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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是有這種自信的資本,他一上臺,臺下觀看的選手就開始議論他,不少人表達著對邊奇的羨慕和喜愛。 就連臺上的導師都對邊奇有印象,形象導師主動詢問了邊奇的那個小視頻,看那狀態(tài),對他的形象是相當滿意的。 邊奇對導師的提問應答自如,博得了不少好感。傅輕云看見其他四位導師的頻頻點頭,想來他們給邊奇的評分都不會低了。 只有管溫文一直是漠然的態(tài)度,等了片刻忽然開口:“開始你的考核表演吧?!?/br> 邊奇深呼吸一口氣,難得露出點緊張。 傅輕云雖然沒有把邊奇當成對手,但他卻很認真地觀看了邊奇的表演。 邊奇準備的小品,劇本顯然是精心打磨過,包袱設計得很好,一個接一個地抖著,全場笑聲不斷,就連舞臺上的幾位導師都樂得前仰后合。 符星波眼睛盯著舞臺上,嘴里對傅輕云道:“邊奇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個表演應該是當下最好的一個吧?” 傅輕云點了點頭:“這是他的特長,做的確實不錯。但是……” 他話沒說完,只是眼睛盯著管溫文。 從頭到尾,管溫文的身子連動都沒動一下,從大屏幕上也可以看見,他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正在這個時候,管溫文忽然抬手叫停了邊奇的表演。 他等邊奇站定,冷著臉忽然開口道:“你表現(xiàn)的不錯??梢钥闯鰜恚惴浅S眯牡南胍盐覀兌盒??!?/br> 邊奇的臉上揚起個志得意滿的笑容。這句話可是管溫文這么久以來,第一句算是夸獎的評價。 然而他的這個笑容還沒有徹底綻放,管溫文不咸不淡地繼續(xù)說道:“但是,你目前所做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隔靴搔癢。我無法為了你的表演,發(fā)自內心的笑出來。”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邊奇的笑也僵在那里,剛剛那抹志得意滿,此時看著分外嘲諷。 管溫文繼續(xù)道:“這一切源于你對自己劇本的不融入。這個表演根本沒有逗笑你自己。連你自己都沒逗笑,卻想逗笑別人?或許有些人可以被你逗笑,但我不行。” 他說著,低了頭在紙上寫了個數(shù)字,道:“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有感染力的表演,所以我只能給你5分?!?/br> 邊奇訕訕地鞠了一躬,快速退場。 符星波在傅輕云身邊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嘟囔道:“邊奇目前是管導給的最高分了……但竟然還被管導說得這么不留情面!但管導說的是真的在理,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邊奇的表演,覺得特別浮夸,一點也不好笑了?!?/br> 傅輕云點了點頭。管溫文導演確實點評的一針見血。 他們兩個人的交談剛剛結束,管溫文忽然又開口叫人了:“符星波!” 符星波一個激靈,匆忙跳了起來,三兩步跑上了舞臺。 他的知名度比邊奇還要高,傅輕云聽見自己前后左右,有不少妹子激動地小聲嚷嚷:“啊啊??!符星波!我童年男神!” 傅輕云勾起個笑,很認真地觀摩著符星波的表演。 符星波選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傳統(tǒng)話劇選段,單看表演內容,似乎沒什么亮點。 但在傅輕云這種專業(yè)人士眼里,他一眼就看出了符星波的表演中,蘊藏的扎實功底。 不愧是三歲就入行當演員了,演技上卻是要純熟許多。傅輕云想著,同時也聽見了周圍有不少人在進行著專業(yè)討論,大家和自己的看法都很一致。 符星波結束表演,導師們給他的評價都相當高。演技導師甚至給了他9分的高分作為肯定。 符星波雖然臉上一直掛著元氣的笑,然而視線落在一直沒有發(fā)話的管溫文身上,卻忍不住有些抖。 管溫文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然后一低頭,寫了個數(shù)字,嘴里說著:“6分,勉強及格,還得練!” 符星波當場松了口氣,深深一鞠躬,嘴里保證著自己會“更加刻苦”,腳下抹油,一溜煙就跑回自己的座位了。 傅輕云笑著沖他挑了個大拇指,符星波卻連連搖頭,輕聲嘟囔著:“嚇死我了!幸虧拿了個及格!我真怕管導拿紙砸我,罵我又退步了……” 他話音還沒落,管溫文叫了下一個:“傅輕云。” 現(xiàn)場一靜,跟著立刻反彈起一陣“嗡嗡嗡”。 符星波顧不上說自己了,沖傅輕云一握拳,用口型比了個“加油”。 傅輕云沖他輕松地笑了笑,快步走到舞臺上。 面對著所有目光,傅輕云淡然地鞠了一躬,平靜道:“導師們好。我叫傅輕云,今天我打算表演一個啞劇?!?/br> “啞劇?”兩位臺詞導師異口同聲地質疑著。 傅輕云認真點了點頭:“是的,我準備的就是啞劇。” 全場嘩然,傅輕云能看見坐在第一排的符星波,嘴都張成“o”型了。 管溫文不耐煩地抬手敲了敲桌子,把全場靜音。然后他皺著眉對傅輕云道:“你先表演吧?!?/br> 傅輕云點了點頭,微微合眼,把所有雜念清空。 再睜開眼睛時,他整個人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得呆滯死板,像是個木頭人。 他舉起雙手,關節(jié)卻僵硬地像是被線束縛著,被迫提起一樣。 然后他的嘴角夸張咧開,如同被什么力量強制牽引著一般。 傅輕云開始跳舞,舞姿僵硬,透著一種滑稽感和不協(xié)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