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鳴狐的場合(下)(只有親親)
審神者的手是纖細(xì)的,明明差不多的身高手掌卻要比鳴狐的來得小上一圈,當(dāng)她輕柔地掰扯開鳴狐握拳的手掌,將他掌心朝上,與其交疊著,幼嫩又柔軟的掌心貼著鳴狐的,的的確確讓鳴狐的心臟停跳了一拍。審神者也不去握他,只是指尖對掌根地貼著,鳴狐仿佛能感受到審神者脈搏的跳動,和纖弱手掌的血液奔騰。 指尖似乎被這樣溫暖的觸感給灼到,顫了顫抖了抖指尖后,猶豫著便一把握著了審神者的手,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生澀,只敢再叫了聲:“主公……” 他愿意握手,便是很大的一個進步,審神者便更安下了心,在握著他手的同時,更用大拇指輕輕搔弄著他的掌心:“鳴狐君可以把面具摘下來嗎?” 付喪神被握著的是左手,他的右手是空閑著的,但極少在他人面前摘下護臉的甲胄、露出真面目的鳴狐卻猶豫著,右手握了握拳,再張開來,也沒能抬起到臉邊。 得到沉默的拒絕的審神者也沒有氣餒,她反倒是更握住了鳴狐的右手,安撫著對他說道:“沒關(guān)系的,如果鳴狐君真的不愿意的話,就這樣也很好?!?/br> 雖然審神者似乎說得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可實際上鳴狐卻能感受到她搭在自己掌心的手冒了熱汗,還在微微顫抖著,明顯是緊張著的表現(xiàn)。再等他克服了不好意思而去正視審神者時,便看到她湊近的面龐,微瞇的盈盈雙眸,乳白透粉的臉頰,大概是被自己抿著的,沾了水光和艷色的紅唇,烏黑長發(fā)和和服衣領(lǐng)之間的一段脖頸被羞意烘烤成國色天香的嬌艷粉紅。 審神者前傾著身子去靠近鳴狐,當(dāng)她的烏黑長發(fā)垂到了鳴狐的手上時,她的嘴唇也用發(fā)絲垂落一般的力道觸在鳴狐的唇上。 并不是很舒服的,除了嘴唇之外,因為甲胄的存在無法觸到其它的肌膚,也無法感受到審神者呼吸時的氣息。 但也足以讓人心動了。 前審神者不喜歡動物,所以她便很少去靠近常常與小狐貍相處在一起的鳴狐,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去對鳴狐下手時,不過強迫著鳴狐褪去外衣的時間,小狐貍便匆忙趕回來,用受傷換來鳴狐的平安,這也是他暗墮的主要原因之一。 鳴狐沒有嘗過親密的滋味,在舊主還未失蹤時更是對此避而不及,但這并不代表這滋味是不好的,恰恰相反,這柔軟的觸感和溫?zé)岬淖涛蹲屗膭訕O了。就像春天的櫻花瓣落了一片在平靜的湖面上,鳴狐面上只有淡淡的漣漪,可心底的波濤卻翻涌著。 只這樣唇貼唇了片刻,審神者離開了它,微微后退了一些,她的眼底滿是粉紅色的羞意,嘴角潤潤的,對鳴狐說道:“鳴狐君,可以張開嘴嗎?” 鳴狐沒有回應(yīng),他停頓了半晌,忽然掙開審神者的手,抬起右手將自己面上的甲胄摘下。鳴狐是粟田口刀派輩分最大的一位,即使是一期一振也要叫他作小叔叔,但他的年齡看起來卻和鯰尾、骨喰藤四郎這兩把脅差相差無幾,他的面容是青澀的、俊秀的,更多的是帶著些稚雅的氣息,但他眼尾和眼下的紅卻又平添了幾分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魅色。這顏色讓忽然得窺鳴狐真容的審神者愣了愣,隨后便被鳴狐一把撫住后腦勺,再次往自己嘴上壓去。 鳴狐還是知道這事是如何做的,他雖然是一把刀,卻是一把活了七百多年的刀,他總是見過這些事情的,他也知道親吻不光是肌膚貼著肌膚,還要伸出舌頭去試探對方的城門是否緊閉著,如果城門緊閉,便要讓它失守,如果城門大開,他便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去,邀請對方和自己一同感受親密的快感。 審神者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她像是一株無依無靠的菟絲草,軟軟地癱在鳴狐的懷里,被他捏著脆弱的后頸,開始急促起伏的胸脯貼著對方的,雙腿也因為找到更舒服的姿勢而跪坐在鳴狐的雙腿之間,她的手從與鳴狐交握,變成攥著鳴狐胸前的衣服。 不僅僅是嘴唇,他們的身體也要貼得很近。 然后審神者總是跟不上鳴狐的節(jié)奏,于是只能被動著讓他成為這座城池的支配者,舌尖被他吮吸得發(fā)麻,嘴唇也被摩擦得發(fā)熱,腮幫子在他的攻城略池下也發(fā)酸著。鳴狐的親吻開始變得不像他長相那樣溫柔,怎么說也是一振殺人的刀,情緒起伏時便無法控制住自己,激烈得像要通過親吻來將審神者吃進肚子里一樣。 房間里盈滿了滋滋的、咕嘰咕嘰的水聲,全因為審神者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思緒去合上嘴巴,或是抑制住聲音,她被親吻得連唾液都收不住地從嘴角滑了下來,腦袋被吻得一片混亂。 似乎是鳴狐知道今日只到親吻為止,于是將所有的力氣全都放在了唇與唇,舌與舌的糾纏之上,而雙手只是緊緊擁抱著審神者,卻不做任何越軌的舉動。但大概也是因為全身心都在親吻之上,于是審神者體會到了與眾不同的愉悅和迷亂。 與加州清光那回不同的,性愛給她帶來的混亂極大是在生理上的,身體的失控導(dǎo)致她調(diào)動不起思緒。而鳴狐的親吻則不一樣,她的四肢分明還是有力氣的,可思緒仿佛也像被糾纏得無力的舌頭一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只讓她緊緊靠在鳴狐身上,感受著付喪神對她的支配。 這樣迷亂的盡頭在似乎過了許久許久,白天都變成黑夜的時候,鳴狐終于緩下動作,慢慢地從她嘴里撤退,再溫柔又溫柔地啄吻了幾下審神者的嘴角,再舔去因為失控而溢出的淚水,最后像安慰寶寶一樣地輕撫著審神者的后背,等待著她回過神來。 審神者又花了一些時間才緩了過來,她嘴唇又腫又紅,還沾著唾液泛著水光,她的手還有些無力,但依舊攥著鳴狐的衣物,被鳴狐抱在胸前斜靠在他肩膀上。 這樣親密的距離讓審神者的面頰不禁更紅了,但她只是抬起濕漉漉的雙眼,看向鳴狐,用被吻得有些變調(diào)的聲音問道:“鳴狐君,有感覺好一些嗎?” 沒想到審神者此刻思考的居然是這樣,鳴狐微微愣了愣,才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審神者的發(fā)頂,用終于不再尷尬或是不好意思的聲音回答道:“我很好,主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