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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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瑤冷笑一聲:“我不要你的承諾,你也無需向我表忠心,我這里沒有糖給你?!?/br> “你就是糖,”衛(wèi)永昌說著,一把將智伯瑤從椅子上抱起,將她放在湖水邊的空地上,一棵梅花樹下,一片雪花之上。 “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衛(wèi)永昌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龐。 如果可以,智伯瑤愿意給他一刀,但她全身上下除了腦袋可以自如移動,連抬個手也要費一番力氣。 她看到衛(wèi)永昌滿眼燃燒的情欲,她想嘔吐,可她的身體同樣因為藥效而在渴求對方的身體,身體每一處都在渴望被撫過。 她看到頭頂上是被大雪壓得搖搖欲墜的花枝,她看到天上飄散的雪花有鵝毛那樣大。 天地之間似乎什么都沒有,但是又似乎有人無處不在。 他的魂靈會不會就在這里?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卻無能為力? “別,別在這里?!敝遣幷f,“會有人看到?!?/br> “哪里有人?嗯?” 兩人做夫妻許久,衛(wèi)永昌知道如何調(diào)動她的身體,她嘴上不肯承認,可她的身體不會不認。 “沒有人會看到的,”衛(wèi)永昌親吻她的面頰,動作之輕柔,仿佛在擁抱一個冰涼的瓷瓶,“我叫他們走開,他們不會看到的。” 這個他們,自然說的是衛(wèi)永昌新培養(yǎng)的影子。 “又或者,你怕的不是人,是鬼?”衛(wèi)永昌笑著說,“他也許就在這里,看著我對你,這樣,還有這樣,你說這樣美的身體,他會不會妒忌?” 智伯瑤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衛(wèi)永昌的手腕:“不在這里,不能在這里?!?/br> “光天化日之下,我們還沒有過這樣,”衛(wèi)永昌說,“你不喜歡?你會喜歡的?!?/br> 智伯瑤言語不能,被他抱在懷里,兩人軀體交織在一起。 衛(wèi)永昌將她翻來疊去,直到兩人身上也同樣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智伯瑤的眼珠宛如七彩的琉璃,她仿佛飄在天空之中,看到雪地之中,一個女人躺在地上,頭發(fā)散亂,一身紅衣似鬼魅,白色的腿露在紅裙之外,分外妖冶。 原來她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他會這樣癡迷。 “瑤瑤,”衛(wèi)永昌將她抱回東宮之中,交由侍女再次為她清洗身體,“我每天都會來的,你不會孤寂?!?/br> 侍女為她擦拭身體,如同在擦拭一件精美但易碎的瓷器。 她的生命何其脆弱,就像用頭發(fā)懸掛起來的瓷器,在風中飄搖,那脆弱的頭發(fā)絲隨時都可能釣不住她的命。 衛(wèi)永昌并不如他所言每日都來,他只是隔三差五的來,每次身上都帶有不同的脂粉味道。 從前他還顧忌自己許下的諾言,他還要臉,如今,他已然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的,是讓智伯瑤痛苦,什么承諾,什么不近女色,都是煙霧,風一吹就散了。 他不來,但是給智伯瑤服的藥每天都在繼續(xù)。 藥很有效,畢竟是衛(wèi)永昌命人特制的,經(jīng)過改良的方子。 她每日都在無邊的欲海之中沉淪,螞蟻啃咬一樣的感覺深入骨髓,但她就連抬手都做不到,嘴巴里面被塞了一塊玉石,叫她不能咬舌自盡,她也吞不下去,時間長了,有涎水無可抑制順著她的嘴角滑落,侍女們往往過后才能察覺。 那枕頭整日有一種味道不散,侍女們只在衛(wèi)永昌要來的時候,才會把她收拾得體面,讓她還像個人。 “瞧,又想男人了?!?/br> 她雖然不能移動,但是她聽得到別人對她的議論,叫她閉上眼睛,不敢想現(xiàn)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樣。 “那藥丸到底是什么?從前那沉香丸是毒藥我知道,可現(xiàn)在吃的又是什么?” “那是媚藥,你看她那副樣子,分明是求男人來抱。” “媚藥?你怎么知道?” “上次有一顆藥丸掉在地上,我就給宮里的野貓吃了,你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 “那兩只貓交了一天一夜,被人用棍子打也不能分開!” 一陣竊笑。 “你說如果我碰一碰她,她會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那可是娘娘,你瘋了!” “娘娘?我也就看在圣上常來的份上叫她娘娘,她連我都不如,逗逗她怎么了!” 一個半死不活的娘娘,宮里總是沒有什么事情好做。 日子久了,老鼠膽子就大了,它們不知道床上的病貓從前是老虎,而病貓也無法證明自己從前有老虎的威能。 這些小宮女,膽子很大。 尤其是在一個領(lǐng)頭的攛掇之下,她們有恃無恐。 有人去蒙她的眼睛,有人去扯她的被子,有人的手試探進她的衣服里面。 院子里來了一只烏鴉,烏鴉叫聲一起,宮女們這才玩夠了笑著將一切歸位從屋里跑出來。 “她的皮膚真軟,比嬰兒還嬌嫩?!?/br> “剛才我摸摸她,她皮膚都紅了,看著是一種很奇異的顏色。” “果真是個尤物,怪不得圣上對娘娘舍棄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