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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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聞言,握緊桑桑的手,“不要cao心這么多,你不是說暄表哥最能干嗎?”想了一下,他又說,“等會兒我送你去蘇府?!?/br> 李暄雖很想把桑桑帶回王府,但也知道,桑桑如今是未嫁之聲,此時把她帶回王府,又沒有好的借口,桑桑的名聲會非常不好。于是只能把她送回她二叔家。 要分開的時候,李暄叮囑,“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br> 桑桑聞言,點了點頭,又囑咐李暄,“注意安全。” 蘇趙氏在青州雨停后,又見桑桑一家人無礙,便回到京城,并不知桑桑后來失蹤,又被李暄搭救一事。 但這并不妨礙蘇趙氏看見桑桑和陳汝景便非常開心,陳汝景本來打算在翰林院附近租房,他如今要常住京城,蘇趙氏家中有未出閣的女兒,自然不好長期住在蘇府。 只不過蘇趙氏盛情相邀,陳汝景便和她說定,等過幾日在翰林院附近找到合適房子,必搬出去。 蘇趙氏點頭同意了。 安排好桑桑和陳汝景,蘇趙氏來到桑桑的院子,雖然看到桑桑很開心,她心底也有幾分奇怪,陳汝景這幾日就到入翰林的時間,此時來京城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桑桑,她怎么沒和蘇陳氏一起上路。 等桑桑把緣由大概給蘇趙氏講了,蘇趙氏慶幸地摸了摸桑桑的頭頂,不停道,“幸好蒼天有眼?!庇謱ιIUf,“世子雖然霸道了些,但終究在乎你,我們女人嫁人,寧可嫁一個看重自己的夫君,以后在后宅里才能如意些?!?/br> 桑桑靦腆的笑了笑。 蘇趙氏又拍了拍桑桑的手,笑道,“不過我剛剛的話卻沒有說完,若是兩情相悅,自然是最好不過了?!?/br> 兩情相悅…… 桑桑不自覺的想到了李暄,然后反應過來,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她已經想了好幾次的李暄。 她按捺住心神,決定不想李暄,蘇趙氏又和桑桑說了一會兒話后,知桑桑這幾日都忙著趕路,風餐露宿,便叮囑桑桑好好休息。 桑桑點了點頭,趴在桌上,明明打算養(yǎng)一會兒神,腦子又飄向李暄。 李暄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回京 第97章 太子 李暄此時剛到東宮。 太子病重, 所有太醫(yī)都在東宮內熬著,輪流在床頭號脈開藥。 藥吃了十多日, 太子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他臉上蒼白地躺在床上,即使耳聰目明若李暄,也只能偶爾聽到一絲微弱的呼吸。 和上次他離開的時候相比,如今的太子,已然是命懸一線, 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 nongnong的苦澀味道縈繞, 李暄聽到太醫(yī)壓低的聲音, “明歌侍衛(wèi),太子的藥熬好了?!?/br> 李暄立在太子寢殿的白玉石柱旁, 看著明歌動作輕柔微微捏開太子的下巴,一位太醫(yī)眼疾手快地喂下一勺子藥, 隨即泰半又都被太子吐了出來。 明歌另外一只手拿著洗的軟軟的棉帕,熟練地擦拭掉太子嘴邊的藥汁,又接著和太醫(yī)配合喂藥。 負著手, 李暄瞧了一眼太醫(yī)首, 示意他出來。 李暄都不用問話, 太醫(yī)首自然都知道李暄他要問什么,躬身回稟道, “世子爺, 太子殿下如今已是油盡燈枯之相, 下官們無能?!?/br> 朝著緊閉的雕花漆紅的大門看過去, 李暄淡淡的問,“可想過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太醫(yī)首想了想,說道,“太子的身體已經心肺衰竭,下官們醫(yī)術淺薄?!?/br> 話畢,李暄看他一眼,又輕聲的問,“若是換血,可行否。” 太醫(yī)首聞言,眼睛亮了一瞬,又立刻歸于平靜,他搖了搖頭,“太子的病在心肺,不在血液?!?/br> 天空暗沉下來,初秋的風瑟瑟做響,吹亂一地枯枝落葉。 他沉默一瞬,讓太醫(yī)下去了。 李暄又回頭看了內室一眼,明歌依舊和太醫(yī)配合著,還在給太子喂藥。 太子不怎么能吃的下去,一碗藥要廢掉十之八九,所以藥一般都會準備上五六份,喂藥也需要一個時辰。 云臻走過來,嘆了一口氣:“我來的太晚,太子已油盡燈枯,我無能為力。” 李暄看著他,不相信的問:“就真的毫無辦法?” 云臻搖頭。 李暄聽罷斂容,朝皇上李旦的御書房而去。 東宮到御書房有些距離,他腿長,步子大,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御書房空蕩蕩的,李旦坐在最上面,李暄行完禮之后,李旦讓他起身,和藹的看著他,“暄兒,這次的差事辦的不錯。” 御書房不知道點了什么香,不是龍涎的味道,味道有些柔美,帶點刀圭的感覺,李暄朝著碧玉麒麟鈕云耳香爐看去,淡色的煙霧裊裊,結而不散。 “都是臣應該做的?!闭f完,李暄收回落在香爐上的目光,看向李旦,“皇上,如今李偌等人已經關入刑部大牢,可要?” 李旦的手僵了一下,他從龍座上起身,慢慢的走到李暄的旁邊,在李暄冷靜的視線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的看著他,“剛剛去看過太子了嗎?” 李暄點頭。 李旦嘴角輕輕扯了扯,明黃衣服的顏色遮不住他滿身心酸,“暄兒,我殺了太多的兄弟侄兒,如今先留住李偌一條命?!?/br> 留住? 李暄的眉頭皺了皺。 他又聽見李旦的聲音,慈祥而不容拒絕,“這些日子你在外面也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幾日?!?/br> 李暄抬眸,李旦的和藹的看著他,他心底卻驀地閃過一絲詭異之感,低頭思忖了下,到底沒有說什么其他的話,告退離開。 離開的時候,李暄余光瞧見站在李旦身邊穿著褐色衣服李太監(jiān),蹙了下眉。 走出殿外,李暄叫來門口一個小太監(jiān)。 他幾個拇指摩挲了下,狀似不經意的問,“二胡子,原來的御前總管陳公公怎么今日沒看見他?” 二胡子沒成想李暄能記得他一個小太監(jiān)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回答,“前些日子染了風寒,總不見得好,就移出去了?!?/br> 聞言,李暄扭過脖子,朝御書房看了看,“如今可是這個李公公在貼身伺候?!?/br> 二胡子應是,又對李暄說,“李公公雖然貼身伺候的時間不長,卻深得皇上看中。” 李暄表示知道了,斂眉朝宮外走去。 這個李公公爬的夠快,上次見他,還是和二胡子一樣的小太監(jiān),如今卻變成了陛下身邊人。 回到王府,李暄得知燕王還沒有回來,他先去沐浴更衣。 穿好衣服出來,看見正廳里的陸柔,李暄叫了聲娘。 快小兩月沒有看到李暄了,陸柔細細的打量他一翻,疊聲道,“瘦了瘦了?!?/br> 又說,“暄兒,你吃苦了?!?/br> 李暄并不覺得自己吃苦,不過這段日子以來,他的確經歷了一些事情,桑桑的事情,李偌的事情,乃至自己大病一場,看著確實要比離開京城的時候,消瘦不少。 他看向陸柔,自己命垂一線的事情,他叮囑過所有侍衛(wèi),包括李嫻,不要告訴陸柔。 雖然他對陸柔還沒太多的母子之情,但陸柔待他的感情,卻是一腔慈母之心。 陪著陸柔說了一會兒話,聽到小廝稟告燕王回來了,李暄向陸柔告辭,去了書房。 燕王沒有陸柔那么多的愁腸,見李暄人好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所有的擔心也都放下。 李暄看著他,淡聲問道,“父王,最近你可有感覺到朝堂有什么不對之事?!痹捔T,李暄見燕王皺眉深思了一會兒,最后搖頭。 他想到自己這個父親對帶兵打仗頗有見略,于朝堂之事卻不愛動腦子,便直接問,“您可有覺得皇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這下燕王嘆了老大一口氣,他搖搖頭,“太子病重,皇兄他有些奇怪也是正常。”他看著李暄 ,追憶道,“太子是王兄抱在膝蓋上,親自養(yǎng)大的如今,唉?!?/br> 李暄擰了下眉,他又望向燕王,“想要造反的李偌已被關入天牢,但我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想輕輕放過?!?/br> 燕王思索片刻后道, “可能是因太子,皇兄可能想為太子積福?!?/br> 李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看李旦往些年做過的事情,他不算暴戾,但是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難道真是因為太子之故,所以皇上仁慈了? “父王,你要注意皇上?!?/br> “暄兒,你這是何意。” 燕王震驚道。 李暄道:“如今太子病重,我擔心皇上憂慮過重,影響身體?!?/br> 燕王聞言,疊聲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br> “要是有什么異常之舉,父王記得告訴我?!崩铌训?。 燕王點頭。 又和燕王說了幾句,李暄走了出去,他按了按眉心,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推開窗,桑桑聽到蟬鳴燕啼,時辰有些晚了,桑桑讓丫鬟去休息,她一點都不困。 蘇趙氏給她安排的房間還是原來那一間,她手橫在支棱窗前,廊下蜿蜒曲折的紅色燈籠隨風搖曳,像是穿了紅裙子跳舞的歌姬。 桑桑低頭,摸出懷里的白玉小瓶,把白軟軟像是糯米團子的小東西倒出來,放在自己的指尖,讓它吸血。 吸了血,它的顏色白里就帶了點紅,百靈蟲肚子不大,約莫兩滴血就飽了,桑桑感到慶幸,幸好它肚小消化慢,幾滴血就就可以管上幾天,否則桑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養(yǎng)活它。 等它吃飽了,桑桑站起來,把他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讓它透一會風。 剛在桌子旁邊坐下,桑桑忽然聽到窗戶處傳來的響動聲。 下意識的回頭看,李暄從窗戶翻身進來,他穿了一身黑衣,衣角帶著點枯枝落葉的痕跡。 “你怎么來了。”桑桑朝門口看了一眼,放低聲音,開心地問道。 李暄看著桑桑,朝她勾了勾手指,桑桑拎著裙子跑過去,仰著脖子問他, “什么事?!?/br> 李暄低低地笑了一下,把拿在手中的糖葫蘆遞給桑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街上有賣。” 糖葫蘆又大又圓,冰紅色糖汁裹在上面,發(fā)出甜甜的味道。 桑桑亟不可待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問他,“你就是來給我送糖葫蘆?” 桑桑的嘴唇粘上了紅潤的糖汁,臥室里的淺紅的燭光暈紅,眼睛像是小奶狗一樣望著自己,李暄手摸了下下巴,勾唇道,“想看星星嗎?” 星星?