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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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阿姨說著,垮了一道坎過去,正打算去叫她的時候,舒譯城忙側了個頭過來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有些話想對這學生單獨說說,等下我將她領下去,您先去忙吧?!?/br> “也行。學生的事,還是得老師來處理,那我就先下去了?!?/br> 舒譯城點了頭,見宿管阿姨退了下去之后,這才緩步的朝沈悠走了過去。 沈悠迷糊中,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再因熱的煩躁,直接驚醒了過來。 逐漸往西落的太陽將一個修長的人影打到了她的旁邊,沈悠看著,下意識抖了個激靈,一抬眼,就見面前舒譯城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瞬間,放松的姿勢縮了起來。 舒譯城額角流了汗下來,滑落在他朗逸的輪廓一邊,職工的白襯衣也因汗水出了好一些印記,沈悠這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找了她許久才找來這的。 “你……怎么找來了?” “你躲在這里做什么?”舒譯城沒理她的話,氣勢還是朝她壓了過來。 沈悠眨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人,因剛醒來還是有些泛著暈乎的開口回道: “我在這里放松一下。” “放松好了么?” 沈悠有些愣,這話是在告訴她,她不該放松么? 大概在清醒了片刻之后,沈悠從地上站起了身,然后乖巧的還真像學生一樣,在他面前繼續(xù)低下頭沉默下來,現(xiàn)在,他要說什么就說什么好了。 舒譯城臉色也是沉重,他還真沒想到這丫頭的心居然這么寬,糧票這事弄得好似真與她不相干一樣。 “下去吧?!笔孀g城說了一聲。 沈悠沒動。她下去做什么?被那些人指指點點么? “上邊危險。”舒譯城冷著聲又提醒了一句。 沈悠始終是沉默著,她記得相親那天全都是她在找話聊,今天這事她反正也不知自己還能再說些什么,索性也就聽他開口得了。 舒譯城見她沒動,看過來的神情微擰了一下,然后往前一步,直接拉上了她的手臂,像牽了個孩子一樣,打算將她牽了下去。 沈悠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怔了一下,腳步向前傾了幾步之后,又頓在原地。然后看著他節(jié)骨分明修長的手就這么抓著她的手臂。 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覺得自己應該是產(chǎn)生錯覺了,舒譯城居然主動的牽了她?這年頭不是說碰個指頭都害羞的么? “舒老師你”沈悠沒能明白他的舉動。 舒譯城潛意識里他沒將她當成學生,牽著她的手臂施力的將她拉了一下。沈悠順勢往前一顛,直撞上了他的胸口,瞬間有一些火熱的氣息傳了過來。 單身了這么多年的汪汪,突然對這種近距離與異性靠近的觸感,霎時有些慌亂,出于一個直接的反應,又是慌忙將他推了開。 “舒老師,這,這里是學校。”沈悠饒是不自在。腦中擰了一下,就覺得這畫風有些不對。 話說,明明是她才是從思想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弄得她好像是從六十年代過來的一樣,這樣子得多狼狽。 舒譯城拉著她沒動,冷垂的眼眸看著她,提醒了一句:“這里沒別人?!?/br> 沈悠不想讓自己太明白,這里沒別人是什么意思,舒譯城現(xiàn)在像變了一個樣,突然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趁著沒別人,對她做些什么? “舒老師這是想對我說什么?”沈悠問。 她還想保持他們之間的一點距離,不過是怕越界之后,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就越解釋不清了,況且也都冒著被開除的危險,她也只是在提醒他罷了。 舒譯城擰緊了眉,他的動作和話語自認為應該不會那么難懂,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因為發(fā)生的這些事,才讓這丫頭有了如此的態(tài)度。 “我還不想散了我們的關系?!笔孀g城說道。 他不過是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丫頭有了感覺,心口擰著的難受折磨了他這些天,要不是她在香樟林里忽然說了那樣的話,他也不會過來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躲躲藏藏也愿意。 話一出口,沈悠兀自頓了下來,恍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腦中連個反應都沒有。 她一直以為是在探討她偷拿別人糧票的事,這畫風是不是轉變的好像也有些快了? “舒譯城”沈悠想了想,還是叫了他的名字,“你在說什么?” 正文 019逼問崔小麗 “沒聽明白么?”舒譯城問。 眼里純粹的光很真切,沈悠有種被表白的錯覺,險些走了神。他的話她不是沒聽明白,只是 “你為什么要突然的……說這個?”沈悠問了出來。 不想散的原因是還想和她繼續(xù)處下去么?她在他眼中不是已經(jīng)被他看低了么,為什么還會說這個? “不能說么?”舒譯城反問。 沈悠懵了一下,搖了頭:“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他知道這丫頭不會是支支吾吾的性子,或許這次他是突然了,但也只是想再次將關系確認下來,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正式的去相處。 沈悠從他說出那句話之后,就一直愣著,情場上一直失意她,倒有點像是時來運轉了??粗媲暗娜耍蛇@些話她實在不知該怎么接下去,畢竟她現(xiàn)在還背著一個罪名。 許久,沈悠回到現(xiàn)實,說道:“糧票的事我” “這件事我會問出來的,你放心好了。”舒譯城柔聲打斷了她,也是知道她想的是這個。 沈悠仿佛在做夢一樣,他這是當她是相親對象了么?這種錯覺感覺很好,只是就怕在這一瞬間之后,又回歸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