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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娛樂圈探花[古穿今]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可是陶清風又不敢給得太長,在心里絞盡腦汁地想:“小論文”,真是難寫。為了盡量“文簡事繁”,陶清風不得已用了文言句子??墒堑葘懲暌豢?,估摸著現代人大概都不太容易看懂。這才去求助孟小丹。

    孟小丹虛弱回復著微信:你……你有毒……嗎?

    陶清風:?????什么意思?

    孟小丹簡直給跪了,在微信上說:算了……你這篇別發(fā)了……留著,改一下,投什么期刊論文平臺比較好。

    陶清風意識到這種形式不適合發(fā)在網絡宣傳上,就對孟小丹說:對不起。我以為小論文就是“短小的論文”。

    孟小丹回:你肯定是跟嚴師兄待久了。他都把你洗腦了。卿本佳人,不要走上學術的不歸路,回歸星途的康莊大道吧孩子。

    陶清風:???

    孟小丹:算了,你去忙別的吧。這論文給嚴師兄那種人看比較合適,不要去壓榨可憐的觀眾的腦細胞了。

    于是孟小丹重新搞了一篇上去。在此很久之后陶清風把完整論文給嚴澹看,請他修改并咨詢期刊發(fā)表的事宜,那也是后話了。當時,陶清風完全沒有去找嚴澹征詢的想法,事實上,他感覺實在太難為情了。

    陶清風怔然想著,前一天晚上,在嚴澹家寫著春聯時,猝不及防被嚴澹揭開的心事——

    “其實我知道。你心中的舊好,是那位,你暗自不希望他‘娶妻生子’的同科榜眼,后來的太子少師,燕澹吧?”嚴澹在陶清風身后輕聲說,音量不大,卻炸如驚雷。

    陶清風呼吸一窒,手中的筆“啪嗒”掉落在地上。他勉強扶穩(wěn)桌子,轉過頭來時露出微笑,語氣卻頗沉:“對不起,我沒聽清,你說什么?”

    這對于文人來說,實則是一種變相的:請你不要亂說。給個臺階下的意思。

    如果是脾氣不好的人,這句話的潛臺詞還有:請你可給我閉嘴吧。

    陶清風不但被嚴澹戳中心事,更令他驚惶的是那句“你暗自不希望他娶妻生子”這個揣測——這是陶清風連夢里都不敢承認,卻在被指出時立刻心如擂鼓般心虛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竟然真作如此想。

    陶清風猛然意識到,嚴澹之所以會發(fā)現端倪,是因為那天在聊到燕澹時,自己不小心說的:“這就跟他不娶親生子一樣費解”。自己在得知燕澹生無嗣后,各種假設中,立刻就思考著“難道他沒有娶親”,并且下意識把這當成“既定事實”般地說了出來。

    而在正史中,只記載著“燕公薨,無嗣”。事實上,也可能燕澹生有娶妻納妾,但未留后嗣。唯獨自己潛意識里真的是不愿意他娶親,才會那樣脫口而出。

    所以,那天這個話題,才被嚴澹突兀轉移結束了。嚴澹實在是……太聰明了。

    陶清風震驚地盯著嚴澹,他又來不及施展自己都沒練熟的“演技”了。

    嚴澹并沒有順著陶清風不愿承認的臺階而下,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揭開這道塵封的秘密,執(zhí)著地又重復了一遍:“你從前喜歡的人,是燕澹。對不對?就是那個讓你哭,讓你從前走不出來,讓你死活不愿意換一個花盆栽進去的人?”

    嚴澹攥著掌心,狠狠掐著內心那股瘋狂滋長的名為“嫉妒心”的火焰。幸好,可以被另一種有根據的懷疑抵消大半。

    陶清風眼眶紅了,很難得有這種想咬牙切齒的情緒,他耳根微紅,聲音中含著一股悲意:“那又如何?”陶清風承認了,語調中反而有一抹鏗鏘,“是我不堪罷了,和他沒有關系。”

    嚴澹見不得陶清風露出這種脆弱模樣,那一瞬間眼神暗了暗,特別想把陶清風抱進懷里安慰。但他只是緩緩扶了陶清風坐下,給他遞了一杯熱茶塞進顫抖的手里:“這哪里是什么不堪。他說不定也喜歡你?!?/br>
    陶清風靠在沙發(fā)上,喝了熱茶不再抖得厲害,緩緩吐了口氣:“不會的。他……他那么好。如何能……”

    嚴澹盯著陶清風,暗自捏緊了拳頭。嚴澹終于找到陶清風身上,迄今為止唯一可以被稱之為缺點的東西:妄自菲薄。其實這在平時生活里也流露了一點點,但嚴澹以為那是陶清風不太適應現代,而且程度也挺輕。沒想到在感情認知方面會被暴露得如此之嚴重,對自己有著深深的誤解。

    陶清風的眼神被熱茶霧氣氤氳著,無辜又清澈。就像一頭悲哀的小鹿的眼神。嚴澹想:都說聰慧之人七竅玲瓏。這學富五車,用舍得宜的探花郎,在感情上竟然連一個普通人的自信和自知都不具備。

    ……怪萬惡的封建等第觀念。

    嚴澹于是扶著陶清風的肩膀,讓他轉向自己:“燕澹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他不喜歡你,只會是因為‘不喜歡而不喜歡’,而不是‘配不上而不喜歡’?!眹厘UJ真地看著陶清風的雙眼,像要看到他的的心里,沉道:“在這一點上,你特別沒有自知之明?!?/br>
    陶清風的眼眶依然是紅的,不解:“我,覺得自己尚可的,就是自知之明。”

    正是因為有自知之明,陶清風才知道分寸進退;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界限不能越過。

    嚴澹深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著那股燃燒的心火,道:“廣川。還記得那天你感覺到的這個時代的‘進步’嗎?其實這個時代真正的進步,最重要的并不在于科技——那只是基礎,思想的進步,和社會制度的進步,才是這個時代給所有人最好的禮物。它的名字叫做:平等?!?/br>
    陶清風靜靜地盯著嚴澹,眼中氤氳的水汽愈濃,令嚴澹想到了著名畫家莫奈筆下縹緲的水面。湖光水色中最多的畫景是蓮花,蓮花靜靜漂浮在透明的水紋上……

    意識到陶清風在等待進一步的解釋,嚴澹繼續(xù)道:“哪怕人出生還是有區(qū)別,有美丑,有窮富,有高矮,有胖瘦……有人也會覺得不公平。但在現代集體價值觀中,哪怕不公平,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嚴也是平等的。大楚封建皇權制,士庶之隔猶如天地,上層建筑由經濟基礎決定……所以你用那套觀念指導行動,不敢越雷池,不是你的錯……但是那種社會形態(tài)已經被更先進的社會形態(tài)所取代了。人和人之間都是平等的。你和燕澹一樣,你們是平等的,所以你們也一樣的好。這才是你該有的‘自知之明’,不要再妄自菲薄了。”

    嚴澹的話像是熱茶一樣,從心臟往指尖暖去,雖然陶清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愣愣地望著嚴澹,但嚴??粗悄抗庵械臐櫇桑缹Ψ铰牰?。

    嚴澹扶著陶清風肩膀的手,滑下來握住了陶清風捧茶杯的雙手,像是攏住一塊珍寶。陶清風被掌心杯壁的余溫和嚴澹溫暖的手夾在中間,愣了愣想抽開,卻被攥得愈發(fā)緊,一時間竟然抽不出來。

    陶清風一驚,驀然發(fā)現嚴??醋约旱难凵?,是那樣炙熱。他心中警鈴大作,之前沒敢深想的念頭驀然浮現。為什么嚴澹要讓他“扮演”喜歡的人?

    嚴澹的語速慢了些,抓住陶清風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卻依然死死地盯著陶清風的眼睛,仿佛那里有某種支撐的坐標:“所以你和我也是平等的。我和他也是平等的。之前我沒有對你‘誠’,不是因為我不敢。我只是不夠了解,又怕貿然讓你難過。但當我知道了他是誰,知道了你心中的塊壘如何消解……”

    陶清風這才后知后覺,目瞪口呆地望著嚴澹,心中波瀾起伏像是茶杯中幾乎晃蕩出來的水。他的腦中飛快地閃過嚴澹一幕幕和他相處之景,和嚴澹之前讓他“扮演”時諸多說辭,還有那一夜替他喂藥送粥,溫柔擁入的懷抱……電光火石間一切都明白了。他想起在通識教育書籍里看過的一種叫做“邏輯”的西學方法論,如果早一點學會,是不是能懂得這一切:

    其實是個容易看出來的悖論:“喜歡”是能“演出來”的嗎?什么叫“演到喜歡他為止”?要是沒有“喜歡”的感覺,就不會“止”。要是有了“喜歡的感覺”,又怎么算得上“演”?

    第86章 表白

    陶清風恍惚想:他竟然傻了那么久, 都沒發(fā)現。其實嚴澹種種相待, 明示暗示, 眉梢眼底,脈脈款曲?;乜从洃? 處處是一腔隱忍試探的溫柔小意。自己竟然毫無所覺?直到此刻才如夢方醒。

    陶清風幾乎僵在了原地,他簡直不忍心看嚴澹的眼神,心中悲鳴著, 請他不要說出來??墒沁@個請求太過自私了。他說不出口。

    嚴澹笑了,道:“反誠己身,樂莫大焉。說出來, 真的挺快樂的?!?/br>
    “你明知道我心里……”陶清風簡直想求他,求他不要說下一句心知肚明的話——

    “我喜歡你。”嚴澹更用力地握緊了陶清風的手, “沒有什么別人。從來是你。一直是你。而且——”

    陶清風腦袋在翁鳴, 他難過地搖著頭:“不——”

    他的聲音和嚴澹下一句話提高的聲線重疊:“而且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喜歡我?!眹厘C摽诙? 這些話其實并不是事先計劃好,臨時從胸口中像個幽靈般冒出, 似乎深藏了許多年, 想要毫不猶豫地說給他聽,“總有一天, 你一定會喜歡我。會像喜歡燕澹生那樣喜歡我。我和他很像。某些時候你把我看作——”

    陶清風猛然瞪大雙眼, 急促地喘息著, 想起那偶爾幾次的迷離重疊,閃過一抹愧色,隨即又被眼中潛流斬斷:“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再也不會。對不起,我對不起的是你們兩人?!?/br>
    “真的?”嚴澹輕笑著,他胸口還有個秘密在護體,這使得“一定會被拒絕”的難過,被近乎盲目的自信和那個每在夢醒交替時沉吟暗問的秘密沖淡。他心中沒由來地確信:燕澹的心情與他別無二致。每當想起夢中陶清風看自己的眼神,嚴澹心中的妒火就會奇跡般地熄滅。

    嚴澹想:自己和燕澹在夢里的聯系,似乎在潛移默化地,調整著他的行事作風。比如前一段時間,嚴澹還恪守那種遠觀的界限,可是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嚴澹覺得,自從他“從來不戀愛”的心湖冰封在陶清風這里消解后,到如今,他竟然會把陶清風壓在沙發(fā)上。

    陶清風背靠沙發(fā),攥著杯子的手還被嚴澹箍住抽不出來,眼睜睜看著視網膜內嚴澹愈發(fā)靠近,嚴澹今天又沒戴框架眼鏡而是隱形,這使得那張臉對陶清風的沖擊度瘋狂擴大——

    “我到底是誰?你真的分得清楚?這樣呢?”嚴澹傾身向前,臉湊得極近,稍微側了側鼻尖,似乎下一個呼吸就要貼上的對方唇瓣,然而嚴澹故意靠在那距離上,說:“過界限了,教過你的,怎么還不推開?”

    陶清風這才如夢初醒般倒抽一口冷氣,猛然掙動起來,手里茶杯中的水激烈地晃蕩著,要不是有蓋子一定會灑一地出來。陶清風渾身抖著,羞愧的臉色已經紅到了耳后根。

    嚴澹順勢笑盈盈地放開了雙手,陶清風松了一口氣剛把茶杯放下,準備起身好好地和嚴澹講清楚這筆糊涂賬,自己承了他那么多喜歡卻無法回應,還總是錯覺意亂情迷,心中十分難過,覺得很對不起嚴澹,一定要把這件事了結——忽然陶清風又看到嚴澹笑了笑,伴隨著一聲嘆息。

    陶清風正迷惑著,嚴澹忽然間又附身下來,五指扣進了陶清風的手掌里貼著,雖然力氣不大,但陶清風又像是石雕木像般呆住了,他聽到嚴澹邊靠近邊輕笑著說了聲:“眼神都不變,分得清?騙誰呢?!?/br>
    陶清風聽不懂,頭腦又開始發(fā)蒙。其實嚴澹并沒有用多少力氣,只是湊近陶清風倚在沙發(fā)上的身軀,俯身靠住他??墒翘涨屣L驟然覺得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一片恍惚中,那塊巨石化為裝著燕澹生的棺槨,敞開了棺門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下。那是他從來不敢想,卻心甘情愿想要被關進去的地方。

    陶清風眼淚無聲順著眼角淌下:如果這就是你來找我的方式——

    嚴澹順著那滴眼淚吻到陶清風的唇上,這和醉后的蜻蜓點水,病中的淺嘗遏止不同。這是清醒狀態(tài)下,一個真正意義上,充滿著愛意,卻不帶侵略的親吻。嚴澹吻上了陶清風柔軟的雙唇。

    明白,果斷,準確。

    陶清風覺得自己是被鬼壓床魘住了,和他素來在夢中被燕澹生壓著親的動彈不得一模一樣。他失神地承受著這個違心的親吻,一動不動,像是靈魂出竅了。任由嚴澹字面意義上的“含英咀華”,細細品嘗過每一寸,還當個“不速之客”,“不問自取”一番。

    可是陶清風覺得讓自己呼吸困難的,并不是一條滾熱靈巧的軟舌,勾纏壓在自己唇中軟苔間的,是那塊又硬又重的墓石。堵得他透不過氣,卻希望它能融于己身。陶清風知道這種想法十分荒唐:被吻住的時候,他好像感覺到燕澹生就在這里,是空氣,是熏熱醉人的呼吸,是唇齒交纏的熱度和痛楚。通過那心臟過電般的震顫,如蛆附骨,激得他渾身酸軟卻僵硬。

    嚴澹亦是在那短暫接觸中,感到心臟過電般的空白暈眩,仿佛是渴水的旅人跋涉幾個世紀終于飲到甘泉。于是更篤行這個不再放手的決定……許久終于饜足地“滿載而歸”,他意猶未盡地抬起一點距離,抓住陶清風的那只手掌松了松,又不太用力地握緊,反復幾次,像是在輕巧擺弄一只軟墊。

    看進陶清風已經被親得近乎失焦的迷惘雙眼,嚴澹短促地笑了聲,道:“我不管你分得清楚還是分不清楚,反正我證實了一個推測——”嚴澹低下頭湊著陶清風耳邊說:“只要我想親,你是沒法拒絕的。跟那次一模一樣。所以你總會喜歡我的。”

    嚴澹心中也為自己驚訝:二十余年心湖靜水無波,待人處事孤傲疏離,他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陶清風驚愕地瞪大眼睛,那雙紅著眼眶的眸子被蒸騰的水汽熏得愈發(fā)委屈,一眼就讓嚴澹心曲搖曳,直想再次俯下身如法炮制。

    可是陶清風忽然拼命掙出身子站起來,眼角淚痕未干,往后踉蹌退著。此刻他連“自重”二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剛才的局面,如果嚴澹行事唐突,那自己就是從犯。陶清風不知道自己的感官和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意志。

    “嚴……你……真的要弄到我看到你就尷尬,連朋友都做不成的地步嗎?”陶清風一邊后退,心中既難過又想逃:既然嚴澹已經知道他心底有人,為什么不能……大家為什么不能守好那道線,安安靜靜地做朋友,該有多好。

    嚴??粗涨屣L頰邊飛霞未消,他往前一步,陶清風就后退一步,就這樣一直到了門邊:

    “你不用逼自己那么狠?!眹厘7滞夂V定的音色,帶著一種理所應當的自信,“你日后想起來會覺得沒必要。因為你總會喜歡我。我并非不珍惜你的友誼,只是你我將得到比友誼更寬廣,包絡我們更多東西的關系。用不著遺憾。”

    陶清風簡直想昏過去:這令人發(fā)瘋的優(yōu)越感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為什么——

    嚴澹靠近都快要把陶清風抵在門上,伸出食指點在他嫣紅的唇上,讀心般說道:“就憑我現在想親,你就會動不了讓我親。不過今天先算了,再親你嘴唇要流血了。大過年的不吉利,下次繼續(xù)。”說完還笑了笑。

    陶清風猛地拉開房門,心中驚雷陣陣地想著:什么叫想親就親——嚴澹今晚的作為完全顛覆了他一直在陶清風心里彬彬君子的作風,染上一層晦澀曖昧的色彩。不僅容貌,連性格也給他燕澹生的種種錯覺。

    陶清風心中奇怪地沒有失去朋友的難過——或許并不算失去,因為他見識到了嚴澹的另一面,對他更加了解,甚至拉近了一些使他為難的距離,目前要反向掙脫。

    自己從來對嚴澹都是親切、尊敬又欣賞的,可是目睹了嚴澹的這一面后,陶清風愣愣地想,他并不討厭。他一點都不討厭。自己情緒只是害羞和……因為分不清燕澹生而帶來的悲傷與懷念。還有一些疑惑。

    他甚至不敢反駁回去,因為潛意識里知道那是真的。如果自己說:“并非如此?!蹦菄厘?梢择R上把他抵在墻上證實第二次……不,算上醉酒那次,或許該算第三回 。這是陶清風無法承受的事實:嚴澹親近他的時候,因為燕澹生的緣故,自己是真沒法抗拒動彈。這是件非常荒謬的事情。然而一再發(fā)生。難道嚴澹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嗎?嚴澹剛才近乎強吻了一個嘴上說著并不喜歡他的人,卻不覺得有違什么君子之道嗎?

    陶清風怔然想:這不像嚴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他看著陶清風那模樣,心中忽然冒出一句不知猴年馬月不小心瞥到的惡俗網絡用語:“嘴上如何如何,身體很誠實。”一想到陶清風喜歡著燕澹,而他能在夢中看到燕澹的視角。嚴澹就沒有一般人對于情敵存在“耿耿于懷”的敏感反應。毫不患得患失,并不是鉚足了勁和別人在爭,也不顯露胡攪蠻纏的獨占欲。而是一種無比詭異的……共有心態(tài)。

    在生物學方面大概可以找到類比的案例,但那些出發(fā)點多是為了族群的繁衍。而嚴澹這些舉動,深植于古老的基因密碼,在詭異的轉世夢境中被激活……前世被納入自我領地的存在,今生亦要毫不猶豫地緊緊抓住……從潛意識和本能的層面上。

    陶清風已經打開了門,退了半步出去。嚴澹站在玄關處,眼神炙熱,唇角含笑,走廊和房間的燈光投影在他身上,好似渡上雍容的光芒,像畫里面走出來的孤傲翩翩的公子。陶清風不禁想到當年與燕澹生第一次相見,他亦是站在橋洞馬燈的陰影下……真不想認錯,可是怎能不錯認。

    嚴澹盯著陶清風被親后還泛著水色的唇,和迷惘的雙瞳,好心提醒:“你還站在那里,是想我走過去繼續(xù)親嗎?”

    陶清風臉色一變,松開門把,快速抽身,落荒而逃。他身后傳來了嚴澹清晰愉悅的笑聲。

    先不論嚴老師到底怎么了,陶清風覺得自己問題更大。

    大過年的,陶清風內心混亂不堪,他主動去了醫(yī)院這個之前避之不及的地方。

    無論是不是節(jié)假日,醫(yī)院門診的人都很多。春節(jié)也是病發(fā)高峰期,人更多了。陶清風掛了個急診,等了快一個小時才輪到。坐診的是個年輕醫(yī)師。這種節(jié)假日,領導都喜歡安排還沒成家的新人來值班。

    問診時,陶清風取下了偽裝,猶豫地說:“毛病就是……我控制不了身體,不知道怎么回事。”

    年輕醫(yī)師神色非常嚴肅,追問道:“經常發(fā)作嗎?詳細說一下?”他已經往麻痹、偏癱或是腦梗那方面去想象了。這些病在年輕人之間也時有發(fā)作,比如坐姿不對造成脊柱錯位,就會影響神經。

    這個醫(yī)師還沒有去看《歸寧皇后》電影,也不認識陶清風,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畢竟帥哥總是洗眼睛的。

    陶清風的臉刷的紅了,張了張口,組織了半天語言,小聲說:“被一個人親的時候,身體就是動不了。每次都這樣,我實在不知道……”

    陶清風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正襟危坐的醫(yī)生把筆放下的聲音,等陶清風說完抬頭,只見醫(yī)生抱著雙臂,就差朝他翻個白眼似的表情。

    然后年輕醫(yī)生合上了病歷本,表情扭出微笑,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小帥哥,大過年的,找點別的消遣,可以嗎?”

    陶清風一看醫(yī)生不當回事,他自己是真的慌張又著急,連忙道:“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真的沒辦法動啊……這能不能檢查一下,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可不可以吃藥治啊。我真的很困擾?!?/br>
    年輕醫(yī)生一邊飛快地在電腦上打了幾個字,啟動了打印機,一邊語重心長地對陶清風道:“小帥哥,不要仗著自己臉好看,談戀愛就可勁作吧?小情侶鬧矛盾了,去看電影、逛街、買一堆垃圾食品大嚼一通,好吧鑒于職業(yè)道德友情規(guī)勸不要吃得太多,睡一覺就什么事都沒了。我還忙,外面病人排著隊呢?!?/br>
    陶清風聽到對方下了逐客令,只好懷抱著一肚子被當成無理取鬧的委屈和慚愧離開了診室。在他身后,醫(yī)生把剛打印好的那張寫著“遛狗與灑狗糧者禁入”的a4紙往門背后一貼,朝著陶清風的背影露出了單身狗的悲憤眼神:大過年的,這些“何不食rou糜”的家伙們也出來亂竄了,當醫(yī)生真不容易。

    陶清風渾渾噩噩在街上走,苦笑著,所以“現代”的“高科技”醫(yī)院,也治不了,不把這個當成病,只當胡鬧么。陶清風困惑地想:一個人心中是不可能喜歡兩個人的。自己喜歡燕澹生,又把嚴澹當做燕澹生,拒絕不了他的愛意。心知肚明荒唐,無法控制回應。果然是……藥石罔顧了。

    第87章 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