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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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桑桑越摸越花,忍冬攔住她的手,“小姐,你的臉就更跟那花貓似得,怎么弄的?!?/br> 花貓似的……… 桑桑猛的想起來了,她想起她在灶前擦臉的動作。 好一個趙暄,難怪她總覺他看著她的眼神總是有幾分想笑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啊。 簡直是混蛋,想到剛才一路上過來的路人的目光,桑桑真的很想放大寶了。 剛剛因為趙暄關心她割到手的動作而升起來的暖意全都沒了。 桑?;氐教K府的時候,蘇陳氏還沒有回來。 她讓隱冬忍冬給自己換好衣服,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聽到丫鬟的稟告,夫人回來了。 她才忙急匆匆朝著長榮堂過去。 “娘?!鄙IR幌崎_簾子,就軟軟叫人。 蘇陳氏一見到她,便道,“才和你jiejie說呢,明天若是天晴,我們再去安駝寺燒香,求道平安符,這些日子的風波,總算是散了,我也想再去求那小師傅算上一算。” 石韋的事情總算解決了,石家不干凈,販賣私鹽,虐殺良妾婢女,石峰已經在監(jiān)牢中畏罪自殺,倒是石韋,石峰一口咬定,石家的生意他沒有沾過手,也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宋大人放了人,只是如今石家也散了,她也威脅不到蘇家了。 蘇陳氏又想到了小和尚,也不禁恍然,那年齡尚弱的小和尚,解的簽文居然全都應驗了。 聽蘇陳氏這樣一說,桑桑也點了點頭。 "娘。“桑桑坐到蘇陳氏的下首,“我今日去見暄表哥了。” 蘇陳氏正沉浸在那安駝寺之中,聽見桑桑這一句話,轉過頭來,叮囑道,“桑桑,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別,你可要懂?!?/br> 桑桑馬上就要及笄了,不過她倒是不擔心桑桑的親事,已經有一個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的女婿等著她。 聽聞蘇陳氏并不是很反對,桑桑松了口氣,“我知道的,我知道的?!?/br> 男女有別…… 但是趙暄又不會看上自己,她也不會看上趙暄的。 桑桑揉了揉眼睛,和蘇陳氏說了一會兒話以后,她就回春繁院,她可能最近事太多了,她總覺得累,很困,總是想睡覺。 思及此,桑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翌日,蘇陳氏母女三人早早的就起床,趕往安駝寺。 到了大殿,桑桑看著那慈眉善目的彌勒佛,蘇陳氏昨天說了,今天要求平安符,她昨天忍著困意想了想,準備求兩個平安符,一個是給陳汝景的,一個是給趙暄的。 陳汝景上輩子英年早逝,這輩子桑桑希望他能健康平安。趙暄馬上要考試了,她也希望他能順順利利。 至于父兄,因為蘇陳氏求了,桑桑就沒有求。 桑??粗羌饧獾男〖t符,想到自己的正在繡的小荷包,正好可以拿來裝平安符。 干完這些,蘇陳氏帶著桑桑朝著解簽小師傅的地方去。 云臻見了他們,行了一個禮,“阿彌陀佛?!?/br> 蘇陳氏忙還禮道,“小師傅,上次是小婦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br> 云臻抿了抿唇,又看著桑桑,“我只說我看到的?!?/br> 蘇陳氏道,“小女這段時間姻緣的確不暢,還望你多贈言幾句?” 云臻卻搖了搖頭,“關于這位姑娘的哦姻緣,小僧上次已經說完了?!?/br> 聽他這樣說,蘇陳氏和蘇澤蘭對視一眼,卻見云臻直勾勾的盯著桑桑,“小姑娘,你是小僧見過的人中,最奇怪的面相。” 奇怪…… 在小和尚復雜的眼神里,桑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敢問師傅,是哪兒奇怪?”蘇陳氏忙問。 “你有兩張臉,一張活的,一張死的?!痹普槎ǘǖ?,“小姑娘,你可要注意了?!?/br> 一張活的?一張死的? 桑桑摸著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不僅僅桑桑,蘇陳氏和蘇澤蘭聞言,懼都是一驚,這人哪里會有兩張臉呢? “怎么會這樣???”蘇陳氏按捺住自己的驚慌之情。 云臻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摸了半天以后,把隨身攜帶的桃木吊墜取下來,“你我有緣,這個便送給你,日日帶上?!?/br> “多謝小師傅?!碧K陳氏喜道。 “可別謝我?!痹普槊嗣夤獾念^頂,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你帶上它以后,其實也要放棄一些東西?!?/br> “什么東西?!鄙I:闷娴膯枴P〉鯄嬘眉t線掛著,雕刻成了一個八卦圖的形狀,上面還有金色的符篆,似乎很普通,但是又不普通。 云臻摸了摸腦袋,看著魂魄不穩(wěn)的桑桑,猶豫了半響以后說,“我覺得弊大于利,戴不戴就看你了?!?/br> 桃木墜能安定魂魄,也能鎖住魂魄。 桑桑握著還留有余溫的吊墜,把它掛在脖子上,看著年齡可能比自己小和尚叫小姑娘,彎了彎唇,“我叫桑桑,敢問師傅法號。” “小僧法號云臻。” 聽到這個名字,桑桑一愣,她抬起眼眸,細細看了一番,南方有大安,而北方有一國,名姜國。 她當鬼桑桑時,聽說姜國有一相面無雙的大師,師從空達大師,他是姜國的通緝犯,因為大安和姜國隔得遠了,她似乎聽過,通緝的原因是拐了人家的寵妃娘娘。 桑桑怎么也把面前這個干干凈凈的小和尚和桃色新聞聯(lián)系在一起。 果然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因為這件事,回蘇府的桑??傂┘雍豌卤?,蘇澤蘭有些擔心,“桑桑,你怎么了。” 桑桑下意識的回答,“我在想云臻?!?/br> 蘇澤蘭以為她說的是云臻的話,便道,“桑桑,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畢竟那小師傅說了,人的面相時時變化?!?/br> 蘇陳氏點了點頭,“桑桑,你把桃木吊墜可帶好了?!?/br> 聽著娘和jiejie的寬慰,桑桑抬起頭來,“我沒事兒。” 蘇澤蘭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蘇府的馬車慢慢的向前,都未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個臉色兇狠的男人。 男人死死的盯著他們的馬車,手里攥著的石頭,將他的手心刺破,也毫無感覺。 貫仲看著一朝之間,從一個富賈之子到一無所有的兇狠男人,喉頭有點澀澀,“少爺,老爺囑咐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石韋呵了一聲,嘴角動了動,他現(xiàn)在當然要好好活著,要好好的看著蘇家人,其是蘇桑寄。 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第26章 吃人 馬車在蘇府門前停下, 桑桑正要下車, 前面的婆子傳來為難的聲音, “夫人,陸少爺站在門口?!?/br> 桑桑的掀簾子的手一僵,和蘇陳氏下意識的去看蘇澤蘭。 蘇澤蘭面色變了一瞬, 也就只是那么一瞬,她還是那個嫻雅知禮的大家小姐,她輕輕的嗯了一聲,云淡風輕,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蘇陳氏握住了蘇澤蘭的手心, 緩緩道,“把人打發(fā)走吧?!?/br> 桑桑聽見婆子和陸英小聲說話的聲音, 片刻后,有沉重的腳步聲走近, 桑桑聽到馬車外失落愧疚還夾雜著傷心的聲音,“蘇大小姐,陸某是來,來”說到后面,陸英呆呆的站在馬車外, 復雜的眼神看著蘇家的馬車。 蘇澤蘭打斷他,“陸公子, 蘇陸兩家已無任何干系, 還望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們?!?/br> 言畢, 蘇澤蘭就示意蘇陳氏和桑桑下車, 桑桑扶著蘇澤蘭的手腕,她看著自己的jiejie目不斜視的走進了蘇府的大門。自己的余光瞟到陸英臉上慌張忙亂的表情,他傻傻的看著蘇澤蘭的背影,桑桑聽到他的書童喚他,他依舊不搭不理。 蘇澤蘭面上無半分情緒上的波動,她抓著桑桑的手腕,用了大力。 蘇府大門被合上的那一瞬,桑桑忽然有點好奇,男女之情,話本上的寫的那些叫人忘卻自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味道。 陪著jiejie一直到晚上,桑?;氐酱悍痹?,換衣服的時候她又看到兩枚平安符,桑桑腦子里雜亂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她看著已經繡好一個的喜鵲登梅的荷包,塞了一個平安符進去,另一個還沒有荷包裝,她捏在手里。 她打算先給趙暄。 二表哥他三年前就已經參加了院試,今年只會參加秋闈,秋闈還有小半年,趙暄馬上要去參加院試,桑桑決定先把這個荷包送給趙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桑桑把脖子上的桃木吊墜取了出來,細細的看了半天,接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很困很累。 她這一覺睡的無比深沉,是重生以后最舒暢的一次睡眠,醒來的時候,桑桑揉了揉眼睛,從窗棱看去,外面的天色蒙蒙亮,桑桑打了一個呵欠。 “小姐,你終于醒了?!比潭崎_床幔,欣喜道。 桑桑伸了伸腰,她剛剛睡醒,精神頭可好了,聽見忍冬這樣說,又看了一眼沙漏,“現(xiàn)在才卯時,不晚啊?!?/br> “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忍冬告訴她。 桑桑啊了一聲,不是才睡了一個晚上嗎,怎么就過去兩天,眼神都懵懵的。 桑桑醒來的消息很快蘇陳氏他們就知道了,見桑桑氣血紅潤,精神十足,又讓大夫把了脈,聽大夫說沒問題,這才方放下心來。 原來桑桑從上前天晚上開始睡覺,前天早上怎么也叫不醒她,一家人急急的找大夫來看,大夫都說沒有什么問題,小姑娘可能是累著了,所以睡的久。 蘇陳氏他們都不放心,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是這樣說,再加上桑桑的呼吸平順,蘇家人勉勉強強的相信大夫的診斷,桑桑一睡就是兩天,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被蘇葉打趣說是瞌睡蟲,她有些臉紅。 緊接著,桑桑發(fā)現(xiàn)自己很餓,肚子空空蕩蕩,隱冬忙讓廚房準備米粥過來,等喝了一碗粥,桑桑摸了摸肚子,對一旁的蘇陳氏說,“娘,我現(xiàn)在相信我睡了兩天。” 一個晚上怎么會這么餓。 “你啊你。”蘇陳氏點了點桑桑的額頭。 前兩天睡的飽飽的,桑桑的精神頭是有史以來的充足,她打算換一身衣服,去看看趙暄,換衣服的碰到了脖子上的桃木吊墜,桑桑奇怪的唉了聲,吊墜上面的金色符篆變成了艷麗的紅,桑桑用手指揉了揉,顏色一點沒變,很紅很紅,而且她似乎對她有了一種吊墜奇怪的感覺,仿佛它是自己的一部分,有一種靈魂上的共鳴,很親密。 桑桑又看了看紅線是否結實,這才把它在脖子上掛好,忍冬進來告訴桑桑,車子已經備好,好幾天沒有去看趙暄,這次去長梨巷和上次差不多,讓趕車的馬叔到巷口的位置停下,她自己進巷子里,桑桑下車走了一半,淅淅瀝瀝的雨聲就來的猝不及防。 片刻間,雨就大了,桑桑攥緊用荷包裝的平安符,一手擋著雨,瘋狂的朝著趙暄的院子里跑去,可沒想到,因為急,桑桑跑錯了方向,等她看到這個門沒有自己熟悉的獸環(huán)扣手,望著噼里啪啦的雨,她一咬牙,朝著對門跑去。 桑桑完全成了一個落湯雞。 雨勢太響,桑桑咚咚咚的敲門聲被掩蓋,她雙手抱著臂,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趙暄來給她開門,桑桑咬了咬牙,細白的小手更用力了。 等桑桑被全身濕透的時候,咔擦一聲,門終于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