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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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遲已離開了東宮,皇帝留在東宮也無非是未了做做樣子,恐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留在東宮幫云遲做掩護(hù)了。畢竟若是云遲真有事兒,他這個君父是最痛心疾首的,最不希望他有事兒的人,滿朝文武都知道,云遲如此情形,他留在東宮才是對的,回宮反而會讓人疑惑懷疑內(nèi)情。 皇帝身體本就不好,勞累擔(dān)驚受怕一日,他已受不住,太醫(yī)開了個藥方子,他喝了藥,剛要歇下,便聽聞太后來了,命人將太后請進(jìn)來。 太后邁進(jìn)門檻,便看到了皇帝疲憊至極頗顯老態(tài)的蒼白臉色,她緊張地抖著身子問,“皇上,德遠(yuǎn)大師與方丈主持怎么說?” 皇帝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扶太后落座,沒提云遲前往北地之事,也沒提他因花顏感同身受受了迷障之事,只嘆了口氣說,“德遠(yuǎn)大師與主持方丈說太子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佛光普照,方能化解,母后寬心,一定會平安無事兒的。” 太后聞言立即問,“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皇帝搖頭,“德遠(yuǎn)大師說佛說不可說?!?/br> 太后聞言更緊張了。 皇帝勸慰太后,“母后您年紀(jì)大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別回頭太子無事兒了,您病倒了?!痹捖洌实垡粫r嗓子發(fā)癢,咳嗽了兩聲。 太后看著皇帝,雖憂急如焚,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哀家一把年紀(jì)了,死生也活夠了,太子可千萬別出事兒,否則別說是要了哀家的命,可是會要了南楚江山的命啊?!?/br> 皇帝思索著該給太后找個活干,立即說,“母后乃是向佛之人,每日為他誦經(jīng)一遍祈福吧!期盼他早日好起來。” 太后頷首,答應(yīng)的痛快,“你不說哀家也是要誦經(jīng)的。”話落,紅著眼眶道,“這孩子從小就身子骨好,不讓人擔(dān)心,怎么如今愈發(fā)大了,卻出了這等事兒?” 皇帝心想那是小時候他沒遇到花顏,若是早遇到花顏,怕是難說。想起花顏,他又深深地嘆了口氣,也祈盼她一定不要出事兒,如今他算是看出來了,花顏好,他的太子才會好,他的太子好,南楚江山才有希望。 太后又與皇帝說了兩句話,見皇帝神色疲憊眼皮打架,生怕他身體也垮了,立即打住話頭,“皇上歇著吧,如今太子身體有恙,你可不能倒下?!?/br> 皇帝頷首,“母后放心。” 太后出了皇帝住處,到底還是想去鳳凰東苑看一眼,便吩咐人提著罩燈,前往鳳凰東苑。 東宮十分安靜,但各處燈火通明,可見東宮的人都擔(dān)心的無人入睡。 太后來到鳳凰東苑,便看到重重侍衛(wèi)鎮(zhèn)守,重兵守住了鳳凰東苑。里面?zhèn)鞒鲭[隱的誦經(jīng)聲。 太后停住腳步,站著看了一會兒,對周嬤嬤說,“走吧,去東宮設(shè)的佛堂,哀家要為太子祈福誦經(jīng)?!?/br> 周嬤嬤立即說,“太后,您暈倒后,米食未進(jìn),還是先讓人弄些飯菜,您吃過后再去佛堂吧!否則您身子怎么受得住?即便為了太子殿下,您也要愛惜自己身體。” 太后想想也對,年歲大了,即便擔(dān)心云遲,也不敢任性了,點(diǎn)點(diǎn)頭,“好,聽你的。” 周嬤嬤松了一口氣。 上一次云遲離京沒帶小忠子,小忠子擔(dān)心的日夜難安,這一次聽聞云遲要秘密前往北地,他說什么也不讓云遲再丟下他了,云遲倒也干脆,帶上了他。 因冬日天寒,云遲身體不好,云影等人帶著云遲悄悄出了皇城到了半壁山清水寺后,換乘了馬車,馬車中遮了厚厚的擋風(fēng)簾幕,又鋪了厚厚的被褥,放了好幾個暖爐,即便外面天寒地凍,車內(nèi)也暖融融的。 但即便如此,云遲的周身還是感覺透骨的寒意,她想著,花顏現(xiàn)在一定很冷,他要盡快到她身邊,可以抱著她,她想必會暖和些。 于是,他吩咐,“馬車再快些?!?/br> 云影應(yīng)是,馬車又加快了些,寶馬在路上奔馳,幾乎飛起來。 因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引到了東宮太子殿下油盡燈枯病重一事上,所以,云遲深夜在十二云衛(wèi)的護(hù)送下悄悄出京,根本就沒驚動起絲毫動靜,路上十分順暢。 本是冬日時節(jié),深夜趕路的更沒人,連商隊(duì)都不見一個,所以,毫無阻礙。 第四十二章 (二更) 云遲離京,雖只有皇帝、德遠(yuǎn)大師、主持方丈以及東宮少數(shù)幾人知道外,連東宮的幕僚都隱瞞了,但卻通知了花家暗線,一切所用,皆由花家暗線安排打點(diǎn)。 如今,他連東宮的勢力都不大相信,畢竟他根基淺薄。 他讓云影給蘇子斬寫了一封信,借由花家暗線傳去給他,讓他自收到信后,再有往來信函,皆送往北地。 蘇子斬這一日也覺得莫名地不安,總是覺得有什么大事兒要發(fā)生,心口處隱隱抽疼,他坐立難安地吩咐,“青魂,派人傳信給北地的花家暗線,讓人快去查問,可是太子妃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務(wù)必不準(zhǔn)隱瞞地告知我?!?/br> 青魂應(yīng)是,看著蘇子斬發(fā)白的臉,“公子,您還好吧?” 蘇子斬捂住心口,“不太好?!?/br> 青魂心下一緊。 蘇子斬感受了片刻,只覺得心慌難受的厲害,伸手入懷,拿出了天不絕給的養(yǎng)心藥,倒出了三顆,扔進(jìn)了嘴里。 養(yǎng)心藥入腹,方才覺得好受了些。 青魂緊張地看著他,“公子,屬下這就去找個大夫來給您看診?!?/br> 蘇子斬?fù)u頭,“不用,我沒事兒,我只是感覺怕是花顏出事兒了?!?/br> 青魂面色微變,太子妃若是出事兒,是會要了公子的命的,他們跟在公子身邊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在公子心里何其之重。他不敢耽擱,立即吩咐了下去,有人應(yīng)是,立即傳信給北地的花家暗線。 青魂吩咐完,不敢離開蘇子斬。 蘇子斬平復(fù)了片刻氣息,擺手,“下去吧,我自己坐一會兒?!?/br> 青魂見蘇子斬似乎真無事兒,頷首,退了下去。 轉(zhuǎn)日,皇帝下旨張貼皇榜為太子殿下求五百年以上人參的告示一夜之間貼滿了方圓千里的各州郡縣,青魂得知后,立即稟告蘇子斬。 蘇子斬驚愣,“怎么會是云遲?” 青魂也十分驚奇,“是太子殿下,據(jù)說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與咱們侯府的孫大夫都給太子殿下診過脈了,太子殿下脈象是油盡燈枯之像,如今半壁山清水寺的德遠(yuǎn)大師與主持方丈正在做法祛除邪祟?!?/br> 蘇子斬面色微變,“云遲怎么會是油盡燈枯?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青魂頷首,“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都診治不出病因,還是孫大夫說怕是鬼怪作怪,于是皇上請了德遠(yuǎn)大師與主持方丈。” “德遠(yuǎn)大師不是外出云游了?”蘇子斬問。 “據(jù)說近日回來了?!鼻嗷甑?。 蘇子斬擰眉,臉色奇差地說,“我手里可還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 青魂搖頭,“咱們府中早就沒有了,這些年,咱們侯府與東宮四處搜集稀世好藥,都給公子您用了。太子妃曾派十六公子給您送的那些藥,都帶去了桃花谷,在您解寒癥時,也給用了。” 蘇子斬抿唇,思索片刻,立即說,“備馬,先不徹查了,回京?!?/br> “是?!鼻嗷陸?yīng)聲,太子殿下重病,公子自然坐不住了。 蘇子斬騎快馬,帶著十三星魂,趕回京城,但是到了半路,收到了花家暗線傳來的云遲的信箋。他立即打開信箋,一看之下,臉色刷地一白,栽落馬下。 還是青魂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公子!” 蘇子斬握著信箋手抖的厲害,在寒風(fēng)中,落下馬后被云影接住,幾乎站不穩(wěn)身子,“是花顏,我就覺得不對勁,果真是她出事兒了。” 青魂探身,也看到了信箋上的內(nèi)容,悚然一驚,原來真是太子妃出事兒了,不過他更驚的是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感同身受之說,原來昨日公子莫名有感,感覺是太子妃出事兒染了,果然是對的。 他看著蘇子斬,“公子,怎么辦?我們可還回京?” 蘇子斬斷然地道,“去北地?!?/br> 青魂猶豫,“可是太子殿下在信箋中說京中一帶安危交給您了……” 蘇子斬不理,重新翻身上馬,打馬轉(zhuǎn)路奔往北地。 青魂立即隨后跟上。 蘇子斬縱馬奔馳了一段路后,漸漸地找回了理智,勒住馬韁繩,止步。 青魂也勒住馬韁繩,看著蘇子斬。 蘇子斬駐足望著北地看了片刻,猛地咬牙,吩咐,“回京?!?/br> 青魂松了一口氣,應(yīng)是。 蘇子斬調(diào)轉(zhuǎn)馬韁繩,想著云遲既已去北地,花顏身邊便用不著他了,但幕后之人至今沒找出,也未查出蹤跡,實(shí)在是埋得太深,一日不被查出,一日有著大危險。 他又想到北地一定出了大事兒了,否則花顏不可能在夏緣找到了替換的離枯草解除了瘟疫后還受了重傷,能讓她傷及性命之事,一定是極危險棘手。 北地已如此棘手了,云遲離京,他更不能再去北地,否則萬一京城出事兒,想要再收拾,就難了。 蘇子斬心中恨恨,雖恨不得飛去北地,但還是折返回了京城。 臨安花家,花灼也在前一日感受到了心慌不安,甚至心口陣陣鉆心疼痛,他也第一時間想到花顏出事兒了。畢竟臨安花家這一代的傳承只他與花顏二人,同根所生的一母同胞兄妹,天生便帶有血脈相連的感應(yīng)。 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強(qiáng)的感應(yīng)到花顏出事兒了,他壓下心口的難受,盤膝而坐,拿出三枚銅錢,為花顏卜卦。 可是這一卦,什么也沒卜出來,他不由得憂急重重,出門觀天象。 但是他所見的天象亦灰蒙蒙,看不到一顆星辰,烏云蔽日。 他臉色難看,立即做了與蘇子斬所做的一樣的決定,“傳令花家北地的暗線,詢問meimei到底出了何事兒?” 有人應(yīng)是,立即去了。 花灼吩咐完,又想了片刻,對人吩咐,“將庫房里所有的有年份的好藥都選出來,立即備馬,我要趕往北地?!?/br> 有人應(yīng)是,不敢耽擱,連忙去了。 于是,半個時辰后,花灼起程,縱馬趕往北地,帶上了花離。 他知道,若非北地出了大事兒,以花顏的武功與修為,絕對不會受大難到他都有所感應(yīng)的地步。既然背后之人藏的太深,連花家的暗線都查不出來,如此可怕,那么花顏受了重創(chuàng),情況一定十分危急。 花灼縱馬奔馳了一夜又一日后,在半途中,收到了安十六傳來的密信。 花灼當(dāng)即打開,一看之下,臉色驟變,果然是花顏出事兒了,這才得知她為了救北安城的百姓,動用了本源靈力,背后之人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竟然讓她連從不動用的靈力都動用了,方才能帶著百姓們保住性命逃脫。 他看了,不知該氣她顧著百姓性命大義,還是該罵她不顧自己。不過幸好有天不絕在,保住了她性命。也有陸之凌在,讓他松了一口氣,至少,如今她沒有性命危險,如今還是安穩(wěn)的。 他立即問身邊跟著的花離,“收拾的藥材中,可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 花離自從知道花顏出事兒后,眼睛一直紅紅的,見花灼問,立即回道,“回公子,有一株,僅此一株?!?/br> 花灼松了一口氣,“有一株也好?!痹捖?,吩咐,“傳我命令,花家所有人,搜尋五百年以上人參。” 花離點(diǎn)頭,立即喊過人吩咐了下去。 花灼不再耽擱,帶著人繼續(xù)趕路。 途徑一座小鎮(zhèn)時,恰好看到有人在張貼皇榜,圍著的百姓們議論紛紛言談太子病重之事,他勒住馬韁繩,對花離道,“去看看,太子殿下出了何事兒?” 花離立即下馬去了。 不多時,花離回來,臉色驚異地將看到皇榜尋求五百年人參給太子治病之事說了。 花灼聞言也愣了,對花離說,“你沒看錯?” 花離搖頭,“沒有,絕對沒看錯?!?/br> 花灼皺眉,揣思片刻,驚奇地說,“難道因?yàn)閙eimei,太子殿下如四十年前的祖母一般因?yàn)樽娓竿齽屿`術(shù)受了重創(chuàng)而感同身受?” 花離不知道四十年前的事兒,不解地看著花灼,“公子,四十年前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