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ɡShe。E 第六十九章 燭臺切光
燭臺切光忠總以為自己的眼睛是因?yàn)殪`力紊亂而變成并不太帥氣的紅色,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最溫柔的模樣,換了身藍(lán)色的和服,燭臺切光忠微微笑著看向?qū)徤裾撸骸爸鞴羰菍庵矣惺裁措[瞞,相信那也是光忠不必知道的事情。”他頓了頓,僅僅向前了一步,依舊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我是您的刀劍,光忠無條件地相信著主公。” 燭臺切光忠的話無比地動(dòng)人,沒有受到過審神者傷害的他大抵就是這樣的,帥氣而溫柔,為他的持有者獻(xiàn)上一顆最忠誠的心。審神者不愿去想象恢復(fù)記憶后的燭臺切光忠會是什么樣的,即使凈化了暗墮,那些陰影依舊會盤旋在他的心頭無法散去。 他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因?yàn)樽约菏撬膿碛姓?,而無條件地獻(xiàn)上忠誠。 審神者嘆著氣:“只因?yàn)槲沂菍徤裾?,就這樣相信我嗎?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我會傷害到你嗎?” “主公若是這么說,那便肯定不會傷害光忠了,”微笑著的付喪神頓了頓,笑容也漸漸抿去了一些,“還是說曾經(jīng)有人傷害過我嗎?” 似乎真的猜到了重點(diǎn),燭臺切光忠只看到審神者的表情忽地難看起來,皺起眉頭垂著一張芙蓉沾水的面龐,只讓燭臺切光忠心頭一緊,連忙補(bǔ)救著自己的話:“看來光忠是睡得太多有些迷糊了,請千萬不要把光忠的話放在心上,主公早些休息吧!”說罷,行了個(gè)禮,便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間跑去了。 審神者倒是被這個(gè)反應(yīng)惹得笑了笑,也便回到房間去歇息了。 之后的兩三天內(nèi),燭臺切光忠每日清晨都有去找桃花妖抑制暗墮,只是重度暗墮的嚴(yán)重,和安倍家靈力的特殊性,讓桃花妖無論如何施法,都只能壓抑,而做不到凈化。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燭臺切光忠雖然總是同審神者說著沒事,不用著急等看似輕松的話語,但審神者卻是能察覺得出他對自己過去愈發(fā)的迷茫,他偶爾會對著鏡子里自己的紅色雙眼沉思著什么,甚至于會去試探性地問桃花妖關(guān)于自己身上邪氣的問題。 審神者知道她必須得做些什么了,不管是放血還是什么。 在新一天的暗墮壓制中,桃花妖被審神者拜托了施法讓燭臺切光忠昏睡過去的這件事。對于這個(gè)安倍晴明的后代,溫柔而美麗的女性,桃花妖自然是要偏愛的,便二話不說答應(yīng)了下來,便快速地在看似平常的施法中摻雜了不起眼的法術(shù),使得燭臺切光忠原本的只是合眼,變?yōu)榱苏嬲鼗杷^去。 桃花妖快快地將在隔壁房間等候的審神者叫來:“你什么時(shí)候想讓他醒的話告訴我一聲,他不會記得的?!?/br> 審神者道了聲謝,看著桃花妖輕快地離開了房間,還貼心地為她關(guān)上了門之后,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原本想過在付喪神清醒的時(shí)候做這些事的,但她覺得大概是不可行的,甚至?xí)冻龈囫R腳,思前想后,便只能出此下策。 “光忠,希望等你暗墮凈化恢復(fù)理智之后,能理解我的做法。” 這樣輕輕地,近乎自言自語地說罷,審神者便拿過空的茶壺,并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匕首,她小臂內(nèi)側(cè)的傷口因?yàn)殪`力運(yùn)行修復(fù)的原因,幾乎在受傷三天后就會恢復(fù)成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但審神者輕車熟路,十分精準(zhǔn)地將刀刃搭在那一片能流出最多的血,同時(shí)也不會傷得過深的皮rou上,稍稍深吸一口氣,便要使力向下劃去。 但她的動(dòng)作并未成功,因?yàn)橐恢庇辛Φ拇笫治兆×怂笆椎男”邸?/br> ——燭臺切光忠。 在這間房里只有燭臺切光忠,阻止她的也只會是燭臺切光忠。 “主公,你在做什么?!” 審神者能感覺他正站在自己背后,大手有力而有些細(xì)微的顫抖,呼吸沉重心跳紊亂,語氣是斥責(zé)與怒氣。 燭臺切光忠怎么會醒?他醒了多久?是否聽到了剛剛她自言自語的話? 審神者無措起來,匕首有些握不穩(wěn)地從手中滑落,卻恰恰好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液便漸漸便從那滲了出來。 燭臺切光忠也顧不得質(zhì)問審神者了,連忙讓審神者坐下要查看她的傷口。 然而比起傷口的深淺或是長短,燭臺切光忠無法自控地被那滲出的鮮血奪走了注意力,他只抓著審神者的手臂,卻又忍不住越靠越近,原本只是普通的血液,在他鼻尖似乎纏繞著誘人的甜香,在他喉間勾引出無盡的干渴,他仿佛想要狠狠撕開這道傷口,盡情地享用著無限美味的血液和骨rou。 “光……光忠?”審神者的聲音稍稍喚醒了他的意識,他連忙屏住呼吸,將審神者的手推開了許多: “抱歉主公,我去找其他人來?!闭f罷,似乎真真無法再克制一樣,二話不說便要站起身去拔腿拋開。 但審神者一把拉住了他,她的聲音便如同這看不見卻依舊聞得著的血液一樣,甜美而無限迷人:“沒關(guān)系的光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燭臺切光忠回過頭來,他緊皺著眉頭,眼里的紅色愈發(fā)得鮮艷起來,他額頭隱隱露出青筋,一副無法再過多忍耐的模樣:“主公,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審神者站了起來,在燭臺切光忠還保持暫時(shí)的理智的情況下,進(jìn)行凈化是最好的,重度暗墮的他怕是根本無法讓審神者去靠近,所以不管燭臺切光忠怎么說,他今日都必須要按審神者想的來! 柔軟的女性站了起來,此刻以一副完全不讓人拒絕的姿態(tài)靠近燭臺切光忠,將幾乎快愈合的傷口橫在他面前:“這是我的命令?!?/br> 這樣說著,燭臺切光忠便是再也忍耐不了地再次抓住審神者的手臂,猛地將嘴湊到傷口處,舔舐吮吸著溫?zé)岬摹M滿生命力的、甜美如同劇毒的血液。 不同于破廟里的那一次,這個(gè)時(shí)候的審神者是意志清醒的,除了傷口處傳來的疼痛之外并沒有能分散她注意力的官感,于是燭臺切光忠的一舉一動(dòng)都顯得清楚明白極了,無比清晰地透過傷口和周圍的肌膚傳到腦海里。 他的嘴唇是無比灼熱的、濕潤的,牙齒時(shí)不時(shí)會碰到傷口或是肌膚,惹得審神者一陣一陣的輕吸氣與顫抖,舌頭又是柔軟的,大概是覺得血液流的不夠多,甚至?xí)蒙囝^去頂弄傷口,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美味。 審神者并不介意他多飲用一些,如果能對燭臺切光忠起到很好的凈化效果,不過只是虛弱幾天的事情而已。 然而燭臺切光忠卻停了下來,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欲望,離開的時(shí)候顯得有些猶豫,但的的確確的,在審神者的傷口上珍惜地落下一吻后,便離開了這甜美的源頭。 “也許主公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關(guān)于我暗墮的事情?!?/br> —————————— 下章不出意外是rou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