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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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章謙溢?此時坐在正中間的花廳里,他穿著月白色的寢衣,衣襟那塊敞開著,胸膛上隱約能看見被女人抓過的指甲痕。這男人眼中的情.欲并未完全褪去,嘴角仍噙著抹玩味的笑,自顧自的給自己斟酒喝。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沈晚冬不愿意睡被人糟蹋過的床,覺得惡心。 她站在門口,吹著風(fēng),瞧著沈嬤嬤和小丫頭給她換床單被褥,又從柜子里拿了套新的被子枕頭。 收拾罷后,沈嬤嬤等人退下,并且將門關(guān)上。 沈晚冬垂眸,走過去給章謙溢福了一禮,轉(zhuǎn)身走向她的寢室,吹蠟,上床,睡覺。 雖然已經(jīng)換了新的寢具,可她仿佛仍能聞見濃郁的酒和胭脂味道,嗆得她腦子疼。 那男人已經(jīng)和翩紅同過房了,想必沒力氣再sao擾她了吧。 誰知才剛閉眼,被子忽然被人掀開,緊接著,一個滿身是酒味的男人迅速鉆了進(jìn)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 第25章 承諾 “公子,別這樣。” 沈晚冬扭動著,想要掙開男人。她聞見他身上的有股濃郁花香胭脂味,太過甜膩,讓人忍不住發(fā)嘔。 誰知越掙扎,卻惹得身后的男人越亢奮。他一條腿跨了上來,直接半壓在她身上,手不安分地從她的小衣底下伸進(jìn)去,亂抓亂摸。與此同時,吻著她的頭發(fā),輕輕呻.吟著,從口鼻中噴出的酒氣帶著欲望,全部打在她的臉上。 “小妹,我燥得厲害?!闭轮t溢低聲呢喃,他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褲子扯掉,往女人身上蹭,輕喘著:“那會兒吃了點(diǎn)藥助興,想著藥勁兒已經(jīng)xiele,可才剛瞅見你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火又燒起來了。好人,你,你幫幫我,我以后疼你?!?/br> 沈晚冬感覺他那東西已經(jīng)立起來了,只隔著一層衣裳,輕薄她的臀。 “公子,求你了,別這樣?!?/br> 沈晚冬都急的哭了,她轉(zhuǎn)身,手抵在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 章謙溢壞笑了聲,他朝著沈晚冬的胸口吹氣,竟將那薄如蟬翼的褻衣吹開了一小片,借著昏暗的燭光,他斜眼仔細(xì)瞅女人胸前的春光,勾唇一笑:“讓我看看你的牡丹開的好不好?!?/br> “傷害我,對你究竟有什么好處。”沈晚冬情急,竟低吼出這句話。 “你從頭到腳都屬于我,是我的大寶貝,我怎么會傷害你?”說這話的同時,章謙溢直接開始撕扯沈晚冬的衣裳,顯得急不可耐。 “我真看不起你,一條糊涂的yin.蟲?!鄙蛲矶а?,咒罵了句。 “你說什么?”章謙溢果然停下了動作,他一把抓住沈晚冬的腕子,將女人用力扯到他跟前,冷聲道:“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沈晚冬這會兒十分冷靜,她直視男人微怒的雙目,冷哼了聲,道:“公子和梅姨都是聰明人,知道一個頭牌能給自身帶來多大的利益,這就不用妾身明說了吧。您今兒也看見了,妾身雖只是驚鴻一現(xiàn),可卻引起了番震動,連翩紅姑娘都屈尊上門來探虛實(shí),說明我沈晚冬還是有價(jià)值的。如果梅姨在此地,她定會百般討好妾身,哄妾身為她做事,而不是如同一條發(fā)了瘋的yin.蟲,凈做些惹人厭的糊涂事,” 話還未說完,沈晚冬的脖子就被男人掐住。 “我是給你臉了是不是,好大的膽子?!闭轮t溢臉色陰沉,他將所有的怒氣全都集中在手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掐身邊這個冒犯他的女人。 “你,”沈晚冬感覺漸漸喘不上氣,求生的天性,讓她發(fā)了瘋似得胡亂拍打章謙溢,可無論怎么摳、撓他的手,他就是不放開,好像,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她知道他驕傲,但沒想到,驕傲到連句逆耳的話都聽不得。 “呵,爪子和嘴一樣利。”章謙溢冷笑了聲,扔開沈晚冬,他坐起身來,甩了甩被抓破皮的左手,低頭,冷眼看著身邊蜷縮著身子、捂著脖子咳嗽干嘔的女人,他面無表情地從被子里摸出自己的褲子,穿上,淡漠道:“你放心,我以后絕不會再碰你了。” “當(dāng),當(dāng)真?”沈晚冬轉(zhuǎn)身,看著床邊坐著的男人,嘶啞道:“公子此話當(dāng)真?” 章謙溢點(diǎn)點(diǎn)頭,看上去冷靜非常,全然沒了方才那種瘋狂的沖動。他直勾勾地看著沈晚冬,挑眉一笑,道:“章某生平只睡兩種女人,一種是人盡可夫的婊.子,睡了不必負(fù)責(zé),也不用擔(dān)心她會賴上你,穿上褲子就能走人;第二種就是喜歡的人,一旦睡了,我以后就只對她一個人好,不會再碰其他女人。恰巧,這兩種女人,你都不是?!?/br> 說罷這話,章謙溢將沈晚冬輕輕按回到枕頭上,幫她掖好被子,他俯下身,用袖子為女人擦去額上的冷汗和臉上的殘淚,笑的溫柔,眼中沒有半點(diǎn)欲望,真的如同一位溫和的兄長般。 他起身,將梳妝臺上的燭臺端走,并未回頭,只是柔聲說了句:“小妹,才剛是我冒犯了,快睡吧?!?/br> * 正月初九 福滿樓 無論在何時,福滿樓永遠(yuǎn)那么熱鬧。 天南海北的學(xué)子士人把酒言歡;漠北戍邊的茶商匆匆歇腳;富家大少提著一手提著畫眉鳥,另一手握著個紫砂壺飲茶;小販捧著木盤,到處兜售他的rou脯干果;妓.女端著酒壺,媚笑著給貴客們添酒;杏眼朱唇的少女頭上扎著青花手巾,敲著花鼓,講唱才子佳人的故事。 來酒樓的客人們通常喜歡點(diǎn)幾個精致小菜,要一壺?zé)峋?,再叫上兩個樣貌還不錯的妓.女,喝酒談天,吹牛扯皮,來消磨這盛世的消閑時光。 沈晚冬坐在二樓的包間里,手里端著杯熱茶,透過紗窗瞧底下的光景。她斜眼瞅了下跟前坐著的章謙溢,他正和酒樓的后廚大師傅商議這個月要新出的菜式,待會兒他還要去典當(dāng)鋪與葛掌柜核對上一年的賬本,忙得很。 沈晚冬抿了口茶,很苦,后味卻甘甜。 去年的今天,她正在寒水縣的吳家,天真的就像一汪白水,心里除了掛念吳遠(yuǎn)山的溫柔款款,其余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懂。才一年的功夫,她竟日漸成了福滿樓的神秘頭牌,這種薄如紙的命,又該怎么去感慨。 年前的那夜,章謙溢想強(qiáng)要她,卻被她刺痛了驕傲,承諾不再碰她。果真,這男人再沒有毛手毛腳地戲弄她。每天晚上回來后,先與她一起用夜宵,隨后就去浴室那邊歇息。 有這么個危險(xiǎn)的人在附近,她如何能睡得著? 每當(dāng)?shù)搅送砩?,她就開始胡思亂想,睜眼的時候想家人和兒子,一閉起眼,就能想起吊死的鳳鳳和割腕的含姝。她睡不著,就瞪著眼瞧黑黢黢的床頂,發(fā)呆。 而章謙溢呢? 他好像也睡不著,常常在半夜的時候,披著件棉襖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她這邊,點(diǎn)亮一盞油燈,坐在書桌前看賬冊,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許是有了些亮光,她那顆驚懼畏黑的心,仿佛能稍微平靜些。好幾次,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看見章謙溢吹了蠟燭,過來給她掖了下被子,然后回去睡覺。如他承諾的那樣,不碰她分毫。 過年那天夜里,她和章謙溢倆人吃了年夜飯后,搬了椅子坐到院子里的那片小梅林里,看花,守夜,喝酒。 他說:小妹,這些年我都是和伙計(jì)們一起吃年夜飯,散了就回來睡覺。叔父太忙了,五湖四海地奔走,算算吧,我大概有十來年未和家人一起過年了。今年你在,倒還有點(diǎn)年味,飯似乎也香了不少。 她笑了笑,給自己斟了杯酒,從梅樹上摘了朵花,放入酒中,一飲而盡,并不說話。 誰知他也學(xué)著,給自己杯中放了朵花,嗅了嗅,無奈地笑了聲:小妹,我從未在風(fēng)塵中見過你這么靜的女人,我知道你會謀算,也會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可偏生不叫人討厭,反倒惹人憐的很。 她閉眼,品著酒香,笑道:公子說的是啊,其實(shí)妾身也不愿淌入這風(fēng)塵之水中,可沒人救我出去。 還記得他聽了這話,半響沒言語,后來連喝了好幾杯悶酒,轉(zhuǎn)而岔開話題,笑道:年跟前忙亂,酒樓生意也不太好,這會兒讓你出臺,并不能收到實(shí)在的好處。其實(shí)咱們在年前已經(jīng)把名聲的勢造足了,所以在正月時候,我會暗中約幾位相好的侯門公子來捧你的場,讓他們假裝為了你爭風(fēng)吃醋,等你的名頭更盛時,我就借機(jī)把你推舉到干爺唐令那里,到時候你也能像翩紅那樣,在皇宮里獻(xiàn)藝,名動天下。 她聽了這話,笑了笑,抹掉眼角的淚,說:多謝公子為妾身籌謀。 前路在哪兒,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除了親生父母之外,這個世上誰都信不得、靠不上。卑微如泥的時候,誰都敢欺辱你,所以做一個冷情冷心的人,清醒的掙扎、活著。 一想到這兒,沈晚冬就忍不住嘆氣。 “怎么了?正月可是不能唉聲嘆氣的?!闭轮t溢看向身邊的女人,笑的溫和,他放下筆,揮手讓后廚的大師傅出去做幾道精致點(diǎn)心來,隨后,他提起茶壺,給沈晚冬的杯子里添了些茶,笑道:“要不下午我?guī)闳ヌ魩准罪?,再叫李師傅過來給你做幾套衣裳?!?/br> “不用了?!?/br> “那算了?!痹S是瞧見沈晚冬興致闌珊,章謙溢皺眉細(xì)思了下,笑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保準(zhǔn)有興趣?!?/br> “說說看?!鄙蛲矶贿吅炔?,一邊往一樓瞧,看底下的妓.女們?yōu)榱说觅p錢,卯足了勁兒扮媚裝嬌。 “自從你在臘月出了點(diǎn)小名后,有好多人在打聽你?!闭轮t溢湊近了,他溫柔地看著女人的側(cè)臉,笑道:“戚夫人的陪嫁下人韓虎在找你,想要證實(shí)你這個晚冬到底是不是他賣掉的那個晚冬?!?/br> 沈晚冬冷笑了聲:“怎么,那女人難不成還想賣我一次?” “她敢?!”章謙溢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他不屑地冷哼了聲,道:“這些日子我走哪兒就把你帶哪兒,誰都沒機(jī)會害你。”說罷這話,章謙溢嘿然一笑,神秘兮兮道:“更有意思的是,戚夫人的丈夫此時雖在外地,卻一直派人在打聽你,我說小妹,” “先別說話?!鄙蛲矶?,打斷章謙溢的話頭。她身子微微前傾,兩眼直盯著一樓的大堂,莞爾一笑,兩靨登時生出抹淺淺的梨渦。沈晚冬勾勾手指,示意身邊的男人過來,她下巴朝大堂正中間努了努,笑道:“快看那里?!?/br> 第26章 兩章合一 章謙溢順著沈晚冬的目光看去, 只見從酒樓外走進(jìn)來個妖妖喬喬的妓.女。這妓.女懷里抱著個破琵琶,穿著身半舊的梅紅襖子,看著得有三十多歲。她臉上施著厚厚的粉, 仿佛要遮住眼邊的皺紋和被打出的烏青, 可這卻讓她顯得更憔悴可笑。 “你說她呀,是個打酒座的下等札客?!闭轮t溢嗤笑了聲, 他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走到沈晚冬身側(cè), 淡淡說道:“她叫玉梁, 十幾年前也算是這行里的翹楚了, 是有幾分姿色的。后來不聽勸阻從了良,跟了個讀書人。誰知不到一年的功夫,人家就把她給踹了, 說她懷的是野種,敗壞了門風(fēng)。玉梁大著個肚子,活不下去,走投無路了才又跳了進(jìn)來。如今算算, 她兒子也有六七歲了吧,她為了養(yǎng)兒子,常常在各大酒樓出沒, 彈唱陪酒,卻不陪.睡,也算是有骨氣了?!?/br> “玉梁?!?/br> 沈晚冬細(xì)細(xì)地品咂著這個名字,同時暗中贊服章謙溢這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能將認(rèn)識的每個人的履歷都諳熟于心,用人所長,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本來她是沒資格進(jìn)咱們酒樓的,我是瞧著她一個女人家,還帶著個兒子,真是太不容易,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闭轮t溢看著沈晚冬的側(cè)臉,輕聲表述。其實(shí)他也不知為何要說這番話,大抵是想著,她會覺得他是個軟心腸的人,值得依靠。 “那我替玉梁多謝你?!?/br> 沈晚冬笑了笑,繼續(xù)朝底下看去。只見玉梁抱著琵琶,走到了東南角的一張桌子跟前,那桌坐了兩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還跟了三五個隨從小廝,排場挺大。 那玉梁也不理人家召沒召她,直接過去道了個萬福,一屁股坐到穿墨綠色衣裳的公子跟前,撩撥著琵琶,咿咿呀呀唱起艷曲來。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些貴公子會不耐煩地掏出兩個賞錢,打發(fā)這些惹人厭的妓.女走人。誰知這綠衣公子今兒的氣好似不順,直接啪啪甩了玉梁兩耳光,并且將玉梁的琵琶搶了過來,扔得老遠(yuǎn)。 “這人好生蠻橫,什么來頭。”沈晚冬不禁皺眉,十分同情被羞辱的玉梁,冷聲道:“不愿意聽曲兒,盡可以叫人來攆她走,何必動手呢。” “那兩位公子,其實(shí)和你的關(guān)系都挺深?!闭轮t溢笑的神秘,他湊近了沈晚冬,偷摸嗅了口她身上的冷梅香氣,笑問道:“小妹,你兒子的爹是誰?” “你可真沒意思。”沈晚冬白了眼男人,吳遠(yuǎn)山那種負(fù)心狠情之人,她根本不愿想起。 “那吳遠(yuǎn)山娶了你們寒水縣知縣之女李明珠,其實(shí)就是要攀上當(dāng)今的閣老,何首輔?!闭f話間,章謙溢指著那個動手的綠衣年輕公子,笑道:“這個尖嘴猴腮的公子叫李寶玉,是李明珠的親哥哥,自小就養(yǎng)在何首輔跟前。咱們這位李寶玉公子一身的紈绔氣,人傻錢多,每回出來排場極大,有好幾個小廝給他提鳥端茶呢。但他有個怪癖,從不喝外頭的酒,只喝自己在家里帶出的御酒。外人都道他派頭大,我卻品著有點(diǎn)問題。后來,我花了不少的銀錢,讓個俏姐兒百般在床上找他磨牙,這才曉得,原來這李寶玉的肝上有點(diǎn)病,壓根喝不了酒,一喝準(zhǔn)崴泥。但在大梁出門交際聚會,不喝酒怎么成?他怕人知道后笑話,所以每回出來都自帶假酒,喝再多都不會犯病,更不會上頭?!?/br> 沈晚冬不禁心里冷笑數(shù)聲,暗罵這李家兄妹不愧是一家子,一樣的裝腔作勢。 “至于李寶玉對面坐那位公子,你猜是誰。”章謙溢又靠近了幾分沈晚冬,低下頭,勾唇笑道:“這位公子是咱們曹侍郎的兒子,叫曹敬偉,可是與含姝定過親的親表哥呢?!?/br> 沈晚冬一驚,淡淡問道:“他是個怎樣的人?!?/br> “還有點(diǎn)子臭墨文才,但是為人刻薄又愛面子,和他爹一樣,挺陰毒的。曉得自個兒老爹將含姝弄進(jìn)了園子,但一聲不吭,全裝作不知道此事?!?/br> “知道了。”沈晚冬閉眼,深呼吸了幾口,強(qiáng)迫自己按捺住火氣。沒一會兒,她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動手將外頭的襖子脫掉,并把貼身穿的暗紅繡黑梅花的抹胸往下拉了些,正好露出點(diǎn)乳.溝及半朵紋在胸口的嬌艷牡丹。隨后,她用力將包間里的黑色紗簾扯下,當(dāng)作披帛披在身上。在做完這些事后,她又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里拿出個胭脂盒子,小指蘸了點(diǎn),抹到唇上,抹勻了。 “小妹,你要做什么?!闭轮t溢從地上撿起沈晚冬的襖子,抱在懷里,皺眉看著面前這個禍水妖孽,她這般穿著根本不成體統(tǒng),太暴露了,可偏生,叫人心癢癢的很。他已經(jīng)猜到她要做什么,有些擔(dān)憂道:“千萬別亂來?!?/br> “公子多慮了?!鄙蛲矶娌桓纳?,扭頭瞅了眼男人,莞爾一笑:“妾身只是看不過這些膏梁男子欺負(fù)咱們風(fēng)塵中人,想要下去幫那位玉梁jiejie討個公道罷了,如果此事成了,說不準(zhǔn)還能為妾身揚(yáng)名呢?!?/br> “你想好了?” “公子是再聰明不過的人,難道想錯失這個機(jī)會?” 章謙溢沉吟了片刻,目中似有猶豫,不過他很快就做出決斷,輕拍了下沈晚冬的肩膀,點(diǎn)頭笑道:“我去幫你準(zhǔn)備烈酒。” * 沈晚冬打開包間的門,從二樓的樓梯一步步走下去。她知道許多人都在看她,也知道許多人已經(jīng)在小聲議論她了,更知道許多人甚至不知不覺圍了上來。 她始終帶著抹淡笑,朝四周瞅了圈,徑直去找在門口那桌彈唱的玉梁。 玉梁服侍的那桌客人瞧見她來了,紛紛站了起來,笑吟吟地爭相給她讓座、倒茶、斟酒,唯恐輕慢了她。 沈晚冬并不理會這些“熱情”的客人,她站在玉梁身前,微微欠身福了一禮,柔聲叫了句:jiejie。 隨后,她笑著抓住玉梁的腕子,拉著一臉錯愕的女人走向東南角那桌,正是李寶玉和曹敬偉的那桌! “姑,姑娘?!庇窳何⑽暝?,卻不敢推開。她這幾天也聽過,福滿樓來個叫晚冬的絕色美人,想來就是拉著她的這位姑娘吧,可是,這晚冬姑娘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晚冬走到桌前,迅速打量了下眼前的兩位年輕貴公子。李寶玉的相貌瞧著和他meimei李明珠有些相似,不過臉色發(fā)黃,身材消瘦,有些撐不起身上穿的錦袍。而曹敬偉看著就精神多了,模樣也文氣俊秀,但舉手投足間仍有驕矜氣。 “兩位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鄙蛲矶?,給已經(jīng)站起來的李、曹二人道了個萬福,她朝身后略瞅了眼,果然,周遭已經(jīng)圍上了少說三五十個看“熱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