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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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搖了搖頭,端起旁邊的米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黑了,算起來,暄表哥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桑桑先試了試溫度,發(fā)現(xiàn)有些燙,她用力的吹了好幾下,這才喂到李暄唇邊。 李暄沒有動,桑桑眨了眨眼睛,忍住眼睛里的酸澀。 第90章 生病 桑??戳怂腠? 又把碗放在一邊,用繡帕給李暄擦了擦嘴角。說實話,桑桑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動作也很生疏,但是卻無比的輕柔, 一點點地拭去李暄唇角暈染開的米湯。 做完這些以后,桑桑又回頭看了一眼, 李嫻站在她的后面,擔憂的看著她。 桑桑搖了搖頭,把另外一碗米粥端起來, 輕輕地說,“放心,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照顧好自己,又怎么能照顧暄表哥。 聽桑桑這樣一說,又見她端起了粥碗,李嫻松了一口氣, 看著床上的李暄,又嘆了一口氣。 桑桑沒用勺子,就著大口粗碗, 把一碗米粥喝完了。 她擦了擦嘴角, 又對著李嫻說,“嫻兒, 你先去休息吧。 ” 李嫻看了看桑桑, 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桑桑又看向李暄, 小小的嘟囔一句, “你要是不好起來,我就嫁給別人了。 ” 要是往常,李暄聽到這句話,臉色一定會陰沉的可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讓自己知道錯了,可是現(xiàn)在,他依舊躺在床上,無聲無息,桑桑抬了抬頭,止住了眼眶里的酸澀。 一夜天明。 桑桑呆呆地看著李暄,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夜,她連李嫻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桑桑,去洗下臉吧?!崩顙挂呀?jīng)來了有一個多時辰,看桑桑一直坐在李暄床邊,她就沒有叫她。 桑桑點了點頭,吶吶道,“是應(yīng)該洗臉了。 ” 涼涼的水拍在臉上,桑桑混沌的腦子終于清晰了過來,她抿了下唇,又對李嫻說,“你先看著暄表哥,我去見一見來二?!?/br> 李嫻點頭說好。 桑桑走出臥室,這是一戶農(nóng)家小院,一排開的房子,一眼就能看到頭。 桑桑問清來二在哪兒后,走出籬笆圍成的院子,行了幾十步,就看見了他。 當然也看見了那個被綁在樹上,血rou模糊的男人。 桑桑朝來二走的很快,她瞧著那鮮血淋漓的一面,桑桑沒有一點的不適 ,反而只覺得不夠痛快。 “蘇姑娘。 ”看見桑桑來了,來二行了個禮 。 桑桑望著來二,輕聲問,“問出來了嗎?”。 來二喪氣的搖了搖頭。 桑桑眉頭攏成了一座帶著陰云的小山,她看向李偌,李暄的氣勢她一下就全都學會了,危險又陰厲, “你說不說?” 李偌終于抬起了頭,他桀桀的笑了兩聲,這是桑桑第一次看見他,但是她這輩子都不希望在再看見他一次了。 “沒有解藥,那是,蛇腥草熬出的□□,就那么,一點,我把它抹在佩劍和幾只弓箭上,哈哈”李偌說話的時候,嘴里冒著血泡,猙獰瘋狂,“沒想到,他果然還中了,哈哈哈,我死了又如何,大安的皇室還不是要亡了。 ” 桑桑的臉愈發(fā)的慘白,李偌又被來二用浸泡了鹽水的鞭子抽了幾下,李偌五臟俱痛,還是忍不住冒出了笑意。 桑桑瞧見了他唇角的笑,然后她也就笑了一下,“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死嗎?” 她聲音不重,還有些輕描淡寫,但是李偌愣住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日日夜夜慘痛的折磨。 “蘇姑娘,世子醒了。 ”桑桑剛說完這句話,后面?zhèn)鱽硎绦l(wèi)的聲音,桑桑身子搖晃了一下,侍衛(wèi)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jīng)往李暄的屋子跑了過去。 只是才走到門外,桑桑就聽見了李嫻的哭聲,桑桑好不容易帶了緋色的面頰又開始發(fā)白,推開門的手微微發(fā)顫,她走了進去。 “桑桑,大哥他剛剛醒了一下,然后開始一直吐血。 ”李嫻手里的帕都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躺在床上的李暄的嘴唇也紅艷極了,像是桑桑吃過的黑美人一樣。 黑美人一樣顏色的血一直淌,把他整個人都弄的頹靡又衰敗。 用指尖狠狠地掐了掐手心,桑桑坐在李嫻旁邊,開始用棉帕給李暄擦拭嘴角,還有脖子處的鮮血。 桑桑低著頭,她的表情籠了一層霧,和冬日的清晨一樣。 棉帕漸漸又被染紅,桑桑起身,準備清洗一下,然后手腕就抓住了,不太有力道 ,可桑桑一下子就能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熟悉感覺。 “暄表哥。 ”桑桑猛地回頭,眼神全落在李暄的身上,嗓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和恐懼。 “桑桑,你,你,要好好,好的。 ”李暄眼睛泛著紅,直直的看著桑桑。 桑桑吸了吸鼻子,“的 ”那個字才說出來,抓住她胳膊的手忽然松了,李暄又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明明很快,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桑桑又覺得無比的緩慢,她甚至能看清楚李暄的指節(jié)先是從自己的手腕上松開,然后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一股難以控制的恐慌席卷了桑桑,她全身開始搖晃。 “哥。 ”李嫻也慌了 。 來二見狀,走過來把食指放在李暄的鼻頭,心中的忐忑這才消減開。 “陳太醫(yī)來了。 ”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韥硪坏穆曇?,桑桑轉(zhuǎn)頭看,陳太醫(yī)已推門走進 。 桑桑立刻給他讓出地方,其他話也沒多說,來一迅速的搬了個凳子來 ,讓陳太醫(yī)好專心把脈。 桑桑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因為不自覺的用力,桑桑兩只手開始泛紅 ,然后泛青,她的眸光緊緊地落在李暄和陳太醫(yī)身上。 上次李暄給她普及了以后 ,她知道陳太醫(yī)已經(jīng)屬于頂級的大夫,可能比宮里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還要好,如果他沒有辦法的話,桑桑都不敢去想這個結(jié)果。 當陳太醫(yī)收回把脈的手,又開始看李暄的舌頭,眼珠,紅唇的時候,桑桑的心已經(jīng)跳到嗓子眼,撲通撲通的,差一秒,就能蹦出來。 “我先施針。 ”陳太醫(yī)輕聲道,后面有小徒奉上了醫(yī)藥箱 ,隨后,他又看向桑桑等人, “你們先出去?!?/br> “走吧。 ”李嫻拉著桑桑往外走。 桑桑看了看李暄,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房間。 幾個人站在門口,李嫻緊緊地挽著桑桑的胳膊 ,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陳太醫(yī)都能施針,說明哥哥他還是有救的。 ” 桑桑死死地抓著李嫻的手,緊緊地咬著唇,忐忑不停的心臟聽著她的話,慢慢的平息下來。 她小聲的喃喃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 重復(fù)了幾次以后,桑桑再次抬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也有了勇氣。 陳太醫(yī)既然在施針,就說明李暄的毒還能解,她不能自亂陣腳,她還要照顧李暄痊愈呢 ,桑桑想,等李暄醒來后,她也一定要嘲笑他,沒用,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毒,就差點讓他死了。 哼,以后他再嘲笑他,她就拿這件事情說他。 只是勇氣沒有堅持幾秒,又聽見里面痛苦的□□,桑桑下意識推開門,闖了進去。 她看見李暄的一只手已經(jīng)俱都是烏青之色 ,他的臉與之相對應(yīng),卻是極白。 李暄的頭頂,胳膊都插了一些銀針,陳太醫(yī)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桑桑咬著唇, 不敢說一句話。 把最后一根針扎在了李暄的食指指尖 ,陳太醫(yī)松了口氣,用旁邊的棉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起身 ,衣服貼在身上,已然完全被汗水打濕了。 桑桑張了張嘴,就看見陳太醫(yī)搖了搖頭,“老朽盡力了?!?/br> 盡力了…… 桑桑眨了眨眼睛,外面的李嫻已走了進來,聞言,臉色一白,盡力的意思,就是接下來,看命了。 桑桑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她想,以后不管李暄怎么說她沒用,她都不拿這件事嘲笑他,只要……他醒過來。 “世子的毒在融在了血液之中,老夫最多只能護住世子的心脈,延長時間。 ”陳太醫(yī)眉頭縮成一團。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桑桑震驚問道。 陳太醫(yī)看了桑桑一眼,半響后,他嘆了一口氣 ,“蘇姑娘,有些事情老夫就不瞞著你了?!?/br> 瞞著我…… 有事情?? 桑桑訝異的看著陳太醫(yī)。 陳太醫(yī)看向床上的李暄,半響后,他說道:“ 上一次給世子把脈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世子身體不太對,他看似強壯,但卻和太子一樣,抵抗力變得極其差,用十分藥性,也只能吸收一兩分,而且他的身體似乎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衰敗,但若是沒有這次的意外 ,世子活上三年五載的定不成問題。這種毒老夫見過,按照正常情況,如今該是有救的,但世子因為他身體的特殊性,老夫無能為力。 ” 桑桑聞言,踉蹌著后退兩步,李嫻也白著臉 。 這個時候,桑桑忽然想到了詛咒,以前李暄的身體那么好,她當鬼桑桑時候,跟著他那么多年,他都強壯的像是一頭牛一樣。 “你的意思是?”桑桑從喉嚨憋出這句話。 陳大夫看著桑桑,無力的搖了搖頭。 第91章 辦法 桑桑死死撐住一邊的方桌, 借著它的力氣站穩(wěn)。 不, 不可能的。 “師傅, 要不然我們試一試那個辦法。 ” 走投無路之際, 桑桑又聽見了一句話,就像是無邊無際的沙漠里生出了花來,桑桑目光緊緊的鎖住說話的人, “怎么做?” 說話的是一個少年, 他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月牙白的綢衣,一雙圓圓的臉。 一時之間,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把眸光落在陳太醫(yī)的徒弟呂宋上面。 被這么多人注視,包括陳太醫(yī), 呂宋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小聲道:“ 我說的是換血之法?!?/br> 換血!眾人一驚。 陳太醫(yī)聞言,也想起了這個辦法,但危險性太大了,李暄的毒在血液之中, 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如此一搏, 也可以。 “蘇姑娘, 郡主, 這個辦法失敗的可能性遠遠大于成功的可能性。 ” 陳太醫(yī)鉆研七十年醫(yī)術(shù), 對換血這個做法有些陌生, 但并不是一無所知, 他年輕時,對于有些血液有問題的人也用過這種法子,有死有生,死的幾率比活著大很多。 桑??戳舜采系娜艘谎郏峙み^脖子,看著陳太醫(yī), “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