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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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松鶴堂后,花灼問,“得手了?” 花顏點頭,從袖中抽出一卷書,遞給花灼,汗顏地說,“第一次偷太祖母的東西,真是大不孝了!開啟機關(guān)廢了好大的勁兒,藏得還挺嚴(yán)實。我負(fù)責(zé)偷,你負(fù)責(zé)還回去?!?/br> 花灼“嗯”了一聲,接過了書卷,塞進(jìn)了自己的袖子里。 二人一起去了花灼軒。 天不絕和蘇子斬剛用過早膳,見二人回來,立即看向花顏。 花顏神色比昨日好太多,嘴角掛著往常常見的笑意,對二人打招呼,“早??!” 她一開口,明媚的笑容便讓人感覺春風(fēng)拂面。 蘇子斬想著,這才是他熟悉的花顏,昨日的花顏,似乎又被她塵封了,就如那處滿是塵埃的書房。 她從來給人都是鮮活明媚笑語嫣然的,無論自己身上發(fā)生多大的事兒,轉(zhuǎn)日便可看到這樣的她,想想那些年看不到前路的自己整日沉冷著心和臉色,與如今的她,對比之下,讓人慚愧。 花顏走到蘇子斬面前,晃了晃手,笑著說,“想什么呢?昨日被我嚇壞了?” 蘇子斬打住思緒,對她笑了笑,“是嚇壞了,真是沒想到。” 花顏淺笑,坐下身,對他說,“其實也沒什么的,就是一團記憶而已?!?/br> 蘇子斬想說你這不是普通的記憶,終是沒開口接話。 花灼拿出袖中的書,徑自地翻看起來。 天不絕探頭瞅了一眼,問,“這是什么?這都什么鬼畫符的東西?” 花灼頭也不抬地說,“云族的禁術(shù)?!?/br> 天不絕睜大眼睛,又湊近些,瞅了又瞅,雖然花灼沒避著他,但他瞅了半晌,還是沒看懂,嘖嘖地說,“這就是云族的禁術(shù)嗎?看起來真像是鬼畫符,讓人看不懂?!痹捖洌瑔柣ㄗ?,“你能看懂?” 花灼點頭,“自然!” 天不絕沒了話,轉(zhuǎn)頭看向蘇子斬,“你過來瞧一眼。” 蘇子斬微微探身,湊近花灼,看了片刻,又坐回身,對天不絕搖頭,“我也看不懂?!?/br> 天不絕感慨,“云族術(shù)法神秘莫測,常人難以窺解,果然如是。” 花顏淺笑,“云族術(shù)法,除了血脈傳承,還有后天代代承接的悟性,但因血脈,天生便開了靈識,所以,某些方面,是異于常人的?!?/br> 天不絕摸著下巴點頭,“別人偷都偷不走?!?/br> 花顏笑,“可以這樣說,不過后世子孫,漸漸地趕不上先祖其能,代代傳承下來,演變得分支極多,真正的大成之術(shù)愈發(fā)少了,很多都絕了傳承?!?/br> 天不絕感慨,“古來至今,能數(shù)千年傳承仍在,已經(jīng)是極不易了?!?/br> 花顏點頭,也有些感慨。 兩盞茶后,花灼翻到最后一頁時,瞳孔猛地縮住,對花顏說,“你過來看?!?/br> ------題外話------ 月票,么么 第五十八章 (二更) 花顏聽到花灼的話,湊過身,坐去了他身邊,目光落在了他翻到的書頁上。 只見最后一頁,是一座沒有盡頭的橋,四周滿是云霧,前看不見橋頭,后看不見敲尾,橋上凌空有云霧織成的兩個縹緲小字,細(xì)看之下,是“魂咒”二字。 花顏的瞳孔也縮了縮,一時無言。 “怎么了?”天不絕又湊過來,入眼處,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沒看到,說,“這不就是一頁白紙嗎?” 花灼和花顏都沒說話。 蘇子斬也湊過來,同樣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了一頁白紙。 半晌,花灼放下書卷,臉色有些白,對花顏說,“你飲了毒酒后,自己可記得,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走了這樣的一條路?” 花顏臉色也有些白,目光飄忽,“是這樣的一條路,周身都是云霧,我想懷玉先我一步,我便很快地走,甚至跑起來,沿著這條路去追,可是追了很久很久,還得沒追上他,后來,我實在追不動了,就停了下來,似乎又過了很久,我聽見有人在喊我,我不知道是誰,我想動,動不了,周身似被云霧織成的絲網(wǎng)纏住,我便用力地掙扎,最終似戮破了什么東西,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竟然是從娘胎里爬了出來……咱們家的人每日都去逗弄我,從他們的口中,我漸漸的知道,原來南楚建朝后,已經(jīng)過了四百年……” 花灼臉色更白了,肯定地說,“你是中了魂咒。” 花顏點頭,“看來真的是的。” 天不絕聞言立即問,“你們看到了什么?快告訴我?怎么確定小丫頭中的真的是魂咒?” 花灼沉聲道,“滿是云霧的路,前看不見頭,后看不見尾,逆天地而施術(shù),跨越了乾坤、陰陽、輪回。由此可見,meimei中的就是魂咒。” 天不絕駭然地說,“這樣的話,我老頭子微薄的醫(yī)術(shù),破解不了啊?!痹捖洌瑔?,“這上面可說了魂咒的破解之法?” 花灼抿唇,吐出一句話,“魂咒乃云族十大禁術(shù)之首,一旦施術(shù),便是無解?!?/br> 天不絕臉色大變,問,“就沒有絲毫辦法了嗎?不解會怎樣?” 花灼看著花顏,沉聲說,“若是找到施術(shù)之人,也許還能有辦法,但施術(shù)之人早就消失在四百年前了?!痹捖?,又道,“不解的話,心頭血嘔盡而亡?!?/br> 蘇子斬心神巨震,也沒了話。 花顏沉默片刻,慢慢地伸手拿過那卷書,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說,“難得咱們花家還傳承著十大禁術(shù)的古籍,四百年前,似乎……”她說著,猛地想起了什么,忽然頓住。 “怎么了?”花灼看著她。 花顏靜了好一會兒,說,“我方才想起,咱們花家有一處禁地,按理說,這本古籍,應(yīng)該供奉在禁地,不該在太祖母手中才是?!?/br> 花灼看著她,“禁地在哪里?” 花顏輕聲說,“云霧山?!?/br> 花灼皺眉,“曾經(jīng)我將云霧山都踏遍了,怎么不見那處禁地?” 花顏道,“我也不知道,似就是在云霧山的某一處?!?/br> 花灼站起身,對她說,“走,你跟我去找太祖母,想必太祖母知道些什么?!?/br> 花顏搖頭,“哥哥,太祖母不會知道的,她是嫁入我們花家的媳婦兒,太祖父故去后,她是負(fù)責(zé)給后世子孫收著這卷書而已,這卷禁書,只等你立身正術(shù)后,交到你手中繼續(xù)收著罷了,何必再找她,讓她知道后跟著一起擔(dān)心我呢?太祖母年歲大了,他們一直過的就是尋常的日子,你偷偷還回去就好了。” 花灼沉默片刻,點頭,“好?!痹捖洌瑢硎樟似饋?,對花顏說,“我這便還回去?!?/br> 花顏點頭。 花灼出了花灼軒。 他離開后,花顏轉(zhuǎn)頭對蘇子斬說,“釀酒吧!我想喝你釀的醉紅顏了。” 蘇子斬看著她,無聲了好一會兒,才白著臉點頭,嗓音微啞,“好。” 花顏看著他的模樣,笑起來,“其實也沒什么的,這些年,我都活得很好,如今雖受魂咒折磨些,但也不是煎熬得過不下去。你看,我不發(fā)作時,不是很好嗎?” 蘇子斬又無言了片刻,對她說,“魂咒既是禁術(shù),一定有其厲害之處吧?你實話告訴我,若是你不解魂咒,能活多久?” 花顏眨眨眼睛,笑著說,“只要不嘔盡心頭血,一輩子有多長,我就活多長唄。” 蘇子斬?fù)u頭,盯著她,“定然不是這樣,你別糊弄我?!?/br> 花顏聳肩,“我糊弄你做什么?我素來是惜命之人,只要有一分力氣活著,就不想死?!痹捖洌叽偎?,“好了,我想喝你釀的酒了,趕緊的。” 蘇子斬轉(zhuǎn)向天不絕。 天不絕雖知道,但也不能說,聳了聳肩,搖搖頭,一副他若是知道就能解了魂咒的樣子。 蘇子斬不再說話。 花顏笑著說,“都需要什么東西,你列出單子來,我讓花容去準(zhǔn)備?!?/br> 蘇子斬點頭,拿起筆,列了個單子,遞給了花顏。 花顏瞧了一眼,頓時樂了,“怪不得你釀的醉紅顏好喝,原來這酒方當(dāng)真是稀罕得很,別具一格?!?/br> 天不絕立即說,“酒方給我看看。” 花顏將酒方遞給了他。 天不絕接過琢磨了一會兒,說,“妙?。 痹捖?,又遞給花顏,催促說,“快,讓人去準(zhǔn)備?!?/br> 花顏對外面喊,“花容?!?/br> 花容連忙跑了進(jìn)來,“十七jiejie。” 花顏笑著將酒方遞給他,“你按照這個方子去準(zhǔn)備東西?!痹捖洌m知道花容小小年紀(jì)穩(wěn)重,但還是補充,“這個方子,別泄露出去?!?/br> 花容點頭,立即去了。 蘇子斬淡笑著說,“泄露出去也沒什么。” 花顏笑,“那可不行,這樣的方子若是泄露出去,都便宜酒販子了?!?/br> 蘇子斬扯動嘴角,難得地笑了笑。 花容很快就準(zhǔn)備齊了東西,花顏和天不絕便跟著蘇子斬在花灼軒里看他如何釀酒。 花顏好奇地問,“你是怎么學(xué)會釀酒的?” 蘇子斬看著酒爐說,“曾經(jīng)我偶然在書局里遇到了一卷關(guān)于釀酒的書,讀著十分感興趣,閑來無事,便鉆營著學(xué)了起來?!?/br> 花顏笑著說,“天賦果然是個好東西。” 天不絕嘖嘖了兩聲,對蘇子斬說,“你這般聰明,跟著我學(xué)醫(yī)好了,我不介意再收一個徒弟?!?/br> 花顏笑起來,對蘇子斬說,“若是這樣的話,你以后要喊秋月為師姐的?!?/br> 蘇子斬?fù)u頭,“沒興趣?!?/br> 天不絕吹了兩下胡子,“臭小子,不可愛,要知道做我天不絕的徒弟,學(xué)我醫(yī)術(shù),能夠活死人,rou白骨,起死回生,有何不好?” 蘇子斬動作頓了頓,說,“那就等你解了她的魂咒,治了她的病再說吧?!?/br> 天不絕一時沒了話。 花灼回來時,臉色不是太好,也跟著天不絕與花顏看了一會兒蘇子斬釀酒,便示意花顏跟他進(jìn)屋說話。 花顏站起身,跟著花灼進(jìn)了里屋。 花灼坐在桌前,看著她說,“我去松鶴堂還它時,沒瞞住太祖母?!?/br> 花顏皺眉看著他,“哥哥不是瞞不住,而是不想瞞,想對太祖母詢問一二吧?” 花灼看著她似十分不在乎的樣子,忽然惱怒起來,怒道,“你中的是魂咒,別以為我不知道,太祖母告訴我了,魂咒是死去之日,永世便那定在了那日,四百年前,你是薨在二十一,如今你十六,距離那個日子,也就五年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