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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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一身白衣,腦袋上頂了個白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珠,不同于那些老嫗,他的眼珠轉(zhuǎn)動起來總算像個活著的人。 待那青年男子站定,智伯瑤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手,寬大的袖子里面空蕩蕩的,越發(fā)襯托的他走路不穩(wěn)。 老嫗挨個上前去,對著男子耳語。 此時藥力似乎散去,這五十人中有不少人已經(jīng)清醒,一個個揉著眼睛,尖叫著想要退出門去。 “砰”的一聲,一把短刀飛出,將最先接近門口的女子釘在了門板之上。 那女子白色的衣衫上很刺眼地扎了一把黝黑的匕首,紅色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涌出,她的嘴巴一張一合,每次張合必定有大量的血液涌出,她的眼神里還在閃光,伸出手向著同伴呼救。 可沒有見過血腥場面的這些女子見了此景一個個巴不得離她遠(yuǎn)點(diǎn),還有那個敢施以援手。 大殿一時又安靜了。 面具男開口講話了,他的聲音是沙啞的,如同毒舌用它黏膩的身子滑過粗糙的石面:“還有誰要跑嗎?” 余下的四十九人一時間倒是安靜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了主意。 老嫗把鞭子一揮,眾位哭天喊地的姑娘老實(shí)多了,站好了排成一排。 經(jīng)過方才一亂,青年男子決計(jì)要她們吃些苦頭,對著老嫗們囑咐幾句便又晃著空蕩蕩的袖子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鞭子這時便毫無顧忌鞭笞著這些年輕的rou體,依照智伯瑤的性子早就要拔刀而起的。 可她一伸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刀在方才落在了馬車上,真是大意了,一毛錢難倒英雄好漢,巧婦難于無米之炊,隨身只余一把匕首實(shí)在不利于大殺四方,智伯瑤于是咬咬牙,將這口惡氣咽了下去,倒要看看這伙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老嫗看來是長于刑罰的,一鞭下去直教人熱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偏偏皮膚上絲毫不顯。 見著那些弱女子們被鞭撻得左右閃躲,智伯瑤也只好將她不屈的脊梁稍微彎了一些,從小受過的傷太多,這樣的痛楚她早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于是也忘記了如何像平常人一樣大聲嚎叫。 做了太久的戰(zhàn)士,就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再為螻蟻。 該慶幸的是,那群老嫗除了手勁兒大些,會使些鞭子,卻是沒有武功底子,看不出智伯瑤的偽裝。 智伯瑤眼神一掃,卻也發(fā)現(xiàn)這群女子并不全然是弱女子。當(dāng)中十幾個女子一直不斷有眼神交匯,從身形來看,她們武功也不弱,只是若是跟智伯瑤單打獨(dú)斗起來,勝負(fù)尚未可知。 到底這里是什么地方? 有幾股力量對這里虎視眈眈? 師父此刻究竟在何處? 智伯瑤嘴角上揚(yáng),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刑罰完畢,又被送入水牢之中。 智伯瑤打了個哈欠,是想玩些打一巴掌給顆糖吃的游戲嗎?如果再不搞點(diǎn)新花樣出來,那她可要厭倦了這里,而讓她厭倦,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畢竟那一頓鞭子不能白挨。 水牢很暗,卻還是有一扇小窗能看到外面的光景。從這個方位看去,正好能看到民眾聚集在一起,對著一個蓮花座上的女子三拜九叩,聽她宣講教義。 今日講完教義,先前見過的那無臂面具男走上臺去,向眾人慷慨激昂地講述春雨教目前最大的敵人:方無隅! 聽到這三個字,智伯瑤更是打起精神,將無臂男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分外明白,于是她恍然大悟,應(yīng)是這群教眾謀劃生事,于是師父奉命前來圍剿。 江湖勢力交由江湖處理,智伯瑤不得不承認(rèn)對衛(wèi)永昌有了幾分敬佩,從前只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是個呆子,現(xiàn)在知曉了他不是沒有智謀的莽夫,出發(fā)前對他的抱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幾分欣賞。 你已經(jīng)亮出你的刀鋒,而我也要你知道我有與你比肩而立的勇氣和實(shí)力。智伯瑤眼珠子一轉(zhuǎn),決心靠自己的力量將這里攻破來個出其不意。 當(dāng)天晚上,智伯瑤趁著眾人熟睡,翻身上了房梁,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破開了梁木。 看到梁木是空心的時,智伯瑤露出欣慰一笑,看起來自己猜的果然不錯,絲竹的聲音曾傳入她的耳朵,在這么個窮鄉(xiāng)僻壤里面,恐怕也只有他們所謂的什么教主才有資格欣賞這樣盛大的歌舞。 但愿我猜的不錯,智伯瑤望著黑黝黝的洞口,深呼吸了一口氣,翻身進(jìn)去了。 雖然衣服浸濕了水,黏膩地粘在身上讓人十分難受,好在智伯瑤行走江湖慣了,對于這樣的處境早已習(xí)慣,并沒有影響到她的攀爬速度。 越是向上,智伯瑤越是確信,這屋子的建造者是有意為之,房子內(nèi)中是空的,不知這宮殿是如何佇立許久而沒有坍塌。 空的?想到此處,智伯瑤神色一變,忽然想到了少年時看過的一本書,那書還是師父珍藏,千叮嚀萬囑咐卻還是被智伯瑤得了手,偷書出來研讀了個兩三宿兒也沒看出花來,于是便自討沒趣將那書還了回去。 那書也沒什么特別,是由一位建造師所寫,講述了一些奇門巧技,智伯瑤記得書中曾詳細(xì)描述過這類房屋內(nèi)空而不倒,并且還可以隨時改變屋子的格局,只有一樣碰不得,那處便被稱為“屋眼”。 躲過了巡夜的侍衛(wèi),智伯瑤按照書籍上的方法判斷屋眼位置所在,正欲前往,忽然聽得身后一陣急促腳步聲。 智伯瑤握緊了匕首,藏在暗處,等身后那腳步聲接近之時,來了個出其不意,將那人絆倒也鉗制在自己懷中,匕首的寒鋒抵在那人喉頭:“不要輕舉妄動?!?/br> 被她刀鋒挾制的是一女子,正是先前在殿內(nèi)交換眼神的女子之一,女子掙扎幾下,發(fā)現(xiàn)實(shí)力懸殊于是點(diǎn)頭算是表示順從。 “你們?yōu)楹我?!”智伯瑤問話是假,取得信任是真,“此地兇險,還請諸位速速離去,出去之后,煩請轉(zhuǎn)告一位方無隅義士,就說……” “原來姑娘也是受義士所托!”女子兩眼放光緊緊抓住了智伯瑤的雙手仿佛見到知己。 智伯瑤便明白自己猜的不錯,方無隅在永昌王謀士、春雨樓樓主之外另外一個最廣為人知的身份,便是名滿天下的隱士,方隱士的大旗一出,號召力自然是有。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十三人!”女子說,“叫我流光便是?!?/br> 說話間,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智伯瑤問她們可有什么周全的計(jì)劃,流光答:“近期他們強(qiáng)擄民女,依照情報來看,是他們那個假教主不成了,他們于是想照樣子找個替代品。我們要做的就是當(dāng)眾殺了他們教主,戳穿春雨教的謊言!” 智伯瑤聽到此處便覺得事有蹊蹺,這十三人所謂的周密計(jì)劃錯漏百出:“那相關(guān)的守衛(wèi)配備呢?你們了解嗎?” “他們自詡極樂凈土,守衛(wèi)松懈的很,我看不消什么力氣就能輕易拿下?!?/br> 智伯瑤依舊心有顧慮:“守衛(wèi)松懈何以久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