiàn)代社會的培訓(xùn)之后，弗瑞邀請他住在神盾局，但是他選擇了拒絕并在布魯克林租了一套公寓。那段時間的他，依舊沒有從二戰(zhàn)時期回過神來，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一切，全部被留在了幾十年以前。每天除了接受新鮮的事物以及鍛煉體能，似乎沒什么可以做的。

    但喬伊出現(xiàn)了。

    史蒂夫依然能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喬伊?xí)r的畫面。

    喬伊那天穿了一條連衣裙，是他那個年代流行的款式，不過如果用現(xiàn)在的詞語來說，就是復(fù)古。她手中端著一盤餅干，紫色的眼眸帶著笑意，沖他露出微笑，溫柔地開口道：“我是今天剛剛搬過來的喬伊·蒙德，你是我的鄰居嗎？”

    從那之后，史蒂夫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被對方所吸引。

    喬伊是個神奇的姑娘，當(dāng)他以為喬伊正如他第一眼所見的那樣，是個溫柔居家的女孩，但是轉(zhuǎn)眼他就看見喬伊拿著扳手鉆進了汽車底層修著壞掉的汽車。又或是他以為喬伊只是一個喜歡學(xué)習(xí)不擅運動的女孩，但喬伊卻在籃球場上面對幾個人的圍攻面不改色最后取得勝利。

    有些人只是一眼，就能透過面具看到他的本質(zhì)。但是喬伊不同，史蒂夫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他同喬伊更近一步的時候，喬伊?xí)撓峦鈿は蛩宫F(xiàn)自己的一面。

    他喜歡喬伊。

    更關(guān)鍵的是，喬伊也喜歡他。

    史蒂夫不是榆木腦袋，他能看出喬伊眼中的愛意，但是他一直不敢踏出那一步。太多的事情牽制著這一切。他的年齡、他的身份……但是當(dāng)他看著喬伊的眼睛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重要。

    你愛我，我愛你。

    這只是兩個人的相愛。

    抬起手將喬伊耳邊的頭發(fā)攬在耳后，史蒂夫等待這喬伊的回答。

    這一回換喬伊愣住了。

    但沒有持續(xù)多久，喬伊看著史蒂夫的臉，觀察著對方的每一個表情。

    她不會不答應(yīng)吧……

    史蒂夫有些擔(dān)心，他的右手已經(jīng)不知不覺握成了一個拳頭。

    “我等這句話太久了，史蒂夫?！滨谄鹉_尖，喬伊將雙手搭在史蒂夫的脖頸處，她輕輕在史蒂夫唇角落下一吻，“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會……”

    喬伊話未說完。

    “會離開我嗎？”史蒂夫握著的拳頭松開，輕輕搭在了喬伊的腰間。

    “不?！睋u搖頭，女人將自己整個人埋在史蒂夫懷中，輕聲道，“你再不說的話，我就先開這個口了。”

    剩下的話語已經(jīng)不再重要，喬伊與史蒂夫相擁著彼此，享受著二人時光。

    “你昨天到底怎么了，我之后再也聯(lián)系不上你了。”加西亞在喬伊打卡之后，直接拉著喬伊的手走到了茶水間。

    “抱歉，佩內(nèi)洛普。”喬伊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昨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加西亞聳聳肩，“最近總是發(fā)生這些事情，政府那邊似乎要重新審核變種人法案了?！?/br>
    “但那個綠色的巨人并不是變種人。”喬伊開口道。

    “是的，我知道寶貝，但是政府喜歡將這些事情往變種人身上扣不是嗎？”加西亞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小聲道，“我可不是那些歧視變種人的人，事實上，我的前兩任男朋友都是變種人。”

    喬伊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加西亞不光是個geek嗎，連在交往上都是那么的“geek”。

    “不過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你看起來容光煥發(fā)的，難道是……？你受的傷不會影響到吧。”加西亞露出了一副“你懂”的表情。

    喬伊臉紅了，“佩內(nèi)洛普，no！”

    “ok，ok?！奔游鱽喬?，做出一個到此為止的手勢。

    “改天把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嗎？”加西亞表面上這么說，其實是在試探，摩根喜歡喬伊，如果昨天晚上只是普通的一晚，那么也許摩根還有機會。

    “有時間吧?！眴桃炼酥Х绒D(zhuǎn)過身回到了工作崗位。

    看來是男朋友了，摩根沒戲了。

    加西亞為摩根默哀。

    沒有案子的時候她的工作很枯燥，主要是翻看之前的卷宗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普通的錄入工作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zé)。

    “工作還順利嗎？”斯潘塞·瑞德端著咖啡站在她的桌前，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說出這句話就廢了他不少力氣。

    “還好?！眴桃撂痤^，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將卷宗翻到剛剛做標(biāo)記的一頁，然后道，“這些案子的手法，跟上周巴爾的摩那邊的案子手法有點像，你來看看。”

    瑞德將目光移了過去，發(fā)現(xiàn)喬伊已經(jīng)把這幾個案件單獨拎了出來做了一個簡略的對比。

    瑞德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輕松變得凝重。

    “拿著這些，我們?nèi)フ乙惶嘶羝婕{。”瑞德抱著一半卷宗，喬伊抱著另一半，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讓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將目光移了過去。

    瑞德直接推開了霍奇納的門，喬伊緊隨其后。

    房間里，一直在交流的吉迪恩和霍奇納抬起頭，吉迪恩看到是瑞德和喬伊，他只是道：“有什么事嗎？”

    瑞德拍了拍喬伊的肩膀。

    得到了對方的鼓勵，喬伊將卷宗整個攤開在吉迪恩和霍奇納面前。

    “一周前發(fā)生在巴爾的摩的“圣約翰”殺人案，有相似案例曾發(fā)生過，而這些相似案例按照時間排列的話，分別是起始點，起始點之后的六個小時后、六天后、六周后、六個月后，以及六年后。上周發(fā)生在巴爾的摩的案件，就是據(jù)起始點六年之后的時間點?！?/br>
    吉迪恩道：“為什么這么說？”

    “這六個案件都有宗教色彩。”

    “圣奧古斯丁在《上帝之城》中寫道：‘6本身就是個完全數(shù)，并非因為上帝在6天內(nèi)創(chuàng)造了一切。反過來說才是準(zhǔn)確的，上帝之所以在6天內(nèi)創(chuàng)造一切，正是因為該數(shù)字是完美的’。”

    喬伊看著吉迪恩，“第六年，第六次，這也許是他最后一次出手，如果不趁這次將他抓到，也許之后，就沒有機會了?！?/br>
    “你確定？”

    喬伊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六個案子之間絕對有聯(lián)系。

    “我確定?！?/br>
    “聯(lián)系巴爾的摩bau分部?！笨粗鴨桃翀远ǖ哪抗猓隙髟俅螔吡艘谎圻@六個案件，開口道。

    第023章

    “你就是喬伊·蒙德？”

    一下飛機，喬伊就看見一個黑皮膚男人看著她。男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天生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

    “你可不要抱著將喬伊挖走的想法，杰克。”吉迪恩走上前去，同杰克握手，剛剛還一臉嚴肅的杰克·克勞福德此刻露出了笑容。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那么我可要考慮考慮了?！苯芸诵÷曊f道，拍了拍吉迪恩的肩膀，兩人并排向前走去。

    喬伊同斯派塞跟在兩人身后，霍奇納則早就跟另一個他比較熟悉的巴爾的摩探員走在一起交流這個案件。

    沒有時間給喬伊他們寒暄了，從飛機上下來之后，一行人直奔停尸間，在那里，停放著死者的尸體。

    “天吶?！比鸬驴吹胶笮÷曮@呼。

    喬伊往后退了一步，剛好撞上了正準(zhǔn)備進來的漢尼拔·萊克特。

    “小心?！睗h尼拔·萊克特輕扶喬伊，然后確定她站穩(wěn)之后收回了自己手。

    喬伊站穩(wěn)之后道：“從上次在面試的時候我就想問了，我以為你是醫(yī)生?！?/br>
    “我是心理醫(yī)生?！睗h尼拔停下了腳步，“這次的案件需要心理學(xué)方面的技術(shù)支持，所以fbi委托我作為編外人員參與案件。”

    喬伊笑了笑，“你很厲害，萊克特醫(yī)生。”

    漢尼拔點了點頭，然后走了進去站在杰克·克勞福德身邊。

    看著漢尼拔的背影，喬伊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這個男人有一種違和感。上次在醫(yī)院也是。明明眼前的男人穿著合身的西裝，談吐風(fēng)趣幽默，但是喬伊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相反，她反而對那位在fbi有些名氣且性格古怪的威爾·格雷厄姆感官很好。

    “過來看看吧，喬伊。”吉迪恩道。

    喬伊沒有猶豫，她戴著口罩走了過去。

    “兇手在他的雙手手腕釘上了釘子然后用鎖鏈穿過把他吊在空中。同時，他的脖子上綁著一個特質(zhì)的‘項圈’，‘項圈’內(nèi)部是鋒利的刀刃，被固定成了一個向上的朝向，一旦死者穿過手腕的釘子無法支撐其自身體重，他向下掉落一厘米對他來說就是死期?！辈既R恩·澤勒是巴爾的摩bau部門的法醫(yī)，他手中拿著資料，為吉迪恩等人開始做一個更加清晰的報告。

    喬伊皺緊了眉頭，她在波灣曾見到過被炸彈炸的四處飛濺的斷肢，所以眼前的死者身上的傷口算不了什么，但讓她覺得恐怖的不是傷口，而是死者的表情。

    男人瞳孔長大，一臉的驚恐。

    布萊恩繼續(xù)道，“他的體重很輕，維持了這個動作雙手被吊的動作三個小時，才下落。而且……”男人嘆了口氣，“他下落的高度太小了，脖子上的那個特質(zhì)的項圈并沒有立刻殺死他。”

    “所以呢？”吉迪恩道。

    “他脖子動脈出血，失血過多而死。”

    “這完全是酷刑?！比鸬碌?，他大腦里的知識開始飛快的調(diào)動起來，“雙手釘子，維持著十字的姿勢，耶穌在各各他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的背叛者，曾為十二門徒的猶大因為悔恨，在耶路撒冷城郊自縊身亡。他的身體因為太重，從樹上掉了下來。”

    “是的，我們也是這么推斷的?！苯芸说?，他看到悄悄走進停尸房的威爾·格雷厄姆，收回了目光，“但是我們到這一步就完全斷了，現(xiàn)場什么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指紋，甚至連一根頭發(fā)都沒有?！?/br>
    “喬伊，說說前五個案件?！奔隙鞯?。

    喬伊從帶著手套的手從死者的身上收了回來，她退后了幾步道：“兇手是一個宗教徒卻又不是?！?/br>
    “為什么這么說？”

    “將這六個案件放在一起來看的話，第一個死者被綁在柳條木搭建的柱子上燒死，第二個死者被灌了鎮(zhèn)定劑身上涂了吸引野獸的氣味劑最后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野狗吃掉，第三個死者吊著被刺死，第四個死者的腦袋被用帳篷釘釘在了土地上，第五個死者被強暴且被肢解，然后第六個死者是現(xiàn)在的這種死法?！眴桃恋馈?/br>
    漢尼拔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移到了喬伊身上，帶著審視。

    “這些死法都幼稚到可笑?！蓖栭_了口，他的目光在死者和喬伊身上飄忽著，“死法都出自《新約》，是隨便翻翻書就能找到的，這跟以前的宗教連環(huán)殺手不同，他對宗教的見解十分淺顯。”

    “是，他也許只是隨手翻看了一本宗教書籍，從里面挑了幾個死法就拿來用了?！眴桃梁屯柕囊娊庠诖丝滩恢\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