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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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散了吧,本宮想與這位朱夫人一起走走?!?/br> 在朱夫人的陪同下,智伯瑤緩緩向前走去:“你該知道本宮為什么要遣散旁人?!?/br> “老身粗鄙,不懂,還請娘娘明示?!敝旆蛉艘荒樥\惶誠恐。 “你手腕上這鐲子,成色不好?!?/br> 朱夫人訕笑:“老身粗鄙,讓娘娘見笑了。今年春雨落下的時候,田地里莊稼卻壞了,讓人沒有心情做許多打扮?!?/br> 一聽“春雨”二字,智伯瑤狐疑,她身形一滯,卻又很快穩(wěn)住:“夫人說話,好生風(fēng)趣?!?/br> “前些日子,聽得平地一聲雷,就知道是天家的意思,急忙去看個究竟?!敝旆蛉瞬粍勇暽匕炎约阂f的話揉碎了,讓智伯瑤自己去領(lǐng)會。 “再變天,春雨終究會落下,不知夫人看出來什么?” 朱夫人握了握智伯瑤的手:“明年春雨會下的比今年好?!?/br> “本宮與夫人相談甚歡,”智伯瑤從手腕上取下鐲子送給朱夫人,“不知何時再能見面?” “老身隨時可以見面,只要娘娘一句吩咐。” “好,有你這話足矣?!?/br> 在淑太后宮前,智伯瑤才放這位朱夫人離開,想著欣嬪真是人不可貌相,從前只以為她是一個跋扈的小女子,卻沒想到她母親竟是春雨樓隱入黑暗之后的臨時掌控人。 剛才朱夫人趁著跟智伯瑤握手之際,將一張紙條塞進(jìn)智伯瑤手中,智伯瑤將那張紙條塞好了,覺得心中一塊大石頭已經(jīng)落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獨領(lǐng)殘兵千騎歸 秋祭即將開始,所有人都被叫去列在祭壇前,等著皇上主持盛典。 智伯瑤實在是忍不住,便屏退左右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上面是江南水域的分布圖,用黑線勾勒出來,而一條紅線混在其中,尤為顯眼,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春雨樓教眾匯集眾思最終為她擬定的出逃方案。 智伯瑤看了看,紅線標(biāo)注水域水流湍急,沿岸人煙稀少,是以朝廷不設(shè)關(guān)卡檢查。 是個好計策,一顆心便安了下來,此圖一到手,意味著準(zhǔn)備已經(jīng)開始,從此刻開始直到到達(dá)紅線起點,她將不再與任何暗部交流,防止打草驚蛇。 只是,一份衛(wèi)永昌沒來得及帶走的奏章,此時突然闖入智伯瑤的眼簾。 往常智伯瑤對他處理的政務(wù)沒什么興趣,只是今日不知為何,這份奏章在智伯瑤看來分外扎眼。 于是智伯瑤便拿到手上,粗粗看了一眼,是流光和目前所調(diào)查出來的她的黨羽名單。 放眼望去,都是一大串的宮人名字,像什么“蘭馨”“慧霞”之流,只是看到最后,名單上一個名字分外扎眼。 “朱如欣!” 欣嬪?智伯瑤自然認(rèn)得出來,這是她親自選出來的人,她怎么會不認(rèn)識? 可欣嬪也是流光的黨羽? 那欣嬪的母親朱夫人呢?她又是什么人?究竟是效忠于流光的,還是一個真正值得信賴的人? 昨晚向流光問責(zé),消息封鎖嚴(yán)密,所以并沒有打草驚蛇。 智伯瑤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朱夫人不是向著她的,那她手上的出逃路線幾乎等同于廢紙一張。 如果朱夫人不是向著她的,那朱夫人之流已經(jīng)把她的計劃掌握得清清楚楚,她的密信,還有信物,都掌握在對方手上,只要這些東西送到合適的地方,那智伯瑤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有能力規(guī)劃第二次出逃。 所以,智伯瑤仔細(xì)思索,這些日子她究竟有沒有聯(lián)絡(luò)到真正的春雨樓之人,亦或是她的信件都被流光截了去,然后給她制造假象? 但一想到之前,山南災(zāi)變沸沸揚揚,鬧得衛(wèi)永昌焦頭爛額,智伯瑤又愿意相信,自己跟真正的春雨樓負(fù)責(zé)人聯(lián)絡(luò)過,只是最近的信件被截走了。 “皇后娘娘,您怎的還在這里?”道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圣上在找您。” “外面可有其他人陪同你一起來找我?” 道隱答:“并無?!?/br> “那為何你這樣謹(jǐn)慎?”智伯瑤走過去問他。 “非常時期,卑職不愿意給娘娘造成一絲一毫的危險?!?/br> “可我自己有了大麻煩,”智伯瑤揚了揚手上的名單,“這是你查出來的?” “我連夜調(diào)查,可這里的名單并不能保證把她所有的黨羽查盡。” “欣嬪也是她的暗網(wǎng)?” 道隱點點頭:“我也不愿意相信??勺蛱?,如果不是她攔了圣上的去路,圣上不會那么來勢洶洶,所以我便起了疑心,一查她果然有問題。” “那她的母親呢?你可有查到?”智伯瑤問。 “她的母親?”道隱搖搖頭,“宮外的人,暫時還沒有進(jìn)入調(diào)查。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今天,一個自稱春雨樓負(fù)責(zé)人的婦人把一張出逃地圖拿給了我,”智伯瑤冷笑,“她就是欣嬪的母親,朱夫人。兩種可能,一種是朱夫人和欣嬪不是一路人,第二種可能,朱夫人和欣嬪是一路人,但因為昨夜消息封鎖嚴(yán)密,所以朱夫人不知道欣嬪已經(jīng)暴露,這才來給我送地圖?!?/br> “第一種情況還好,但如果是第二種……” “那就危險了,她只要再宮里多留心,就能發(fā)現(xiàn)流光已經(jīng)消失,連同流光的勢力也在被鏟除?!?/br> 道隱順著智伯瑤的思路說下去:“而如果她按兵不動,那么她手上掌握你的東西,你可以花足夠的時間處理掉,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br> “但如果她決意要用那東西置我于死地,恐怕很快就會改變策略,采取行動。”智伯瑤說,“那我也要及時調(diào)整計劃,不然要被反將一軍?!?/br> “可現(xiàn)在問題在于,我們并無法確定朱夫人的身份,貿(mào)然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 “欣嬪年紀(jì)小,又是個破落戶出身,是個沒什么主見的人物,”智伯瑤說,“她沒辦法接觸到春雨教這種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