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也不離婚、我老公是豪門暴戾精神病、小躁動、大夏王侯、被瞎子求婚后我嫁進(jìn)了豪門、學(xué)生們都是妖怪大佬[穿書]、我與影帝談戀愛、獨(dú)獨(dú)惹溫水(病態(tài)占有)、如珠似寶、皇后命
四百年前,太祖云舒厚葬了懷玉帝,四百年后,云遲一根火把,里面的棺木枯骨都燃著,簡簡單單地便燒塌了懷玉帝陵寢。 轟塌聲歇止后,云遲沉聲吩咐,“起程,回京?!?/br> 云影應(yīng)是,召回了東宮所有人,跟著云遲折返回東宮。 安十七想了想,也先跟著云遲回了東宮。 兩百里的路程,不算短,云遲進(jìn)了京城時,天已經(jīng)黑了,城門落了鎖。 守城人見了太子殿下回京,連忙打開了城門,云遲縱馬穿街而過。 五皇子正帶著人巡城,見到風(fēng)馳電掣穿街而過的人馬,愣了愣,問身邊人,喜道,“是四哥嗎?四哥這么快就回京了?我莫不是眼花了?” 身邊人拱手,“回五皇子,屬下看著也像是太子殿下,您不是眼花?!?/br> 五皇子聞言立即做了決定,“你好好帶著人巡城,我去東宮看看?!?/br> 那人點(diǎn)頭。 五皇子縱馬向?qū)m門追去。 云遲一路縱馬未停歇,直接來到了東宮門口,扔了馬韁繩,宮門打開,守門人見到云遲回來了,也十分驚訝,歡喜地說,“殿下,您回來啦?” 云遲點(diǎn)點(diǎn)頭,抬步進(jìn)了宮門。 東宮內(nèi),安書離正在等著云遲傳回消息,他是祈盼云遲將花顏救回來的,但又因?yàn)樵七t臨走前的交代而心里掛著一份擔(dān)心,這擔(dān)心讓他素來沉穩(wěn)的性子也有些坐不住,但卻又不能不守在東宮。 聽到宮門口的動靜,他立即吩咐,“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福管家應(yīng)了一聲,連忙去了。 福管家匆匆出了房門,還未走到大門口,便看到了云遲回來,他睜大眼睛,立即上前,“殿下,是不是將太子妃找回來了?”否則不會這么快回來。 云遲腳步一頓,看了副管家一眼,平靜地?fù)u頭,“沒有?!?/br> 福管家打量云遲神色,雖太子殿下看起來與尋常無異,但他的語氣還是讓他心里咯噔一下,論了解云遲,誰也不及云遲的身邊人,福管家是東宮的大管家,更是敏感。 他試探地問,“那太子妃……” 云遲擺擺手,不欲多說,向鳳凰東苑走去。 福管家不敢問了,本打算跟上去,但想著還是跟安書離報個信,有些話太子殿下不跟他說,但興許會跟書離公子說。于是,他先去找了安書離。 安書離聽聞是云遲回來了,也愣了,“這么快?那太子妃呢?可找回來了?” 福管家搖頭,“殿下說沒有。”話落,對安書離道,“殿下似乎不太對勁,老奴問不出來,殿下如今去東苑了,書離公子,您是否去看看?” 安書離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這左右不過一兩日的時間,云遲這么快就回來了,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點(diǎn)頭,問,“太子殿下可受傷了?” “沒有?!备9芗覔u頭,“東宮的暗衛(wèi)也都跟著回來了,還是十七公子帶著的花家人,老奴也都見著了?!?/br> 安書離更是納悶,抬步向鳳凰東苑走去,“我這便過去看看?!?/br> 福管家點(diǎn)頭,連忙跟上了安書離,也向鳳凰東宮走去。 云遲前腳邁進(jìn)鳳凰東苑,后腳安書離和福管家便來了。 方嬤嬤等在東苑門口,見到二人,給安書離見了禮后,為難地說,“太子殿下剛剛吩咐了,誰也不見?!?/br> 安書離看向緊閉的院門,透過院門的縫隙,依稀能看到正屋的房門也緊閉著,他蹙眉,“殿下可還說了什么?” 方嬤嬤搖頭,“再不曾說什么?!?/br> 安書離又問,“他看起來可還好?” 方嬤嬤想了想,道,“殿下看起來很是平靜,老奴也說不好殿下是好還是不好?!?/br> 安書離想了想,道,“我還留在東宮,太子殿下什么時候想見人了,知會我一聲,我再過來?!?/br> 方嬤嬤屈膝應(yīng)是。 安書離又站了片刻,轉(zhuǎn)身走了。 福管家在安書離離開后,對方嬤嬤壓低聲音說,“你有沒有覺出殿下不大對勁?” “是有點(diǎn)兒不對勁,大約是沒找回太子妃,心里難受吧?!狈綃邒叩吐曊f。 福管家猶豫道,“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十七公子打探一番?” 方嬤嬤也猶豫,主子不說的事兒,奴才本不該打聽,但是太子妃不在,殿下身邊只他們幾個貼心人,若是什么也不知道,萬一殿下出個好歹,可怎么辦?于是,她咬牙道,“你去問問也好,聽聽十七公子怎么說。” 福管家點(diǎn)頭,立即去找安十七了。 安十七正在給花灼寫信,他寫的詳細(xì),怕疏漏一點(diǎn)。 福管家來時,見安十七正在忙,便也不打擾他,侯在一旁。 安十七足足寫了厚厚的一封,寫完后,喊來一人,交代了下去,“將這封信立即傳回臨安給公子,不得耽誤?!?/br> 有人應(yīng)是,立即去了。 安十七這才轉(zhuǎn)過來看福管家,福管家連忙說明來意,安十七嘆了口氣,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兒,更何況問的人又是福管家,忠心云遲,便將隨云遲離京進(jìn)了空墓xue,花顏留的話之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福管家聽完,垮下臉,“太子妃不讓殿下找,殿下怕是難過極了?!?/br> 安十七拍拍副管家肩膀,沒說什么,他也說不出來什么寬慰話。 福管家回到東苑,見了等候的方嬤嬤,壓低聲音將從安十七那里打探的消息說了,方嬤嬤倒是比福管家鎮(zhèn)定,“太子妃一定有她的理由,殿下與太子妃情深到感同身受,想必殿下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咱們別亂猜亂想了,還是好好侍候殿下吧。” 福管家頷首,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 第六十九章 (二更) 五皇子追著云遲隨后進(jìn)了東宮,聽聞云遲誰也不見,他便去找了安書離。 安書離坐在東宮的會客廳,見五皇子一臉疑問,他也搖了搖頭,無可奉告。 五皇子納悶不已,“四哥連你也沒見?回來就直接將自己關(guān)進(jìn)東苑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難道是四嫂出了大事兒?遭遇了不測?” 他猜測著,說到最后,把自己也嚇的臉白了。 安書離搖頭,“若是太子妃遭遇了不測,太子殿下也回不來,大約是別的事情吧。” 五皇子想想也對,稍微寬下了心,又問安書離,“我聽聞四哥將東宮的人都召集回來了?這是不找四嫂了?” 安書離揉揉眉心,“等太子殿下愿意見人時,再問吧?!?/br> 五皇子點(diǎn)頭。 梅疏毓聽聞云遲這么快回京,也很快就來了東宮,同樣碰了壁,云遲依舊不見人,他抓著安書離問了又問,安書離什么也不知道,他便跑去問福管家。 福管家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梅疏毓在南疆時與安十七打的交道不少,便又跑去找安十七。 他去時,撲了個空,安十七不在東宮,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無奈,也只能跟著安書離等著云遲見人時。 這一等,便是一日,云遲始終沒出鳳凰東苑。 到傍晚天黑時,梅疏毓坐不住了,干脆跑去爬鳳凰東苑的墻頭,從南疆回來,他就不那么怕云遲了,所以,他翻上了東苑的墻頭,利落地進(jìn)了東苑。 他腳剛沾地,云影便現(xiàn)身攔住他,“毓二公子,太子殿下吩咐,誰也不見?!?/br> 梅疏毓嘎嘎嘴,討好地看著云影,“太子表兄一日不吃不喝了吧?這樣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怎么成?云影啊,太子表兄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事兒,可怎么辦?你讓我進(jìn)去看一眼,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不打擾他,行不?” 云影看著梅疏毓,有些猶豫,他也擔(dān)心云遲出事兒,但還是要遵守云遲命令,看著他討好的臉,沉默片刻,依舊搖了搖頭,“殿下命令不可違?!?/br> 梅疏毓泄氣,換了一種方式,“那我問你,太子表兄回來后,你可進(jìn)屋看過他?” 云影搖頭。 梅疏毓跺腳,“我不進(jìn)去看可以,你怎么能不進(jìn)去看看呢?萬一太子表兄想不開呢?你見過他什么時候什么都不管地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過?沒有吧?” 云影想想還真沒有,哪怕當(dāng)年武威候夫人去世,也沒有過,他點(diǎn)頭,“屬下去看看?!?/br> 梅疏毓見他松動,松了一口氣,“快去!若是太子表兄好好的,我也好歇著去,否則這么提著心等著他出來見人忒累得慌?!?/br> 云影轉(zhuǎn)身去了。 梅疏毓搓著手等在外面,暗罵這天可真冷啊,明明都過了年打過春了,只是這春顯然是個冷春,冷的凍死個人,這一場雪下的,不止把東宮凍住了,把京城也給凍住了。 云影進(jìn)了房間,在外間畫堂喊了一聲,“殿下?!?/br> 云遲沒應(yīng)聲。 云影心里一緊,推開了里屋的門,挑開了簾子,走了進(jìn)去,只見云遲躺在床上,他快步走到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殿下?” 云遲依舊沒出聲。 云影心想殿下即便睡著,從來不會睡的這般沉喊都喊不醒,他見云遲臉色潮紅,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覺,伸手試探地去碰觸云遲的額頭,這一碰,溫度燙的幾乎灼燒了他的手,他面色頓時一變。 他白著臉快步往外走,來到門口,喊了一聲,“方嬤嬤?!?/br> 方嬤嬤從小廚房出來,見到云影,立即歡喜地問,“是殿下睡醒了嗎?” 云影立即說,“殿下發(fā)熱了,昏沉的很,喊都喊不醒?!?/br> 方嬤嬤面色一變,道了聲“糟了”,跺腳道,“都是老奴的錯,以為殿下累了需要歇著,從門縫偷偷看過殿下兩回,見他睡的熟,便沒打擾,殊不知殿下竟然是發(fā)熱了?!痹捖?,她急道,“快,快去請神醫(yī)來?!?/br> 云影點(diǎn)頭,立即去了。 方嬤嬤快步往里屋里走,梅疏毓本來就在院子內(nèi),聽聞云遲發(fā)了高熱,也有些急了,跟著方嬤嬤一起進(jìn)了里屋。 里屋的大床上,云遲和衣躺著,臉色潮紅,身上的溫度如一座火山,燙的梅疏毓打了好幾個激靈。 梅疏毓撤回手,轉(zhuǎn)回身,對眾人怒道,“東宮的人都是怎么侍候的?一個個的都不想要命了嗎?就這么讓太子表兄發(fā)燒沒人理會?我若是不鬧著翻墻來看太子表兄,他有個好歹你們擔(dān)待的起嗎?” 鳳凰東苑侍候的人都驚動了,誰也沒想到太子殿下不聲不響地發(fā)了高熱,這么多年,殿下鮮少生病,就算是有個頭疼腦熱,也很快就過去,從沒這么熱過,齊齊臉色發(fā)白,十分惶恐。 方嬤嬤暗悔不已,只心急地等著天不絕來,此時說什么都晚了。 天不絕聽聞云遲發(fā)了高熱,提著藥箱來的很快,他邁進(jìn)門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云遲,來到床前,伸手給他把脈,手腕的溫度燙的他哆嗦了一下,片刻后,他也怒道,“這熱毒來勢洶洶,顯然是已少了幾個時辰了,怎么不早喊我?” 方嬤嬤流著淚說,“是老奴的疏忽,老奴死罪……” 小忠子紅著眼眶說,“神醫(yī),快,你有法子對不對?趕緊給殿下退熱吧?!?/br> 天不絕咬牙道,“太子殿下這熱毒太兇猛,必須要用一劑狠藥,可是這劑狠藥下去,他怕是會渾身無力幾日。” “那也比丟了命強(qiáng)?!泵肥柝惯@時倒是鎮(zhèn)定,對天不絕說,“我就知道,有你在,一定有法子?!?/br> 天不絕抖著胡子,大筆一揮,利落了開了一副藥方,遞給方嬤嬤,“快,按照方子熬藥,熬一大碗端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