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也不離婚、我老公是豪門暴戾精神病、小躁動、大夏王侯、被瞎子求婚后我嫁進(jìn)了豪門、學(xué)生們都是妖怪大佬[穿書]、我與影帝談戀愛、獨獨惹溫水(病態(tài)占有)、如珠似寶、皇后命
青魂頷首,又稟道,“安陽王妃聽到消息后當(dāng)即暈厥了過去,安陽王已經(jīng)將府中所有的府衛(wèi)暗衛(wèi)都派了出去。書離公子離京前,本已經(jīng)和太子殿下制定了妥善之策,走時也帶走了身邊的所有隱衛(wèi),太子殿下也暗中派了朝中監(jiān)察司的人沿路照應(yīng),但想必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除了殺手死士,竟然還有南疆王隸屬直編營的軍隊?!?/br> 蘇子斬冷聲嗤笑,“萬無一失的妥善之策又如何?有時候總會出現(xiàn)天大的意外。西南番邦之事是早晚之事,幾年前就該解決,偏偏他明明知道這毒瘤不拔,早晚是禍害,卻還愛民如子地不想下狠手懲治,怕的就是血流成河。如今卻是由不得他了,這血河自己先開閘了?!?/br> 青魂垂首不再接話。 蘇子斬轉(zhuǎn)動玉扳指,眉目冷冽地凝起,“南疆,早就是個禍害?!?/br> 青魂抬眼,看著蘇子斬,想起若非夫人身體里中了南疆的寒蟲咒,解了之后落下了寒癥之身,公子也不必生下來就帶著寒癥,若沒有這寒癥從出生起就伴隨,公子這么多年來,也不會活得會如此辛苦。 他咬了咬牙,試探地問,“公子可去西南番邦一趟?” 蘇子斬瞇了瞇眼睛,冷冽盡去,寒氣攸地一散,諷笑,“我這副身子,背著個人夜行三十里都會引發(fā)寒癥,如今哪里還能去幾千里外?” 青魂垂首,“也許南疆有法子治了公子的寒癥?!?/br> 蘇子斬?fù)u頭,“治不了,若是能治,當(dāng)年我母親就不會伴隨著寒癥之身生下我了。我雖然沒去過南疆。但我父親不是親自去過為母親找辦法嗎?當(dāng)年他把南疆翻個底朝天又如何?還不是無功而返?我豈會再做他的無用功?” 青魂徹底沉默了下來。 蘇子斬對他擺手,“下去吧?!?/br> 青魂無聲無息地隱了下去。 花顏回到東宮,梳洗了一番,見晚膳的時辰到了云遲還沒回來,每日他可是時辰準(zhǔn)時的。她對方嬤嬤問,“去問問,他若是不回來用晚膳,我就不等了。” 方嬤嬤應(yīng)是,立即去了。 花顏對秋月低聲吩咐,“去打聽打聽,出了什么事兒?我直覺應(yīng)該是出了大事兒?!?/br> 秋月小聲猜測,“小姐,會不會是因為您今日惹出的這樁事兒?” 花顏嗤笑,搖頭,“我這事兒算是什么大事兒?即便滿朝文武都反對,云遲即便迫于壓力,也不會輕易就放過我,不能見形得手的這么快的。定然是出了別的事兒?!?/br> 秋月點頭,立即去了。 方嬤嬤回來后,對花顏稟告,“福管家說太子殿下還在議事殿,他派人去探聽消息,說是朝廷出了大事兒,但具體什么事兒,殿下沒傳回話來,想必十分棘手。殿下這般時候還沒回來,怕是要很晚才能回來了?!痹捖?,對花顏說,“您還等殿下嗎?” 花顏擺手,“那就不等了?!?/br> 方嬤嬤應(yīng)是,立即去了廚房。 用過了晚膳,秋月帶回來了周折之下打聽出的消息,稟告給花顏后,小聲說,“如今咱們身在東宮,一切都不方便,這消息也只能知曉個大概,不能盡快知曉詳細(xì)的。我已經(jīng)吩咐了線人,他說詳細(xì)的消息明日一早給小姐送來?!?/br> 花顏點點頭,喝了一口茶,眉頭輕皺,“這的確算得上一件大事兒了。” 秋月壓低聲音說,“小姐,川河口一帶的水患似乎還未妥當(dāng)?shù)厥瘴?,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再加上如今西南番邦和書離公子出了這等事情,太子殿下怕是短時間內(nèi)都會很忙?!?/br> 花顏放下茶盞,“他忙得騰不出手來理會我豈不是更好?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這個機會,我把婚約與他解了得了。” 秋月看著她,“小姐,這時候您再給殿下出難題添亂,他會不會真的怒了?” 花顏無所謂地說,“怒了更好,他會知道,我這么一個太子妃,不是賢內(nèi)助,她應(yīng)該換一個人來坐。比如趙小姐那樣的賢良淑德的女子,在他被朝事所累忙亂棘手時,才是一朵解語花。我嘛,與她一比,就會被比沒了。他能迷途知返,也是好事兒?,F(xiàn)在怒我,以后他登基后宮無憂,便該謝我不嫁之恩了。” 秋月無言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氣又笑,“小姐,您可真是……” 花顏也笑了笑,她可真是從不手軟的,從小她就知道,凡事要做對自己有利的。怎么樣利用機會扭轉(zhuǎn)利弊,她比誰都清楚。市井就是個大染缸,在俗世里打滾那么多年,她早已經(jīng)實踐了不下萬次。若想要得到想要的,就不惜要在別人最薄弱的時候出擊,甚至往別人的身上捅刀,往傷口上撒鹽。 她一邊尋思著,一邊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盞茶,之后對秋月壓低聲音說,“吩咐下去,借武威侯繼夫人的內(nèi)宅,借她的手里人,將我有不育之癥的消息放出去。最好是傳揚得茶樓酒肆,市井巷陌,天下皆知?!?/br> 秋月聞言怔了怔,小聲問,“你不是要依靠武威侯攪動朝臣嗎?如今怎么……” 花顏站起身,“朝野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武威侯哪里還會顧得上這個。以前這等流言之事,云遲會私下命人慢慢地掌控下來消散了,就比如大兇的姻緣簽之事,但如今他哪能抽出精力?正是我借風(fēng)而起的時候,暫且利用不上朝局,就利用民力好了?!?/br> 秋月點點頭,“明日與線人拿詳細(xì)消息時,奴婢一并把此事交代下去?!?/br> 花顏頷首,打了個哈欠,走進(jìn)里屋,很快就睡下了。 ------題外話------ 這是三更,看書愉快,么么噠~ 第一百零七章 (一更) 議事殿內(nèi),氣氛凝重,隨著天幕黑下來,似乎更將人心里蒙上了濃厚的黑云。 西南番邦有七八個小國,是由南疆分裂而成,自南楚建國后,都?xì)w屬南楚朝廷,成為了附屬國。 這些附屬國依舊歸屬坐鎮(zhèn)中心的南疆,但南疆王的王權(quán)實則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掌控不了這七八個小國,他們算是各自為政。這些年,雖然各小國之間偶有摩擦,但有南楚朝廷的政策在前,也都平衡安平地過了下來。 但近些年,朝廷的政策隱隱有壓不住之勢,四年前太子云遲監(jiān)國,又頒布了新政策,西南番邦這才安平了四年。不成想,今年又出了事兒。如今朝廷派去出使的人還沒到地方,更出了這樣天大的事兒。 若是兩個小國打起來也就罷了,朝廷雖然覺得棘手些,但也不至于讓所有人的心慌慌。但安書離被大批的殺手死士于半途截殺,且還有一只南疆王隸屬的直編營的一萬兵馬也參與了截殺使者之事,這事情可就嚴(yán)重了。 身為南楚四大公子之人,安書離是真正的高門世家公子的代表,他不同于陸之凌的胡鬧,不同于蘇子斬的狠辣,不同于云遲是太子的身份需要頗多計較,前三人想不被人關(guān)注都不行,說起來,都招搖得很。但安書離不同,他喜靜,也不慣張揚,所以,多年來,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聲不響的。 他本不愿入朝,若非西南番邦之事,宗室擇不出個能擺平西南番邦的人來,他被云遲抓住,也不會前往西南番邦。 而他即便出使西南番邦這樣大的事情,也將其做的不聲不響,沒什么動靜地出了京城。 可是不成想,這回被截殺,重傷墜落懸崖,生死不明,轟動了一回。 安書離的本事和安陽王府的隱衛(wèi)的本事,無人可小視,但他都出了這樣的大事兒,可見西南番邦的情況真是十分的糟糕了。 所有人都知道,必須派人再去西南番邦,可是誰去呢? 連安書離都折在了那里,生死不明,誰去能擺平西南番邦之事? 議事殿內(nèi),有好幾個人舉薦蘇子斬。 在很多人看來,蘇子斬才是那個最適合去西南番邦的人,顯然對付如今的西南番邦不能再用懷柔政策了,必須用狠辣手腕,強行地將西南動亂壓住,而蘇子斬的狠辣,有目共睹。 武威侯見云遲一直沒說話,他沉聲開口,“子斬身子骨弱,而西南番邦路途遙遠(yuǎn),關(guān)山險惡,如今京城已經(jīng)入夏,但西南番邦的氣候還未入春。我怕他半途寒癥發(fā)作,有心無力,耽擱了事情?!?/br> 他這樣一說,那幾人齊齊閉了嘴,想著怎么竟忘了子斬公子的寒癥之身了?這樣說來,他的確不宜前往。 武威侯見那幾人不再說話,他又道,“太子殿下,我去一趟吧!我二十年多前去過西南番邦,對那里也算是熟悉。” 云遲看了武威侯一眼,終于慢慢地開口,“若是本宮親自去一趟呢?” 眾人聞言齊齊一驚。 有人脫口道,“太子殿下,這可使不得,您是萬金之軀,西南正值動亂,您去不得。” 緊接著有人附和,“正是,書離公子都出了此等事情,可見西南之事十分兇險至極。殿下萬萬不可前去。” 趙宰輔也不贊同,“殿下的確不宜前去,西南番邦之事一時半會兒還威脅不到我南楚內(nèi)地,既然書離公子出了事情,再籌謀對策就是了?!?/br> 安陽王也開口,“太子殿下,臣與武威侯一起前去西南番邦,一為找尋書離,二為處理西南番邦之事。用不到殿下親自前往,西南如今的確兇險?!?/br> 云遲搖頭,“書離前往西南番邦之前,我與他商議了諸多事情,不止他自己做了些安排,我也安排了許多??墒侨缃襁€出了這樣的事情,說明西南番邦之事比我們想象的要嚴(yán)重得多,怕是已經(jīng)到了潰爛的地步?!?/br> 趙宰輔道,“正因為如此兇險,殿下才不能以身犯險。” 云遲眉目溫涼地說,“侯爺當(dāng)年前往西南番邦為姨母尋找寒癥的救治之法,將西南番邦翻了個底朝天,西南番邦各小國的頭領(lǐng)們多年來依舊對你當(dāng)年之行頗有微詞,這時前去,他們見了你,怕更是不喜,所以,侯爺不是合適人選。而王爺關(guān)心書離生死,所謂關(guān)心則亂,怕是心神但分受些困擾,便會出差錯?!?/br> 敬國公這時聞言出列,“臣前去?!?/br> 云遲看著敬國公,道,“國公素來兵謀出眾,治軍嚴(yán)謹(jǐn),勇猛非常,奈何對于謀劃之事,不算精通。對比你來說,陸世子倒是個可以用的人選,但是陸世子恐怕對西南番邦不甚了解,雖有其能,但若是前去,也難以掌控如今西南亂象?!?/br> 敬國公聽云遲夸陸之凌,似是十分公允的評價,不摻假個人喜怒,揣測著看來太子殿下對于太子妃喜歡陸之凌之事不甚在意,一直提著的心放寬了些,連忙道,“即便如此,多派幾個人隨著我那逆子去就是了,也不是非要殿下親自出馬?!?/br> 云遲道,“這些年,我一直關(guān)注西南番邦諸事,對西南番邦內(nèi)部境況甚是了解。如今西南番邦出此大亂,除了我前去,怕是誰也解決不了。”話落,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本宮稍后進(jìn)宮,與父皇稟明,今夜便啟程?!?/br> 眾人大駭,還要勸說,“太子殿下……” 云遲擺手,“都不必說了,我意已決。父皇近來身體已經(jīng)好了,可以上朝了,我離京后,萬望諸位安守京城,輔佐父皇,萬莫讓京城和南楚內(nèi)地出動蕩?!?/br> 眾人見云遲下定決心,只能都閉了嘴。 太子殿下親自前去,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但他畢竟是一國儲君,身系江山。若是出了什么事兒,可如何是好?一時間,眾人心頭又多了幾分憂心。 云遲出了議事殿,見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他問小忠子,“可派人傳話回宮了?” 小忠子里面答話,“回殿下,一個時辰前已經(jīng)派人傳話回去了,太子妃自己用了晚膳,想必是累了,很快就睡下了。” 云遲聞言揉揉眉心,氣笑,“她給我挖坑,今日挖到了武威侯的頭上,如今想必也聽說了西南番邦之事,估計早已經(jīng)想好趁此機會將我如何拉下馬取消婚約,自然是好吃好睡好有精神了,畢竟,對她來說,我的江山,關(guān)她何事?” 小忠子面皮動了動,垂下頭,沒了聲。 云遲對他吩咐,“你派人回東宮給福管家傳話,讓他立即準(zhǔn)備,就說我從皇宮出來后,便立即與太子妃一起離京?!?/br> 小忠子猛地睜大眼睛,“殿下,您前往西南要帶上……太子妃一起?” 云遲點頭,放下揉眉心的手,道,“我倒是不想帶她,但怕她在我離京的這段時間,定然會說動父皇和皇祖母給她一道悔婚的圣旨或者懿旨,她的能耐我可不敢小看。指不定我前腳走,后腳她就得手了,自然還是帶在身邊放心?!?/br> 小忠子無言了片刻,連忙應(yīng)是,“奴才這就立即派人回去傳話?!?/br> 云遲上了馬車,東宮的儀仗隊前往帝正殿。 皇帝自然也早已經(jīng)得到了西南番邦動亂和安書離生死未明的消息,正在帝正殿等著云遲。 云遲來到后,將八百里加急南疆王的親筆手書遞給了皇帝,然后又將自己得到的關(guān)于西南番邦目前詳細(xì)消息的卷宗呈遞給了皇帝。 皇帝看罷,面色沉沉,見云遲面容如常,淡淡平靜,對他問,“你這副神情,想必已經(jīng)有對策了?” 云遲頷首,“兒臣今夜便啟程離京,親自前往西南番邦一趟,父皇今年已經(jīng)養(yǎng)病夠久了,明日起來上朝吧?!?/br> 皇帝聞言倒也不顯驚異,頷首,“你去西南番邦,的確是最合適不過。但是你有把握嗎?西南番邦怕是比這傳回來的卷宗還要嚴(yán)峻幾分,否則以安書離的本事,不會人還沒到,便被害得如此地步。既然那一萬兵馬是南疆王的隸屬直編營,也就是說,南疆王連軍隊自己都控轄不了了。也許待你到達(dá)后,怕是不止這兩國動兵,也許已經(jīng)血染的一片混亂了?!?/br> 云遲淡笑,“父皇自小培養(yǎng)兒臣,天下名師囊盡所學(xué),兒臣自詡術(shù)業(yè)有成,走這一趟,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父皇放心,這南楚的江山,兒臣就算不為自己,不為父皇,不為黎民百姓,為了故去的人,也不能丟下,且更要坐得穩(wěn)才行。” 第一百零八章 (二更) 皇帝沒有意見,痛快地準(zhǔn)了云遲前往西南番邦之行,此舉堵住了勸不住太子殿下來找皇帝的一眾大臣的嘴。朝臣們見皇帝都同意,也就齊齊偃旗息鼓了。 云遲商議完正事,起身離開前,皇帝忽然想起花顏,對他詢問,“你離京,不知何日歸期,那臨安花顏不是個安分于室的,你對她有何安排?” 云遲淡淡一笑,“帶著她?!?/br> 皇帝頓時皺眉,不贊同地說,“她是一個弱女子,你隨身帶著,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你此去可不是去玩,帶著她如何能方便行事?”話落,道,“讓她進(jìn)宮來吧,朕幫你看著她?!?/br> 云遲搖頭,笑道,“不是我信不過父皇,而是怕您看不住她?!?/br> 皇帝一噎,怒道,“這是什么話?” 云遲道,“她可不是弱女子,整日里悶在東宮,待在這京城,她才愛折騰事情,若是隨我出了京,放飛了牢籠,想打悔婚的算盤,無論是父皇還是皇祖母,亦或者是朝臣,離得遠(yuǎn)了,她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打起來,估摸著就沒這么鬧騰了,帶著她也不會太麻煩,一個人而已,您還怕兒臣受她拖累嗎?” 皇帝聞言哼道,“那可不一定,你別太自信了,臨安花顏這個小丫頭,比南蠻的辣椒還要辣死人。只要有機會,她對誰也不會客氣,朕雖然與她只見一面,但領(lǐng)略得可不少,臨安花家生出這么個女兒,就是禍害世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