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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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過一天少一天,擱誰知道都會受不住。 安十三好半晌才開口,“這可怎么辦?” 安十七搖頭,臉色灰暗,“少主說沒有法子,當(dāng)初她沒給太祖爺留余地,也沒給自己留余地?!?/br> 安十三又沒了話。 二人相對沉默許久,安十三道,“將此事盡快稟告給公子吧!少主瞞太子殿下,不會瞞公子的?!?/br> 安十七點(diǎn)頭,“少主瞞太子殿下也是沒法子,魂咒永世無解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少主是為太子殿下,也是為了南楚江山和江山下的千萬黎民百姓?!?/br> 安十三也贊同,“這是少主的決定,我們自當(dāng)遵從?!痹捖?,道,“我今日就啟程回臨安見公子,當(dāng)面與公子說此事。” 安十七頷首,將那兩本古籍交給他,“一并給公子吧!少主和太子殿下都看過了,我也看了,連魂咒的皮毛都沒記載?!?/br> 安十三接過,看了一會兒,揣進(jìn)了懷里。 花顏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時,見云遲正睜著眼睛看著她,目光溫溫潤潤的。她笑著伸手輕輕地拍拍他的俊顏,詢問,“你沒睡?” 云遲搖頭,“睡了一會兒,比你早醒了一會兒?!?/br> 花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在他胸前親昵地蹭了蹭,然后看向窗外,“天色還早,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明日便是中秋了,宮里有宮宴,你我也不能缺席宮宴跑出去玩。后日我就要離京了,算起來,還就今日有空閑?!?/br> 云遲點(diǎn)頭,“想去哪里?” 花顏想了想,笑著說,“去半壁山轉(zhuǎn)轉(zhuǎn)吧!這時節(jié),半壁山后山上的桂花應(yīng)該開滿了整個山坡,想必十分好看,與皇宮御花園里的那幾株被精心修剪的桂花想必沒法比較?!?/br> “好?!痹七t沒意見。 于是,二人收拾一番,云遲吩咐人備車,很快就出了東宮。 剛走不遠(yuǎn),遇到了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二人似乎剛從宮里出來,正要前往東宮,見到云遲的馬車,連忙上前。 小忠子勒住馬韁繩,對里面小聲說,“太子殿下,遇到了五皇子和十一皇子?!?/br> 云遲“嗯”了一聲,隨手挑開車簾。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連忙見禮,“四哥,四嫂。” 云遲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要去哪里?” 五皇子還未作答,十一皇子嘴快地?fù)蠐夏X袋說,“上書房也放假了,我讓五哥帶我出宮走走,正要去東宮小坐?!痹捖洌闷娴貑?,“四哥,你們這是要出宮去哪里?” 云遲淡笑,“去半壁山賞桂花。” 十一皇子眼睛一亮。 五皇子一把拉住他袖子,笑著說,“那我們就改日再找四哥和四嫂小坐,就不打擾四哥和四嫂了?!?/br> 云遲看十一皇子眼神暗了下去,沒說話。 花顏打量著二人,她第一次來京,最先見到的皇室之人就是他們了。幾個月過去,五皇子倒是沒什么變化,十一皇子似長高了些。上一次她受二人之邀在前往湘水河游湖,利用柳芙香退婚,給二人惹了麻煩,說到底,還欠著二人的人情。 于是,她笑著對云遲說,“五皇子和十一皇子若是無事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半壁山賞桂花吧?” 云遲似乎也明白花顏的意思,頷首,“好?!痹捖?,對二人道,“上車吧?!?/br> 十一皇子大喜,立即反拉五皇子袖子,“多謝四哥、四嫂?!?/br> 五皇子先以為云遲不想二人打擾,如今見云遲同意,也不再推脫,笑著道謝,跟十一皇子一起上了馬車。 車廂寬敞,多兩個人也不顯擁擠。 云遲詢問十一皇子課業(yè)。 十一皇子苦下臉,硬著頭皮答了兩個問題。 花顏在一旁坐著覺得好笑,他這個太子殿下,還真真是有幾分嚴(yán)厲兄長的意思?;实垡恢辈辉趺垂苤T皇子的課業(yè),在云遲出生立他為太子后,只對云遲很是悉心教導(dǎo),其余皇子無論是從天賦,還是從后天培養(yǎng)教導(dǎo),都不及云遲,皇帝也不在意,他求的只是江山安穩(wěn),兄弟不同室cao戈,有一個太子就夠。 到了如今,皇子們大多都成年,果然如皇帝期待的那樣,云遲越發(fā)地出眾,而其它皇子一個個的庸庸碌碌,成年皇子做著閑差,未成年的扔在尚書府交給先生教導(dǎo),學(xué)多學(xué)少,也不拷問。 反而是云遲,不同于皇帝,自從五年前監(jiān)國后,便隔三差五抽空督促兄弟們的課業(yè)。五皇子比他小兩歲而已,卻也是在他督促中長大的,而十一皇子甚至更小的皇子,更不必說,提到課業(yè),兄弟們見了他如老鼠見了貓,怕得緊。 十一皇子正是貪玩的年紀(jì),所以,課業(yè)學(xué)的馬馬虎虎,答題磕磕絆絆。 云遲考完了兩個課題,見十一皇子不敢看他,一副恨不得從沒上過車的模樣,也不再理他,轉(zhuǎn)而詢問五皇子課業(yè)。 五皇子與云遲年歲相仿,又是他下面的第一個兄弟,前幾年被他看得嚴(yán),時常被他教訓(xùn),課業(yè)學(xué)得緊,半絲沒敢疏忽落下,哪怕如今,云遲不再管他,他也養(yǎng)成了溫書的習(xí)慣,如今云遲一考,自然是對答如流。 十一皇子見五皇子比他答得明顯好了不是一個層次的課業(yè),哀怨地看了五皇子一眼。想著五哥就不能答差點(diǎn)兒?對比的他成了不好學(xué)的笨蛋。 五皇子回答完,看到十一皇子甩來的眼神,氣笑,伸手敲十一皇子的腦袋,“四哥將你交給我,我對你管得寬松,是我的錯,你不會,我也沒臉,若是題再答差了,被四哥趕下車,以后更沒臉出現(xiàn)在四哥面前了?!?/br> 云遲難得露出絲笑意,“難得你還記得被我趕下車的事兒。” 五皇子笑,“記得清楚,那一年,我跑出去玩,沒溫習(xí)課業(yè),四哥考我,我一個字也答不上來,大雪的天,將我扔下了馬車,走了半個時辰,才回了宮?!?/br> 云遲道,“從那之后,你就長記性了?!?/br> 五皇子笑著點(diǎn)頭,“不敢不長了?!?/br> 云遲看向十一皇子,語氣不輕不重地說,“聽到了嗎?是不是你想讓我親自管你?” 十一皇子一嚇,連忙告饒,“好四哥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不貪玩,好好學(xué)?!痹捖?,舉起手,“我保證?!?/br> 云遲隨意地瞥了他一眼,“再有下次,答得這么差,我就將你送去麓山?!?/br> 十一皇子臉一白,連忙保證,“麓山那個魔鬼先生嗎?不要啊,我一定好好學(xué)?!?/br> “不想去,就好好學(xué)?!痹七t看著他,聲音驀地嚴(yán)厲,“父皇生了你們,為皇室開枝散葉,他是完成了自己生的責(zé)任,未盡教導(dǎo)之責(zé),一半是他身體孱弱,有心無力,一半原于他對江山的考量。子不言父之過,本宮不敢言父皇之過,不敢說他做錯了。但本宮在一日,你們就給本宮記住了,你們既身為皇室的子孫,別以為只頂著一個皇室的姓糊弄混日子就夠了,皇室可以養(yǎng)人,但不養(yǎng)廢人。同是云姓,別侮辱了投胎到這個姓氏?!?/br> 十一皇子脖子一縮,頓時不敢出聲了,大氣也不敢出了。 五皇子顯然是聽過云遲這樣的話的,所以,比十一皇子鎮(zhèn)定,他笑著說,“十一比別人皮些,四哥放心,我以后一定對他嚴(yán)厲些,嚴(yán)加管教?!?/br> 云遲點(diǎn)頭,“再管不好,你也去麓山?!?/br> 五皇子點(diǎn)頭,“一定管好?!?/br> 他雖是被云遲管出來的人,但也沒學(xué)的多好,要他自己掂量,估計(jì)不及云遲一半,今日考他的題不難,也是他沒有意為難,他才能考得過關(guān),但若去了麓山,魔鬼先生挑剔得很,他估計(jì)也一樣會被修理得把一層皮,他對自己如今的日子滿意,自然還是不去得好。 第十八章 (二更) 花顏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云遲考校一場,十一皇子明顯拘謹(jǐn)?shù)貌桓页雎暳耍碌煤?,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沒了早先的笑模樣。 五皇子雖在云遲面前自然,但似乎也不敢輕易找話怕一不小心觸他霉腳。 車內(nèi)的氣氛一時較為安靜,甚至有幾分寂寂。 花顏伸手捅了捅云遲,好笑地埋怨他,“你干嘛?。拷袢漳愣夹葶辶?,卻還來考校人課業(yè)。是不是也該讓皇上管管你?” 云遲偏頭看她,失笑,“我有什么需要管的地方?” 花顏挑眉,“怎么沒有?” “哦?哪里?愿聞其詳。”云遲笑看著她。 花顏掰著手指頭數(shù),“你近來誤了早朝三次,昨日的奏折沒批閱完,今日就跑出來玩了,俗話說溫故而知新,你書房的桌案上有兩本準(zhǔn)備看的書近來一直沒看……” 她一連氣說出了一大堆。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聽的目瞪口呆,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云遲是完美的,但是沒想到從花顏的口中說出這些來,似乎讓他們都以為太子殿下真需要人好好地管管了。 云遲聞言氣笑,這些都是事實(shí),全部還都是因?yàn)樗?,自從她來了,他就想每日陪著她,手邊的事兒一拖再拖,確實(shí)不如以前嚴(yán)以律己。 他咳嗽一聲,看著花顏得意的臉,伸手狠狠地揉揉她的腦袋,“你當(dāng)我是因?yàn)檎l?” 花顏佯裝不知,無辜地看著他,“說你近來懶了就是懶了,還能因?yàn)檎l啊,我每日乖得很,可沒纏著你打擾你。” 云遲更是氣笑,的確她沒纏著他打擾他,但是他纏著她了,而且至今沒纏夠。他揉揉眉心,妥協(xié),“好,你說得對,待你離京,我就改正。” 花顏微笑,“是該改正,要給弟弟們做榜樣呢?!?/br> 云遲好笑,拿她無法,揶揄地笑著說,“不止給弟弟們做榜樣,還要給我們未來的孩子做榜樣?!?/br> 花顏臉一紅,一句話被他給噎住了下面的話。 五皇子新奇地看著二人斗嘴,暗想著四哥還有這樣的一面,這么多年,皇室一眾兄弟里,他算與云遲走的最近的兄弟,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他。 十一皇子更是稀奇,他認(rèn)識的云遲,也從沒見過這樣的。 云遲除了不管上面的三個兄長外,自他監(jiān)國后,把下面的兄弟們都給管教了起來,以一對一的形勢,比如他被認(rèn)為是皇室里最皮最難管的皇子,將她交給了五皇子單獨(dú)管他,其余的六皇子管十皇子和十二皇子,齊皇子管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八皇子管九皇子和十五皇子,剩余的十六皇子和十七皇子還小,沒斷奶。 他日漸威儀,不止朝臣們對他又敬又怕,就是兄弟們對他也是又敬又怕。被他訓(xùn)一頓要傷心幾天,被他夸一頓也要高興幾天。 但無論如何,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與人斗嘴,如今兄弟二人真覺得開了眼界。 五皇子在二人打住話后,笑著開口,“四嫂要走?你才來京似乎沒幾日吧?怎么不多住些日子?” 花顏笑著搖頭,不像隱瞞太后那般隱瞞五皇子,“有一樁事情,我要去辦。” 五皇子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多問。 云遲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對花顏說,“讓小五跟著你去如何?他也是時候該磨練一番了?!?/br> 五皇子不解地看向云遲,知道他是在問花顏,沒插話。 花顏看了五皇子一眼,對云遲笑道,“你覺得可以,我這里沒問題?!?/br> 云遲見花顏答應(yīng),對五皇子道,“我已經(jīng)安排蘇子斬前往北地查辦魚丘縣大水之事,你四嫂明日晚離京去暗中協(xié)助他,你可愿意跟著她去北地走一遭?長長見識。” 五皇子心下一喜,他雖然幾年前就知道云遲不會讓他們兄弟們庸庸碌碌無為,但因?yàn)榛噬显谒麄兒苄〉臅r候開始,每年都會對他們每個人耳提面命,不希望看到南楚在他們這一代同室cao戈,時刻敲打他們兄友弟恭,不求有本事,只求別給云遲惹麻煩,他們對比云遲,自然哪里都不及,所以,很早很早之前就都沒樹立起與他爭斗奪權(quán)的心。 皇帝是一個好皇帝,也是一個好父皇,云遲受的愛重大,自然肩上的責(zé)任和壓力也大。這些他們都懂。 但誰也沒料到,皇帝故意將他們養(yǎng)得窩囊,云遲反而想讓他們有本事不窩囊。這些年他們在他的管教下,雖不會給他惹麻煩,但也不想做閑散王爺斗雞走狗庸碌一生,所以,他一直在等著云遲安排。 如今,云遲讓他跟著花顏前往北地,明說是讓他跟著磨練,他也想離開京城,去見識見識。 于是,他當(dāng)即點(diǎn)頭,“多謝四哥,我很愿意?!痹捖洌聪蚴换首?,“只是十一……” 云遲道,“暫且先跟著我?!?/br> 十一皇子身子頓時顫了顫,想張嘴說不,又一副不敢的模樣。 五皇子微笑,“也好,四哥好好地管教他些時候,再交給我時,他大約就聽話了。” 十一皇子不敢吱聲,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于是,此事就在云遲和五皇子的言談間定了。 五皇子笑著問花顏,“四嫂,我該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帶著?” 花顏搖頭,“不需要你準(zhǔn)備什么,隨身帶幾件衣服和貼身所用之物就行,我們輕裝簡行,到了北地,缺什么,再置辦就是了,出門行路,最好輕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